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际（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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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监控录像前克劳蒂斯目睹了全部过程，他看到了横空出现的13号战机，也看到了救下艾莲的须了。他愤怒的锤着眼前的全息投影但结果可想而知的未能如愿：“可恶啊！”
    一边说着，他转过了身，推开了身旁的助手，离开了监控室。
    而就在所有奥路西公民们为拔地而起的13号战机惊叹时，处于奥路西皇宫的迦基女王也目睹了这全过程，她连忙对着一旁下臣说道：“快拦截这架飞机，并且查清驾驶飞机的到底是何人！”
    对于这种紧急情况，“飞机”一次不再是王国的避讳，女王陛下也不得不提及她多年不愿面对的词汇：飞机。
    “是！”
    顿时间，散落在奥路西王国各处的放空武装纷纷把靶心对准了须了与艾莲所在的13号战机，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须了驾驶着战机，一边对着身旁的艾莲说道：“后面的座位是你做的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这架飞机是我做的吗？”
    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个问题问得须了防不胜防，他也满头问号地回答道：“当然啦，这是你做的新战机，我们说好一起飞离奥路西王国！”
    须了的回答勾起了艾莲许多的回忆，但是回忆散落在大脑海洋的各处，这些被勾起的回忆零零散散的，她只能根据这些零散地回忆问道：“离开奥路西......你是我的哥哥......艾文吗？”
    “不，我不是！艾莲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对劲！”须了急忙地驾驶战机无暇回过头去看身后的艾莲，但是他能感觉得到，身后的艾莲，似乎并不是曾经那个艾莲了。
    “哥哥，我好像失去记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艾莲双目空洞地回答道。
    须了驾驶着战机，下方防空工事的攻击让他无暇脱身去看看身后的艾莲，只能一边回答道：“不，我不是你哥哥，我是须了，你忘了我吗？艾莲！”
    “哥哥，他们要杀了我，你快带我出去。”
    艾莲说话时，须了正急忙对付着下方射出的激光绳索，对于艾莲的问题，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好吧！我带你离开，到时再告诉你！”
    ......
    “报告女王陛下，驾驶着飞机的是那位来自外太空的造访者，同样在飞机上的还有公主殿下......”
    听到下臣的汇报，女王陛下的眼神中出现了几丝震惊，随后又出现了几分喜色：“她果然没死，一定要拦截住那架战机，但是不要伤害他们！”
    “还有一件事......”那位下臣说到这里顿了几秒才接着说道，“我们意外发现了奥路西皇宫内一座密室，并且破译了其中的摄像头，发现公主陛下一直被关在那座密室之中，而且好像被动了洗脑手术，主持这场手术的是......克劳蒂斯大人......”
    听言，女王陛下脸上出现了一丝怒色，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知道，克劳蒂斯是一只野狼。现在给我把他捉拿归案。”
    “可是他有许多保镖，现在他正往防空洞方向赶去！”
    “这是一场战争，传令下去防空洞卫兵一定要守卫好防空洞！”
    ......
