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使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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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软中国公司běi jīng分公司总部大楼的电梯里，市场监测小组的组长陈雨薇手里正抱着厚厚一摞文件，从昨天早上开始，她们就没闲着，到现在整整一天了，大大小小的会议开了不下20个，所有会议的主题都是远古cāo作系统。现在，她正要去给大中华区总裁进行工作汇报。
    “李总，陈组长来了。”总裁秘书轻轻敲了下门，只推开了一个门缝，换做平时这样的动作那就是大大的不礼貌，可现在屋里正坐满了公司上下大大小小的部门经理，她实在不想让所有人都注视着她。
    李总自然也没心情关注这些，头也没抬就说了声好。
    “李总，这是一天来所有的数据，您看看吧。”陈雨薇把一张汇总的表格递到他面前，他缓缓地拿起来看了几眼，眉头紧锁。
    “吴经理，技术部那边情况如何，系统核心代码搞明白了么？”李总侧身看了一眼旁边正对着一台笔记本不停敲击键盘的中年男子说道。
    “还是没什么进展，这个远古cāo作系统采用的编译程序我们从来没见过，在系统外围设置的防护屏障也相当复杂，我们现在还处于最初级的熟悉代码阶段，距离破解还很遥远。”说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陈组长，这个远古世纪你们调查了么？”见技术部门那边毫无希望，李总又再次向陈雨薇发问。
    “嗯，调查过了。这个公司才成立不到两个月，总裁叫云山，25岁，之前没有任何相关从业经验，至少我们是没有找到。他手下有两个业内的老人，从别的地方辞职和他一起干。一个叫魏林，一个叫张学刚，他们团队的人基本上都是他俩拉拢过去的。”陈雨薇对这些情况早已经滚瓜烂熟了，都不需要对着调查报告看了。
    “张学刚？IBM的中华区技术总监？”
    “嗯，就是他。”
    “呵呵，这个云山什么背景？能让这种级别的人都辞职？”
    “目前还没有头绪，不过据说他们公司开业典礼上去了不少军、富二代。”
    “现在他们的下载量有多少了。”李总还是保持着比较淡定的表情。
    “将近2000万了，而且还在猛增。不过这是他们网站计数器显示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陈雨薇赶紧偷偷瞄了一眼技术部的经理。
    “他们的网站防火墙也是用那种代码写的，完全黑不进去，所以真实数据。。。”
    “好了。先不管他们下载量了，很多人就是为了贪那点返利，拿到钱还会换回windows的。先保持监控状态吧。”总裁扭了扭脖子又揉了揉太阳穴，他也快24小时没合眼了，远古cāo作系统这突如其来的推广，搞得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李总。。。这个系统安装后目前是无法卸载的。所有咱们的系统安装程序都无法在上面运行，连强行格式化都不行。”
    “什么？？这不是强盗么？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呵呵，不过也好，吃个官司直接就让他们消失了。”
    “那个。。。我问过法律部了，他们说起诉必须要找到系统的涉嫌违规的代码，才能形成有效诉讼。”技术部经理有点为难的说道。
    “那就。。。还没破解是吧？”李总裁突然想到最开始就说过这个问题了。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接着向后一靠，倚在了真皮座椅上，他闭上了眼睛，连声叹了好几口气。
    “那系统做的怎么样？”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这一声问话，并没有得到技术部经理的直接回答，只是默默地把手中的笔记本屏幕转了一下，推到了他的身前。
    李总裁看到的是cāo作系统的网络浏览界面，不过，要不是上面清楚的写着网络浏览器，他还真是一下不知道这个画面是做什么的。
    电脑屏幕上，是全屏的淡绿sè3D背景，透明之中有一些类似字母和符号的白sè字符在不停滚动，屏幕正中间是一个像是浮在屏幕之上的输入框，让人看着就有想要触摸的冲动。他随便在输入框里敲上了几个字符，确定之后立刻出现了几个并列显示的窗口，也都是3D样式的，有直接和输入字符有关的网站，有相关的搜索引擎搜索结果等等。李总裁逐一看着，目光最终停在了一个只有文字的窗口上。
    “系统检测到您的输入属于纯随机cāo作，如果您是因为心情烦躁，请您稍事休息再回来。如果您是输入错误，这里给您提供了几种可能方案。如果这就是您的习惯输入方式，请您点击确定。”整个3D的画面虽然让李总裁略感惊讶，但他们其实也一直在研发这样方式的cāo作系统，所以并没有太过震惊，而令他感兴趣的，是这个窗口上所提出系统的智能化方案。在微软之前的尝试中，已经可以做到通过用户的使用习惯来做到语音的智能化学习，虽然也是程序的固定设置，但客户的反应已经相当的强烈了。
    他点击了一下确定，画面出现一个3D的场景变换，一个极其真实的3D美女出现在屏幕中间，只见她甜甜的笑了一下，头一歪，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问道，
    “李总，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云总，市场部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有上百家软件公司想要和咱们谈业务，还有无数的广告公司，网站来电话，这是上午一个小时的电话数据，对了，还有十几家天使投资想要和咱们谈注资，希望您有时间能去他们公司聊聊。”市场部的这个主管年纪也不大，是个文文静静的男孩，在他递给云山统计数据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自豪。要知道他在之前的500强公司都没见到过这样的阵仗，从昨天开放下载，市场部的十多台座机没完没了的整整响了一天，到后来根本都不想说话，直接留下公司名和电话就挂掉。
