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做国王的都不拘小节，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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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尔看到蕾娜从拉斯德林的帐篷中走了出来，她的手上正拿着一封信件似的东西。
    “谈妥了？”
    诺尔问道。
    “谈妥了~”
    蕾娜笑着回到，她的心情似乎相当好，随手把手中的信扔到米海尔的手里。
    米海尔慎重的接过信件，就好像捧着他基友的白sè液体，啊不对，就好像捧着给他老母的救命药。
    “一定要把它送到地方哦~米海尔~”
    喂喂喂，这是在放电吧！不许对着这小流氓放电呀！
    “是！”
    少年如遭电击一般，高声应命。
    “哥哥~”
    没有理会诺尔，蕾娜软软地对诺尔身后的扎维说出了这句五雷轰顶的台词。
    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扎维是要NTR艾因斯的妹妹吗？还是说蕾娜其实是那种——恩——全人类的妹妹？
    诺尔用一种黑化般的眼神死死瞪着扎维。
    “呦~”扎维也略带惊讶的回复了蕾娜，他好像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样子。
    “喂喂喂，你就这么答应了啊！”
    “啊啊，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扎维摆了摆手。
    “你这家伙，是妹控么？”
    “是呀，我当然是妹控”
    “次奥，承认的好果断！”
    “哥哥~”蕾娜忽闪着眼睛说“借我一匹马好么？”
    “原来叫哥哥只是为了讨好这个人渣妹控呀！你的节cāo在哪里？”诺尔对蕾娜这种认贼做哥的行为狠狠地吐槽。
    “嘛，兄弟姐妹的关系而已，用完就丢~”
    “喂喂喂，当着他本人这么说没问题吗？”诺尔摁着蕾娜的肩膀手指着扎维叫道。
    “嘛~无所谓的，细节什么的不要在意”扎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拘小节。
    “不在意你妹啊！这是赤果果的利用呀！”
    “无所谓啦无所谓啦，反正我也没有马~”扎维笑着说。
    “噗！~”诺尔喷了。
    而蕾娜则是立刻就丢掉了可爱妹妹的面具，用看臭虫的眼神看着扎维——“切，渣渣”
    “话说你把马弄哪里去了啊！？我记得咱们来到翁格瓦尔的时候有两匹马吧？”
    诺尔想了想。
    自己和扎维各有一匹马来着，现在哪去了呢？
    “我的那匹吃掉了”扎维淡定地说。
    “哈？你吃了？”
    “不，是被你吃了——不然你以为这两天你吃的肉条是从哪里来的？”
    “哦！。。哦。。。”诺尔不好意思地地低下了头“咱、咱是病号嘛~”
    她拍了拍平板的身材，尴尬地笑笑为自己开脱。
    “至于你的那一匹——在你受伤后就一直放在蕾娜那里了”扎维继续说道。
    “诶？”
    诺尔奇怪地看向蕾娜。
    “那匹马也已经吃了”
    蕾娜淡定的说道。
    “又吃了啊！”
    “啊啊，别看我这样，作为一个‘领袖’也是很不容易的，给手下偶尔改善一下伙食什么的也是我分内之事啊”
    “你这口气怎么就好像在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呀！再说了，作为一个君主的话，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的处置马匹呀！那可是战略物资！给我慎重对待呀！”
    “啊啊，一匹马而已，不要在意了，扎尼亚东部有很良好的草场，好马什么的要多少有多少”
    “你这不是还没入主扎尼亚呢吗！不要在这里画大饼呀！”
    “啊啊，说过了细节什么的不要在意了”
    “你怎么也这样呀！难道你们这些做国王的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吗？”诺尔看了看蕾娜又看了看扎维，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算了，反正你看着办吧，你只要别落得就好像莎翁丫丫电子书的理查三世似得在敌军的重围中大喊‘一匹马！用我的王国换一匹马！’那样的悲惨下场就好”
    （理查三世就是小时候语文作文素材里面的那个因为一个没钉紧的马掌而丢了江山的倒霉蛋，我说这货倒霉的原因不是因为他马掌没钉紧，主要原因还是这货因为莎翁的戏剧成了天朝中学生的热门作文素材然后天天在作文中被拖出来鞭尸。。。。。）
    “啊啊，没有马的话可真是不好呀~”蕾娜好像很困扰的样子，她一脸遗憾的对米海尔说道“真抱歉呀米海尔，看来你只能跑着去最近的城市买一匹马了——姐姐~给米海尔买马钱~”
    蕾娜在对诺尔开口的一瞬间换上了甜美的声线。
    “虽然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但看起来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那样的话我也就不废话了。。。”
    诺尔说着从钱袋子里面掏出一小块黄金，在米海尔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放到了他的手中。
    “小心点，别让人家看见，不要被人见财起意了”
    诺尔还温柔地叮嘱了一下米海尔。
    “我——我当然知道了！该、该死的！”
    米海尔红着脸咒骂一句就飞也似地跑开了。
    “啊啊，年轻真好~”
    诺尔摸着脸一副感叹光yīn的神情。
