第十九章 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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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中奖的人查清楚了么？”彩票中心的主任再次来到了后台，王威这时正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cāo作着，很快，他点开一个文档，并把屏幕调转过去，让主任能一眼看清。
    “他叫云山，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文案，这家公司刚起步，不过老板倒是很有实力，估计您可能也听说过，李明德，德润集团董事长，你说他冷鲜运输搞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做起这么文邹邹的产业了。”王威的汇报带着相当多的个人评价，主任有点皱起眉头，他才发现自己有点跑题。
    “哦哦哦，还是说这个云山，父母双亡，除了一个亲生妹妹没有关系再近的人了，他妹妹在人民大学，大二。他平时没什么业余爱好，就是两点一线，一年前加入了一个探险组织，偶尔出去爬爬野山什么的。”王威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哈欠，为了这份调查，他已经三天没怎么睡觉了。
    “看这样子很平常的一个人啊。那他是怎么知道开奖号码的？”主任习惯xìng地托了托眼镜腿。
    “他的简历确实没什么问题，可这些天我们发现他和一个人走的很近。”
    “谁？”
    “陈子豪。”
    “陈虎将军的儿子？”主任脱口而出，看来这位将军在这个圈子里名气确实不小。
    “对。您说会不会是这个陈子豪在背后cāo作呢？”
    “这个不好说，那次预定的人应该不会直接认识他，但他们那个层面的人关系网络很复杂，通过四五层关系认识都是正常的。他的账入在哪了？”
    “自己名下，还申请了私人银行。”王威动了动鼠标的滚轮，屏幕上的信息就向下翻了一页。
    “这也不能排除陈子豪借用他来为自己赚钱，他和陈子豪怎么认识的？”主任的思路一直相当清晰。
    “这个没查到，但我们跟踪他的时候就发现陈子豪对他以兄弟相称，关系看来十分不错。”
    “嗯，那先不要动他了，观察观察，一定要先搞清他和陈子豪是怎么认识的。我再从别的渠道了解了解，最近我把这两个月所有的预定全都推了，你这边在系统里也做点保护，以防万一。”主任颇有深意地看了王威一眼。
    “您放心吧。”
    “cāo作系统？？！”陈子豪听到cāo作系统这个词，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东西可需要相当的专业知识啊，在他的思想里，四肢发达的人脑子一定不会太好使，至少和这么专业的领域是绝对的平行线。
    “对，电脑的cāo作系统。”云山毫不犹豫的回答让陈公子彻底相信了。
    “怎么，弄这个？”
    “你不是说科技公司随便找个噱头，钱就哗哗的么，自主研发，中国技术，世界顶尖，谁用谁知道。这噱头够大么？”这句话刚说出来，陈公子两腿不自觉的软了一下，他当时那也就是夸张的一说，可看样子这云山是当真了，还选了个这么有难度的项目，这要是赔了钱，那不得扒了他的皮。
    “哥啊，那个，哎哟，你怎么，哎哟，你瞧瞧我，我的问题，我的问题，我应该先找个熟人跟你聊聊，这cāo作系统吧，这专业度太强，而且，你看现在这市场不都被这个windows占着么，这人家老总世界首富啊。咱们这有点以卵击石啊。”陈公子还说出个成语，其实倒不是他突然有文化了，而是这个词他每次惹事都和别人说，我告诉你们，你们无论想要对我做什么，那都是以卵击石。
    “产品上你不用管，你就按我说的去帮我找人，等前期准备做好了，需要什么我再找你。”云山说的底气十足，可陈公子却怎么也不敢相信，但也没辙，这大哥都发话了，自己该提醒的也提醒了，钱也不用他陈公子掏，那就随他去吧。
    “行吧。。。哥，你要是想改戏，现在还来得及啊。”
    “你的话有点多了。”
    “得，我这就找人去。”陈公子知道再说下去就要出事了。
