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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山之上。
纵横峰的山根已经落在了桃山,而今桃山的地气直冲纵横峰。
以地脉灵气蕴养整个纵横峰,而当日从桃花坞拔峰而走对纵横峰上损伤的那些地脉灵气早已经恢复。
如今的纵横峰四周已经桃林成荫幽静,处处透出一众淡雅的气息。
若不是遥望下山腰间那一片牛余德众人新开辟出的那一片生活之地才能瞧见些许人气,淡然更多的是妖气。
但就算是这样也是好不损伤那处处诠释着的诗情画意。
桃花庵石窟内那一间丹室的丹炉里此刻孕育的巨大血气开始慢慢收敛,若有若无的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跳动之音。
早间浓雾密布,山林之中淡淡的传出一声声鬼哭神嚎的大道遗音,若是细听像是神灵陨落生灵受难的末法时代遗韵。
早起正端坐在茶桌前安心煮茶的慕容子明此刻也听到了,只不过此处本就有三大高人最近辛苦建立的护卫大阵,这大阵已经笼罩了整个桃山。
可是这一声声陨落之声还是透了过来,便是慕容子明在慕容世家也算的是见多识广的后辈了,此刻也依旧是吓得毛骨悚然。
就在此刻一身紫色华袍的洛煌君从窗口伸出一个头来,笑吟吟的说道:“小子,吓到了吧!”
未等腾蛇神君再次说话调笑慕容子明,九尾狐涂山氏款款走了过来,也依着栏杆对着慕容子明说了一句:“就算是四海八荒也听到不到如此悲切的大道遗韵,就算在青丘国傲来国这等有妖圣坐镇的妖国听闻这万神陨落的悲惨之音也会忍不住落泪,可如今在这桃山还可以听到,到底是离的近了,总是避不开的。所以小子你也别害怕,这种事不常见的。”
此刻远在上洛神都的洛阳,一众在酒楼别苑秘密集会的世家家主也听到了,便是正在御花园赏花的至尊夫妇也听到了。
此刻不论是晋阳还是广陵江都,或者是姑苏的练气士修仙者或者达到先天境的武夫宗师都听到了,听闻者无不骇然变色。
姑苏慕容世家德昭老夫子听闻这大道遗韵第一时间上了天一阁藏找那位半步宗师商量去了。水月小筑内的师徒也听到了,此刻小随遇忍不住凝眉看着敦煌君,后者只好轻声安慰了一句:“苍生有难,山河同悲。”
此刻光明顶上晨曦大放光明,就在此刻天际突然出现两道巨大身影。
虽然只是虚影,但是依旧算得上是震撼人心的法相。
因为那法相高大到的近乎顶天立地了,巨大的身影只是半身便已经在九重天际。此刻一人如武夫正在擂鼓,另外一人仙风浪出时不时司磬。
神人击鼓,气吞山河。
仙人司磬,无与伦比。
伴随着光明普照,冲淡了先前那一声声大道遗音。
此刻璀璨光华降临律麟堂,白光散去只见一人白衣飘飘,似乎是那无穷太曦之光凝聚的,片刻眼内金色神性流动,下一个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此刻眉心正有一个形如草书的帝字印记,如天地纹路。
来人开口一笑:“山河悲泣,苍生受难。作为魔宗首徒你却是要代我出去行走的,只不过你如今的修为实在是太弱了一些,而我也只能分出一缕神思来教教你。”
随即一转念却是对着涂山氏和洛煌君说道:“你们两个最近就要调动地脉镇压空中那妖皇之影,其莫大气运既是机遇亦是祸患,如今的我不能过多分心,你们两个确实要多加注意了。”
顿了一顿后又对着慕容子明说道:“当然,牛余德还是会随你行走的,只不过在这之前需要提升你的修为。”
随即对着慕容子明招了招手,就在此刻那已经缓缓转化灵气的麒麟兽化作的拂秣狮子狗也一溜烟的跑了出来,慕容子明抱着后却是拿描金折扇的手也有些分不开了,只好把折扇插在了腰间,然后才抱起拂秣狮子狗。
随即这一道身影难得摇摇头,显得对着少年心性有些无可奈何,又像是有些纵容。
就在此刻却是慕容子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究竟是谁,长着和我师尊一模一样的脸,而这神情又像是那......”
