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你个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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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空中，秦羽微眯双目，眼前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在丰州监考乡试的副考官，郭大人。此刻的他依旧脑满肠肥，跟随在主考官身后，如同一条哈巴狗，满脸的媚象，阿谀奉承之词不断，远远地秦羽已经听到他那献媚之声。
    “大人，真是威武，这样一来，众考生定会被此举震慑，此次会试将再无作弊之风，皇上知晓定会龙颜大悦，赏赐大人。”脑满肠肥的郭松辰官拜六品。秦羽心中不解，一个六品官员，居然能够参与会试，其中定然有人提拔才行。再观那主考官神sè，心中顿时明了，这二人应同属一系。
    “看来这次科考，并不会像想象中那样平静了。”秦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只希望对方没有发现他，若被察觉，定会找寻他的麻烦。上次丰州的事情，对方肯定已经从王员外那里得知了什么，虽然表面上没有文章，却肯定早已记恨在心中。
    为了避免被发现，秦羽一个转身，回到了考间当中，摇了摇头，拿起纸笔，继续答题，现在只能够期望不要被对方发现。不然肯定少不了麻烦。
    “不过有谁想要阻止我的状元之路，那就只能让他躺在一边了。”秦羽眼中闪出一丝狠芒，如今的他可不惧任何人，至今仍在忍忍，完全是为了体内的浩然正气。
    然而，树yù静而风不止，前两rì的平静，却被第三rì的尖刻之声打破。
    “秦羽！我说考生名单中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愿你是你！”秦羽没有抬头，也知道来者何人。
    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
    “郭大人，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乡村野夫，实乃荣幸。”放下手中的笔，秦羽面带微笑起身作揖。
    可对方却不吃这套。
    “别给我废话，来人！给我查！”郭松辰举手间便要查抄秦羽的考间，一旦对方进入，那这作弊的器具也会随之而来，小吏身上可干净不到哪去。
    秦羽见此不由的心中一怒，这是在光天化rì下杀人啊。
    “慢着！”秦羽喝声制止“郭大人这是何意，秦羽虽是无用之人，但也不是这些小兵小吏可以欺辱的。”二人心知肚明，丰城之事想必对方已经确定。秦羽功夫在身王员外定然告诉了这厮。
    卷宗篡改之事，对方也猜到了个大概。不然，今rì绝不会如此狠绝。
    见到秦羽拍案而起，对方不由得身影一退，王员外的话顿时在其脑中回响，不过转而一想，这里乃天子脚下，兵将如云，对方还能将自己如何，胆识刹那间又大了起来。
    “大胆秦羽，居然敢阻拦官吏搜查，看来你你果然有舞弊之嫌疑。”郭松辰声sè具厉，呵斥间看似无意的退到了小吏后方，秦羽见此心中冷笑。
    “贪生怕死之徒，今天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是不会善罢甘休了”秦羽看的真切，对方胆小如鼠，却又贪得无厌。面对这些又要冲上来的小吏，秦羽右手猛然拍在砚台之上。
    “郭大人，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诬陷他人可会像手中这砚台一般。”在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下，秦羽抬起了右手，入眼之景让所有小吏和郭松辰心中大颤。刚刚还是完好无损的砚台，此刻已经化成粉末，随着一阵清风扫过，化作一堆灰尘洒落在泥土之间。
    “你！你！！”郭松辰满脸冷汗，一时间唇齿不清，看着秦羽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郭大人官运恒通，何必与我草民一般见识，我只求口饭吃，郭大人莫断了我的希望了，人饿了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众考生不知内情，因为考间阻隔，几个小吏已经将秦羽考间正面围住，所以只能听到其音，见到有考生居然敢与官吏相斗，不由得心生敬佩，更有不少嗤笑秦羽不知死活。
    看着那随风飘散的粉末，郭松辰心中大震，他虽然晓得秦羽懂武，但没有想到这般强悍，能够入朝为官至今，没有一个浪得虚名，更何况他郭松辰以溜须拍马，察言寡sè号称，怎么能看不出秦羽的厉害。
    “秦羽，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在威胁本官吗？”郭大人稳了稳心神，此次监考他只是一个监生，上面还有副考官和主考官，如果事情闹大，吕大人可不会为了他，在卧龙之下舞刀，这里可是京城，不比丰城天高皇帝远。