    克劳蒂斯极力地跑向防空洞，他的手下们在他的周围围成一拳，形成了一个防护圈，前仆后继，直冲防空洞，接下来拦住他们的便是士兵精锐——防空洞卫兵。
    但是防空洞士兵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叛兵竟有如此之多，他们虽然是一支精锐之师，但是要以一敌十非常困难，克劳蒂斯一行人与防空洞的距离在不断缩小，眼看着，克劳蒂斯就要进入防空洞了，一个卫兵挡在了奥路西人的面前，那是放须了进防空洞的那位飞行员卫兵，看上去他已经遍体鳞伤了。
    “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你不能进去！”
    克劳蒂斯的脸上出奇的平静，见到挡在面前的飞行员卫兵，他毫不犹豫，举起了一只手，那是一种格斗家才有的姿态，顿时间，没等飞行员卫兵作出反应，克劳蒂斯的手已经落在了他的肩头！
    在克劳蒂斯的手刃下，飞行员卫兵瞬间倒下了，克劳蒂斯一边狂笑着，一边冲入了防空洞，在一片光芒之中，他找到了那一片黑暗的所在，唯一的黑暗，上一次发现这片黑暗的是昨天的须了，与须了不同，他感受到了那片黑暗对他的召唤。
    克劳蒂斯靠近了那片黑暗，他按下了某个按钮，这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按钮，灯光随之亮起，黑暗被驱散过后，呈现在克劳蒂斯以及身后赶到的无数防空洞卫兵们看到的是——一架所有人从未见过的战机！！！
    克劳蒂斯狂笑着爬上了战机：“这是一场战争，所有反抗我的势力都将死于天帝战机的双翼下！”
    顿时间，所有奥路西卫兵都呆滞了几秒，那个可怕的名字，时隔多年后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耳中，当年艾文在驾驶飞机出事故坠亡时所驾驶的飞机，正是天帝战机的试验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克劳蒂斯一直在暗中秘密进行对天帝战机的研制。
    那是一架橙色的战机，规模巨大，体形是13号战机的两倍之多，它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的一种生物——凤凰！一声长鸣，天帝战机化作了一道橙色的光芒，直冲云霄，留下的，只有颤抖中的防空洞卫兵与叛军。
    须了率先注意到防空洞之中有一架橙色的战机飞出，并且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奥路西竟然还有战机！！！”
    看到了天地战机后，艾莲显露出了重未有过的回忆，天帝战机的出现，可能勾起了她对于自己哥哥坠毁时的记忆，她此刻的表现就如同孩童一般，重复着：“别过来！别过来！”
    见到艾莲这番模样，须了一边安慰着一边说道：“放心艾莲，我们所在的战机可是你为我做的战机，我们不会输给它的。”
    就在这时，一道赤色的光波从天帝战机双翼下的炮口轰出，伴随着“嗡嗡”的声音，目标：13号战机！
    “抓稳了！”须了急忙拉下操纵杆在半空中实现了一个空中漂移躲过了光波的轰击，可数秒过后，一道黑影完全将13号战机覆盖，须了抬头望去，那个可怕的橙色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正上方。
    “对付你们，就像杀死一只蠕虫一般容易。”克劳蒂斯驾驶着天帝战机，按下按钮，冷冷地说道。
    天帝战机的主体部位瞬间变形，一个巨大的涡轮口对准了正下方的13号战机，涡轮口散发的紫色光芒已经落在了13号战机之上，下一波攻击马上开始，而上面所说的这一切仅发生字一秒之间。
    反应神速的须了已经拉下操纵杆，可飞机没能与他的神经一般及时做出反应，眼看着下一轮的光波攻击就要落在13号战机之上了，就在这时，一道光线拔地而起，命中了天帝战机！又是一架飞机从地面起飞了，这架战机是刚才处于密室之中的克劳蒂斯逃生专用机。
    飞机之上的月沉已经伤痕累累，他好不容易才从比维斯的手里夺下战机，通过无线电对着13号战机说道：“里面的人听着，保护好公主殿下。”
    “当然！谢谢你！”无线电的另一头传来了须了的声音。
    凭借着月沉所驾驶的战机制造出的几秒时间，13号战机成功的从危机地道逃了出去，而处于正上方的天帝战机内，克劳蒂斯冷笑着：“对付我，就凭你们？”
    没等克劳蒂斯的话说完，地面上便对克劳蒂斯发动了一波猛攻，皇宫内的无线电发送到了克劳蒂斯的战机之上，断断续续的无线电化作了一道模糊的声音：“克劳蒂斯，你已经背叛了奥路西，现在将对你进行防空打击！”
    地面的狂轰滥炸并没有在天帝战机之上留下伤痕，反而在子弹与激光的清理下，天帝战机的外壳更加的富有光泽。天帝战机内的克劳蒂斯狂笑着：“要联合起来吗？好啊，试试看！”
    就在这时，一束激光落在了天帝战机之上，出乎意料地将其击穿，但是很快人们才反应过来，那是天帝战机移动后留下的残影，天帝战机很快出现在了近地面贴地俯冲，所过之处，无数防空设备都变成了火球，奥路西王国之上的公民们纷纷由围观变成了逃亡。
    “我不允许你伤害王国！！！”一架战机紧随其后，那是月沉所驾驶的逃生战机，它放出的激光不断地轰在了天地战机的机身上。
    对于逃生战机的攻击，天帝战机无动于衷反而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诡异的轨道，顿时间，它由背对着逃生战机变成了面对逃生战机，一束激光瞬间击中了逃生战机的一处机翼。
    逃生战机在攻击中剧烈的摇晃着，但在月沉急忙的驾驶中恢复了平衡，飞过了天帝战机，就在逃生战机远离之际又是一轮·攻击落在了天帝战机之上......
