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得意忘形(一)

小说:三国之魏武挥鞭  作者:我叫张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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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眨眼的工夫,典韦怒冲冲端着大戟闯了进来,把在场诸人吓了一跳。他连句话都不说,就在堂上耍起戟来,这对家伙四十斤一支,在他手里却举重若轻,舞得呼呼挂风甚是威武。曹营诸将明白这是故意找茬,一个个起哄喊好;曹操也觉颇显面子,便没说什么;张绣、张先皆好武,料也不会是什么刺客,只专心致志看,还赞叹了几句;唯有贾诩与郭嘉感觉不好,俩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少时间一套自己编排的戟法耍完了,典韦累得汗流浃背,直愣愣道:“我这对戟有八十斤重,不知建忠将军能否耍得动?”说罢戟尖朝下狠狠一戳,震碎两块青砖,生生钉在了地上!张绣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满不在乎道:“本将军乃一军之帅,岂能习这些莽夫技艺?”典韦听他道出莽夫,更生气了:“休论莽夫不莽夫,你不是说关东汉子不如你们西州人吗?你们营中可有人耍得动这对戟?叫出来试试啊!”曹营众将听他这么一说,都跟着起哄号叫。
    “不得无礼,都给我安静!”曹操一摔酒杯,“典韦!谁让你随便拿兵刃来的,还不速速退下!”
    “慢!”张绣一抬手,“若无人能耍动此物,岂不是我营中无人了吗?”他扭头冲张先耳语了几句,张先起身出去了。“张将军,这不过是部下一句戏言罢了,您又何必往心里去呢?”曹操说着又瞪典韦一眼。张绣气哼哼连连摆手:“在下归顺曹公乃是出于一片赤诚,可要是各位将军以为我兵微将寡苟且偷生,那可就想错了!今天这对戟,一定要让我营里的人举起来。”张先转眼便回来了,还带进一位大个子,身穿兵长的衣服,虎背熊腰,卧眼隆鼻,棕发虬髯,一看就是个胡人。他进门也不拜曹操,躬身问张绣:“将军有何吩咐?”
    “车儿,把那对戟耍给曹公与列位将军看。”张绣一甩袖子,看都不看继续饮酒。
    一对大戟八十斤,戳在地下拔出来可就不止八十斤的力道了,一手拔一支本就费力,耍起来更不是闹着玩的了。这胡车儿膂力倒也不错,双手攥住戟杆,膀臂一抬就举起来了,擎在掌中举了三举、晃了三晃,又原地做了几个动作,便放下了固然他力道逊于典韦,更重要的是他平常不使戟,不晓得这路家伙怎么耍。
    但在座的都是行家,谁都瞧得出他本事不错。曹操也颇感喜悦,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道:“壮士,你是哪里人?”胡车儿憨笑道:“俺乃屠格部的。”
    “原来是胡人兄弟,不知现在充任何职?”曹操的老毛病又犯了。胡车儿挠挠头:“不过伍长而已。”
    “可惜啊可惜……应该委以重用才是啊!”曹操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金子塞-到他手里,“你拿着吧。”胡车儿一见心喜,但想要不敢要,扭头瞅着张绣。“瞧你家将军做什么?现在咱都是朝廷的人,我赏的与你家将军赏的有什么不一样?”
    张绣没好气儿道:“曹公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呗!”胡车儿千恩万谢,又给曹操磕头,又给张绣作揖,欢欢喜喜去了。张绣低头饮酒,对曹操此举不大满意我好吃好喝伺候着,哄了你半天好话,竟然叫部下-羞-辱我,还想以钱财拉拢我部下,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郭嘉在对面早瞧他脸色不正,赶紧起身道:“主公,我看时候不早了,咱们不要再叨扰张将军。您远道而来也累了,张将军招待半晌也不清闲,早些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言之有理。”贾诩也站了起来,“饮酒之事不过是玩笑,明日咱们商讨南阳各县交接事宜才是正理。”
    曹操有些尴尬、张绣心里烦闷,听这么一说也就各自散了。诸将回营的回营、上城的上城,贾诩为示殷切早把县寺腾空,叫曹操父子搬进来居住;他与张绣却在县寺以西安营居住。
    夜色已朦朦胧胧,曹操趁着酒意来到后堂,见床榻被褥已更换一新,不禁感激张绣、贾诩处事周到。又想起三个儿子,曹昂在城外营中理事,而曹丕、曹真就睡在隔壁,忙踱步来到配房。有段昭、任福两员小将守门,见了他就要施礼;曹操忙示意他们别做声,只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观看俩小子已经睡着了。他们毕竟太小了,行军几日早就累了,离开军营好不容易有上等锦被,睡得甜甜的,小嘴直吧唧!
