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暗流动激发民变 搅乱局府门闹事

小说:明史风华  作者:春山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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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大步走进大厅,对等候在两边的人言道:都坐吧,应天府尹,你来说说府衙门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应天府尹起身拱手言道:“回国公爷,那些都是歙县的百姓,两个月前因开渠到了歙县的石门乡,当地百姓要两倍的土地赔偿。属下觉得事态严重,便禀报了参知大人。最后参知大人要属下按照民意,料理了此事。不想这事儿刚刚料理妥当,就引起周边百姓的不满,众人皆言不公,要求与石门乡同样的待遇。”朱元璋听完,抬眼扫向李善长。
    李善长连忙起身解释道:“主公,属下原以为石门乡的百姓都是朱升先生的族人,他不愿出仕为官,想着做个人情,也是无妨,不成想事情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朱元璋倚到扶手椅上,厉声言道:“用公中的土地,贿赂士子,愚蠢至极!”
    李善长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言道:“属下愚昧,还望主公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朱元璋言道:“那你打算如何补救?”
    李善长言道:“属下愚见,首先属下亲自去抚慰,安顿请愿者,以免事情进一步恶化;其二,找出带头者,查明缘由,对症下药。”
    朱元璋轻轻点点头言道:“嗯,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犯糊涂·····”
    李善长连忙叩头言道:“属下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之前属下考虑不周,引来祸患,心中很是懊悔,这次断然不敢再有如此短见主意。”
    朱元璋言道:“嗯,事已至此,单凭应天府府尹一个人,不足以平民愤,你去,也可代表枢密院的诚意,就按照你说的办,你们各自出去办差去吧。”应天府尹与李善长一同应是退下。
    翌日傍晚,李善长刚到家中,就见朱文正在他家门口站着。
    李善长连忙命人停轿,大步上前言道:“文正,你这是?”
    朱文正转身拱手言道:“李大人,我来找您,是要说府衙门前,百姓闹事的事儿。”
    李善长言道:“别站在这儿了,走,咱们进院儿。”
    朱文正边进院儿边问道:“李大人,缘何回来的如此晚?”
    李善长言道:“实不相瞒,我刚安抚好百姓,就到拱卫司一趟,想着让他们查一下,这闹事之人的幕后主使。这幕后之人,如不揪出来,此事很难了结。”
    朱文正言道:“我与大人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已派人暗中查了此事,今日来找大人,就是同您说一声。待事情查看清楚,再禀报与您。”
    李善长大笑道:“哎呀!此事有你从中协助,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国公爷这次是动了盛怒,鼓动百姓闹事,扰乱太平,此人,可谓是用心歹毒!”
    朱文正言道:“大人,我还有事情安排,就先告辞了。”说完朱文正便离开了。
    夜色深沉,街面上一片寂静,只有打更人的打棒声与几声犬吠偶尔传来。
    城东角的馆舍内,有间屋子灯火通明,热闹非常,几人围坐在一块赌骰子,其中一人对拿着骰子盒的人言道:“大哥,咱们这事儿会不会惹恼官府,最后把哥儿几个抓起来?”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看向掷骰子的那个人。
    此人正是朱升的同族侄子朱禄,上次鼓动石门乡百姓争田地的人便是他,因上次闹事尝到了甜头,这次便带着全歙县的百姓来到此。
    朱禄嗤笑道:“瞧你们那点儿胆子,想要富贵,还怕担风险?你们若是怕,都可以回家,我朱禄定不会阻拦你们半步。不过话可说好了,想同我干的人可是很多,只是看在同乡的份儿上,才带你们的。”
    其中一人讨好言道啊:“我们这不是心里没底吗,这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咱们虽说在歙县县衙捞到了好处,可这儿毕竟是应天不是。”话音方落,在座的所有人都纷纷点头附和。
    朱禄言道:“放心吧,我从不做无准备之事,实话告诉你们,我认识了一个大人物,有他在,我们顶多也就是个帮凶,就算事败,还有个大的顶着呢,我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罪过。”
    旁边的人好奇的问道:“那人是谁呀?可靠得住?”