如此大不敬的话骇的洛煌君和涂山氏都当场傻眼,此刻才想到原来眼前的这位魔宗首徒的的确确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年人,就算是见识足够广也不此刻算的见了真神了。
有这淡淡的晨曦白光散发的人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一笑到:“我名君尘缘,你不认识我也算正常,此刻的我正在仲天殿之上的天外天之中与妖主争斗,此刻与兄长一起已经杀上了万象神宫深处,只怕如今已经到了天阙之上。你眼前的我只不过是提前预留的一丝神念好带你游历一段岁月长河。这也算是一份补偿吧!”
慕容子明微微颔首算是致以歉意:“魔师,我是真的没认出来,前几天我在这桃林遇到一位红衣僧人,长得和我那位师尊一模一样,不得已刚刚试一试。我以为您就是......”
君尘缘的这一丝神念微微摇头道:“那是我兄长君天佑前身姬教主的留影,招提小僧。金刚摩诃般若忏心法的创造者,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尝试着沟通,不知你是否有那一份机缘。如今的你修行了明气武典,这一步功法乃是天魔策之中总决式一般的心法,若是你能的三教精意,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姬天佑,只不过很难。”
随即却是在这一瞬,一只手搭在了慕容子明的手上,随即白色光华大起,下一个瞬间人影不见,便是那化作拂秣狮子狗的麒麟兽亦是不见了。
时光留影岁月长河之中突然多出了两人,一人一声白衣如雪,一人黑袍锦衣抱着狗,此刻君尘缘问:“你想看你师尊那一段过往,我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所以你要想好想看那一段,比如我建议你看一看他在北境大破妖族大军,或者是看一看如何证左道三千。应该对你的修行大有帮助。”
慕容子明呢喃片刻后却是选择从岁月长河之中逆行看那长安之战前的姬天佑。
与此同时,一道红衣僧人出现在桃林,涂山氏和洛煌君都像是见了鬼一般,此刻这招提小僧却是把头上黄色的僧帽微微正了一正,然后才笑道:“玄黄一甲子,三境现洪荒!如今天命已至,太一究竟是不是那个遁去的一了!”
像是自言自语,下一刻却是一挥手,直接一袖卷走了涂山氏和洛煌君,随手丢进了巍峨昆仑仙山之上,等涂山氏和洛煌君在睁开眼却是见到了几位神祇看着自己二人,随即却是一位绣满云朵袍服的男子笑道:“又多了两位道友,如此可喜可贺!”
另外一个黑脸大汉身边一头黑色狸猫嗷嗷虎啸了一声,随即这黑脸大汉安慰道:“恭喜二位道友登的天宫,此处乃是丹境,如今妖神一部可以天下行走的都住在此处,只不过什么时候能出去就看那位的心情了!”
满身云袍的男子笑道:“公明,不要乱说,小心连累黑虎!”
腾蛇神君此刻才发现自己这已经置身远古妖皇天宫之中,此刻却是可以看见那至高天阙之中不时有浩大气息流动,忍不住问了一句:“不是说妖主此刻在神宫之中,为何我们能看见天阙,你们都不过去!”
依旧是云中君笑着反问道:“此处乃是罗浮丹境,妖皇天宫的一角。那至高天阙乃是东皇的寝宫,此刻两仪化现天道庇护。不然如此争斗早就打的天崩地裂了!此刻的太一时而隐现时而漏出些许线索,就不知那位天地之主是否抓得住了。我们若是过得去,那这个一也太容易找到了。如今他们的争斗已经在元脑神国之中,而整个神国存在天外天之中,若是那位道友抓到那个一,只怕是开天辟地后第一等的大作为。”
也算是见知晓远古不少秘密的腾蛇神君略作思量,便知晓这其中的关隘了。
就在此刻,却是见得从极东之外大渊深处数十道光华冲天而起,看着气势就是对着巍峨昆仑而来。
看着观景便是东风夜放花千树一般的奇观了!
