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马路的对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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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和秋姐妹玩躲避球的织田俊也由于队友泽塔在传球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导致右手骨折，无奈地住进了永远亭中静养
    那之后，又（？）把俊也成功送进病院的少女泽塔.卡妙思在自己的恋心和愧疚感的驱使下，请了假来到永远亭探望自己朋友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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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病房中看到了啥事也没有正在和公主联机p3的作死少年织田俊也桑
    镜头切换到了在美丽的峡谷中缓缓开过的中型游轮广告
    真是一艘好船啊
    正片开始
    ——
    “给我把画面切回来，事情的发展根本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时候啊”
    是是是切换回来，腿上绑了石膏，下巴脱臼的织田俊也正对着墙壁大声吐槽着
    “切换镜头的一分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推门进来的铃仙大惊，“还是说我的打开方式出错了吗！”
    “嘛嘛……”永琳浅笑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不要说出那种不合场面而且绝对会被误解的话来啊”
    我们来再做一次人物介绍吧
    织田俊也，死脑筋，在自警队充满了肌肉味的教育慕下养成了认定了一件事就绝对拉不回来的别扭性格
    泽塔卡妙思，螳螂妖怪，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主人欧文的命令，但本体只有一个相当于15岁少女的智慧程度外加两年不到的阅历所以处事相当程度上都会遵从本能
    这两只马鹿凑在一起的速配指数可是彻底的“零”艾娃娃脸，就决定是你了（不对）
    顺便一提，徐君房和文文的速配指数大概在负值无穷大到正值100往左徘徊着
    虽然不关速配指数的事，但这回原本只是想通过装作生病的样子逃课过来渡过难得的悠闲时光的织田俊也，在徐君房对欧文说出了“泽塔看起来很想去探望一下俊也的样子呢，你认为？”这句话之后，装作受伤的他就真的差点被螳螂刃一闪砍到复原不能了
    虽然这并不关徐君房的事，但我打赌，那个身为世界的扭曲点的道士是在绝对知道自己装病的前提下才说出那样的话的！明明是作为老师的存在就这么喜欢看自己学生的笑话吗！
    仿佛听到了耳边响起的那声来自徐君房特有声线的“yesiam”的俊也气愤地一拳锤在了床头柜上，那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为了防止你继续破坏永远亭的物品所以我帮你把手臂进行了脱臼处理”“哪有这样的医生艾这里是黑水镇妇产科吗！”
    “都已经沉迷游戏到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地步了吗”跑过来客串护士的辉夜叹了口气，然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三角形面具戴上，“那么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实的恐怖吧！”
    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的笨蛋是你啊——
    “不过戴上这个头套的话似乎就看不到前面的路了的样子，话说三哥究竟是怎么才能这么精准的对主角发动攻击的，难道是热感应吗，还是在头套上开几个小洞什么的……啊咧似乎卸不下来来了？”“你是来搞笑的吗！”
    “你这家伙，在俊也的床前举起镰刀想干什么啊”
    砰破窗而入的泽塔一手刀把辉夜的头套砍裂，接着就是以自己的右脚为支点的回旋踢，在帮辉夜脱掉头套的同时也让她从开了一个大洞的窗口飞了出去
    “灯笼裤
    ”←来自掉下去之前辉夜的最后遗言
    就连续技的使用方面，我现在该给个sss吗皮笑肉不笑的俊也用微妙的表情看着眼前的浅绿色长发少女
    说回来泽塔并没有和往常一样相当元气地把自己的头发扎起来，从她乱糟糟的发型来看，这丫头绝对是在听到“可以来探望我”这个消息之后连梳洗都顾不上直接就跑过来了才对
    因为跑过来之后就果断地把我揍了一顿，所以现在才发现这样显而易见的细节啊什么嘛泽塔这家伙，你心中那想要逃课的**已经满满的溢出来了啊
    “那么俊也，”少女喘了口气，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他，“既然在装病的话就快点给我起来，要是被慧音老师知道了的话，不罚你……呃，拎水桶站街一个小时她是不会罢休的啦”
    “泽塔你的大脑还汪在去年的暑假时间吗”织田俊也用暂且还能活动的左手把右手“咔嚓”一声接了回去，面不改色地说道，“不管是徐老师还是慧音老师，都已经不再把我们当作是只要惩罚就会改正自己的错误，还需要他们手把手去教导的小孩子了”
    歪头
    “你说啥？”泽塔表示不能理解，“俊也你不还是寺子屋的学生吗，为什么要这么说？”
    “已经，不一样了啊”俊也叹了口气，“这样吧泽塔，反正现在我也不能动弹，你就姑且听我说一个故事怎么样？”
    点头
    说起这个故事，那是在我被不负责任的秋良队长丢进寺子屋后，没过多久就发生了的一件事呢
    ——那之后怎么样了——
    织田俊也是一个被自警队的人在路边发现，然后出于同情而由自警队认领，抚养的孤儿