    曹操扑哧一笑,关好门对段昭、任福道:“吾儿年纪太小,你们俩多费心,回去之后必有重赏。”
    “谢将军。”两员小将赶忙致谢。瞧他们俩轻声轻语,曹操颇感满意,这一天他可算是事事如意,嘴里哼着小曲往回溜达。行至廊下,忽觉有个人在黑暗处窃笑,便提高了警惕,压着嗓子喝问道:“是谁?”
    “叔父,是我啊。”侄子曹安民自黑黢黢的角落里钻出来。曹操长出一口气:“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傻笑什么?”
    “没……没什么。”曹安民慌里慌张道。
    借着月光,曹操见他身上污迹斑斑,顿生怀疑:“你究竟上哪儿去了,给我老实说。”
    “我哪儿也没去,刚才不留神摔了一跤。”
    曹操是撒谎的祖宗,一听便知是瞎话,狠狠拍他的后脑勺:“亏你还是军中书佐,这么要紧的差事还敢胡往外溜达,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明儿升帐动棍子,看你小子说不说!”曹安民有些为难,挤眉弄眼道:“到您屋里去,小侄慢慢讲。”见他这副模样,曹操以为是军机要事,便不声不响地带他进了自己屋子。曹安民一进门就来了个羊羔跪乳,颤颤巍巍道:“叔父恕罪,小侄真没干什么。此事与军机无关,切不可升帐追问。”他越不说曹操
    越感奇怪:“你小子这是怎么了?有干无干倒是说出来啊。”曹安民臊得满脸通红,但料不说也不行了:“今日咱们大军得胜到了宛城……小侄奉命巡视县寺周围有没有埋伏,结果……”
    “有伏兵?!”
    “伏兵倒是没有。”曹安民眨么眨么眼,“倒有两个尤物。”
    曹操有点儿生气,他素知这个侄子不怎么正经,但没想到一进城就盯着女人,呵斥道:“混蛋!我那兄弟饱读诗书通达礼仪,怎么养活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来呢!”说着火往上涌,揪住他耳朵便要打。
    曹安民疼得直学猴叫:“哎呦呦!叔父您听我说,那两个女子是张济的家眷,能不好好查查吗?”
    “嗯?!”曹操撒开手,“张绣说他叔父妻儿尽皆死于羌乱,哪又出来家眷了?”曹安民揉着耳朵道:“确是张济的遗孀,才二十多岁,听说她姓王,还跟着个丫鬟,都穿着孝呢!我都把她们的底细打听清楚了。”
    “你这小畜生,专在女人身上留心……”曹操的气忽然消了,“那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呀?”
    “还有脸说我,您还不是一样。”曹安民喃喃自语。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没说什么,”曹安民赶紧赔笑,哼哼唧唧道,“张济的原配确实已经死了,这个王氏是后来他在弘农抢的,听说为了抢她还把人一家子都宰了。如今张济死了,张绣比她这个小寡婶还大呢,怕留在府里招人说闲话,就在县寺东边找了个小宅院安置。平日里张绣不过去拜望,也不准任何兵丁搅扰,只派个小丫鬟伺候着,再按时送一些米面家什之物罢了。”
    “你可真是鸡鸣狗盗有才华,进城半天就全打听明白了。”
    “您别这么说,这不也是为了您老安全嘛。”
    “放屁,这跟我安全不安全扯不上边。”曹操白了他一眼,“别说没用的……你见着那夫人了吗?”曹安民一愣,赶紧回答:“见着了见着了,恐是城里变故张绣没告诉她们。咱这一进城,那主仆二人就慌了,掩着门往外面探头看,那丫鬟被我瞧了满眼,那叫一个标致啊!”
    “谁问你丫鬟了,那位夫人看见了没有?”
    “就看见半张脸。”曹安民红着脸道,“侄儿都没法形容……太美了,难怪张济抢她呢,换了我也得抢!再让我看一眼,死了都甘心。”
    “呸!亏你有脸说得出口。”曹安民跪在那里嬉皮笑脸道:“非是小侄不知廉耻,实是那位夫人有一想之美。”
    “何为一想之美?”
    “就是您能她想象到她有多美,她就有多美。”
    “这叫什么浑话!”嘴上虽这么说,曹操脑子里还是不禁想象起来。这个一想之美究竟是多美呢……他拍了拍自己脑门,再次观察侄子的满身污迹,“你去扒人家墙头啦?”
