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话 棋盘上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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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每一个人而言，宇宙的定义都不尽相同
    车椅子还是棋盘，亦或是一双眼睛？
    正片开始
    ——
    在这个热闹喧嚣的冬季，于人之里寺子屋的教室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静场状况……当然，是特指话唠教师徐君房的课上，要是出现这样的事情的话确实是有点儿奇怪
    综上所述，我们去玄武秘境一日游吧
    黑板上写着和前言一字不差的奇怪标语，而学生们，则对着这个标语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这不是废话艾除了某位天才（笑）之外，有谁会闲着无聊去这种奇怪的地方呢，人艾可是一种要想活下去都嫌时间不够用的糟糕种族呢趴在桌子上的俊也，在心中默默地腹诽着徐老师的多此一举
    顺便，这次他没有逃课的原因是，原本的这节课是慧音先生教授的历史课，不过慧音先生临时有事，所以就找徐君房过来帮她上完这一节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嘛，徐老师的课程上我们除开学习了充足的相声学知识之外，还能学到什么别的东西吗
    宗政提问：“老师，玄武秘境是哪儿翱”“是我逃课时的首选……不对，是一个放松心情用的绝佳去处”
    你刚才已经彻彻底底地说漏嘴了艾现在补救什么的怎么想都是多余了啊喂！宗政一脸黑线地看着台上就算掩饰地再怎么明显也能面不红心不跳的徐老师，在心底腹诽着：该不会这老师原本就打算明着带我们翘课以报这个礼拜的义务加班之仇了吧？
    虽然这么黑一位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过，被黑的对象既然是徐君房的话……这么想指不定就成了正确选项了呢
    泽塔举手：“老师，玄武那什么的在哪里嘛，幻想乡不是只有一个叫做玄武之泽的地方吗”
    “这个嘛”徐君房摆出了一副相当欠揍的自慢颜，“所谓四大灵宝，乃一书一异境是也虽然空间不大，不过既然自称灵宝等级的法器，那么其中有天地也不是一件说不过去的事情吧？不过你根本不用的我会消耗太多灵力，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都是由其中的灵兽自己消耗的啦”
    “呜哇”“听懂了吗”“不明觉厉……如果只是从他师父那边拿过来的法器的话，为啥徐老师要觉得自豪呢，他自己的炼器水准不是只能修复一下道具，制作一些普普通通的道家小物件之类的吗，”
    三虫娘在哪儿开始了窃窃私语，其中难免夹杂着对徐君房实力的怀疑……不对，对徐老师真实水平的吐槽毕竟不是标准的战斗役，徐君房那种富二代的战斗方式，想要不被人嚼舌根那才是觉得奇怪的事情
    【旁白你对我很有意见吗】【抱歉……就此打住】
    “这样吧，投票表决好了”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利于他树立正面形象的话的道士先生使劲咳嗽了几声，在黑板上把去和不去两个选项用红笔圈了起来，“现在，不去的同学请先举手”
    半数
    “然后，去的同学请举手～”
    半数
    “这样啊”徐君房点了点头，“那么，最终决定是去玩了，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嘛”
    “不是一半一半吗，哪儿来的少数啊”“徐老师我心中投的可是去玩的票呢，我有说老师就不能投票了吗你们艾毕竟还是图样图森破太阳花田的风见幽香你们认识吗，她比你们不知道要高到哪儿去，我当年可是和她谈笑风生”
    谈你个头啦，作死的话给我到此为止，否则无论是交出45○还是囧○透尼○都保不了你了啦！
    于是，决定了要去玄武秘境偷懒……不对去参考学习的一位无节操……不对人民教师和一群熊孩子……咳咳，三好少年们，在徐君房友善（穷凶极恶）的表情中姑且算是踏进了玄武之镜打开的大门
    ——那之后怎么样了——
    要说四大灵宝的话，居住在灵宝中的守护者们自然是要重点提及的了像是瑞凤所居住的那一片千里焦土，笠岩所居住的那一重险峻山岭，青龙所居住的那个……骨灰盒，还有阿卡林很久的白虎预计还得继续阿卡林下去，鬼谷子送给徐君房的出师礼物，四大灵宝对应开辟的四个小天地，玄武之镜应该是环境最友好的了
