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这就是我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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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马车里，安格把玩着手上的圣光，心里有了一点新的认知：原来一个美神的狂信徒能暴发如此海量信仰元力的。
    安格刚认识丽莎的时候，丽莎其实误会了他是圣光的窃取者，信仰节点的建立，是基于纯粹的圣光上的，最后被她定义成了净颜术。
    那个时候，安格还是个菜鸟神祇，继承的不死神格都不会用，更不会计算神力的大小。
    现在不一样了，整个虚空都没有比安格更资深的神祇了，包括这个世界也一样。
    这个世界因为各种能级的提升，神力体系在这里并没有明显的优势，所以神威不显。
    就好像悼亡之主在主位面能把光明众神都屠了，在这里却被一个佣兵团干翻，连神级佣兵都打不过的神祇，谁会把你当成神啊。
    有了对神力体系的充分了解，安格才明白一个狂信徒身上能榨出多少‘油水’，灰棍不但奉献出了能把她改头换脸的信仰元力，多出的部分还够安格再用二十次净颜术。
    以一次净颜术做单位，等于灰棍奉献了二十一个单位的信仰元力，而且现在还源源不断。
    坐在马车对面的灰棍喜滋滋的摸着自己的脸和手臂，一脸花痴的傻笑，再看向安格就一脸崇拜和仰慕，信仰元力源源不断，叮，好了，二十二个单位了。
    如果是以前，安格并不会度量这些神力的大小，因为太多了，反正随便用神力也不会枯竭，神力的大小没有意义。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安格投映过来的只有意念，连灵魂都没有，施展净颜术还要灰棍先信奉他，再用她奉献的信仰元力施展净颜术，等于是挤牛奶喂牛——自给自足。
    多出来的这二十……一个单位，等于是纯赚的，这投入产出比，让安格的从神奸商之魂都忍不住想燃烧起来了。
    正胡思乱想中，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马车前方驭手位置，纳吉的声音响起：“绿精灵祭司，玛凡蒂尔小姐，前来拜访。
    按照剧本，灰棍掀开了车窗帘，冷着脸看向门外的守卫。
    门卫纷纷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惊叹，低呼，窃窃私语，然后有人飞快的打开门，有人飞快的去通报，一阵手忙脚乱。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拿着观星票低调的混进宴会，抽空看一眼就走的，可是等安格弄出那条自然菟丝长裙后，纳吉就知道低调是不可能的。
    “这张脸，配上这身裙子，再配上一些首饰的话，出现在皇室晚宴上都全场瞩目了，何况一个小小的商人联合会的观星招待宴。”纳吉为难的说到。
    “你什么意思？”君王不满的问到：“你嫌她穷，安格把衣服弄出来了，你又嫌她贵？能不能干了？我们当王的还要帮你做事是吗？那你的存在价值在哪里？”
    纳吉顿时满脑门子汗，‘存在价值’都出来了，那没价值就不能存在啦？死亡压力下，纳吉瞬间就有办法了。
    “低调不了，那我们就高调，灰棍是很罕见的绿精灵，绿精灵祭司亲自上门拜访，商人联合会就算没有邀请过我们，也不可能把我们往外赶，我们只要求看看观星镜而已，商人联合会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纳吉说到。
    “万一他们不给呢？”君王问到。
    “那就把他们记在小本本上，找机会用开水浇他家的发财树。”纳吉恶狠狠的说到。
    “……”
    “不好吗？那他们是宗教对吧，找他们的一些分部，悄悄溜进去把他们的神像换成美神的。”
    “……”
    “那还能怎么办？又打不过他们。”
    君王阴恻恻的说到：“好啊，我听出来了，你在讥讽我。”
    “没有，怎么会呢？陛下力冠全域，英勇无敌，怎么可能打不过他们呢？”不得不说纳吉还是很精明的，这么快就揣摩明白，君王不是那种残暴的性子，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奈格里斯的阴阳怪气。
    君王如果残暴，奈格里斯一章都活不过去，被阴阳怪气了一顿，君王决定接受这个计划，总不能让他去单挑商业联合会吧。
    于是，全新的绿精灵祭司，玛凡蒂尔小姐诞生了，为了突显她的高贵，安格切了指甲盖大小的精灵之心，用自然生长法给她制作了一条额链，精灵之心碎片镶嵌在上面，垂落眉心。
    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被这颗充满着自然气息与生命力的精灵之心碎片吸引了目光，根本无暇去思考灰棍脸上的少许紧张。
    贫民紧张，是她不适应环境，高贵的精灵祭司感觉紧张，那肯定是环境让她不适应了，快快改变环境。
    闻讯赶来的商业联合会王城分会长福尔科，震惊于玛凡蒂尔身上气派，又感受到她身上‘友商’的气息，立刻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
    神性这种东西是很难冒充的，福尔科自己就是一个神棍……职人员，轻易就能分辩对方是不是同行，呃，商业联合会习惯称同行叫‘友商’，所以他可以肯定，对方就是一个神职人员，正好对应了‘祭司’的身份。
    只不过这位祭司地位很尊贵啊，她额头上那颗是什么东西？好强的生命力。