    “啊。”曹安民点点头。
    “你可真有出息啊!咱们曹家的脸全让你丢尽了。”曹操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俗话说饱暖思-yin-欲,他又喝了不少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猛然回头对侄子道,“你领我去一趟。”
    “什么?!”曹安民可为难了,“叔父,您可是当朝司空,全天下官员之表率,半夜叫寡妇门……这事要是传扬出去……”
    “哪儿用得着叫门,就不会冒充张绣家奴,把门赚开吗?”
    “嘿!砖头打架,你可真有出手的!”曹安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可是您……张绣要是……”
    “小小年纪你晓得什么?懂不懂怜香惜玉?咱进城扰了人家,还不得去探望探望,赔个礼道个歉嘛!”曹操还振振有词,“不就在这院外东边嘛,快快带路。”
    “诺。”曹安民直咧嘴,但是又不敢违拗。曹操叮嘱道:“丑话说在前头,只有你我二人前去,倘若走漏消息,我扒了你的皮!”真可谓色胆包天,叔侄二人趁夜色转出县寺,冒充张绣部下还真赚开了院门。丫鬟开门一瞧就知道不对了,想掩门都来不及,曹氏叔侄一猛子挤了进来。这深更半夜的,家里住的是寡妇,丫鬟又惊又怕又不敢声张。曹安民赶紧解释,是司空大人来看望夫人,这话说着都牙碜。这院子颇小,不过是一明两暗三间,正房的灯还亮着。军兵进城王氏受了惊,显然吓得不敢睡了。曹操让凉风一吹酒劲上涌,满脑子幻想着这位有“一想之美”的王氏夫人,大摇大摆就往里走,三步两步走到门前,伸手就推门锁上啦!他眼珠一转,后退一步便规规矩矩作了个揖,朗声道:“当朝司空武平侯曹操前来拜谒夫人。”
    这句话说完,里面惊呼一声,紧跟着灯光就熄灭了。隔着门都能听见王氏夫人惊慌的喘息声,半天才道:“大人请自重,此处乃小女-子寡居之地,请速速离开。”曹操脑子顷刻间清醒了,心中倒也赞叹怕我窥见她,先把灯吹熄了。好个聪明的女-人!他抢过卞氏、占过环氏,也算偷-情的老手了,如今又是高贵的身份,稳稳心神道:“本官兵马进驻宛城多有惊扰,请夫人开门来,本官当面谢罪。”里面的应对跟着就来:“大人不辞劳苦亲自拜访,小女-子感激不尽。然深更半夜私开门户事关苟且,小女-子死不从命。闻大人乃是三公之贵,当自珍自重,勿污兰台青史!”
    好个贞洁烈女,嘴也厉害……曹操原是揣着邪之念来的,这会儿倒真对这个女-人倾心了,索性把话挑明:“本官知夫人乃正经人家之女,受西凉恶徒劫掠流落至此,又闻夫人天生丽质,而生仰慕之心,愿与夫人一叙。”这一叙究竟怎么叙,
    就不必多说了吧?
    俗话说烈女也怕赖夫缠,这夫人听他直截了当倒不知怎么答复了。关键时刻那个丫鬟却看出门道来了,她一鼓气,挣开曹安民冲到曹操面前:“您是司……司什么玩意儿?”
    曹操眨眨眼:“司空。”
    “甭管什么了,你是不是当大官的吧?”那丫鬟倒也干脆。
    借着朦胧夜色,曹操见这丫鬟果然也很漂亮,笑道:“在下位列三公官至极品,张绣已然归顺与我。不知姑娘贵姓?”
    “我姓周。”
    “周姑娘好。”当朝司空竟给这个丫鬟作了个揖,“本官久慕夫人之名,还望周姑娘指引。”
    丫鬟一听劈头盖脸便道:“我家夫人遭难至此,现又是寡居之身,败坏了名誉怎么得了?大人若真是有意,当谋明媒正娶,为长久夫妻才是啊!”真可谓一言点醒梦中人,曹操心下豁然这对主仆要逃离此处谋长久之计!这简直是自天上掉到他怀-里的美貌姬妾,曹操按捺着兴奋,颤颤巍巍笑道:“那有何难?长久厮守正合我意,求之不得呀!”那丫鬟闻此言长出一口气,立刻转身跪在门前:“夫人哪!奴婢抖胆叫您一声姐姐。咱们被张济抢到这里,无依无靠这辈子就算完了。那张绣倒是个讲礼数的,肯以子侄之礼待您,可姐姐年纪轻轻在此寡居,要守到什么时候?再者天下大乱,若张绣一朝兵败,无赖之徒再来搅扰,姐姐之清白置于何地?倒不如托身这位大人,好歹也算个正经的官宦人家啊!再说,妹妹我也能……”后面的话没办法出口,夫人守寡她也得跟着守。现在是个丫鬟,将来当个婆子,这辈子就算搭进去了。不为夫人想,她也得为自己想啊!
