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投石车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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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景昌二年七月，太祖张绣破司马懿于陈留，八月，率大军挺进东郡。而当张绣率大军兵临东郡治所濮阳城下之时，城上已有汉相曹操驻扎大军，并在城下设立大营。由此，两军就在濮阳城下对峙。
    张绣军大营处，众人齐聚大帐，商讨策略。
    只听见主位之上张绣当先说道：“诸位，现在可能是我军最后一战了，只要在此将曹操击破，那么天下可定矣！”
    众人听得，齐声说道：“臣等定效死力！”
    张绣听得，轻点了一下头，转而对马谡道：“幼常，且将打探到的消息都说出来。”
    马谡长身而起，说道：“据探子回报，濮阳城上和城下大营的曹军人数，总计有十万。而这里面的部队，皆是麴义对以前曹军精锐加以训练，战力绝对不可小视。而且麴义曾经以先登死士在界桥大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故此骑兵与曹军对上，务必要小心敌人的手段。”
    张绣听完，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道：“去了一个于禁，曹操请来更强的练兵高手。”张绣对麴义这个人还算了解，十分高傲，然而确实有过人的本事。他的性格在袁绍手下效力必然是悲剧收场，然而在曹操手下效力，却非如此，反而更会得到曹操的重用。
    这时只见张绣叹了口气说道：“可惜被曹操早到一步，将濮阳城占去。”
    华雄和张任听得，齐齐拱手道：“末将无能，请陛下降罪！”
    张绣听得，摆了摆手道：“好了，只是失了些先机罢了，无妨。”继而转过头问贾诩道：“曹军势大，文和有何破敌之策？”
    贾诩淡淡一笑，答道：“强攻！”
    华雄听得，皱眉道：“虽说是最后一战，然若是强攻，我军岂不是损失惨重？”
    贾诩笑道：“自然不是以士卒的性命来强攻，我军器械精良，根本无需与曹军硬碰硬。以投石车强行进攻就可，若是曹军出营，那就以强弩射之。最大限度地对曹军进行打击，就算曹军能杀到阵前，其势已衰，败之易如反掌。”
    张任听得，皱眉道：“陛下，我们的弩箭和雷火弹还有石弹在陈留城下消耗了不少……”
    还未说完，就被张绣打断道：“无妨，有多少就用多少。朕再调水军从洛阳河边将弩箭运来，一定不可让曹军有喘息的机会。”说完之后，张绣便下令道：“公义，立即对曹军发动进攻，朕要看曹孟德如何应对。”张任听得，应诺而去。
    一刻钟之后，三十余架投石车最先被推出大营之外，而洛阳兵团和破锋营以及骑兵也开始纷纷出阵。
    “咚咚咚……”
    “呜呜呜……”
    见得张绣军大规模出阵，曹军那边鼓声和号角声也齐鸣，大队曹军从营门处涌出来列阵。
    贾诩见得对面曹军出阵，于是低声对张绣说道：“陛下，趁着曹军还在列阵，混乱不堪，我军立即发动进攻！”
    张绣听得，眼眉一挑，同时环视了周围的情况。现在除了自己一边的投石车队准备好之后，两面的大军都还没准备好，而若是此时发动进攻。想到这里，张绣已经拿定主意，对后面的掌旗兵大喝道：“传令下去，投石车第一队，石弹准备……发射！”
    “呼呼呼……”
    张绣一声令下，十块百斤巨石当先飞射而出，直袭曹军营门处！
    十块百斤巨石飞出，其中两块准备地飞砸向曹军的营门处。这时还在营内不住涌出来的曹军见到之下，立即变得慌乱无比。有些往回走，有些则不住前冲，都想躲避开来，整个营门处一下子就变成了混乱不堪。
    “轰隆！轰隆！”
    仅仅片刻，那两块百斤巨石，准备地砸在了曹军营门之上。巨石带起强劲的冲击力，一下子就将整个营门砸毁，同时营门内外挤成一团的曹军士卒被巨石砸中，化为一大滩的肉泥。