    那是光球打击，13号战机唯一的攻击方式，那是艾莲执意要加上去的功能，光球一颗颗的落在了天帝战机之上，天帝战机剧烈的摇晃着，攻击出奇的奏效！须了并不知道，在建造13号战机时，艾莲对天帝战机的恐惧已经融入了这架新生的战机，她对这架新生战机的改造，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专门对付天帝战机的产物。
    对于13号战机的攻击克劳蒂斯显然是震惊的：“这种攻击竟然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这架战机，不一般啊！”
    那么，天帝战机的下一个猎物便是13号战机了，克劳蒂斯露出一丝邪笑，天帝战机的身影顿时间出现在了13号战机的面前，挡住了它的去路，紫色的光芒照耀了13号战机，也照耀了驾驶战机的须了和后座的艾莲。
    激光发射成功！这样的距离，13号战机将完全承受激光的打击，可就在电光火石的霎那间，地面上又是发动了一轮总攻，将天帝战机击飞了出去，激光只从13号战机的一个机翼上擦过，落在了远处的山坡上，那座山坡瞬间炸开了巨大的火花，并且爆开了直插云天的岩浆。
    “它太强了，我们无法战胜它！”艾莲望着被炸到远方的天帝战机，感叹道。
    而须了则驾驶着战机，专心地观察天帝战机所在的方位，回答道：“别说丧气话，我们能够撑到现在，全靠你对这架战机的改造，艾莲。”
    其实看到这样可怕的战机存在，须了的内心是近乎绝望的，这种战机若是放到外太空，那已经是几个战舰级的存在，而外界号称第一站级的“以太战机”与他相比也只能甘拜下风，要战胜这样的敌人，他自己心中也没底。
    迦基女王看着空中交战的三架战机，她愤怒地说着：“飞机，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这句话也通过她身旁的无线电发送器发送到了上空三架战机之上，不一会儿，无线电的另一头便传来了须了的声音：“女王陛下，天空多么美好，真希望你能看到！”
    “我驾驶飞船时，你还没出生呢。”
    “那就对了，女王陛下，你喜欢驾驶飞机的感觉吗？”
    “我无法容忍它夺走了我的儿子。”
    “不，你的儿子现在还在天空飞翔，他在看着你呢。”
    “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女王陛下，我想艾文皇子就算在世，也不愿意你把奥路西变成一座囚笼。”
    ......