就是九天星河都受到震动,一位头戴莲花冠的青年道人手持青萍剑却是伏魔长须微微摇头,隔着银河更远处的另外一位道人却是笑道:“身染红尘因果,岂是那么容易斩断的!庚辰吉终究还是出手了!”
果然只见得数十颗流星如雨一般直取昆仑。
看着威势必然毁天灭地,若是打实了,便是昆仑都要被打掉数座山头,就不知那其上的万象神宫是否会安然无恙。
此刻整个中土神州之上的帝国十三州皆是可以看到浩瀚流星带去的彗尾。
东海大渊之上浮现一只巨龙,伸开双翅仰天嘶吼,巨大的牛头龙首却是带着微微血迹,似乎刚刚这一击算是倾力出手了。
只不过也只的片刻又沉入大渊了,就算是修为高深的元婴合道境半步陆地神仙都没看到一鳞半爪,倒是有数位陆地神仙百家诸子看到后都是互看一眼后微微摇头,如此天地神魔残余的余孽的确是不可以常理推论。只怕此刻神州大地上的三教祖师也降服不了这天元应龙。
这数十颗流星都是远古陨落星辰的残骸,若说被灵气消磨燃烧的极多,此刻也大过山峰,若是砸实了,后果难料。
也就是在此刻,却是整个昆仑之上的光明顶凭空生出一面宝镜,其上有五十二铭文。
圣人作之镜兮,取气于五行。
生于道康兮,咸有文章。
光象日月,其质清刚。
以视玉容兮,辟去不祥。
中国大宁,子孙益昌。
黄常元吉,有纪纲。
此刻却是五十二字篆文散发祥和的玄黄之气,在空中生出一团团玄黄气的光华,犹如一个笆斗大小的气旋,缓缓吸住一颗颗流星。
虽然缓慢,但是也算的有惊无险的接住了。
可是就在此刻,却是听得一声佛门狮子吼:“施主,一人吃这么多也不怕被撑死,还是与贫僧化一份缘法吧!”
海上普陀山中也是追星赶月的飞出一物,一个紫竹编的竹篮竟然凭空而来看样子就要罩住其中一颗星辰残骸,此刻剩余的全是精金。
于此同时五台山中竟然飞出一只钵盂,峨眉山中飞出了一只装经的褡裢包。
就在此刻的桃山之上纵横峰中,突然生出数道璀璨剑气,遥遥锁定了那竹篮、钵盂、褡裢包。
可就是在这一刻,不知何时在边城的一位老者突然丢出手中一本书卷,其中走出一位气势恢弘的白发老者,突然之间伸手再次丢出一本竹简一般的书卷,却是径直打偏了那钵盂。
同样在洛水畔钓鱼的一位老者亦丢出一只鱼篓,却是刚好撞偏了那竹篮。
坐镇蜀中锁妖塔的茅山大天师不得已也只好丢出一道符篆,好巧不巧刚好贴住那褡裢包,随即此物径直落在姬水畔。
可是那昊天镜缓缓吸收数十颗星辰残
骸,那玄黄之气虽然淡,可是也消耗掉了那远道而来无穷威势。
西域之地暮光之城,一位老者牵着青牛缓缓而走,此刻正要出城,边走边叹息道:“大道遁去的那个一又不见了,如此那位小道友竟然还有心思收取那十数颗星辰残骸,就是不知道这一点点的玄黄之气如何才可帮你找到那个遁去的一。”
片刻后这位头插道簪牵着青牛的老者走进了茫茫沙漠之中。
他决定要去会一会一位世家子弟年轻人。
光明顶上空的这一幕除了世间极少具有慧眼神通的练气士能够看到,便是修为陆地神仙一流都不能看到,只不过此刻五大世家和三教之中各大洞天福地俱有观天象的法器或是大阵,所以这一幕也俱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魔道之主复生寻仇后就回了光明顶,随即搬迁了魔道总坛,本就是令整个尘世间沸腾的消息。
而东海大渊之中飞出数十颗陨落星辰残骸之事是万万没人想到的。
