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抑制力与天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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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远坂凛手里一旦拿到书，便马上忘记了时间。这是凛自识字以来便没有改变过的特点。
    即使父亲没有明确说明，但是远坂凛还是可以感受得到自己身上的那种责任感。年仅7岁的她已经从常人之中脱颖而出。
    不仅仅是学习能力，对于书籍的阅读理解能力，她都拥有着自己不输给任何人的信心。
    现在阅读的这本书的内容非常之扣人心弦，吸引着读者的思绪一起驰骋在遥远的彼端。
    不知到底经过了多长时间，远坂凛一直都沉醉于忘我的阅读状态之中。完全将之前乱逛的劳累忘之脑后了。
    但是就在这种安静的时刻，一个声音插入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啊，已经过了很久了哦。”
    “呜哇哇哇哇，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专注于某物状态之下的人受到突如其来的惊讶时应有的反应。
    远坂凛几乎差点将手那本厚重的书籍砸到薇雅的脸上，索xìng在最后关头她的理智救了少女一命。
    “看到你跑到书架很久没有回来，我就过来找你了哦。不过，到底在看什么书啊？”
    注意到远坂凛手中抱着的书籍，薇雅饶有兴趣的问道。
    “随..随便看看!”
    凛将手中的书紧紧抱入怀中，手臂挡住了书籍的名字。这种行为这让少女更加好奇了。
    “难道是有关于约会时应该怎样俘获对方的心这样内容的书籍么？”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这里是古典区啊古典区!”
    “我开玩笑的。唉，真是一点浪漫都没有啊。”
    “浪漫个头啊，你这家伙想要犯罪么？”远坂凛抱着书向后退了两步，夸张的说道。
    “噗，我只是觉得你的反应很好玩而已。”
    似乎这话让面前的萝莉炸毛了，远坂凛抖动着小小的肩膀说：“你这人有多么糟糕啊。”
    “好了好了，休息完了么，我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哦。”
    “……”
    明显犹豫了一下，远坂凛似乎再留恋着什么。但是几乎下一秒，她便做出了选择：“我完全没有问题，走吧。”
    说完，在少女转身的同时，她迅速的将怀中抱着的书本插入书架之中。大步跟上了少女。
    “等一下，你腿上的袜子呢？”
    “啊哈哈哈哈~”
    两人颇具吵闹地离开了图书馆。在那之后，随后到来的图书馆管理员困扰的把一本胡乱插反了的书规整起来。那本书上用暗金sè的大字写着——
    《暗杀者之歌》
    ——
    英灵王座，
    一成不变的白sè空间，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之中，盖亚飘浮在那里。
    对于盖亚来说，这种看似无聊的方式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
    自从自己有了意识以来，便以这种形态呆滞在常人触及不到的空间中，做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已经少说有数万年了。
    “喔!还是这么有效率啊。已经控制守护者剿灭了那个位面的笨蛋们了么？”
    漂浮着的盖亚张开双眼，对着纯白的空间忽然笑道。
    “你全部都对她说了么？”
    空间之中，阿赖耶的声音回荡着。
    并没有回答之前盖亚对于她的问候，这也是两人xìng格不同所造成的相处方式。
    “嗯，十之仈jiǔ吧。”
    “也就是说你还是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么...”得到了盖亚的回答，阿赖耶一如既往的严肃起来。
    “这种事情你要我怎么告诉她啊。”
    盖亚摇着头，一幅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这大概是消灭安哥拉曼纽这种存在的最好机会了，而且附带着……”
    两位意志力的具现化交谈着，总觉得气氛发生了意思微妙的变化。
    “真是讽刺，我们两个居然会被那种东西玩的死去活来，那东西就像是在大象身上撕咬的蚂蚁一样恶心。”
    “所以说阿赖耶，你的比喻能力还需要提高啊!”
    “……”
    “毕竟，安哥拉曼纽是存在于我们两个人之间力量的矛盾之处啊，这对于身为意志力的我们也是硬伤啊。”
    她们比任何人都知道。
    盖亚是地球的意志，但是只要不作出破坏地球的事情，她的力量便干涉不了，
    阿赖耶是灵长类的意志，但是只要不作出毁灭灵长类的行为，她的力量便干涉不了。
    正是钻到了这种矛盾的空子，名为安哥拉曼纽的存在在无数人们的期望之中诞生了。
    安哥拉曼纽毁灭着人类，但那是人类自己所衷心渴望着，是人类的意志。
    安哥拉曼纽蚕食着地球的灵脉，但那本身却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破坏行为。
    就连大圣杯这种存在也是，意志力之下的空挡被狡猾的人类钻了个遍。
    第三法，阿赖耶咬着牙想到了这个词。
    “当初朱月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在看到第二次了。”阿赖耶做出了决定：
    “就算那个少女没有成功，等到下一次大圣杯打通英灵王座的时候。我也会派我最强的守护者去毁灭他。绝对不能让他再继续存在下去了。”
    “真是讽刺啊，强大如同我们这般意志的存在，其本质上却是弱小的不能再弱小。明明知晓一切，但是意志却无力干涉，力量却无法触及……”
    意志力和天之杯，
    两者本身就是互相不可干涉的存在，
    此刻唯一可以将两者连接到一起的关键，那位刺客少女。
    ——
    远坂凛被薇雅拉着手走在街上。
    这里的人群特别地多。似乎因为这里是电车或长途巴士站牌等交通重要场所集中的地方。从电车转换到公车，从公车的路线A转换到路线B，就像这个样子，人们在转乘的地方来来去去。
    “整个冬木新都全部转了个遍啊...”