    “你这话就好像自己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蕾娜撅着嘴临时充当了一下吐槽役。
    “我才不是呢~”
    只不过是三百多岁的老妖怪罢了~
    后半句诺尔没说。
    这个时候天sè已经晚了，三人在夕阳下回到了诺尔的帐篷中，蕾娜让约瑟和其他的几个跟班留在了外面。
    “对了，那封信是什么？”诺儿问道。
    “哼哼~”蕾娜得意的哼了一声。
    “不会是给哪个大人物的联姻申请吧”诺尔一脸的狐疑。
    “怎么会~蕾娜还没有要把自己嫁出去的想法呦~”
    “我看你是不想和丈夫分享权力吧！”
    “哼哼~要说这封信的话——”蕾娜转了转眼睛“我们先不说这个话题，姐姐大人，你的那招真厉害，把羊皮藏在鱼肚子里面什么的！”
    “那个呀，那要感谢前人的智慧呀——还有，叫我姐姐就好！不要叫我姐姐大人！！”
    “好的，扎尼亚王国长公主殿下”
    “这个更羞耻了有木有！再说了，你对于做国王这件事的态度能不能改一改呀！虽然那个主教答应给你加冕了，但是说到底你还只是空有一个名号而已！手下掌管着几万刚刚归附的流民——这样的势力很普通好么？！之前之所以那么多人没有自立为王只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或者说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而已！——所以说呀！与其考虑成为国王之后的事情不如先考虑怎么坐稳这个位置呀！我和扎维虽然能帮你，但是我们也不是万能的呀！”
    诺尔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只是因为她太过担心了。
    把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推上这种风口浪尖是不是太草率、太残忍了？
    “啊啊，姐姐大人，我以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来着，没想到也是一个笨蛋呀”
    “啊啊啊，我是笨蛋！我是笨蛋！”诺尔自暴自弃的抱着头“所以说，我是不是笨蛋无所谓——只要你有能够保住自己的计划就好啊！！”
    “姐姐大人果然是笨蛋呀，像是蕾娜这样的聪明孩子自然有周密的计划咯——”蕾娜笑着说道“那么，为了让我那脑子不太好使的姐姐能够理解我高深而英明的计划，就让我谆谆善诱的给你解释一下吧”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首先，我先把地图摊开~”
    蕾娜说着，在地面上摊开了扎尼亚的地图，脱下鞋子，光着脚丫站了上去。
    “你的下一句话是——寡人要带着流民的铁骑，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
    “才不是呀，流民里面哪有铁骑呀，这帮废物让他们填城墙都不够格！”
    “呜啊，你刚才的发言超残忍，要是让人听到了。。”
    “没关系，约瑟他们一定会好好‘处理’的”蕾娜yīn涔涔地笑了笑，在地图上转了一个圈“我们说正事——姐姐大人，考你一个学术问题，一个封建王朝强大的原因是什么？”
    “我是笨蛋！”诺尔不忿地说。
    “用这种自暴自弃的说法也掩盖不了自己的无知哦~”
    “你找打吗？”
    “啊嘞？姐姐大人你要打我么？”蕾娜顿时眼泪汪汪的，露出一副可怜表情“哥哥的在天之灵一定看不下去的”
    “我觉得他看见你崩坏成了这个样子才一定会哭吧！”
    “嘿嘿~”蕾娜苍白的脸笑了笑，“不知不觉又跑题了呢，我还是独自讲解吧——历史上几乎每一次封建制度的崩溃都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主从关系不明’，所谓的‘封建’关系无非是土地间的归属所有关系与人口间的主从契约关系，这两点被我统称为——‘主从关系’”
    “啊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而相反地，每一个强大的封建王朝都有一个主从关系分明的根基！——具体到每一块土地，每一个村落的严密系统！”
    “你看——国王”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脚趾挪到了地图上标注着王都的位置。
    “国王下属的贵族”
    她的脚趾在地图上的几个大区域滑来滑去。
    “贵族下属的贵族”
    她的脚趾在几个标明为公爵领的土地上点了点。
    “只要建立一套严格的主从体系，并且作为主君的我”
    她的脚划出了地图上占了王国三分之一还要多的土地。
    “保有最多也是最肥沃的土地，不让任何一个下属的封臣有过于强大的力量，甚至让他们加在一起都赶不上我，那么我的王国就能在保证有足够征召兵员的同时又稳若泰山——怎么样？你有什么感想么？”
    “脚很漂亮，啊不对——你这根本就是空中楼阁吧！”
    “说的很对，这不是什么有新意的点子，而且这根本就是在画饼”
    “啊啊，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呀”
    “接下来——就是老娘计划中最厉害的部分了！”
    老娘？算了懒得吐槽了。。。
    诺尔只能把自己的脸搞成一个‘囧’字，等待着蕾娜接下来的解说。
    “将将~”
    蕾娜从怀中掏出了另一张羊皮纸。
    “刚才的信有两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这份公告”
    公告？
    诺尔看了看。
    “本人——承上天洪福的扎尼亚国王，现在此拍卖扎尼亚的贵族爵位。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这这这这这！！！”