    曹营之内，曹操见得突出有两块巨石飞降在营门之内，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曹昂见得，更是破口大骂道：“张绣贼子好卑鄙，竟然趁我军出阵以投石车偷袭！”一众曹营大将见得，也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争相破口大骂。
    对面的张绣见得两块巨石将曹营大门封死，出阵的曹军也变得慌乱无比，大笑道：“文和果然好计谋！”继而大喝道：“第二队、第三队投石车，雷火弹准备……目标敌军大营，发射！”
    “呼呼呼……”
    六十颗雷火弹，在半空之中拖着长长的尾巴飞行，越过曹军前营直接撞入了曹军的中军大营处。
    正在中军大营指挥的曹操以及曹营众将，见到大堆雷火弹射来，不少都露出惊慌的神色。其中一颗雷火弹飞降而下，直直地打向曹操。曹昂见得之后大惊，一把将曹操抱住，整个人向着旁边跃开！
    “轰隆……”
    一声爆响传出，曹昂回头一看，但见曹操方才所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颗着火的石弹砸出了一个大洞。若不是躲避及时，被这着火的石弹砸中只怕不死也要重伤。
    一颗雷火弹没有什么，然而六十颗雷火弹就不简单了。只听见“轰轰轰……”一连串的爆响声传出，这六十颗雷火弹几乎都砸在了中军大营处，掠过那些行军帐的时候，雷火弹上面的火焰立即就将行军帐点燃。
    整个中军大营处，燃起十几个火头，同时大小将领以及兵卒们都变得慌乱无比。这时曹操挣扎了几下，曹昂立即将其扶起。起来之后，只听见曹操大喝道：“不要乱！仲康，汝立即组织人灭火。子修，汝去前营督战，不要让张绣有机可乘。”
    曹昂听得，回头对典韦点了点头，典韦会意地答道：“大公子放心，俺会保护丞相安全的。”
    这边张绣见到雷火弹砸进曹操的中军大营之后，那里升起了十几处红光，知道是雷火弹让曹军大营着火。于是大喜道：“华雄、庞德、张任，立即率军进击，务必击溃已经出营的曹军！”
    就在方才张绣以投石车偷袭曹军的时候，华雄、庞德还有张任已经率军出来列阵了。此时听得张绣命令，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大喝一声，引着部队杀向营前还有些慌乱的曹军。
    以投石车对敌军进行偷袭这种打法，的确只有张绣这边才可行。首先是张绣军的投石车攻击距离大，从自己大营外可以将雷火弹轰到曹操的中军大营，距离足足比曹军的投石车远了三倍不止。除了距离之外，能偷袭的另外一个因素就是石弹了，巨石封住营门，雷火弹点燃大营的行军帐，这些都令曹军变得混乱。而曹操一边，根本没有这么多种类的石弹，加上曹军投石车命中率不高，要偷袭几乎不可能。
    这次偷袭让张绣看到了投石车的另外一种妙用，忍不住开口赞道：“此战若胜，文和当记首功。”
    贾诩淡然道：“助陛下破敌，乃是臣的本分。”
    正在君臣二人说话间，华雄已经率领两翼的骑兵杀到曹军阵前。只不过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在营外的曹军已经不再慌乱，同时在一员老将的指挥下，大军结成阵势。
    华雄骑兵飞驰而至，对面那员老将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厉芒，同时大喝道：“前排投枪手准备……放！”
    “嗖嗖嗖……”
    只见数百根投枪飞射而出，向着华雄所部的骑兵袭去！
    华雄一见投枪飞来，脸色剧变，失声道：“不好！”同时左手猛地一拉缰绳，希望勒停飞驰中的战马。只不过事实难如华雄所愿，后面疾驰而至的骑兵根本不容华雄停下来。
    投枪眨眼间就要射来，华雄立即改为双手持刀，向着那杆袭来的投枪猛劈下去，口中同时大喝道：“开！”
    “砰……咝……”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那根袭向华雄的投枪直接被华雄一刀破开，分成两边掉在地上。华雄有如此武艺可以破开投枪，但是骑卒们却没有这样的能力。只听见“噗噗噗噗”的轻响声传来，继而就是凄厉的惨叫声，最前排数百骑就此倒在了枪林之下。
    见得华雄骑兵损失不少，指挥曹军的那员老将冷冷一笑，大喝道：“长枪队上前，突刺！杀！”