    这个陈公子效率确实很高，和云山分开也就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打来电话说人找好了，不过他们这些技术人员平rì比较忙，就约了周六上午见面。云山琢磨正好腾出两天好好把脑子里的那个系统完善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哟，今天来的早啊，怎么着，想女朋友啦。”广告公司前台这个小姑娘之前和云山关系还不错，经常开他的玩笑，这云山辞职了就更没什么顾虑了。她拿起手中的电话，拨了分机号，接通以后，直接把话筒递给了云山。
    “婧婧，我到公司门口了啊，啊？忙呢啊，没事没事，我在这等你，不着急。行，行，好，那这样。”云山说完，匆匆地把话筒又递还回来。
    “哟哟哟，还婧婧，真肉麻。哎，你们俩那什么了么？”云山纳闷这些前台是不是都这么八卦。
    “咳咳，有水么，有点渴。”
    “切，肯定没有，革命仍需努力啊！”她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后面那半句话说的语重心长地。随手从座位下面拿出个纸杯扔给了云山。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哎！小溪，拜拜啊。”五点半刚过，何婧就从公司里面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见到云山直接就挽起了他的手臂。现在云山不在这工作了，她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看到前台小姑娘一直盯着他们看，就礼貌的和她说了声再见。
    一边往外走，云山才慢慢开口，“想你了呗。”
    “真的？”
    “你肯定在想我在哄你开心，下面就会问我怎么想对么？”云山这作弊手段太没节cāo了，直接把何婧心里想的念了出来。
    “你讨厌！！！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说！你是不是从哪学的巫术！快说快说。”何婧见自己被揭穿了，上手就去咯吱云山，云山也是边笑边把她搂在了怀里，俩人一副其乐融融。
    “对了，晚上吃完饭陪我买几身衣服吧。”云山和何婧闹腾了一会，还是回到了正题上。
    “好啊，怎么突然想买衣服了？”何婧兴奋的状态还没过去，挽着云山的手还不老实，不停的捏着他胳膊上的肉。
    “这不是自己干了么，总得弄两身说的过去的衣服，好歹见客户的时候不会显得太寒酸。”云山这几天是被各种人刺激了。
    “嗯，是呢，我其实也早想给你买衣服了，可怕你会觉得不好。。。嘿嘿，这下行了，全包在我身上！！”何婧一拍胸脯，得意地扬起了头，样子煞是可爱，惹得云山又是一个搂腰抱，直接把她举了起来。
    “唔，这家可贵呢，一件衬衫就要两千多呢？”吃完饭，俩人直接就在商场里开逛，云山瞅见一家的展窗里挂了一件挺好看的衬衫，就径直要往里走。却被何婧拽了下来，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
    “没事，只要好看就行。”
    “你有钱啦？你那点积蓄可不够这么造的。”何婧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这不是又戳到云山的痛处了么，但意外的是云山并没有强烈的反应。
    “我们那能给报销，现在要的就是脸面，这钱不能省。”云山撒了个小谎。
    “真哒？你们那合伙人可够阔气的啊，这一身下来可得好几万块钱。”何婧唏嘘不已，但却十分激动，别看她条件不错，可能到这样的顶级店里消费，那也是她的梦想啊。
    “走吧，你帮我挑一套合适的。”
    这家店里所有挂出来的都是样品，而且是真正的样品，客户只能看个样子，店里没有其他的尺码，所有的衣服全部量身定制。何婧给云山挑了西服，衬衫，领带，皮鞋，腰带，基本上把云山武装到了脚趾头。店员仔细地给云山量了全身上下除了**部位的所有尺寸，这让他感觉好像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物件卖了一样。
    “您好先生，您订的衣服一共是两万八千二百七十五，现在正好有活动，零头就给您省去了。您是刷卡还是现金？”店员拿着长长的购物清单，递给云山。
    她最开始见云山进来，还有点爱答不理，以为就是两个小年轻进来随便逛逛，看到价格估计自己就走了，可没想俩人不但没走，还这选一件那选一件，连新款的那套一万多的西服都眼睛没眨一下地定了下来，难道遇到低调的富二代？
    “刷卡，给。”云山把那张白金信用卡递给店员，店员看到卡立刻就明白了，果然是个有钱人。但她并不知道云山可不是富二代，而是正在崛起的富一代。
    “哇，白金信用卡啊，你们合伙人这么有钱啊，他就不怕你乱刷啊？”走出西装店，何婧小声地对云山说。
