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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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来越大了，天sè也越来月yīn沉，雨水啪啪的声音像是在演绎生命的乐章，但是现在晨曦听着背后的雨，就像是死神的脚步声一样。
    晨曦笑道：“大师原来是少林达摩主持。”玄清淡淡道：“阿弥陀佛，施主也认得老衲？”晨曦点了点头道：“认识倒是谈不上，但是玄清大师的名号，在下倒是听说了不少。”玄清大师在这群人的声望应该算是最高的。
    掌管少林达摩堂，不到半百年龄就已经习得少林七十二绝技，是武林中地位很高的前辈。这时许山倒是叫了起来。“大师，我们现在快杀了这厮为武林除害。”看着许山那愤怒的表情，像是要把晨曦撕碎一样。
    晨曦道：“许前辈，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仇恨吧？”许山怒道：“没有什么仇恨！我二弟三弟的xìng命都葬在你手上，你这小子竟然还在说没有什么仇恨。”晨曦的眉心皱了起来。点苍派许氏三兄弟的名声，他当然听说过。
    老大千佛手许山，老二漫天雨许懿，老三就是那位侏儒峰许峰，先前听得许峰一言，晨曦知道了许懿已近死了，而且是葬在自己手上，听许山一言，难道侏儒峰许峰也死了？晨曦疑问道：“两位令弟都死了？”许山冷笑道：“小子少在这里装糊涂。”
    晨曦苦笑一声道：“不是在下装糊涂，在下是本来就糊涂。”许山冷冷道：“前几天，我门中弟子在山东境内发现了三弟许峰的尸体，你这厮好狠的心，竟然砍掉了我三弟的脑袋。”他的声音越来越高。
    好像要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一样，而且声音还颤抖，这里的所有人都为他的遭遇感到同情，晨曦心里也有些同情了。晨曦道：“先前大师说令派的玄难大师遇难，也是在下所为。”玄清大师叹气道：“少侠英雄气概，为何做事不敢承认呢？”
    晨曦笑了笑道：“在下还请大师能好好的说一下玄难大师遇害的情形！”许山一旁插嘴道：“大师，还跟着小子费什么话啊？直接宰了不就是了。”他的很是张狂，他手上的银针已经捏的有些颤抖了。但是他只是说说并没有出手。
    看来没有玄清大师发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对晨曦出手。玄清摆手道：“施主该不会是忘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了吧？”晨曦苦笑道：“大师就当在下是忘了吧。”玄清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双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但是他还是向晨曦说出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黑夜笼罩在少室山上。山间古寺夜晚寂静无比，这里没有争斗，没有喧哗，即使你是钢铁的心到了这里你也会被感化。可是一阵狂风吹过。吹破了少室山上的沉静，一人一剑站在了山门上。
    人是白的，剑是红的。来人的脸上带着一个饕餮面具。配上那把血红的剑更加是狰狞无比。守门的两位小沙弥，看见来人jǐng惕道：“来者何……”人字还没有说出来，他们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他们的身子还站着，但是脑袋已经滚落在地上了。来人一剑毙了两人，狂风四起，棍影闪动。几十名少林弟子结成棍阵将来人围的水泄不通。群僧齐喝一声，舞动少林棍，少林棍法天下闻名。
    勇猛刚强，练到大成，持棍碎石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守院的群僧手中的少林棍每一个都是大成。啪啪啪！长棍扫地。
    石头铺成的长路，被棍击打的石屑乱飞。群棍乱影，红剑舞动。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只见来人已经被群僧棍法逼得步步后退。
    五六名僧人，持棍单点来人下身，来人轻身后掠，僧人齐齐环腰转棍，一招“力搅乾坤”数根长棍又击打来人腰间。出招犹如密雨连珠。让人没有还手的余地。“喝！”五六名僧人大喝一声。