    朱禄言道:“这么同你们说吧,他姐姐是吴国公的侄媳妇。”几人互相看看,都放下心来。
    朱禄挽好袖子继续言道:“好了,好了,今日咱们好好玩儿,明儿还要上衙门呢。”
    正说着,一小厮进屋报信道:“大哥,外面有人来找您。”
    朱禄不耐烦地言道:“去去去,没见我正在兴头上吗,让他明儿再来!”
    小厮继续躬身言道:“他说他是来·····”
    小厮打眼扫了扫屋内的人,停顿了一下,朱禄问道:“他说是来做什么的?说话!”来人言道:“他说,他是来救各位性命的。”
    朱禄立时站起身来,怒目言道:“哪个混账东西,敢在这儿咒老子!”
    话音方落,门口走进一人,身穿灰色长袍,身后背着简单的行李,头戴儒冠,上前言道:“是我,要救同族兄弟性命。”
    朱禄一看是朱升的儿子朱异,连忙上前言道:“原来是堂兄啊。”
    说完凑到朱异的耳边言道:“您也是,来找我,直接进来就是了,还用下面人通传什么呀?”说完,朱禄使了个眼色,让站在门口的小厮退下。
    朱异边往里走边言道:“我说我是来救各位同族性命的,你们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可我有句忠言要告诉各位,你们做此等逆天之事,到最后不会有好结果。”
    朱禄言道:“堂兄说的话,我们怎么都听不明白?”说完屋内的人都附声应是。
    朱异言道:“诸位做的事,真的以为是天衣无缝吗?莫要忘了,这是应天!我劝诸位,趁现在还能回头,还是都各自老实回家的好。”
    朱禄不耐烦地上前言道:“堂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兄弟我有了好处,你看不惯!之前乡里多分了地,我说要给堂叔,可你们自恃清高,说什么也不要的。如今我在这儿给乡亲们谋前程,你却百般阻拦,莫不是后悔当初分文未取?若是那样,你直说,兄弟我又不是小气之人!”
    朱异大声呵斥道:“闭嘴!你做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旁人不知,你挑头闹事,乡亲们分得的田地,你抽走三成!”
    一句话,说的朱禄立时脸色大变,在座的人更是一片震惊。朱异的话让朱禄颜面尽失,但面对朱异的盛怒他又不敢顶撞。
    朱异继续言道:“这些,且都不论,你有了田地,改掉恶习,好好经营,也算是正当营生。可你贪心不足,如今带着全县的人到府衙来闹事,你是认为,应天府的大牢关不下你们?还是认为,刽子手的刀,砍不动你们?”此话说完,屋内的人,顿时都低下了头。
    这时有人上前小心言道:“朱先生,我们也是为旁人办差,这背后还有人呢。”说完看向身后的人们,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屋内的人都纷纷言是。
    朱异言道:“扰乱公序,企图霸占公中田地,主谋与帮凶同罪!谁若是存有侥幸心理,可就大错特错了!”一句话说完,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朱禄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向来只管教书育人的堂兄为何会参与其中,遂问道:“堂兄,你是如何找到这儿的?
    朱异哼了一声,言道:“你这才反应过来,实话告诉你,是府衙的人知会我,你们在这儿。他们说,吴国公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愿意再给朱家族人一次机会。你们若是还执迷不悟,就只能按乱民处置了。”朱禄等人听完这话,立时毛骨悚然。
    朱异看看屋内人的反应,言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都各自带上叫来的人,回家去!”
    说完朱异语重心长地继续言道:“枢密院牵头兴修水利,本是利民的好事,赔偿的款项也算公允。可你们为谋取私利,趁机捣乱,破坏民生。有朝一日,官府若要治你的罪,百姓们也会称快叫好。孰对孰错,你们好好想想吧。”几人听完都老实地回去了。
    几人走后,朱异言道:“你同我出去一趟,有人要见你。”
    朱禄问道:“何人要见我?”