敦煌君也是被紧急叫上了天一阁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本来紧接着就打算御剑西去查看究竟,只不过被德昭老夫子拦下了。
道理也十分简单,就是不宜走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敦煌君也不好违拗,只是回了水月小筑后用那一招琴音显化的方式把那一幕流星飞逝给小随遇看了,却是悄悄地派这位弟子出去行走,探查一下各家口风,外面会如何传说今日的事。
各家各有秘法传递信息,各有本事,如那飞剑传信便是最常见的,也有以驯养灵兽飞禽的。
只不过慕容世家对此道不算精通,多是以常见的灵鸟来传送信息,只不过敦煌君当年跟人学过一门秘术,以灵力凝聚成信息,最后以符纸剪成灵蝶承载。以特定的方式给人传递信息,如今一并教给了小随遇,此次并没有用慕容世家寻常的方式。
小随遇从那一日与家老比剑后甚少走出松风水月小筑,如今出来自然有弟子第一时间禀告了家主辽东君和德昭老夫子,只不过这两位出来的相问的时候,小随遇已经走了不知道多远了,早已经出了姑苏城。
就算是又加紧派了几位弟子去寻,也只是一场徒劳。
数日后,敦煌君接到了小随遇以符纸灵蝶传递的信息,好在世间一切安好。
随即敦煌君的心情也算的大好,就算是德昭老夫子来了也没有可以掩盖心情好的意思,反而是随口吟了一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随即却是德昭老夫子接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随即一并站在月沼湖畔,过了片刻才问了一句:“非是此时不能去见,而是不可去!你可知为何?”
敦煌君微微挑眉,语气平和的反问了一句:“正魔之别?”
德昭老夫子微微摇头,然后才说了一句:“你已经步入大天人的门槛,如此年轻如此修为倒是比我年轻的时候已经强过了不知凡几,可是你可知这个神州中土为何没有多少陆地神仙之流行走,反而是闭关潜修,或者是不见那些超凡入圣的大能行走天下!”
随即像是自问自答一般接着说道:“同样一个道理,非不能也,而是不可。如今的整个神州中土有一个压境大阵,修士或是仙人都会被压制在元婴合道境的修为,只有一甲子年纪之内的陆地神仙的修为才可以施展,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受到天地厌胜,同样为了约束这些大能修士,才有三教百家定立的那个盟约,而魔道从那位立教祖师开始就没有承认过这盟约,所以为何魔道被认为是邪魔外道很大的原因便是如此。”
“可就算是他们认可这个盟约,依旧会被认为是邪魔外道!”
敦煌君反问了一句后又接了一句:“叔父难道不是这样嘛?”
德昭老夫子既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不是,反而只是无奈的叹气后摇了摇头。
又过了半响,然后才说道:“根据传闻三教大能推算,这天地厌胜压境大阵解阵便在这个甲子之内,所以就算是到时候解开大阵后,这个世间也会经历一番动荡。而依我看这解阵的契机便是光明顶的那个人,所以你说如今又多少双眼睛盯着光明顶了。”
“玄黄一甲子!这甲子之约制约住的不仅有那些隐修大能,还有世道人心!”