    天帝战机的下一轮.攻击打破了二人的对话，对于须了的话迦基女王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她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三架飞机在无限辽阔的天空下显得十分渺小，她繁复看到了艾文的身影，与以前不同，她曾经一看天空就会看见艾文远去的背影，而这一次，天空之中，艾文正望着地上的她。
    “艾文，我真的做错了吗？”
    而这时，天空之上三架战机的交战正处于胶着状态，一阵轰鸣，那是天帝战机的引擎声，此刻的天帝战机就像一只翱翔与天空长啸的猎鹰，此刻它的目标是——月沉的逃生战机。这一次，天帝战机没有发动远程射击，而是径直逃生战机而去，月沉透过雷达图看见了一个正朝自己急速靠近的点，他迅速地拉下操纵杆试图甩开天帝战机，但是结果并不能如愿，他与天帝战机的距离在急剧缩小，终于，那个恶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面前，距离之近让月沉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也正是月沉闭上双眼的瞬间，逃生战机之前传出一阵狂轰滥炸的爆炸声，月沉睁开双眼，看到了本在自己面前的天帝战机已经被轰到了远方，一道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这是刚才欠你的，现在我们各不相欠了！”
    “公主她......还好吗？”
    无线电的另一头传出月沉的声音，须了的脸微微地向身后侧去，回答道：“很不好。”
    这是两位彼此都不知道彼此姓名的赛尔的对话，须了望着再次朝自己飞来的天帝战机，忽然间，《天空与自由》中的一句话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好像在不断地告诫自己什么：只要在星空下，我们都不陌生。或许也因此，须了能感觉得到无线电另一头的家伙，很值得信赖。
    这时，天帝战机已经逼近13号战机，一束激光落在了13号战机之上，13号战机剧烈地摇晃着，须了咬着牙从激光之中逃脱了出来，对着身后的艾莲问道：“你还好吗？”
    “我还好！”
    “嗯，我马上就带你离开这里，很快！”须了微笑地说出这句话，艾莲并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时，须了的注意力放在了操控界面的一根绿条之上，那个绿条大部分已经被红色覆盖，这根绿条的红色部分代表着战机的被摧毁程度，而此刻红色部分已经占据了整根绿条的百分之七十，情况危机。
    无线电的另一头，月沉说话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天帝战机击毁！你们快离开奥路西，逃到失重空间里去！”
    在说话的同时，天帝战机依然在追击着负伤的13号战机，它们之间的距离在皱缩着，须了想要拒绝，可看着雷达图像当中愈来愈近的天帝战机，又回头看了看痴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艾莲，他一咬牙：“你保重！”
    于是，须了拉下操纵杆，飞机在竖直平面上完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爬升，目标：失重空间！而身后的天帝战机见到窜逃的13号战机连忙追击而上，就在这两架战机的下方，月沉所驾驶的逃生战机紧随其后。躲在防空掩体下的奥路西公民们在大街上探出头来，望着那三只飞向外太空的小鸟。
    站在已经面目全非的皇宫之中，迦基女王望着13号战机逐渐变为一个点的背影，心中默念着：“少年，一定要保护好艾莲啊......”
    三架战机急速攀升，须了手中的存在感因为外界的作用力剧烈地颤抖着，飞机已经达到了第一宇宙速度，他们飞上了奥路西浮岛的大气层，看见了圆弧形的天际线，也看到了躲在天际线之下的白日，飞机的速度还在继续上升，已经突破了第二宇宙速度，他们飞出了十级区域（奥路西浮岛）来到了九级区域——失重空间，那个充满由低结冰点的特殊液体组成的水珠的安静世界。此时此刻距离十级区域最近的一颗水珠，已经反射出了13号战机的影子，天帝战机与逃生战机紧随其后。
    在天帝战机后方的逃生战机不断地对前者发动猛攻，试图吸引前者的注意力，但是天帝战机毫无反应，继续追击着更前方的13号战机。
    此刻的13号战机内是一幅与情势完全不同的景象，那个海盗公主痴呆呆地望着这个充满水滴的世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哇”，她可能不记得了，这其实已经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她只逗留了几秒钟......
    须了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却无暇顾及，因为天帝战机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很快，13号战机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天帝战机的射程之内！就在这时，月沉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通往天帝战机的无线电：“克劳蒂斯大人，你曾经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永世不忘，可是此刻我已偿清，下面我要做的事，已经不会在估计你对我的恩情了......”
    “你是想使用逃生战机上同归于尽的功能吗？那是我设计的，不会对我产生任何效果。”克劳蒂斯一边狂妄地说着一边看着雷达图像上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逃生战机，“哪怕我在你同归于尽的攻击范围以内，我也能攻击你，瞬间阻断同归于尽的程序。”
    “就算如此，我也愿意一试。”
    这时，须了注意到雷达图上天帝战机停止了移动，他不安地朝着身后望去：“那个家伙......”同时，艾莲也望着
    那望不尽的星空，嘴里情不自禁地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阿......沉......”