    由此可见，已经化作天上的星星的鬼谷子先生是多么的富有童心……或者说是诡异的恶趣味子承父业徒承师性，由此看来，徐君房的恶趣味和二货性格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嘛
    这一片崇山峻岭环绕，中间一汪半月般湖泊依偎小小凉亭的天地，便是笠岩小姐所居住的玄武之镜内部……或者说是玄武之秘境了而现在，这群不请自来的观光者们，正用好奇的视线打量着这一片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宗政，这儿的水还是很清凉的嘛”“是啊……”“宗政，俊也这小子泼水欺负我！”“是啊……”“宗政，苍崎晓溺水啦！”“找徐老师解决去啊喂”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宗政会成了这群绝对意义上不可能听人话的熊孩子们的管理者而而不是徐君房，这件事儿必须还要从刚来到这片地界的时候开始说起
    虽然宗政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从徐君房时不时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中预见到什么即将发生或者说是已经发生的自己被坑了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徐君房这个甩手掌柜这次把他坑了个彻底
    刚踏入这片地界，徐君房就拍着他的肩膀，对宗政语重心长地来了一句“勇敢的少年哟，属于你的试炼现在开始”然后就非常不负责任地
    iu
    一声跑没影儿了那之后，脸色就没有从多云状态恢复过来过的宗政带领着这群多动症的家伙们好歹是从山上来到了这块看起来相对安全的湖泊区域，不过……
    相对安全这个词汇，一般如果在旁白中被用出来了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这地方不过一百字的时间后就绝对安全不了了
    “你们在玩球呢，快给我住手！”从水底探出脑袋的少女对着这群在湖边疯玩的学生（？）们大声说道，“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侵入我的领地的，都给我先背过头去啦！”
    还在纳闷怎么没遇见守护者呢，原来守护者在这儿当潜水艇吗宗政抽了抽嘴角，对所有愣住的笨蛋们大声说道
    “全体注意～立正——向后转！”
    传来了齐刷刷的转身踏步声以及俊也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怎么说呢，连看过去的心情都懒得了，反正脑补也能猜的到，绝对是因为看到了【消音】的少女出浴图而遭到了泽塔那嫉妒心之火焰的裁决吧都说了，喜欢一个人如果直白地说出来了的话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嘛，像我这样的单恋那才是最安定的做法，既不会伤害到其他人，又不会伤害到自己，就像在雪中观赏梅花的人们一样，静静看着就能觉得喜悦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就和俊也一样算是半公开了彼此之间的关系，徐老师和文文小姐怎么就依旧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呢，与其说一点进展都没有，倒不如说是惨不忍睹地就算是表白了也依旧维持在好哥们的水平线上下吧
    那两个家伙，究竟有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不，究竟有没有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谈恋爱呢观众老爷们都等了两年了，这两个家伙赶紧给我自觉起来啊喂宗政叹了口气，突然在心中就自然而然地感慨起了两位似乎是情商太低无法开启脱团线的笨蛋
    思维跑火车结束，宗政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谁拍了拍肩膀
    “诶？”“你应该是这群笨蛋偷窥狂的leade
    了吧，跟我过来一下”
    根本就没有给他反应过来说yes
    no的时间，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在他眼前的场景就变成了茂密的树木，以及身边站着的，那位穿着淡黄色连帽衫，黑色的双马尾依旧在滴着水珠的少女
    四目相对，宗政被少女眼中那没有丝毫物质的纯粹瞬间晃得有些失神
    【从博丽神社到人之里的路并不好走，这个护身符就交给你了】
