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确定不试试？或许有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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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说完，李唐便和楼小小回了词曲部。并没有发生李唐想象中，被李逍遥三人的故事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情形，让李唐不由怀疑自己的讲故事水平。
    当然，李唐一想到两人一个是名盛华夏的大作家，一个是能演唱出演绎境界的歌手艺人，心里就有数了。
    完全是自嗨行为。
    词曲部的工作依旧如此，只是他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人气开始变得旺盛起来，词曲部的小伙子还是很热情的，时不时过来关心一下新同事也是正常的。
    只是李唐感觉有些不自在而已，所以他经常也会很热情的礼让出位置，给同事们留下一个懂事的好印象，在楼小小一脸微笑却带着锐利的眼神刮向他的时候咧嘴一笑，偷笑着跑了出去，找莫恩也好，看大长腿也好。反正比呆在那里强。
    歌曲的录制说顺利，也不顺利，《莫失莫忘》的的录制让李唐非常满意，他觉得他的故事可能也是有效果的。
    李唐一共拿了三首歌过来，除了这两首，还有一首名叫《烟笼长安》。这也是李唐比较喜欢的一首，不过莫恩的嗓音与原来的相差的有些大，听起来倒也别有风味。
    这两首歌录制是比较顺利的，但是难的反而是比较简单的《红颜旧》，这首歌难度并不大，以莫恩的唱功应该完全没问题的才对。
    可偏偏就录不下来，每次录制都会有一点小状况出现。一直陆陆续续尝试了几天，李唐终于是放弃了。虽然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原因。
    不过李唐也满足了，现在已经有三首歌可以让他可以循环播放了。
    姑姑让收的歌已经有了几首过来了，莫恩的日子渐渐就忙碌起来了。李唐看过那几首，写的不错，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这东西就这样，还是那句话，这个圈子，有名气才好办事。
    李唐再次在一群热情似火的同事中逃了出来，又游荡在各大女生练习室前。整个公司那么大，想来这样的人也只有李唐这个奇葩而已。
    连续转了几个练习室，李唐决定还是翻大长腿们的牌，听江南说，公司最近似乎有推出一个女团的意思，所以最近都可以看的到她们拼命练习的身影。
    等李唐走到练习室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那一群活力满满的大长腿练舞的身影，只看到两个女生瘫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样子？
    李唐加快了脚步，走近到玻璃前，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已经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两个女生痛苦流泪的模样。
    这是？
    李唐眉头一皱，这两个女生名字叫什么李唐不知道，不过却是大长腿中的一员。李唐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又不太确定。
    因为这两个女生在大长腿中不管是舞蹈能力还是唱功能力都算的上前面。若是落选女团得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李唐看过这些练习生女团，基本上大长腿算是其中最顶级的一个练习生团队，其余的多多少少有些差距。
    李唐心里虽有疑虑，但是却也没贸然进去问个明白。只是在门外看着她们的样子有些感叹。
    这可能就是残酷吧。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李唐转头一看。只见江南一脸平静的的走过来，只是眼镜下那深深的愧疚却怎么也隐不去。
    “公司上面下来了两个人，定位上和她们……”江南声音有些低沉，语气有些说不出的落寞。李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
    一时间李唐也感觉有些尴尬，若是平常时他可能会破口大骂，但是现在的他没资格说这话，因为他自己也是走后门进来的。总不能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吧，这样做显得有些虚伪了。
    江南看着里面抱头痛哭的两个女生，用力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力的放开来，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对于她们，公司还会有安排吗？”李唐心中也有些不忍，想到她们那么久的努力和付出，却终究抵不过上面一句话的否定。若是能力不如倒也认了，可是……
    江南摇了摇头，李唐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们哭。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李唐看着里面的她们似乎有些悲伤过度了，便伸手拍了拍江南的肩膀，道：“还是一起进去看看吧。”
    江南深呼一口气，隐藏住眼中的悲伤，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带着李唐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坐在地上的两个女生看见两人，赶紧抹了抹眼泪，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对着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就是脸上的泪水依旧哗啦啦的往下趟，怎么也止不住。
    江南叹了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说道：“别哭了，老师和你们说说话。”
    “是，老师……”
    江南和李唐转身走到了一旁，留下两个女生自己慢慢稳定情绪。
    “我是不是很没用。”江南一脸的苦涩，声音有些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李唐说，“明明自己的学生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的站在外面看着她们哭泣，流泪。”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江南的语气依旧低沉和平静，但是李唐却听出了语气中无尽的悲哀和失望。