    月沉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开关，逃生战机闪烁着强烈的闪光，就连远方的须了都能用肉眼看见，而天帝战机则整个被包裹在了光芒之中。
    “没用的。”克劳蒂斯操作者天帝战机，天帝战机在半空中急转、射击，所用的时间不到一秒，一道激光，瞬间击穿了月沉所驾驶的逃生战机，光芒不再扩散，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在这静寂的失重空间中......
    爆炸的程序已经开始，逃生战机孤独的身影消失在巨大的火球中，化作无数道碎片朝着四面八方飞去，一颗金属椭圆体被从爆炸最为强烈的地方弹射出去......
    “哈哈哈哈哈！”在克劳蒂斯的狂笑中，天帝战机对孤单的13号战机发动了攻势，在它咄咄逼人的攻势下，13号战机就像一只落单的小鸟，暴露在猎鹰的利爪下......
    “看来......”
    须了的心情异常地镇静，他回过了头......
    “我们会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就在须了就要把“死去”二字说出来时，他看见了艾莲的眼神，那是信任的眼神，那种无论如何，都相信你会带她到最自由的地方去的眼神，须了迟疑了几秒。
    也就在这迟疑的几秒过后，无线电内传出月沉的声音：“喂！家伙！现在往我发给你的这个坐标开！”
    听到了月沉的声音，须了大吃一惊，他正想问：“你不是死了吗？”但是被无线电内月沉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没时间解释了，快！”
    “照他说的做吧......”声音来自身后，那是艾莲说的。看到雷达图像之中多出了一颗红点，那便是月沉发出的坐标，须了毫不犹豫地13号战机飞向了红点，一路上，月沉告诉他们：“记住，以这个速度通过那个红点，不要停留！不要停留！”
    13号战机急速冲刺着，天帝战机紧追不舍，驾驶着急速状态下的克劳蒂斯已经几近癫狂状态。
    这是无线电内传出的最后一条信息：“最后，我想对公主说一声：对不起，我对公主犯下的错，可能拥有都无法偿还了。”
    不知为何，艾莲知道月沉所说的公主是指自己，她摸着自己刺痛的胸口，梗咽道：“阿沉......”
    就这样，13号战机通过了雷达图像中的那颗红点，也在几秒钟过后，天帝战机正要通过那一个点，就在要通过那个地点的瞬间，天帝战机内的警报器想起了，一行醒目的文字出现在了操作平台上：有不明飞行物以极快的速度朝飞机飞来！
    当克劳蒂斯朝着雷达所示的不明飞行物方向望去时，他看见了一颗金属椭圆体，他瞬间明白了......而就在通过红点后的须了看到了那颗金属椭圆体，他也明白了，他感叹着：“那可能是一个以最坚硬的金属打造的逃生舱，那家伙用爆炸赋予了它极高的速度，再利用我们引诱天帝战机来到红点区域......”
    极小的面积接触，极快的速度，椭圆体逃生舱像子弹一样穿透了天帝战机，而且穿透了它的能源库，一场大爆炸即将降临，艾莲竭斯底里地喊出了那个藏在内心已久的名字，但巨大的火球已经吞噬了天帝战机与那颗渺小的逃生舱，他听不见了，他与克劳蒂斯，同归于尽。
    就这样，艾莲进入了呆滞状态，时而往往窗外，时而往往须了的背影，许久，才发出声来：“这里多美啊，我们出去外面玩玩吧。”
    须了望了望四周，停下了13号战机打开了舱门，两个渺小的声音从战机内飘出，一颗小小的水珠飘到了艾莲的面前，艾莲伸手将它抓住，放在胸前，拥抱着，须了则静静地看着，他又响起了沙滩上的那位小女孩。
    许久，艾莲望向了须了：“其实，你不是我哥哥，对吗？”
    须了点头。
    “对不起，到现在为止，我只想起了两个人的名字，这或许是按照我生前记忆的顺序来的，我们或许刚认识不久吧？”
    须了点头。
    “我已经多少记起我是谁了，但是，我觉得我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我了，我想我的母后了......”