敦煌君每次都是切中要害,让德昭老夫子想继续也说不下去了。
到了最后只好点点头,因为毕竟是实情,的确是制约住的还有世道人心。
德昭老夫子最后只是满是无奈道:“这便是不和时宜。”
慕容子明游岁月长河已经出来数日,可是见到的那一幕依旧震撼着他的心,因为就是那时光中的一瞥惊鸿,他见到了那位在岁月留影之中的师尊,的确是惊才绝艳。
桃山之中。
慕容子明正在稳定内息。
慕容子明看的那一段岁月长河时光留影正是当初这位初次上光明顶在神祇明堂见到往向诸位教主的时光留影,算得上是与仙人对句一般问剑,那十数位残魂一般的先教主的确称得上是大能,可当年师尊那一袭青衣也的确了得,那一位少年宗师当真是惊鸿若仙人。
慕容子明的所得在于看过数位先教主的残破运转明气武典之中的招式,至今有的小悟,终究是迈出了那一步,对天下人来说不可思议的一步,十几岁的元婴修士。
许多人可望不可及的一步,便是慕容世家之中也可以算的是传奇了。
而这其中昔日峨眉金顶那一颗道韵金丹算得上是极大的一个原因。
这一辈的少年之中的确是算的第一个突破元婴境的。
而今也算的是悟道了的修士了,玄门百家只怕再也不能小嘘这位魔宗首徒了。
一连数日稳定内息,终于在这律麟堂之内成功稳了境界。
也就是在这一刻,那一柄金边华伞自己却是冲霄而去,直接上了光明顶之上。
也就是在这一刻,桃山之上的纵横峰之中丹鼎内有一人睁开了眼睛。
无穷高的天阙之上突然传来一句心声:“子明,你行走一趟扬州,去广陵江都观潮!登高望远乾坤小,观海听涛天地宽。”
择日不如撞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刚好就牛余德牵着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奎牛走到了土楼之前,于是顺理成章的送慕容子明下山。
只不过慕容子明到了如今也只是大概知道如何走下桃山,只不过听闻万里之地只能走出去也是哀嚎不已。
只不过走了数日,突然一日万里之地灵力翻复,竟然可以御剑而行了。如今慕容随遇已经是元婴修士,就算是一日千里也是可以的。
只是牛余德和那毛色发亮的水牛都是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向那雪山之上,因为这两者知道只怕天阙上的争斗已经斗了极端白热化的地步,那位光明圣尊或是魔君已经没有余力镇压这万里之地的灵气了。
而仲天殿内那七位坐镇神位之人此刻只见得那三朵黑莲在五气之上翻腾。
就在这一刻,却是黑莲之上出现了那金发若晨曦的东皇元神灵识,如此同时又有两道身影出现,一者此刻已经一身白衣杀成了血红,另外一人身上也是一身衣袍上中了数招后惨兮兮的。君尘缘和君天佑两者尽了全力也不能镇压住这东皇元神灵识。此刻那一摸一样的脸上带着一丝坏笑。
灵识元神相杀已经杀得难解难分,似乎是一种大道消磨一般。
此刻那天生帝王一般的少年微微笑道:“了不起的少年人,竟然融汇贯通三教,还可证的左道三千。可算有的立教的本事了,了不起,了不起!”
此刻君天佑撕掉半截衣袖,极其无语道:“不愧是先于天地生养的神魔,真的难杀,就算是一丝残灵也如此难杀!”
一身已经杀得血红的君尘缘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为博君一笑,我也只好用点本事了!”
随即七大神位之上坐镇的人影纷纷归于君尘缘一身,后者随后微微一笑:“君天佑,如今天人相分的时机到了,大道之上我一人独行!”
随后一拉君天佑的手,片刻过后再回头只见得眼内金色神性流动,而君天佑身形消散,只余下一道因果纠缠的红尘气,随即君尘缘抛出一物。
一支碧玉长箫带着那红尘气降临在纵横峰之中。
丹炉里那个睁开眼的人片刻后多了不知多少过往的记忆,怀中抱有一物似乎伴生一般。
见得这一幕,便是那东皇元灵亦是忍不住动容道:“我这是遇到一个疯子了,若说他人太疯癫,那是假的!你这是真疯子。”
七大神位聚合一身元灵,下一刻那血红的人影便一收三花五气和庆云紫气金霞云烟都是收走,那至高天阙显露出一道光华收走了东皇元灵,一丝红影直追而去。
此刻一身红衣的招提小僧再次走进了桃山。
此刻却是整个昆仑地气翻涌,桃山上无人镇压,就见得这一位几乎半闭目的招提僧人微微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空中遥遥一指,竟然空中凭空生出一口万灭心钟,下一个瞬间便是镇压了整个桃山地脉。
片刻后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个疯子,就是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亦不知上面的那个我是否斗得过那位妖神!”