    李唐心里一惊，似乎听出了一丝异常的味道。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转身看着已经慢慢平复下来的两个女生，缓缓开口说道：“这种事，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吧？”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遇到，看来，我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了。”江南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作为最年轻的艺人指导之一，江南是骄傲的，他的能力让他撑的起这份骄傲。可是所有的，他所有的骄傲，却在一刹那间支离破碎。
    李唐有些默然，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是准备退缩了吗？离开这里吗？”
    江南摇了摇头，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一行。当初我的老师就对我说过，我太过于执着。在这一条路上是走不远的。”
    “这几年我一直顺风顺水，接连带了几个大火的艺人出来，一路青云，成为了最年轻的指导之一，我想，老师可能说错了，我能做的很好。”
    “现在看来，我的老师是对的。是我错了。”江南语气越发坚定起来，看着前面的两人，道：“我会带着她们出去，给她们找回一个属于她们机会。”
    李唐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希望不大的。现在敢推女团的只有四大，你凭什么让她们在其余三大娱乐公司立足？单凭你的话，还不够资格。”
    “再说，你有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外来的练习生，她们会遭到什么样的境遇？”李唐平静的看着江南。
    “我不带她们走，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你明白吗？”江南脸色有些狰狞的看着李唐。一改平时的斯文人设。
    “走了，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李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南，我需要你冷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你知道她们怎么过来得吗？她们本应该有更快乐的生活，为了所谓的梦想她们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凭什么一句话就否定她们。凭什么！”江南终于忍不住抓住李唐的衣襟低声怒吼起来。
    “江南！”李唐也一把抓住江南的衣襟，一把扯过来，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要你冷静下来。”
    李唐和江南的争吵也引起了两个女生的注意，顿时吓坏了，赶紧跑了过来，一人分别抓住一个人的手，哀求的说道：“老师……”
    梨花带雨中带着悲苦的眼神像是一盆冷水把江南浇醒了，手上渐渐松开了李唐的衣襟，努力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老师没事，别担心。”
    李唐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放开了手，对着还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女孩说道：“我就是和你们老师谈到一些事，一时意见不同，有些冲动了而已。”
    江南也勉强笑着拍了拍那个女生的头，示意不用担心。
    李唐随意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衬衫，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江南，道：“我们谈一谈吧。”
    说完便直接往地上坐了下来，江南定定的看着他，默默的跟着坐了下来。
    两个女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李唐扯出一丝笑容，对着两人招了招手，道：“你们也听听。”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便一左一右的在江南的旁边坐了下来。
    李唐思考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看了一眼三人，最后把视线停在江南身上，说道：“虽然落选了女团出道，但是我相信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现在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下应该怎么做。”
    “你们也不要怨恨公司，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情我们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因为这样的事以后你们可能会遇到十次，百次，甚至更多。又或者有一天你们成为了做这些事的人。”
    江南没有说话，只是年轻的身体似乎多了一股暮气。两个女生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唐轻轻一笑，在这个气氛似乎有些刺眼，李唐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毒鸡汤已经发放完毕，那么我们说正事。”
    李唐舔了舔嘴唇，正了正神色：“江南，你说说看。”
    江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苦涩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
    “不，据我知道的就还有不下三种。”李唐反驳道。
    本来神色有些暗淡的两女闻言，突然眼前一亮，犹如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南眉头一皱，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苦笑着摇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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