    【还有，忘了我吧】
    嘀嗒水珠打在岩石上发出的清脆而又空灵的响声
    “那么leade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神啦”“嗯？哦那啥对不起，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位好友……”“谁翱”“说了你也不认得”“切”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而已，宗政用他引以为傲的应对能力迅速地回归到了正常的姿态，接着用略带歉意的语气说道：“抱歉，关于之前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笠岩小姐您在那里洗……”
    “哟，知道我名字啊”少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是哪儿来的不识相的道士的朋友呢，结果是那个不识相的道士说过的学生们吗”
    “……怎么了？”“没什么，不过是稍微升起了一点儿兴趣而已”
    她抿住了嘴唇，在那边用黑曜石色的瞳孔打量着他在宗政觉得不安之前，她总算是开口说道
    “要我说的话，鬼谷子的弟子们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什么，徐君房教出来的弟子这是要丢尽鬼谷派的颜面了吗，你的灵力和普通人有什么分别，这样的弟子，有和没有又有什么的区别呢？”
    还真是毒舌啊抓了抓头发，宗政苦笑着说道：“徐老师的话，教的不是鬼谷派的东西啦”
    瞪
    “……怎么了”“没什么……有点意思嘛”
    揉了揉眼睛，笠岩点头说道：“我倒是不管徐福那小子教了你什么，不过要让我原谅你的话，你还得再给我拿出一个像样点的道术来才行，否则的话”
    “否则？”“偷窥者，死刑”
    得嘞又是这样的发展了吗，所以说这种野生派妖怪真是难伺候，有的时候根本就是毫无章法地随着他们的性子来的，要想通过言语来解决的话，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达成的事情不过就像笠岩所说的一样，要是跟着徐老师学了这么多年了依旧是什么都不会的话，那也确实是说不过去了……或者说，那也太过于懒惰了
    “那行吧”
    土制折光符，虽然持续时间相当残念，不过好处是不用在触发时注入额外的灵力……据徐老师说，这是他在某段时间里仗着一身本事坑蒙拐骗的时候用的道具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小心翼翼地折叠好的黄纸，他把符纸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认真地掐了几个手势
    那之后，他的身影就凭空消失了
    “原来是这样……还不够看啊”
    一抓，一揭往右前方走一步，笠岩打着哈欠把符纸撕了下来，再次现形的宗政只得尴尬地对着少女苦笑
    不必问“怎么发现的”，对于这些精通道教的妖怪而言，要发现这些小把戏就和人每时每刻要呼吸一样简单吧
    “那么，姑且算你过关了，至少还会一些简单的法术”她摆了摆手，“记得下次隐身的时候注意隐去自己的灵力波动，不然的话，稍微有点水准的妖怪都是一抓一个准了吧，没意思”
    果不其然的被嘲讽了吗，不过就算是被嘲讽了，她也完全没有反驳的办法毕竟实力差距就摆在那儿，要不是对方看在徐老师的面子上没当面把我这个偷窥的给切了，现在我大概就已经在湖里喂鱼了吧
    “那么，我送你回去吧”“等一下”
    宗政咽了口口水，询问道：“冒昧地问一句，笠岩小姐知道徐君房在哪里吗？”“他啊”
    笠岩收起了笑容，略带严肃地将视线抛向对面的山峦，那座高山的山顶上，隐约可见一座朱红色的小凉亭
    “大概在审视属于他自己的宇宙吧”
    这什么中二类型的回答方式？
    “啊对，”少女歪过头，微笑着看着他说道，“既然是徐福那家伙看重的人的话，就让我看看，你们人类的可能性吧（x1）天狼湖那边随你们玩儿了，不过在太阳下山之前，你可得管理好他们，别让这群家伙在日落后还留在这里”
    “……诶？”“留在这里的所有事物——我是说除我之外，都会遭到【存在反转】的惩封原本是玄武之镜的功能，但那功能其实也是这片‘壶中天地’力量的延伸罢了”
    虽然不是听得很明白，不过既然是这家伙说出来的话，就姑且相信了十分之九吧
    就当做，是为了刚才那昙花一现的笑容而给的加成分好了
    “明白了”宗政点了点头，朝她笑着说道，“那么，下一次我就请笠岩姐来人之里一游吧”
    沉默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在这里很孤独的事情？”