    那时候的他，在自警队满是肌肉气息的教育下所懂得的东西也就只有【好人】和【恶人】两者的差别而已，但当他在七岁时，真正地踏出自警队的大门，离开了秋良和那群家伙的视线独自生活，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坏才不是【欺负他人】与【帮助他人】就能够判断出来的
    恶人也会做好事，好人也有变坏的时候，单纯的觉得【这家伙是恶人】就去教训他的话，其实自己在其他人眼里也就成了【恶党】的一类
    在他亲眼目睹了自警队的所有人因为救了一个陷入绝境的不知名妖怪却被村人在之后一段时间里当作臭虫一般看待，连带着他每天出门的时候，就连卖菜的也会有意避开他之后，这样的迷茫就越发深刻了
    “勒索的人其实是讨债的人，当街有人在揍无法反击的弱者，原因却是那个弱者实际上害的他家破人亡善与恶要是只通过表面来辨别的话就永远到达不了真实”“……所以？”
    俊也叹了口气：“因为到达不了真实，所以干脆就不去管它们不就行了吗，反正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既然这样的话随便它去怎么发展，只要不管的话就不会遭人非议了吧——那时候的少年是这样想的，也是一直这样做，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后”
    接下来开始的故事，是发生在他进入这所破破烂烂的私塾之后的事情了而这所私塾和私塾中的所有人，如同一块巨大的磁铁一般，让他原本笔直的人生轨迹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偏差
    原本的人生轨迹并不是笔直的，但这次大概就算是完全偏离了吧——在这所不可思议的私塾之中
    这个故事的起因依旧和妖怪有关，但这个故事中的妖怪给这个少年的【恐惧感】，远远不如那个人类给他的触动来的更大
    那是在那年的夏天的夏日祭典，在我们发现遭到妖怪的攻击的时候，大家就全部都身处在一个狭窄的房间中了
    总共有十来个学生，惶恐不安地开始四处搜索门……但是以失败告终，这间房间根本就没有【门】的存在
    “初次见面孩子们，我是——嗯，名字也没有和你们说的必要了，因为接下来，你们就谁也出不了这间小屋的大门了……”
    那个让孩子们迅速离开发出奇怪的言论，右脚出现一张奇怪的假面的“多出来的学生”的人正是现在的班长，也就是宗政
    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也许有变化的，就只有现在的他将“正义之心”和“勇气”藏起来这一件事吧
    不再露出锋芒，爆发出的正义用智慧盛装，那正是这几年宗政【成长】的表现
    这样子看来，在大家都在渐渐成熟的同时只有自己还在原地踏步吗……日复一日的挥剑动作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脑子也肌肉化了么
    那么故事继续没有人知道那个妖怪到底是怎么抓到他们的，又是怎么在夏日祭这种戒备森严的时候把我们抓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它长着尖锐的獠牙，狰狞的面容以及苍白的皮肤——
    是吸血鬼第一时间辨认出了他的种族的少年宗政开始快速地在脑内过滤着能够解决吸血鬼，或是对它有效的攻击手段
    他判断出这个房间并不是本来就存在于此的，而是一个精神陷阱一类的事物毕竟，在寺子屋的阴阳术课程中提到过这样的招式，由吸血鬼这种擅长魅惑的妖怪使用出来也不是太过分的推论
    从判断出他的种族到判断出紫外线无用再到他抽出布置会场时割开绳子用的小刀，这三个动作总共花费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自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能够赢得了对面的那只妖怪，除了一种办法以外
    “俊也，你是笨蛋吗”“当然不是”“那就给我好好看着吧”
    他不动声色地对俊也打了几个自警队之间沟通用的暗号，大致意思是“砍，疼痛，杀”，接着在俊也仍旧是一头雾水的时候，用脚踢起了地上的太刀，然后持刀朝着吸血鬼所在的位置冲去
    打暗号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在吸血鬼面前，再轻的说话声也会被轻松捕捉到，所以做出这样的动作其实也是当时的最佳选项了
    ——但是踢得太远了，少年对自己力道的控制显然不够班，这样的距离，俊也根本就不可能弯下腰拿的到
    那之后，宗政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他“给我好好看着吧”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吸血鬼绕有兴致地看着他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宗政却把小刀朝后丢向了猝不及防的俊也
    噗嗤，胸口被撕开一道深深的伤口的俊也，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给他造成伤害的宗政
    “相信自己，”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宗政不可能伤害我的，这是幻觉】！”
    “我明白你要做什么了，你小子——”吸血鬼收起了好奇的表情，疯狂地扑向毫无防御能力的宗政
    “俊也，快！”
    明明已经造成了足够致命的伤口，你还在说什么“快”翱明明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还在说着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事情就和自己一直不愿意去想的正确和错误一样，做了坏事的人却在说着【我做了一件好事】，为人之里做了好事的人却在庆功宴上选择了投井自杀明明是那样的表面，为什么却做着截然相反的事情？
    明白了明白了，既然是班长的话，我听你的去做就行了吧！