    一阵胡思乱想后，福尔科终于注意到玛凡蒂尔脸上的少许紧张，左右一看，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
    亲自动手把四周的人员都赶出去，福尔科这才亲自上前接待：“尊贵的玛凡蒂尔祭司，欢迎您的到来，您的到来，让最美丽的花朵都失去光彩。”
    玛凡蒂尔微微一笑，想着纳吉的叮嘱，生硬说到：“你好。”
    来的路上纳吉就反复叮嘱她，不要说超过四个字的话，不要用敬语，不要用‘请’，多想‘想’。
    “我想看看。”玛凡蒂尔说到。
    福尔科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玛凡蒂尔身边的纳吉。
    这种举动是下意识的，因为太熟悉了，一些身份尊贵的人就是这样表达意愿的，至于沟通，那是下人的事。
    福尔科的这个举动，表示他真的感受到玛凡蒂尔身上的‘尊贵’：这肯定是个不怎么接触俗事，专心侍奉神明的祭司。
    纳吉赶紧上前握手，说到：“是这样的，福尔科会长，玛凡蒂尔小姐路过王城，听闻光点堡垒的传闻，很想亲眼看看，可惜占星镜的使用时间已经约满了，她又不想惊动皇室。”
    “听闻福尔科会长待人和善，人脉宽广，朋友众多，乐于助人，所以特意前来拜访，想借占星镜看一看，不知道福尔科会长能不能满足玛凡蒂尔小姐这小小的愿望呢？”纳吉说到。
    福尔科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当然当然，这是商人联合会的荣幸，我马上让人清理占星镜，让玛凡蒂尔小姐独自观看。”
    然后压低声音对纳吉说到：“请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纳吉，叫我纳吉，一个幸运的自由商人，玛凡蒂尔小姐初来本地，选中了我充当向导，非常荣幸。”纳吉说到。
    福尔科一副了然的表情，握手纳吉的手更有力了：“原来如此，感谢你的美言，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纳吉立刻心领神会的用力握手。
    来到被清空的观星室，没有外人在了，君王立刻向纳吉质问到：“我怎么感觉你跟那个会长说的话，话里有话呢？你们是不是本来就认识？用这种方法来交流信息，准备暗算我们吗？”
    纳吉喊冤到：“怎么可能！只是很正经的商业互动而已，我第一句说了什么？我叫了他‘福尔科’会长，表示我认识他，所以后面他问我是不是‘见过’。”
    “我说玛凡蒂尔小姐听闻他‘待人和善，乐于助人’，玛凡蒂尔小姐怎么可能听到他，当然是从我这里听到的。”
    “我在表达我在这件事里所起到的作用，更着重点出了‘人脉宽广’，认识玛凡蒂尔小姐就是他能收获的人脉。”
    “然后他很上道的打听我的身份，听到我是自由商人，他立刻就表示感谢，并表示交我这个朋友，也就是说，他记住我的作用，以后类似的人脉多往他这里带，他不会忘记我这个朋友的。”
    “很简单的商业互动而已，我跟他这样对话，也是表明我是行内人，希望他别搞小动作。”纳吉一摊手。
    君王恍然，敢情有这么多潜台词，这不是聪明就可以听出来，不懂行的话，很容易答非所问。
    “你的互动手法这么熟练，怎么会混成一个收废旧物品的这么惨？”君王好奇的问到。
    虽然纳吉经常强调自己是二手商人，但本质就是收废品的。
    “我就是喜欢收废品的自由自……”
    “嗯——？”纳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君王一声闷哼，吓得他赶紧苦笑，说起实话：“商业互动，手法不重要，重要的底气，我说话再好听，也就一个收废旧物品的底气。”
    “可是现在，自然系列的菟丝高订，神迹般的美颜嫩肤，看一眼都生命力澎湃的额饰，我就算说我是骗子，对方也不会信，这就是我的底气。”
    “就好像我开着一辆罗素星空幻影加长豪华飞艇来赴宴，然后说是租的，他们会信吗？当然会信，但星空幻影飞艇本来就只能租，但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租得到，我能租到，就是我的底气。”
    “个人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底气，是平台给了我底气，这种手法才有意义。”纳吉说到。
    就在君王和纳吉闲聊的时候，安格已经凑到占星镜前，熟练的操作起占星镜，这东西跟群星学院的原理差不多，只是口径大了很多，安格并不陌生。
    几分钟后，他就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真是它，小幽魂，飞过来了，这孩子……”
    ……
    确定是小幽魂正在飞过来，安格再也坐不住了，它已经引起了这个世界极大的关注，到时肯定会有一大堆人去堵它，一定要赶在别人把小幽魂堵住前，跟它联系上。
    跟福尔科告辞的时候，受到他的极力挽留，不过玛凡蒂尔板着脸摇摇头，然后纳吉上前解释，表示玛凡蒂尔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神兆，要赶回去汇报。
    不过等他们经过大厅，看到一堆人围着大厅中央的一具神像默祷，一股信仰元力在这些人和神像上回荡。
    安格歪了歪头，伸手握住了怀里的一个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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