    朱异言道:“你无须知道,见了人之后,问什么答什么,记住,没有根据的事儿莫要胡言!”说完朱异便带着朱禄离开屋子,二人未离开馆舍,直接到了后边的一个院子。
    院子门口有人把守,见朱异走来,帮忙开门请二人进去,朱禄感觉这里的气氛甚是压抑,吓得不敢抬头看两边,只管老实地跟着自家兄长的脚步。
    进了屋子,朱异跪下言道:“大人,罪民带族弟朱禄前来请罪。”朱禄乖乖地跟着也跪倒在地。
    很快,有人言道:“朱先生是贵客,快快请起。朱禄扶你家兄长,起来坐好。”
    朱禄连忙听话起身扶自家兄长到椅子边坐好,自己则在一旁站好,朱禄打眼看了一下,坐在正位的人。
    此人二十多的年纪,身穿石青色圆领长袍,腰间紧扎银色凤尾图案腰带,长眉之下一双犹似耀星的眼睛,虽面带笑容,但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朱禄胆怯地低下头。
    坐在正位的上的不是旁人正是朱文正,因得知此事背后鼓动之人是朱升的族人,想着解铃还需系铃人,便星夜前去歙县石门乡找到朱升,朱升听说此事,连忙让自己的儿子前来处理此事。
    朱异拱手言道:“族弟扰乱修渠大事,罪不可恕,愿受一切惩罚,以平大人怨气。然,还望大人看在家父的面子上,能留他一性命。”
    朱文正轻笑道:“我请先生来,就是要给令弟一个机会,先生高明,这其中的道理,应是明白的。”
    朱异连忙陪笑道:“是是是,罪民关心则乱,悟错了大人的一片好意。大人之前说有话要问族弟,我把人带来了,您尽管问。”话音方落,朱禄连忙到厅中央跪好。
    朱文正言道:“朱禄,我来问你,你是如何想到要带人到府衙闹事要田地的?”
    朱禄言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原先是偶然听得有人说,官府修渠有中饱私囊者,他们最怕的就是老百姓闹事。故而小人在那人的一阵挑唆下,一时糊涂就带人到歙县县衙要田地,本也没想能要得好处,没想到歙县县衙很是痛快地给了田地,小人就觉得钱财来的如此容易,便起了贪念。”
    朱文正问道:“那挑唆你的,是何人?”
    朱禄言道:“小人只知道他是过路的商人,其他的一概不知,不过小人还记得他的样子。”
    朱文正言道:“这个暂且不提,我再来问你,这次你带着全歙县的人到应天来,可也是受那人的指使?”
    朱禄言道:“那倒不是,小人在石门乡那次得了钱,就到应天府来玩耍,在赌坊识得了一位姓谢的公子,我们之间熟络了之后,小人酒后胡言,就同他说起石门乡要田地的事儿,他就说要同我干票大的,事成之后,我们五五分账。”
    朱文正言道:“你闹事,他还与你平分,那位谢家公子有门路?”