又是片刻后那金色万灭心钟缓缓散去。
明堂之内十大长老能感受到那空中传下来的威力好大的余波,可是便是这样也还是用心护守这神祇明堂。
只不过多数都只能翻看教中典籍来安抚自己颤动的内心。
整个光明顶之上那一日一月在云朵之间掩盖住那遮天巨幕一般的不归鸟影。
水月小筑之中,德昭老夫子与敦煌君对桌而坐。
此刻煮茶的自然是敦煌君。
德昭老夫子最近看的比较紧,时不时就到了水月小筑,像是生怕自己这位侄子偷偷溜走了一般。
敦煌君奉茶给德昭老夫子,后者自然是顺理成章的接过押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自古英雄多磨难,自古英雄出少年!”
敦煌君未解其意,德昭老夫子只好又补了一句:“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相逢拌酩酊,何必备芳鲜。”
敦煌君莞尔一笑:“叔父,难留少年时,总有少年来!”
这次轮到德昭老夫子不解了,敦煌君只好又多说了一句:“姬太曾言人生之三大不幸他占全了。”
德昭老夫子忍不住皱眉,敦煌君只好笑着说:“出身豪门,少年得志,飞来横财这三样他占全了。”
德昭老夫子用手点了点桌面,敦煌君再次添茶后含笑说了一句:“出身豪门,礼仪规矩,半数自由。”
德昭老夫子无可奈何
的点了点头,反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他那性子的确算是难为了。你再说说少年得志。”
敦煌君自己端起茶杯摇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德昭老夫子听完只得自笑了一下:“世道艰难人心复杂,不知多少人使绊子等着看笑话”。
反正都说了,敦煌君不等发问只好继续说道:“飞来横财,金玉满堂莫能守之。临了连本带利还把人给搭进去了。他一通修行便是姬家骄子,执剑上卿。弱冠之年还未戴冠便已经是光明教主,坐拥整个魔道。若说这不是飞来横财那就没有比这更大的横财了。”
德昭老夫子一时间至不好与敦煌君分说,知道这算是带着气性,此刻倒是故意咬文嚼字打定主意要把这谈话继续下去:“至圣先师说的三大不幸乃是少年得志、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敦煌君都没多想随口说了一句:‘如此说来我倒是占了两个。’
德昭老夫子的一口茶水当场喷到了桌上。
等德昭老夫子走出水月小筑回到雅庐的时候,一进门看到那副不知何时被敦煌君挂回去的画像的时候,德昭老夫子摇头笑了一笑,随后卷起袖子决定把这幅挂相取下来藏到那一大堆山水长卷之中,似乎是自顾自的言语:“这世间唯有痴情,不容他人取笑。”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可就在这时,有一人轻叩门扉,然后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正在收拾画卷的德昭老夫子一愣:“隐宫大人,你怎么来了!”
