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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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家早已派人将江州的有关部门全都打点好了，因此，只要不是晚得太过离谱，宋魁什么时候去江州监狱报道都可以。
    基于此，李寿便留宋魁在自己的一个据点小住了几日。
    在这个过程当中，李奴每日都会置办上好的酒席送到李寿这里招待宋魁、李寿等人，而李寿则每日都会带宋魁去周围游玩饱览揭阳岭的美景。
    时间匆匆而过……
    宋魁到底是戴罪之身，又心存好好改造将来恢复了清白之身再报效王朝的念头，所以不能也不想在揭阳岭待太长时间。
    这一日，宋魁便向李寿等人辞行。
    李奴听言，当即挽留道：“哥哥何等英雄，怎么能去当那囚徒受苦，不如留在此间与我等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宋魁微微一笑，道：“晁司令等人苦口婆心留我在大野泽与他们一同逍遥快活，我念及家中老父担忧，都不肯，又怎么能留在揭阳？”
    李奴还想再劝，却被李寿拦下了，李寿说道：“哥哥乃是要做大事之人，怎么可能留在此间陪我等胡闹，不要再说这挽留之言了，快去将那两个护送人员请来，咱们这就送哥哥下岭。”
    听了李寿所言，宋魁顿生知己之感他此生立志报效王朝，又怎么可能去做山贼土匪，败坏他自己的前程？他的志向，晁佛他们不懂，李奴也不懂，只有李寿懂。
    这一刻，宋魁对李寿的感观又好了不少，并暗自打定主意，将来他有发迹之日，必定要带上李寿，让李寿给他充当左右手。
    一行人下了揭阳岭之后，李寿拿出五千灵币送给宋魁，又给了两个押送人员每人一百灵币，嘱咐他们照顾好宋魁。
    宋魁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李奴没有李寿这么大的魄力，关键是，李奴也看出来了，宋魁并没有跟他深交的意思，所以，李奴只是将宋魁的储物戒指还给了宋魁，又给宋魁准备了一些丰富的食盒，供宋魁三人在路上吃食。
    几人依依惜别过后，宋魁和两名押送人员便上了飞行器，然后径直向揭阳县飞去。
    等飞行器飞远了，李寿冲李奴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带着童进和童退离开了。
    看得出来，李寿并不愿意跟李奴深交。
    对此，李奴很是不解，不明白李寿为什么就是看不上他？
    等李寿三人走出了一段距离，童进才有些不解的问李寿：“哥哥，咱们不是想让宋魁哥哥引荐咱们去投大野泽吗？你怎么没跟宋魁哥哥说此事？”
    李寿悠悠地说道：“还不是时候。”
    李寿在心中补充道：“先看宋江，不，是宋魁，会不会按照水浒的轨迹去大野泽当二把手，然后再说，我是跟他一块去大野泽，还是跟他要一封推荐信去大野泽投奔晁司令。”
    童进听言，有些担心道：“可……蔡州长那里应该不会甘心这次损兵折将吧？”
    李寿其实早有预案，他道：“将咱们的买卖全部都停了，把兄弟们全部都叫回来，然后将此事告诉他们，不愿意继续跟咱们的，就发给他们遣散费，打发他们离开，愿意继续跟咱们的，就让他们化整为零前去黄门山我好友黄门四杰那里。”
    童退更为不解，道：“咱们不是去投大野泽吗？怎么又要去黄门山？”
    童进呵斥童退道：“哥哥这么做，自有哥哥的道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李寿道：“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稍稍组织了下语言，李寿就又说道：“你们要记住，如果有选择，就尽量不要做孤注一掷的事，因为这么做有可能会输个精光，就比如咱们现在，去大野泽入伙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可万一有变呢？所以咱们是不是得多准备一道后路？再有，就算咱们去投大野泽，也可以带我那四位好友一块去，他们四人皆是二阶的高手，如果咱们能带他们一块去投大野泽，那晁司令等人必定会更加重视咱们不是？”
    童退恍然大悟，然后说道：“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召集兄弟们。”
    李寿点点头，又道：“至于咱们的家当，没用的，不好带的，全部都处理掉换成灵币，咱们走的时候，有可能会非常匆忙，不能让这些外物成为咱们的累赘。”
    童进应道：“我这就去找买家。”
    ……
    这十几二十来年，李寿一伙可不是白在揭阳这里混的。
    处理家当的事，于别人而言，可能会很麻烦，但于李寿一伙而言，根本就不叫个事，尤其是在李寿一伙还不太在乎价格的情况下。
    仅仅三天时间，童进就将李寿这些年来攒下的家当全部都处理掉了，换来了十来万灵币。
    而经过这三日的召集，李寿的三百多个手下和船工也全部都从各地赶回来了。
    现阶段，风声实在是太紧，谁都不知道蔡州长什么时候会再派人来围剿李寿一伙，所以，李寿也就不跟自己手下的人客气了，人一聚集好，李寿就开门见山道：
    “将你们全都召回来因为什么，我想你们也应该已经有所耳闻了。
    蔡州长准备垄断江州的运输生意，咱们碍着蔡州长的事了，因此蔡州长势必要对咱们进行大力打击。
    胳膊拧不过大腿，现阶段咱们是斗不过蔡州长的。
    所以，这揭阳，咱们是待不下去了。
    我有四个好友，江湖上的朋友都叫他们“黄门四杰”。
    他们四个几番数次请我去黄门山与他们共同执掌黄门山。
    我因为舍不得揭阳的基业，所以一直没去。
    今番，我准备带你们去黄门山入伙。
    你们中，有人跟了我十几年，在我还在当艄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我。
    就是最新跟我的，也已经跟了我一两年，共同经历过生死。
    我与你们中的每一个，都是有感情的。
    因此，从我的本意上来说，我是不想跟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散伙。
    不过我也知道，你们中肯定有故土难离的。
    所以，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愿意跟我走的，你们，包括你们的家人，我都管，只要你们不负我，我必不辜负你们，至于不愿意跟我走的，我也不会怪你们，还会给你们分发五十灵币的遣散费，大家好聚好散。”
    虽然对散伙已经有所耳闻，但亲耳听到这话从李寿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很多人露出了黯然之色。
    李寿，慷慨公正，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深受手下人爱戴，更关键的是，李寿有本事，既能赚到大把大把的灵币，又能摆平各方势力，可以很好的庇护所有跟李寿的人，因此，跟李寿的人，过得都很不错，如果可以，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宁肯一辈子都跟李寿这个老大。
    然而话又说回来，毕竟，有些人不愿意离开他们所熟悉的揭阳，还有些人则心有牵挂，而他们的牵挂不愿意离开揭阳跟李寿去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所以，最终还是有四五十人选择跟李寿分道扬镳。
    对于这部分人，李寿既不挽留，也不觉得惋惜连这点考验他们都禁不住，又怎么能跟李寿去干大事？
    将这部分不坚定的人打发走了以后，李寿给所有愿意跟自己走的人，每人分发了一百灵币的安家费，然后让他们立即带着他们想带的人和物分批前往黄门山。
    将愿意跟李寿走的人全都送走了以后，童进问李寿：“哥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干等下去？”
    早有打算的李寿，看着远处的浔阳江说道：“咱们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捉一只二阶妖兽，我要炼制新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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