    诺尔惊讶的叫出声来。
    “是的，我要拍卖扎尼亚的爵位！我画好的这些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甚至是主教和市长！这些都可以用钱买！没有钱的话用士兵也可以！——但有一个前提，这个人不能在外国有爵位，也不能是外国爵位的继承人！”
    蕾娜仰着头，自信满满地说。
    “是呀，如果一个外国的贵族拿到本国的爵位那可就不好了——诶呀，才不应该关注这件事！这个不也是画饼吗？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好吧！”
    “姐姐大人，你不知道么，空手套白狼的勾当我在扎尼亚都做了三四年了”
    “你之前套的是都是小钱小人物！这次要套的可是国家呀！”
    “这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大了好么！”
    “啊呀呀，那些细节不要在意”
    “而且呀，你这份通告是面向全大陆的吧！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哪个国家的人可以来吧！对于许多想要成为贵族的商人，或者许多不能继承领地的家族次子什么的，这个通告想必都是有着很强吸引力的；而你作为扎尼亚名义上的国王，也有权随意处置这些土地和上面的人口——买家出钱出兵卖家出头衔出土地出人口，明显是一笔绝赞的双赢买卖——但是呀，这里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你请来的贵族不会喧宾夺主吗？”
    “我都说了，我掌握着王国最大最肥沃的土地呀”
    “诶呀呀，我说的不是拿下王国之后的事情！我说的是，这些人的兵马和钱粮聚集在一起，你有什么办法保证他们不会把你踢了，然后另立一个王？这不是不可能的吧？——毕竟已经有你这个随便搞了个借口就称孤道寡的先例了”
    “确实，这就是我那封信的第二部分了——那封信是给教皇的”
    “教皇？”
    “是呀，那封信是拉斯德林的亲笔信，他在信中表明我是一个‘人才’，并且是被人民推举为国王的！同时在信中他还夸赞我是能够带领扎尼亚摆脱乱局并且宣扬主之福音的不二人选！现任教皇是拉斯德林的老师是个慈爱的好人，拉斯德林说教皇当年因为私生子的关系把他‘贬谪’到扎尼亚的时候一定心中有愧，肯定会听他的意见承认我这个国王的！”
    是的，教皇承认的国王，那就是雷打不动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吧？
    谁敢反对？你想和教廷做对吗？还是说你想和神做对？
    “是呀，这样虽然不能完全杜绝买家反水的可能xìng，但是至少将危险降到了最低”诺尔想了想说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呀”
    “什么？”
    “早知道这样我还搞什么鱼腹藏书呀！只要让那个拉斯德林去一封信就可以啦！而且这种渎神的行为要是传到了教皇的耳中。。。”
    诺尔咬着手指，语气中满是后悔。
    看着诺尔动摇的样子，蕾娜笑了笑，笑得很柔和。
    “放心吧，姐姐大人，扎尼亚这里这么偏僻，等到这个传闻传到教皇耳朵里——我说不定连‘王夫’都找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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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朴的晚饭中，诺尔肝疼的将爱马的肉片塞进嘴里，向蕾娜问道——“对了对了，小蕾娜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呢？我很奇怪呀”
    “这些？这些都是小的时候哥哥给我讲的呀”
    “那个白痴都给你灌输些什么东西呀！”
    “哥哥只是给我讲了些睡前小故事呦~蕾娜觉得很有趣就记下来了——比如铁锤查理呀~红胡子腓特烈呀~保加利亚屠夫巴西尔呀~还有什么小矮子呀、小胡子啊之类的~”
    “啊啊！蕾娜的腹黑——艾因斯倒是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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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可无的历史普及向注解：最后出现在艾因斯睡前小故事中的是五个历史人物。。。。。。
    铁锤查理是法兰克宫相，西欧的采邑制度就是他建立或者说是完善的。
    红胡子腓特烈大帝，就是‘巴巴罗萨’，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是个强权皇帝，对内整顿诸侯（猛狮亨利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被他剥夺所有领地流放到英格兰了），对外积极扩张（虽然在伦巴第被人打得像条狗），不过死的比较囧，参加十字军走到安娜托利亚（也就是土耳其）的时候掉到小河里淹死了。。。。。
    保加利亚屠夫巴西尔二世，拜占庭皇帝，最著名的事迹是把一万五千名保加利亚俘虏分成每一百人一队，挖去其中九十九人的双目，剩下的一个挖去一目，然后一群血淋淋的瞎子一个搭着一个在打头的独眼龙带领下回到了保加利亚的营地——这景象把保加利亚沙皇给活活吓死了。。。。
    小矮子，拿破仑。。不用说了。。。
    小胡子，某元首。。也不用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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