    “你去告诉那些天使投资，我这里只有一个名额，谁先拿着钱来，就归谁。”云山淡淡一笑，颇带戏谑地说到。
    “啊？这，那咱们是不是还要准备个报告会？”按照以往的经验，要说服天使投资来注资，至少也要简单的介绍一下情况，包括现状分析，未来的计划等等。可云山却丝毫没有这样的打算。
    “呵呵，报告？你帮我准备把小锤子，就是拍卖会用的那种，然后现在就去通知那帮天使投资，让他们下午两点带着支票过来，过时不侯。”云山收起了笑容，言语里充满了自信。
    半个小时之后，在另外一座写字楼里，隆盛投资的投资部经理刚刚放下电话，就立刻冲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经理，远古世纪回话了，让咱们带着空白支票下午两点到他们公司去，说是只有一个名额。”投资部经理还喘着粗气，发型也因为奔跑而有些凌乱。
    “什么？！哼，一个小破公司这么猖狂，不就系统下载量大点么，现在多少了？到1000万了么？就算到了，也不过就是个下载量大点的软件，那帮贪财的用户就是为了那点钱才去下载的。”
    “已经将近3000万了。。。”
    “。。。。。那也不能坏了规矩！哪有这样的。再说了，怎么也要等看完报告才能决定是不是给他投钱，还拿着支票，他们口气也太大了。”这个总经理气不打一处来，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牌的被投资人。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他的市场部的经理门也没敲就慌慌张张的闯进来。
    “总经理，刚才前台说楼下彩虹投资的老板带着几个投资部的人急匆匆地就出去了，听说是去远古世纪了。”
    “什么？擦，那老头也太沉不住气了。”总经理把手中的钢笔摔倒桌子上。
    “那。。。咱们呢？”投资部经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吧！！TNND，我倒要看看这个远古世纪搞什么名堂。”
    下午一点五十，云山整理了下衣服，拿起下面人给他准备好的拍卖槌，一边在手里翻转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刚出门，就碰到了陆冉。
    “小山子，我正找你，你这回可玩大了，现在下载量都3000万了，按照你说的光奖励就要将近一亿六，可公司账面上现在就不到两千万了，你上哪去弄那一亿多啊？”陆冉看起来十分着急，她刚过来就赶上云山开始筹备推广，每天钱都哗哗的出，本来她琢磨这将近两千万也够支撑一下了，可没想到5块钱都那么多人贪，这一下就出现了巨大的缺口。
    云山伸手搭在了陆冉的肩膀上，神秘的笑了一下，
    “走，这就有人给咱们送钱来了。”
    云山设计的会议室其实不小了，能容纳五六十人同时开会，可此时连通道上都站满了人，除了电话通知的那十几家天使投资，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足足有上百人挤在了这里。云山刚一进屋，里面就是一阵sāo动。他没有太多的动作和表情，径直走到了会议室投影幕布下面的小舞台上，把拍卖槌放在了演讲台上，拍了拍麦克风，开始说话。
    “各位投资界的朋友，感谢大家来到远古世纪，这个会议室里现在环境差了点儿，还请大家稍微忍耐一下。”云山顿了一下，举起了手中的拍卖槌。
    “今天，这里没有报告会，也没有人会求着你们给钱，我的规则就是出价高的人，便可以得到投资我公司的机会，如果谁觉得这样无法接受，那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云山的话说的十分有气势，他现在已经开始习惯自己定规则的感觉了，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强大。舞台下面又是一阵轻微的sāo动，却没有一个人离开。
    “好，那我就开始了，没有低价，没有上限，举起你们的支票大声喊出你们的价格。”
    云山话毕，舞台下经过几秒钟的沉寂，突然开始爆发。
    “五十万！！”“八十万！！”“一百五十万”。。。。。。
    后来云山通过监控录像看那天的重播，整个房间里尽是高高举过头顶的支票，白花花地挥舞着，不知道的会觉得是在开一个明星见面会，下面全是狂热的粉丝，虽然没有声音，但仍然可以感受到那种混乱又热烈的气氛。
    “小山子。。。”陆冉直到结束后半个小时，心情都没法平静下来，这哪是在拉投资，简直就是一帮土财主在互飚谁更有钱啊。
    “怎么样，这回够了吧。”云山递给陆冉一瓶水，笑嘻嘻地坐到了她对面。
    “三个亿啊，还是首期投资，一下就没什么压力了。”陆冉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长舒了口气才逐渐平复下来。
    “对了，你跟他们谈投资条件了么？”
    “谈了，他们不占股份，前两年只按我说的比例拿分红，之后的事情再说，我现在只给他们两年的合同。”
    “。。。。”陆冉语塞了，这么多的资金，这么霸道的条款，这些投资人到底是看中了什么？不仅仅是这一天来爆发式的下载量吧。或许是云山的强势是他们从来没感受过的，这激发了他们心中的受虐心理。又或者是他们试用了这个系统，也认同了这个系统即将掀起巨浪。总之，他们接受了云山的规则。
    “呵呵，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再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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