    一招“齐点江山。”但是并没有点到来人，来人翻身一跃，腾空而起，长剑一挥，一道血红之光闪耀整个少室山。“啪啪啪”数声之手，五六名僧人手中的长棍被齐刷刷的削成了两断。
    “嗖嗖嗖”来人还未落地，空中却飞出了几十根少林棍，每一根都像是一根离弦之箭。来人空中转身。长剑护在胸前，啪啪将数十根长棍纷纷弹飞。长棍落地，白衣人也飘然落地。少林群僧哪里会让此人在此猖狂。
    群僧喊声大作，又攻了过来，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像是一道狂风，将他们的脚步吹停。面对那道突如其来的身影来人似乎有一些惊讶，急忙后撤，但是他已经退不出去了。一面袈裟已经袭面而来。
    袈裟飞速旋转，来人眼见闪过不急，弯腰躲过，袈裟紧贴面目而飞。“吱吱吱”来人面目被刮的裂开数道裂缝。袈裟一过，来人起身，可是刚刚起身面前又袭来一阵狂风，那是掌风。啪啪啪那道身影连出七掌，掌势凶猛。
    前六掌来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躲开，但是第七掌的力道有天雷之势，来人急忙将炽舞剑横在胸前。“嘭”第七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炽舞剑上，强大的冲力还是将来人震退数丈，那道身影落下之后。
    接下了袈裟，是一位六十出头的老和尚，整个人十分清瘦，双腮已经凹进去。颧骨突出。花白的眉毛，花白的胡须，要是没有见到刚才发出的袈裟功和那七掌，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接近花甲年岁的老和尚会有绝世武功。
    众僧看见老和尚纷纷行礼，老和尚皱起了眉头看着来人道：“炽舞剑。阁下可是炽舞晨曦？”来人哈哈笑了起来，笑声凄凉，让人产生寒意，他的喉咙就像是被刀割一样。十分沙哑，笑容犹如鬼魅。
    来人笑道：“你就是少林主持玄空？”老和尚摇头道：“施主要找掌门师兄？”来人疑惑道：“你不是？”老和尚笑了笑道：“老衲法号玄难。”听到玄难一样，来人哈哈一笑道：“玄难？也是少林的高僧。”
    玄难问道：“不知道施主要找掌门师兄所为何事？”来人道：“既然碰到了你，找你也是一样。”玄难轻轻一笑，来人又道：“你们少林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玄难道：“施主深夜来我少室山，伤我门中弟子。所为何故？”来人道：“久闻天下武功出少林，今rì我就是来领教领教。”玄难道：“老衲也听说过施主，施主一把炽舞剑叱咤江湖，也算是英雄人物。
    施主要想领教少林功夫，用这种方式显然不符合你的行事方式。”来人大笑两声道：“我的行事方式是我自己决定的。”玄难道：“那好，敢问施主寻找老衲就是要领教少林功夫吗？”来人道：“还有一件事情。”玄难道：“什么事情？”来人淡淡道：“杀你。”
    玄难还没有说话，身后的僧人就大喊起来，“大胆！在我少室山上还敢口出狂言。”“对。师傅，让我等现在就拿下这个小贼。”“不能让他在这里张狂。”……骂声不断，玄难轻轻一摆手。众僧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玄难道：“施主身上戾气太重，这样下去不仅会伤他人，还会伤到自身。”来人道：“伤我？敢问这世间有谁能伤的了我？”玄难叹气道：“施主还是早些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来人又大笑几声。
    突然他那沙哑的笑声停了。来人冷冷道：“我是来杀你的，不是来听你讲经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动了。手握炽舞，顷刻间就到了玄难的身边。玄难身子并没有动，右手捏成兰花指。轻弹长剑。
    来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力气，将自己的剑向改变。来人左掌又出。可是掌还没有推出，他的整个身子都不能动了，玄难一指已经点在了来人的肩头上，一股刺骨疼痛油然而生。来人一声惨叫。
    整个身子像是一片落叶摔在了地上，树叶落地无声，但是他却激起尘土飞扬，拈花指是少林绝世武功之一，而从少出家习武的玄难，早就已经参破了武学玄机。他的慈悲心，克制来人心中的戾气是最合适不过了。
    来人已经摔在了地上，他的白衣也蒙上了一层尘土。脸上的面具变得更脏了。他已经不动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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