    “从见面的时候，看到笠岩姐的眼神开始”
    和【那个人】是一样的艾那空灵到让人觉得畏惧的纯粹眼神
    ——后记——
    ——后记——
    太阳挂在山峦之间，将最后一抹残照透过山与山的缝隙，洒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上
    那道就和门缝一般的光芒，最终所抵达之处，乃是那座相对的高山之上，一座朱红色的凉亭
    残光打在凉亭中间的棋盘上，黑与白的棋子星罗棋布地铺满了整个棋盘
    “不觉得很像吗，”坐在一旁的白袍道士突兀的开口道，“从这一副小小的棋盘，来投影外界那浩瀚的九重寰宇”
    “那只是你着魔了而已”笠岩撕下贴在手臂上的折光符，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给面子艾明明我用的可是你学生那里缴来的折光符……”
    “与其说是折光符，倒不如说是障眼法吧，这个的话”徐君房白了她一眼，“毕竟妖气和灵力完全没有屏蔽的话，和没隐身有什么差别嘛”
    “你也知道啊”“我又没打算让那群熊孩子学习鬼谷的法术，那自然就只能给一些外行人也能使用的东西咯”
    是这样吗笠岩白了回去：“为什么不准备收徒嘛，鬼谷道派要是绝在你这个不正经的蓬莱人手里，天上的师父大概会一发毁灭陨石给你的坟墓来个人道毁灭的吧”“那个老不正经的话，没问题的啦”
    “但是那群孩子们可都是不错的苗子呢，当初鬼谷子把你拐走的时候，你这天赋可能还不如他们呢”
    呼徐君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山下已经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河岸
    “说了多少次不要随地乱丢垃圾，那群家伙看来是都想写一次检讨了吗”“别转移话题”
    好吧他转过头，指了指那边的棋盘：“喏，鬼谷子那个老不正经，在和我下棋的时候说的来着，‘道之一字，撇，捺，两笔足矣’”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想问他这个问题，不过师父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去和天上的家伙们喝茶去了，完全没有解给我听的打算啊”
    徐君房苦恼地说道：“死了还给人留下一个问号，你这一撇一捺的，怎么可能写的出一个‘道’字来嘛”
    “……这和你不收徒传道术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有艾一撇一捺，我是这么理解的”
    徐君房晃着手指说道：“撇开给他人带来麻烦的事情，收进自己肩负的责任，再在上边加上一点”
    “点？”“义”
    “……懒得和你贫了”笠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正在信口胡诌的徐君房，“那你得和我解释清楚，我在见到宗政的时候，可是用灵魂凝视攻击过他的，但是完全都不起作用这是怎么回事，你还想说你不想传授他道术吗？”
    “……那是他自己的机缘，比如”“比如？”“说了你也不认识她是谁”
    切，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笠岩哼了一声，把头偏到了一边
    “再不走，我就轰你出去了”“行了行了，你这人还真是够啰嗦的诶和谁学的，瑞凤姐吗？”
    “我揍你……”“太上天魔挪移大传送（x2）”
    笠岩刚扬起拳头，白衣道士就在他的面前瞬间消失了
    算了，那家伙就是想在走之前嘴贱一句而已笠岩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坐在了凉亭的长椅上，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棋局
    曾经的曾经，徐君房与鬼谷子在此处相对而坐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面对一场两千年没有落过一子的棋局
    一撇一捺？徐福……不，徐君房
    你只是在想念自己的师父而已，那个曾经告诉你何为宇宙的，你最尊敬的人吧
    ——后记的后记——
    x1：祸忌开场台词
    x2：出自中二贪狼《东方龙神传》某带上天魔听着很炫酷的xx系列法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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