    “那......”
    “我知道，飞机上有两个逃生舱......”
    飘在着失重空间中，须了与艾莲就像有磁力一般彼此吸引，但是须了能感觉得到，眼前的她不再是那个与自己在夕阳下海岸前看徐了鸟的那个艾莲了，他问道：“你想我帮你发射回王国吗？”
    艾莲公主不说话，这次换成她点头了。
    须了也沉默了很久，说道：“看来......我不能带你到最自由的地方去了，你等等我......”
    于是，须了飘到了战机的后方，打开了逃生舱，让艾莲坐了进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掏出了一本天蓝色的书，塞给了艾莲，那本书的书名叫：天空与自由。
    “你很喜欢这本书吧？怎么能送给我呢？”
    “你以前也很喜欢，这本书我已经全部背下来了，送给你当纪念品吧。”
    “嗯......我们该说再见了吗？”
    “嗯，希望还能再见，艾莲。”
    寂静的失重空间之中，一颗金属椭圆体从13号战机上发射了出去，那是奥路西王国的方向，而发射完逃生舱后，13号战机也缓缓地飞出了九级区域（失重空间）开始了漫长的旅途，它承载着两个人的梦想。
    致扭带分为十个区域从十级区域到一级区域分别是：奥路西、失重、奥路西防线、暗影、幻影、酷暑、雷鸣、裂变、寒冰、虚空，须了驾驶着孤独的13号，在十级空间中缓缓航行，就像一只落单的徐了鸟。
    他一边穿越过了失重、奥路西防线两道空间，一边阅读着艾莲在失忆前写给她的信：傻瓜，说好快去快回的，你还是来晚了！我也不责怪你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经不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小13（指13号战机）骨架我已经全部完成，怎么样？喜欢吗？相信接下来的拼装工作你自己也能完成，乘着它，替我飞翔外面的世界吧。别伤心，与你同行的日子很愉快，谢谢你。他流泪了，同时来到了七级区域，那个永远黑暗的空间，他借此机会在这黑暗之中痛苦一把，哭得泪眼朦胧，直到双眼离开了桌面，一束天蓝色的幽光投入眼帘，须了伸出手，抓住了光源，那是一个瓶子，装着烛沙的瓶子。原先装着烛沙的瓶子已经被打碎了，这是须了后来换上的......这里面装着须了与艾莲的许多记忆，他抚摸着这个散发荧光的瓶子，被泪水浸透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天真的笑容。
    接下来的故事，便是须了成功飞离了致扭带，回到了他的世界。而艾莲也回到了奥路西王国，奥路西的叛变也渐渐地被平息，再后来艾莲加冕为王，成为了奥路西王国的第三位王——迦基三世。
    他们的故事没有被记载于外界的故事书中，因为须了把它藏在了心里，因为须了的任务失败，未来几年中，都不会有飞船出入于致扭带。
    三年后，奥路西的星空依然美丽，记忆还在一点点的回复，忽然间，一个名字出现在了迦基三世女王的脑海里，她把她念了出来：“须了......”
    她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一些彩色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地被唤醒，就像记忆的回眸，在这星空之下回响着，失重空间的相遇，夕阳下的徐了鸟。
    她拿起一本名为《天空与自由》的书读着，她笑了，也哭了，望向了星空。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遥望星空时，致扭带之外的某个星系上，驾着新13号战机的须了也在遥望着与她相对的方向，当然，他们看不见彼此。时光已经让须了变得成熟，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清澈得能够反射出整个天空的眼睛。须了摸了摸胸口，那是曾经他放自己心爱的书的位置。
    他把手伸进了怀里，这一次，他掏出的并不是那本《天空与自由》，而是一封信笺，他打开了信笺，思想随着脑海中的徐了鸟飞向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王国......
    天空下，我们无限远，也很近。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赛尔号之无尽能源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cqaqq/cfmaogma.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