    曹操没料到半路蹦出个说客来,赶紧趁热打铁:“周姑娘所言句句在理,本官位列三公,自知非礼勿视、非礼勿言,愿救夫人脱苦海,结长久连理。”他还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干什么来的呢?
    王氏在里面半天没说话,哼哼唧唧的,后来竟然哭起来了:“天杀的,把我抢到这个鬼地方……现在又摊上这种事……我可怎么办是好啊……”这就算是放活话了,丫鬟赶紧道:“曹大人,这宛城绝不是好地方,张绣若闻你来必要兴师问罪。那时节您是有兵有将全然不惧,可我们主仆的性命就算交待了,望您将夫人带出城外以防万一。”
    “这也不难,来日我派小车秘密将夫人接出,神不知鬼不觉倒也无妨!”曹操话锋一转,“但今晚既已到此,望夫人开绣户容我一观。”王氏在里面连忙回绝:“君既爱妾所为长久,非朝露一戏耳,等接我过营再观不迟。”“本官既到此,必要一观。”连王氏带丫鬟全慌神儿了,大半夜的这块料赖着不走,这可怎么办呢?有道是笑带花的,不笑戴帽的。班昭的《女诫》七篇也没少看,这传扬出去是死是活呀!这么精明的丫鬟这会儿也糊涂了:“您非得观吗?”
    “长久夫妻必须要观。”
    “只求一观?”
    “今晚只求一观。”曹操说得颇为中肯。
    “姐姐,您就开门叫他看一眼……看一眼您可赶紧走。”
    “你放心吧!”曹操嘿嘿一笑。
    少时间门户声响,借着月光一看,王氏肌肉白皙相貌清秀,微蹙眉头体态婀娜,身穿孝服更显妩媚曹操顿觉心猿意马,哪管什么承诺不承诺,一把就揽到怀里。
    “坏啦!大人您怎么……”
    “别声张!”不待丫鬟喊出来,曹安民就把她嘴捂上了……曹操的宛城之行可谓惬意,不仅兵不血刃拿下南阳郡,收编了张绣的部队,就连张绣的婶娘王氏也顺便收编了。为了掩人耳目,他让曹安民准备一驾小车趁夜色偷偷将王氏主仆牵出宛城,自己也声称整备兵马回营中居住。自此曹操每日与王氏寻欢作乐,一个志得意满,一个死灰复燃,两人倒也和谐,后来索性连周氏丫鬟也裹了进来。南阳郡叶县、舞阴等地尚未收编妥当,曹操就趁着轻闲在温柔乡里打发时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军营里藏了两个女-人岂会不被察觉?当兵为将的也不好说些什么,都睁一眼闭一眼装没看见。郭嘉本性风流洒脱,嘻嘻哈哈的就差过来道喜了,根本不认为这是什么丑事。曹昂颇为不满,但当儿子的总不能因为这种作风上的事跟爹爹争执,只是暗地里埋怨曹安民不干好事。至于曹丕、曹真这俩小子,说不明白也明白,说明白也不明白,懵懵懂懂的,反正听爹的话喊姨娘呗!大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转眼过去小半个月了。
    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曹操发现这位王氏夫人真真非同寻常。不但容貌美丽性情温顺,而且知书达理精通文墨。在他诸位妻妾中,正室夫人丁氏是沛国望族之女,卞氏因为歌姬出身粗通诗赋,但与王氏相比见识却大大不及了。没想到一向不讲究妻妾出身的曹操,偷寡妇竟偷到一个书香门第的。虽鱼水之欢夫妻和合,但王氏每日却还是颇现愁容。
    “夫人,你为何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人说美女独爱少年郎,难道托身与我这个半大老头委屈你了?”曹操问这话时以手托腮专心致志地打量她。人说来也怪,曹操还就喜欢她蹙眉之态,颇有昔日吴王宠爱西施的感觉。“唉……”王氏未曾说话就先叹息,若说不嫌他老那是瞎话,自己芳龄二十二,曹操都四十三了,但人家这么高的身份,能看上自己倒也罢了。她所顾忌的还是脸面:“夫君贵为三公列侯,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但有道是’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我既嫁与张济,他死了就该规规矩矩守寡,如今又脱身与君,有悖妇-人之德,实在不是什么体面之事。”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三国之魏武挥鞭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fgmgk/cmaskaoq.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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