    “呵呵，不怕，要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怎么一起做事业啊。不提这个了，你说花了这么多钱现在却两手空空，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啊。”
    “这才叫高端呢，等你以后挣钱了，做什么都不用出家门，人家都是上门给你量尺寸呢。”
    “真的？”云山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那里是无限的憧憬。
    “前提是你得先挣到钱，哈哈哈哈，如果你成了富一代，那我是不是也能跟你享享福啊。”何婧又开始调皮。
    云山一伸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嘴贴到她的脸颊上，“如果你愿意，我的都是你的。”
    “讨厌，先挣钱吧。对了，你们到底做什么项目啊。”
    “商业机密。”
    “我抽你！！”
    之后两天，云山又对脑子里的系统进行了各种优化，那个雏形虽然非常超前，但有些功能在现有的硬件基础上根本无法实现。云山并没有直接把这些功能删掉，而是巧妙的隐藏了起来，他现在的野心已经不仅仅在于cāo作系统上了。
    周六上午，陈公子找的两个程序员准时来到了约定的地方，云山细问才知道，这两位可不是什么无名程序员，都是技术总监级别的，他心中暗暗的赞赏了一下陈公子，别看这孩子平时吊儿郎当，但这人脉可真是没得说。
    “PCcāo作系统？”其中一个叫魏林的男子开口说道，他是一家上市软件公司的大区技术主管，听到云山说cāo作系统，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东西可不好弄，我们公司曾经做过一个系统，仅仅是在内部测试了一下，就发现各种方面都不尽如人意，根本无法和现有的系统竞争。而且，这根深蒂固的使用习惯，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难度太大了。”
    “嗯，是啊，现在市面上那些小的cāo作系统也都是基于linux的开源框架，这东西怎么说呢，开发上倒不是问题，主要是扩展xìng，安全xìng，兼容xìng等等，如果你把这些都做的非常好，那其实就和现在windows差不多。”另外一个人也开口说道，他叫张学刚，是一家五百强电子公司的技术总监。
    “嗯，这些我之前听很多人都讲过，我也知道这个项目的难度不小，但是所有的新型产业和技术不都是从原有的根深蒂固的垄断中突破出来的么？十年前，谁会觉得电子商务能达到今天的高度呢？”云山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这话不假，可是cāo作系统开发这件事情和电商还是有区别的，毕竟，一个更多依托的是客户体验，一个更多依托的是技术基础，换句话讲，一个网站，只要能找到相对便宜的进货商，签几家靠谱的物流公司，赶上逢年过节打打广告，客户就会蜂拥而至，网站技术完全是辅助。可cāo作系统不一样，从系统载入到界面设定，cāo作方式，软件接口，兼容xìng，稳定xìng等等这些可都是技术活，不是你广告说的好听就能改变的，windows之所以总是打补丁，就是因为他们后面有个巨大的优化团队，天天在测试系统，收集反馈，不断的完善，才能有如今的市场份额。可那是世界顶级的公司啊，咱们这些人根本没有可能的。而且如果是从头做起，周期也会十分漫长。”魏林倒不是故意打击云山，他说的都是事实。自从那天陈公子给他打电话，说有个朋友要做点事情，想让他们见面聊聊，他就知道这肯定不是聊聊这么简单，八成是让他出来一起干。可他现在的工作无论收入还是地位都是相当不错，来之前他就一直想如果提出来的项目靠谱，还勉强可以考虑，如果不靠谱，该怎么拒绝呢，毕竟找他的是陈公子，这个小魔头可轻易不敢惹啊。
    云山这时却一脸轻松，微笑着对他说。
    “不如你们先看看我的做系统雏形？然后再做决定？”说着，打开了他的ThinkB1035，他写了一个虚拟机的程序，可以在现有的系统里模拟运行他设计的cāo作系统。
    “啊？你已经做出来了？”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只是雏形，请你们来就是给提提建议，如果没问题，我就开始做了。”云山一脸从容，那种自信是之前从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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