    随着老将一声令下，最前排的曹军立即持枪组成枪阵杀向前面已经减下速度来的华雄所部骑兵。看曹军脸上自信的神色，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华雄一看之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喝道：“兄弟们，杀啊！”说完当先策马冲出，持刀向着其中一名曹兵猛劈而去！
    “噗嗤……”
    华雄年纪虽然已经不小，然而悍勇不减当年，一刀猛劈之下，那员曹军士卒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整个头颅被华雄劈飞。不过正如方才一般，华雄虽勇，但其余士卒根本没有华雄的武艺。面对曹军的突刺枪阵，最前排因为方才勒住战马而失去冲击力的骑兵，仿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在曹军的枪阵之下纷纷落马。
    而那些曹军也不知道可惜，长枪如若刺不到马上的骑卒，就会直接刺入战马体内，先杀战马再杀马上的骑卒。
    曹军士卒以投枪抢回了一些优势，只不过华雄这边骑兵毕竟数量要多于曹军。当华雄这边缓过气来之后，曹军的优势就渐渐没有了。特别是华雄这边的兵卒见到曹军毫不留情地以长枪刺入自己的爱马之中，也开始拼死与曹军拼杀。骑卒们毕竟居高临下，不要命的拼杀之下，优势还是有一些的。
    不过后面的张绣见得，骑兵对上曹军，竟然完全不占优势，脸上就已经闪过惊讶的神色了。连忙问一边的马谡道：“敌方那员老将是何人？”
    马谡立即应道：“陛下，他就是麴义！”
    张绣听得，了然地一点头，说道：“原来是他。”
    这时，战场之上形势又有变化。华雄所率领的左翼骑兵受阻，不过右翼那边没有麴义指挥，却是被庞德引着骑军直接冲破了防线。而庞德见到华雄这边受阻，于是立即转向，率军杀了过来。
    麴义见得眉头一皱，现在他所部的大军已经与华雄所部交战陷入胶着状态，很难分出来再对庞德所部施以投枪。而后面营门处，大队曹军还在合力搬开巨石，营内的曹军还未能出来。
    而再向后望了一下，麴义见到张任也已经率领步卒杀到。看得情况如此，麴义当机立断地大喝道：“全军收缩后退往营墙边，快！”
    麴义所训练的部队，真能做到令行禁止。麴义一声令下，所有兵卒立即结成阵势，摆脱战斗缓缓后撤。如此强的组织能力，让华雄和庞德见到之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此时二人离得近，互相对望一眼之后同时点了点头，二人已经将目光锁定在麴义的身上。拥有如此指挥才能的人，绝对的张绣军的大敌，不得不除之！
    想到这里，二人同时一策战马，大喝道：“众将士，杀啊！”说完同时向着麴义疾驰而去。
    见到华雄和庞德两员大将杀来，麴义脸上神色没有丝毫改变，这种情况他面对得太多了，根本引不起他心中一丝波澜。只听见麴义凝声大喝道：“后撤！快！最前面长枪手准备，投枪发射！”
    那些长枪手听得麴义的命令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手中那唯一的一杆长枪用尽全力投了出去。
    “嗖嗖嗖……”
    一大把长枪飞射而出，形成了一片飞降而下的枪林！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华雄岂会再中计，一勒缰绳，让战马停了下来。而后面的那些骑兵，方才也见识过曹军投枪的厉害，故此前冲的时候未尽全力。此时见得投枪再袭来，立即如华雄一般勒停战马。
    华雄一边如此，比华雄更加稳重的庞德自然不会中计了。
    “笃笃笃……”
    一连串轻响声传出，大部分投枪全部插在了地面之上。华雄和庞德二人见得，是轻吐了一口气。只不过当二人的目光再次望向麴义的时候，却见到他已经领着曹军，趁此机会退到了营墙之前。
    二人见得，心中忍不住赞道：“好厉害的临阵判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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