    天sè已经快暗了下来，现在是下午六点。
    “究竟是有多么变态才会去吃那种麻婆豆腐啊!”
    被拉着的远坂凛，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看向薇雅的眼神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久前，她们在一家名为「红洲宴岁馆·泰山」的中餐厅解决了晚饭，幸好，那里的老板已经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吃霸王餐的少女面孔了。
    本着第一次吃中餐的新鲜感，远坂凛跟着少女打开了一道不归之门，她敢断定，那种叫做麻婆豆腐的恐怖食物绝对不是人类应该吃的!
    仅仅一口，便让远板萝莉感受到了升天的感觉。
    “我个人觉得味道还不错啊。”
    “恶魔，果然是果真价实的恶魔!”
    远坂凛无声的控诉着，少女已经拉着她坐上了电车。
    “今天开心么？”
    找到了一处空座位，远坂凛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靠背上，一旁的薇雅这么问道。
    “马马虎虎，和你这家伙在一起总觉得开心不起来啊!”
    说出这话的时候，远坂凛忽然想起了中午在图书馆上所看到的内容。心里越来越复杂。
    当然，这种复杂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可是我很开心啊!这可是好久都不曾有过的，值得珍惜的宝贵记忆呢。”
    “……”
    远坂凛闭上眼睛，身子一摆，靠在了薇雅的肩膀上。
    “咦？太累了么？”
    “完全没有累，只是对接下来很迷茫罢了。果然我还是很在意父亲大人的消息啊。”
    “喔，原来你在意这个啊。那明天我去帮你找找看好咯。”
    “...但是我现在更在意你啊..”
    不小心说出来了!远坂凛瞪大眼睛，连忙捂住了嘴。
    “啊，这没关..你说啥？”
    “不...没有什么。但是好奇怪啊，明明你看起来才是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却经历过那么残忍的过去。”
    “你..在图书馆看得书，难道是关于我的？”
    “才.才不是呢，我怎么可能会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啊。”
    “咦？刚刚还说在意我来着。”
    “去死啊，你这家伙!”
    但是话题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了少女手中了，当薇雅意图混过时，头又被戳了一下。
    “这..这是我的秘密，因此作为交换，你也要告诉我一件要是被别人知道你就会想死的秘密。。”
    “这是哪里的小孩子游戏啊!”
    远坂凛一边娇羞一边说出了很惊人的话。
    “因为羞耻心的抑制力。”
    “我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连盖亚都没有告诉过我!”
    远坂凛向薇雅投以认真的眼神。不过，从双眸略显闪烁的样子看来，说不定心中其实感到极度不安。
    唉，如果能让远坂凛接受而放心，说一两个秘密并没什麽大不了的，况且恐怕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嗯～～秘密啊。”
    不过，不管怎麽想也想不出具有破坏力的秘密。
    “好吧”薇雅想到了什么，一副认真的样子凑到了远坂凛的耳朵傍边。
    “其实我是男孩子而且我喜欢的是女孩子哦。”
    热气呼在远坂凛的耳旁，但是这远远不及话语间的杀伤力。
    “你骗鬼啊!”
    “哈哈哈哈哈~”
    转眼间，电车就到了远板家所在的深山町。
    “为什么又回来了。”
    “你总不能晚上在别处住下吧，而且我没有身份证什么的也开不了房哦笨蛋。”
    “……”
    或许因为玩的太累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远坂凛本身的原因，话题就此中断了。远板家的傲娇大小姐在回程的路上意外的安静，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终于，在踏入远坂府邸的那一刻，远坂凛拉住了薇雅的袖子。
    “怎么了？”
    “蹲下来...”
    这几乎是像自言自语的声音
    “哈伊？”
    “我叫你蹲下来啊。”
    薇雅一头雾水，不知道远坂凛要干什么。即便如此，少女还是顺着萝莉的意蹲了下去。
    凛的视线此刻与少女齐平，那种居高临下的大姐姐感觉也仿佛消失了。
    呼，远坂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全部的勇气，将考虑了一下午的心事一口气说了出来。
    “成为我的Servant吧，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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