    视而不见，只见到事物的一面的话就不会出现矛盾，就像这十几个人一样，如果都在对同一事物感到恐惧的话就不会对眼前所见事物出现【矛盾】的想法，这个房间的单调也是为了让我们的思维单调化，那么也就是说……
    矛盾，就是幻觉的解法！
    啊啊我知道了，那边那只吸血鬼，你的弱点就在这儿！忍着几乎令他窒息的痛苦，俊也咆哮道：“没错，我根本就没有受伤啊”
    伤痕扭曲，整个房间都因为这句话支离破碎——那之后，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没有人知道在后来发生了什么，醒来之后的学生们发现自己横七竖八地躺在寺子屋的地板上，仿佛一切入梦一般
    不，大概是有人知道的吧，不过那个人不愿意说罢了
    ——
    “单调的事物只会存在于噩梦和美梦的幻境之中罢了，正如太刀有其两面一样，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矛盾的存在，而矛盾的存在，正是这个事物是【真实】的象征并不是好人就一定是好人，并不是恶人就一定是恶人，我所看到的，不过是地平线的一侧而已啊”
    “哈？”泽塔歪头，“但这个和你的经历有什么关系吗？”
    “有……大概算是有吧”俊也露出了难得正经的严肃表情，感慨着说道，“那之后，我学会了自己去判断，去解决事情冲突在所难免，但只要去面对冲突的话，总会有发现办法的时候的吧？”
    谁知道泽塔耸肩：“不过俊也啊”
    “在故事中的宗政为什么要捅你，而不是捅自己呢？”
    沉默
    一个原本多么帅气的冒险故事为啥你一定要发现这种世界的扭曲点啊
    俊也抽搐着嘴角说道：“大概他是没想这么多吧……”“徐老师曾经这么评价过俊也，什么来着，腹黑？嘛嘛我觉得，宗政在那种没有确认自己猜测是否成立的前提下好像是拿你当做实验对象了的样子”
    一针见血
    “俊也你怎么了，为何突然露出一副对这个绝望了的表情艾这个人生完蛋了
    的pose好奇怪艾别忘了还打着石膏呢不要用绷带玩上吊啊啊啊”一边说着，手忙脚乱的泽塔一刀柄锤在了俊也的脖子上
    咔（听起来就很痛实际上也很痛的响亮的骨折声）
    ——一个星期后——
    icu重症监护室
    脖子上绑着固定装置的俊也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群借着双休日为缘由跑过来探波野餐）的同学们
    “宗政你小子在干嘛呢”“总觉得你很可怜的样子所以就姑且帮你ps了一张遗像——嗯，就放在床头柜上好了”
    岂可修，要是我现在能动弹的话绝对会抄起太刀绕着永远亭追杀三圈泄愤！
    “那么俊也，你要来一口学徒型煎饼吗（咀嚼）”“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能吃东西的人吗（无表情）”“那还真是残念了艾明明徐老师的煎饼技术突飞猛进了的说（咀嚼）”
    不要把煎饼屑边说话边喷到我的病床上，还有泽塔你丫为什么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啊魂淡！
    “准备好了！”收起木工刀，徐君房满意地看着自己手上被削得差不多长度的木棍，接着把墙角的西瓜放到了俊也的手上（在八意医生的不科学药剂的作用下勉强痊愈了）
    “可以稍微问一下，徐君房你想干什么？”“说到病房，那不就应该联想到红通通一大片的砸西瓜游戏吗，这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你妹啊”俊也使出了一气凹，“接招吧，一秋天的西瓜色波纹疾走！”
    “来的好现在我就要用精密度a的替身攻击西瓜让它反弹回去，接招吧绯红之……”
    头顶冒烟的徐先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接住飞来的西瓜色波纹疾（其实只是西瓜而已）的慧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是来探望病人，好歹就都稍微消停一点吧”“是——”
    瞬间停下所有手头工作的学生们整齐地站在了俊也的病床前
    要对付这群已经被教育成没心没肺的典型的学生，大概就只有处于寺子屋食物链顶端的上白泽老师才能够如此轻松地做到了吧俊也感慨了一下这奇妙的生态平衡，接着以胜利者的姿势看向整齐地站在他面前的学生们
    啊啊心情突然好舒畅，这才是病人应有的待遇嘛，刚才前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果然只是幻觉而已
    “现在开始，”站在最前面的宗政紧了紧衣服的领带（等等西服，什么时候？），打开**子漱了下口
    “遗体告别仪式，哀乐起！”
    那之后，病房里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的头锤之音给值班的夏夜心中披上了一层难以抹去的阴影
    ——后记——
    宗政（绷带头）：慧音老师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俊也：（石膏脖子）：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问你……
    那天，究竟是谁救了昏迷过去的我们？
    随着这个问题，只有两人的病房中出现了微妙的沉默
    宗政：如果你想听的话，这就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他摘下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露出了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那是决定了我的觉悟与意志的，一个不可思议又永世难以忘却的故事”
    “……喂喂喂，那时候你果然没有昏迷过去吗”“要是我也昏过去了的话，咱们今天就在彼岸喝着彼岸山茶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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