隐宫大人十分平静随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把你家那位泽世明珠叫来,我有事问他。”
不多时,敦煌君被叫来了雅庐,可当看到这位隐宫大人的时候却是不得不拱手执了个弟子礼。
随后就听得隐宫大人慢慢的说道:“大道之上,一人独行。心性纯粹趋于神性。在远古洪荒万神鼎立比的是道行高低,术法精妙。而今这末法时代,神灵陨落则看根行深浅,人心是非。”
敦煌君似乎没听懂,眼神飘忽看了看德昭老夫子。
德昭老夫子自然对于这位突然到来要召见敦煌君的隐宫大人目的也是半点不知。
尴尬一幕出现了,叔侄两大眼瞪小眼了一下,眼神交流似乎没有让敦煌君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见敦煌君半响没有回话,隐宫大人急了:“凤皇,当年那个唱破酆都的小子是不是就是后来那位魔师宫的小辈。”
这话一问出来,牵扯到了敦煌君心中很多年前的往事,当年有人当着眼前隐宫大人的面唱了一曲破酆都。
眼看敦煌君又是愣住没说话,这位隐宫大人扶着额头道:“你究竟知道多少,知道多少说多少,那一位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那一位姬家神龙。”
敦煌君组织了一下措辞后说道:“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他,只是猜测约莫是不完整的他。当年的那个他似乎不能完全的复生归来,似乎是灵识有损。”
隐宫大人揉了揉额头,反问了一句:“那你可知当日那位魔君的修为已经高到通天彻地的地步,如今似乎应该说是祂而非他。我周不疑这可是头一次被人从眼皮子底下耍了。”
说的时候伸手就以灵气聚和了一个“祂”字。
敦煌君这还是第一次听隐宫大人说出自己的名字,似乎还很生气。
过了片刻似乎自己宽慰自己一般又说了一句:“慕容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傻,自上三代之前颛顼帝绝地天通以来,你可看的几人身亡后复生而回的。这其中有天地大道之争,而这棋盘便是神州。若是到了必要时候,我周不疑可能就要不得不斩妖除魔了。”
敦煌君缓缓苦笑一声,然后平静说道:“轩辕长歌已经准备把修为回归天地,而且现如今那位魔君君尘缘正在镇压光明顶的妖神复生,当初姬太也曾叮嘱我事有不逮之时他还留有一招后手。”
“等等,轩辕长歌不是那位魔君?”
隐宫大人抓住了关键。
敦煌君微微点头,然后又补了一句:“君天佑是轩辕长歌,君尘缘不是,我也说不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好像是几分影子相熟的感觉!”
隐宫大人摸着额头无比头大,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只怕复生而回的不是那位姬家神龙,而是那位亘古存在,看样子当年那一位以道心种魔后的确是达到魔道大乘天魔境了,尔后天魔解体分出多个自我。”
看着敦煌君和德昭老夫子不解的眼神,隐宫大人只好解释一句:“活得比较久了,自然知道的就会很多,作为老不死就这点好处。”
随后像是放下了心,反而对着德昭老夫子摆摆手,意思是煮点茶来喝。
然后对着敦煌君说道:“你说他还有一个后手,你可说与我知晓。”
敦煌君微微摇头,然后正色回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事隐宫大人莫要强求。”
隐宫大人似乎是放下了心情,玩心大起,微微笑道:“你已融汇儒释道魔四家真法,只是还远未到他当年道心种魔的程度,按理说他与你私交就算是再好,也应该不会把魔道根本明气武典给你看,那你就远达不到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彻的大乘境界。就算你能开剑境,但也远未到身负天道之下剑道气运的地步,你这个后手未免太不成器了些。”
随后对着还站在院里的敦煌君招招手道:“过来坐下吧!年纪大了,我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聊天。”
这一位像是放松了下来,此刻分外慵懒。
只不过紧接着下一句话便是令敦煌君吃惊不已。
“你可知明气武典乃是魔道天魔策之中下五卷后的总纲卷,又名玉花卷。天魔策下五卷其名识神卷、游魂卷、妄意卷、鬼魄卷、浊精卷。此中讲的约莫是五气朝元。你修行过那一部花间游便是游魂卷的内容。”
