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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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夜晚，城区内
    地铁停靠在繁华地带的一个站点内，令山，楚河和云天站起身来，朝车外走去。
    “那我们现在去交货咯”云天向二人问道。
    “不急，”楚河伸了个懒腰：“先去随便吃点啥，打了一架肚子都饿了”
    “赞成赞成，”令山迎了上来，仅存的一只手臂自然的耷在了楚河的肩膀上，笑道：“还好我丢的是左手，吃饭不耽搁。”
    “饭馆的食物我可吃不惯”云天瞥了二人一眼，随即把之前放在他这的核心和两张名片丢给了二人：
    “你们去交货吧，交完之后用这上面的联系方式联系我，会有人告诉你们怎么把我那二成交给我的。”
    云天说完摆了摆手，转身离去：“我可暂时没有和你们这些糙汉子一起用餐的打算。”
    “切，还打算敲他一笔呢”楚河接过飞来的核心和名片，将其中一张递给了令山：“走吧，我们俩下馆子去。我把我最喜欢去的一家店介绍给你”
    “好嘞，”令山接过名片，塞进自己上衣口袋里，转头问道：“你请客吗？”
    “我请，我请”楚河顿时觉着好气又好笑，但反正今天这四成的收入请一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随即便答应了下来。招了招手便将令山往自己常去的饭店带去。
    二人走在路上，虽然令山那破损断裂，充满机械的左臂暴露在外面，但也并没有多少路人驻足观看，也就偶尔有几个孩童会用手指着令山询问他们的父母为什么这个叔叔的手断了。大部分人似乎都对令山这种改造人的存在表示习以为常
    “嘛，毕竟战争已经过去差不多20年了。”楚河瞥了瞥那些并不大礼貌的孩子，喃喃道：“大家都已经接受了国家在战争期间才用了改造人士兵这种事情了”
    “是啊…”令山附和道：“但楚兄你好像刚开战的时候就在战场上了吧”
    “是啊，你呢。”楚河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我是在两国合力对抗大批迎来的祸之后才上的战场…”令山淡淡道，抬起头稍稍回忆了一下：“当时实在没钱，我又只有这一身的力气，就想着去为了人类而战咯…”
    “为了人类而战吗”楚河苦笑了一下，说道：“可那群家伙会大量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人类那极为愚蠢的互相残杀的行为啊。”
    走了几步，楚河转身指了指面前写着“旭花苑”三个大字的店铺：“喏，这就是我常去的店。”说罢，带着令山走了进去。
    “哟，这不楚先生吗。”店家看到楚河走进，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看来确实是他经常来的店。
    “两人，”楚河笑着向店家打了招呼，转头望向令山：“有什么忌口没有，饭量如何？”
    “啊，没有没有，”令山摇了摇头：“饭量就正常人差不多两倍的量。”
    “那就老样子，两份。”楚河听罢，笑着向老板说道，转头领着令山挑了一个偏僻的位子坐下。
    “好勒，马上就来，”店家笑着，眼角用余光瞥了一眼令山的断臂，没有追问什么。便转身吆喝着几样菜品，走入了后厨。
    “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令山麻利地拆开一份一次性碗筷，谢过店家送来的茶水，一饮而下后问道。
    “一开始战争不是因为帝国和沃国的资源纠纷问题而引起的吗？”
    楚河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因为两国的考察队在一处为开发的地段发现了大量的油田资源，而其中帝国又声称他们的一名考察人员被沃国考察队成员袭击，不幸丧命，所以才爆发的战争”
    “是啊，但那不是帝国的一面之词吗，事实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证据，有的只有一具尸体而已啊。”令山点了点头，说道：“而且你要说战争，当时是帝国先劫持了沃国在那里的考察队才爆发的啊。”
    “我又不是帝国人。不论如何，我当时作为沃国的士兵在战争爆发后第一时间踏进了战场，开始了长达2年的战争。”楚河也将茶水喝完，把玩起手上的杯子来：“虽然我觉得当时战场上因为有着术式和改造人士兵的力量，我们一直处于优势，但帝国的军队就像你永远也踩不完的蚂蚁一样一直坚守着防线，战争实际上是处于胶着状态。”
    说罢，楚河看了一眼令山，问道“你在成为搬运工，或者加入战场对抗祸的时候，有人和你解释过祸的来源吗。”
    “我记得，好像说祸是一种似乎并不应该存在在世界上的生物。”
    令山望向天花板，回忆起他并不擅长记忆的这些复杂的说明来：“说是什么并不像其他生物，有着一个可以考究的进化路线，个体之间的差异也不像其他生物那么微小，而是就好像是上帝随手捏的一团烂泥一样，每一只都极为的不同，个体与个体之间几乎没有相似或者说可以成为是同一种生物的地方。
    祸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一只身体里都有一个类似心脏一般的黑色核心作为身体最重要的器官，那也是我们搬运工所需要的所谓货物，用来证明我们确实打倒了祸这样。”
    “对，它们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一样，每一只都与其他个体有着完全不同的特征，”楚河淡淡道：
    “但有一种说法，那就是他们可以感知恐惧，杀意。并且以这种负面能量为食，又或者这种能量可以吸引他们。一般来说祸都是单只出现在人类活动的区域，但那长达两年的战争，制造了大量的杀意，恐惧和暴力，吸引来了大量的祸。”
    楚河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一眼令山：“剩下的你都知道了，两国上层判断，若两国任然持续作战，剩下的一国就算胜利也没有余力去对付祸了，于是提议暂时休战合力对付祸…”
    “然后剩下的就是我所参与的事了吗…”令山谢过店家送来的酒菜，淡淡道：“为了对付祸，沃国再次引入大量改造人加入战场…”
    “没错”楚河接过话来：“接下来就是两国合力将祸剿灭，也就是现在说的人祸战争。在这一过程中，两国上层通过多次会议发现两国在经济，科技，农业和自然资源等方面可以互补，再者战争中消耗了大量资源，各自重建的话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成本，于是提议两国之间建立友好的邦交关系…甚至是合并为一国”
    “就是现在的帝沃联邦吗”令山淡淡道，挠了挠头，巨大的信息量弄得他有点头昏脑涨：“别说这些有的没用的了，吃饭，吃饭。”说完抓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不是你自己问的吗”楚河瞥了他一眼，觉得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也拿起筷子疯狂扒拉着菜品：“快点吃吧，吃完去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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