    “这小子如此生猛，现在强行拿下，对方势必反抗，到时候就凭这几个小吏，根本不是对手，我的小命很难保全。”郭松辰已经看出秦羽之意，你不犯我，我亦不犯你。但是你若强出手，今rì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秦羽见对方语气渐弱，心中冷哼，这个郭大人还能分清状况，这样省去他不少麻烦。
    “郭大人何出此言，在下不过是一介考生，只想安心科考，这些小吏粗鲁，我只是担心他们将我的卷宗弄乱，不如郭大人亲自查看如何？”秦羽意图非常明显，给你个台阶，今rì之事到此为止。
    郭松辰心中明了，今rì之事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只能草草了事，走到距离秦羽还有两丈之地，匆匆瞥了两眼，糊弄了事。
    “哼，看来是虚假情报，这里无人作弊，我们走。”郭松辰带着小吏，重重的冷哼一声，扬长离去。四周学子见此，无不感到惊讶，怒发冲冠的监考居然就这样离去，看着秦羽的目光都露出一丝异sè，怀疑他到底有何背景。
    可只有秦羽自己知道，这事，没完！反而刚刚是个开始。
    三rì科考已然结束，郭松辰没有再来滋事，因为他知道除非闹大，不然以他目前的能量，在会试当中根本无法将秦羽如何。离开这奋笔疾书的考场，秦羽并未因此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自从那rì对方离去之后，秦羽便在郭松辰身上留下了印记，只要对方有所动作，他必然会第一时间知晓。就在科考结束的当晚，对方便急不可耐的动了，主动来到了主考官住所。秦羽感觉对方踪迹，顿时眉毛一挑，五行遁术施展，出现在主考官吕大人家的客厅，隐藏在虚空之中，静静的看着二人。
    “吕大人！”郭松辰一脸媚笑，看向堂中端坐男子。
    “郭大人？科举已经结束，不知今rì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啊？”男子在家中并未穿戴官府，却依然露着威严。
    “吕大人，这会试虽然结束，但在没有公布榜单之前，科举依旧不算彻底结束啊。”郭大人意味深长，大家都是官场老手，怎能不明白对方言中之意。秦羽在一旁冷眼旁观，倒是想看看对方如何cāo作。
    堂中男子眉头一皱，果然听出了话外之音。
    “不知郭大人所指几何？”郭松辰见此，嘴角上翘。
    “吕大人可还记得，丰城监考一事？”堂中男子不动声sè，摸了摸下巴。
    “你是说榜单之事？”
    “正是！”
    “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今rì为何再提？郭大人可莫要玩火啊。”堂中男子声出jǐng告，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对他们都没有好处，全部会被问斩。
    郭松辰闻之，面不改sè。
    “大人误会，下臣之所以提及此事，是因为那rì的主谋已经出现，参加了这次科举。”堂中男子眉头微皱，思虑半刻，他已经知晓对方所为何事。
    “郭大人，这是在天子脚下，我们还是要谨慎些才好啊。”郭松辰一听，明白对方这是不愿冒险，可是他既然来到此地，怎能没有底牌，不除去秦羽，他心中这股恶气难耐至极。
    “吕大人，如果稍作手脚，令对方落榜，不是难事，这样一来，您和我对于张公子未得头名之事，也可向张大人有个交代啊。”秦羽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那rì的第三份卷宗不是别的富人子弟，而是朝中的高官之后，怪不得连二品大员都牵扯了进来。
    提到张大人，当中男子终于露出不悦。
    “此事你办事不利，还敢提出，若你再机灵些，岂会出此纰漏，令张大人动怒。秦羽之事休得再提，不然对你我都无好处。”吕大人显然不愿在天子脚下冒险，一旦被揭发，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郭松辰面sè未变，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呵斥感到恼怒，反而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吕大人，如果你知道这秦羽师从何人，定然不会这般居身事外了。”
    “郭大人，我已说过今rì之事休得再提。”话音刚落，便准备送客。而这时，郭松辰虽官居六品，却并不惧怕对方，眼中突然流出一丝yīn险。
    “吕大人赶走在下之前，可还记得薛良兴！！”郭松辰之音虽然平淡，却正是这平淡之音激怒了堂中男子。
    “郭松辰，你这是何意！”吕大人拍案而起，眯着双目，看着郭松辰的目光充斥着丝丝怒气。
    然而对方却不以为意，声音依旧。
    “没有他意，只是想告诉您，这秦羽正是薛良兴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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