看着敦煌君如看天人的眼神,隐宫大人只好自嘲一句:“活的比较久的老怪物都知道的比较多,不过你出去不要乱讲,我可不想惹出了事端,逼得我单剑灭魔宗杀上光明顶去。”
敦煌君此刻反问一句:“我比较担心的是前辈你究竟是谁,居然对魔道知之甚深,可以说是比很多魔道中人知道的还多。”
隐宫大人只好摆摆手,反而背了几句:“你修炼花间游时必然知晓游魂卷的口诀:肝藏魂,后天为游魂,先天为仁,空于喜,则魂定。东方木气朝元。”
敦煌君不得不点头称是。
而背出这口诀心法的隐宫大人微微一笑道:“魔道各脉祖师对天魔策领悟不同,看到的各卷不同,自然创出的修为功法也不同,但是总归饮水思源都出自十卷天魔策。其中明气武典来是上五卷的基础,这玉花卷之上还有金花卷,再其上还有九花卷。分别讲的差不多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是不是觉得这乃是直指大道之法,可是我要说这是成神法。可练成神魔之体,也就是道家玄门说的三花五气的金仙才可比拟,什么陆地神仙,要是达到这样便是真正天人大长生,无垢之躯,乃是一条成神的路子。不说正魔,这可是永恒大道之法。”
敦煌君和正在洗杯的德昭老夫子都不得不点头。
隐宫大人苦笑一句道:“魔道历代祖师想要的可不是这一副躯壳成神,而是要成真神,魔道那一句人身自有一天地,也非是空谈。我没看过这三卷天魔策,所以只知道若是只修成五气未达到三花越过陆地神仙,摸到天人无垢的门槛,便是魔道的天魔伪境,差不多和儒释道三教圣人相当。你如今正在这个边缘,或者说本事根脚更胜一筹。”
这算是解了德昭老夫子心中的一个疑惑了。
隐宫大人又笑道:“天魔策还有两卷,分别是道心种魔和天魔解体两卷,这两卷还不如说是一卷更为恰当,又可称呼为上下两卷。其上卷道心种魔,需要炼出魔念,由道入魔之法。下卷天魔解体,提炼道心,由魔入道。”
敦煌君微微一笑:“隐宫大人,魔道历代祖师这是折腾着好玩嘛?”
隐宫大人微微摇头,恨铁不成钢一般摇头道:“道心种魔乃是在三花五气天人无垢的道体上种上魔念,所以入魔,由此成大天魔境。比肩儒家超凡入圣,道家清境大罗仙人,佛家无量无念佛陀。由此便算是大道正果了。”
敦煌君这次算是听得明白了:“这算是越过五境陆地神仙,成就真仙,天人无垢大长生。”
隐宫大人微微点头,然后笑道:“五境陆地神仙就算是不是天人无垢,也算得了小长生,无非三灾五劫。这小长生的仙人有大小五衰的灾难,也就是三灾之外的天劫命数。魔道把这陆地神仙境小长生又称呼为天魔伪境。若说这之后的魔道天人无垢天魔境是第六境也是可以的,按道家说法那就是天魔境约莫等于大罗仙人。”
随即微微一笑,反而是对着敦煌君小声说道:“那你可知,为何魔道还有一卷天魔解体。”
敦煌君就算是再笨,也猜想到了:“魔道历代祖师想超越天人无垢大长生达到人身自有一天地,超越天魔境,达到超脱六境,那岂不是等于......”
隐宫大人微微点头:“对,就是超脱六境,达到超脱天道的地步,也就是你说的等于一个天道,那一境乃是传说之中的创生境,或者是造物境。所以才有天魔解体这一卷天魔策。提炼道心,由魔入道,或者说由魔入玄。此道乃是天道。混沌无极不可量。”
敦煌君微微苦笑:“这怕是穷尽人力极限也达不到。”
“不,有人就要达到了!所以才可与神魔争胜。以天地为棋局,以神州为棋盘,以苍生做棋子。”
话音一落,院落之中多出了一人,正是一位老者,须发皆白。面色和蔼,身上有白色光晕收敛了片刻后才稳定身形。
这突然出现的人竟然视慕容世家这大阵如无人之地一般,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老夫能确定,有人已经至少天魔境,是不是当初那个少年人,我亦不知。”
随即敦煌君亦是无奈,竟然有人到了这种神通境界的前辈都是这么不讲究,不请自来的嘛!
来人一身布衣,随即和隐宫大人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周小子,你找的这个地方让我好找!”
随即又对这刚刚泡完茶的德昭老夫子说道:“给老夫找点吃得来,我刚从天外天幕归来,累死了。”
隐宫大人微微摆手,意思是让德昭老夫子赶快去办。
随后给敦煌君介绍到:“这位前辈如今叫,前辈你如今叫什么?”
来人拿过隐宫大人的杯子一连喝了三杯茶后才说道:“如今我叫金无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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