    朱禄立马言道:“对对对,大人明鉴,他说他是····”
    朱禄突然想起朱异临来时,嘱咐他要慎言的话,遂改口言道:“估计他也是胡说,看我是小地方来的,想讹诈我。”
    朱文正嗤笑一下,起身言道:“好了,事情我都明白了。待会儿,我会让人去找你,你把那商人的模样同我派去的人说清楚,暂时就没你什么事儿了。至于你,鼓动民众闹事,念在朱先生以及你悔过不错的份儿上,暂且不与计较,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朱禄连连磕头言道:“是是是,小人谢大人饶恕之恩。”说完朱异也说了些感激的话,便带着朱禄离开了。
    朱禄回去之后,不一会儿,就画师来找他。朱禄同前来的画师细细描述了那商人的模样。
    翌日,东方露出一丝霞红,城郊四湖货站的老板苏弦从外面回屋,转身连忙将房门关上,他家娘子上前关切地问道:“出了何事?你如此慌张。”
    苏弦安定心神,言道:“我们已被人盯上,事情恐怕败露了。”
    苏娘子言道:“你不是说,这事自始至终你从未参与吗?就算是治罪,他们也没有证据。”
    苏弦叹了口气言道:“拱卫司的人可不认这套说辞。”
    苏娘子慌乱道:“那还愣着做什么,咱们赶紧逃吧。”说着拉起苏弦的手就要走。
    苏弦停住言道:“晚了,现如今已没了退路。”
    苏娘子顺势瘫坐在椅子上,少顷,她忽想起了救星,转头试探地问道:“大都督(张士德),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当初可是他要你做这些事的。”
    苏弦闭目片刻,言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奢望这么多了,这是应天,不是隆平。”
    苏娘子带着哭腔抱怨道:“当初我不让干这个要命的勾当,你说什么大都督曾对你有恩,他有所求,你不能忘恩负义。现在好了,把一家子的命都要搭上,值得吗?我到是没什么,只是可怜隆平老家,还有年迈的母亲与幼小的孩儿。”
    苏弦将妻子拽到跟前,小声吩咐道:“别哭了,为了家中的老小,你我也不能自弃。”说完苏弦对自家娘子吩咐一番。
    天色大亮,苏弦出去办货就被人抓了起来,苏家娘子按照苏弦的吩咐,待日头高升街面上人正多的时候,她跑到国公府大门来喊冤。
    如此以来,惹得好多人前来观看,正在这时,孙瑾凌从城郊射箭方回,见到如此场面,上前劝说道:“这位娘子,你有什么话,咱们进府谈,你这堵在人家门口,不太好吧。”
    苏娘子跪在地上,言道:“国公府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家夫君带走。你们仗势欺人,我一介妇人,状告无门,只得到此喊冤。我就是要在这儿,让过往人都看看,国公府的人是如何欺辱百姓的。”
    孙瑾凌看看四周小声的人,继续言道:“您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这到底出了何事,还没闹清楚呢,你就认定是国公府的人抓了你家夫君,你这不是讹人吗。”
    苏娘子言道:“我讹人?你见过哪个平头百姓讹过达官贵人,这天底下,也就只有达官贵人,欺压我们小老百姓的份儿。”
    说完苏娘子大哭道:“这世道没有天理了,我家夫君,生死不明,如今却有人借着让我进侯门大院,杀人灭口。”孙瑾凌被苏娘子的撒泼之话,给噎得胸口发堵,顿时小脸儿一阵儿青紫。
    孙瑾凌手指着苏家娘子,怒目言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
    正在这时,桂姨带人前来,言道:“这位娘子好生厉害,你家夫君被人抓走,你不去府衙大门告状,偏偏到人家的私宅来闹事,是何道理?”
    苏娘子一听这话,立马停住了哭声,扮作可怜状,哽咽道:“我一介妇人,哪里知道府衙的大门朝哪开?”
    桂姨言道:“奥?不知道府衙的大门朝哪开,到是知道国公府的大门朝哪开?我瞧着,这位娘子,可不像你说的,只是一个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你什么都知道,才在这里故意撒泼,博人同情。”
    说完桂姨看看四周围观的人,继续言道:“你这叫擅闯民宅,依律是可以将你打出去的,不过我家夫人有仁爱之心,诚意待人,愿意见你。若你真的有冤屈,自是要帮你说上几句话,可你若是执迷不悟,继续闹事,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桂姨的话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议论,大概意思就是,跪在这儿的妇人定然不是一般女子,一时间言论开始倒向国公府这边,苏娘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实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桂姨继续言道:“这位娘子,我家夫人有请,你随我进来吧。”说完桂姨前面带路,早有人将徐娘子扶起来,让她进府。
    孙瑾凌跟在桂姨后面,也回去了。门口的侍卫很快也将看热闹的人都驱散开。
    几人走在游廊下,苏娘子心想:“夫君的这个法子,怕是草率了,一个府里的老妈子就如此刻薄,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怕是更难对付。”
    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苏娘子来到正厅,抬头看到一个身穿朴素蓝色布衣的女子,背对着自己正在浇花。
    桂姨上前垂手言道:“夫人,苏家娘子来了。”
    马秀英放下水瓢,边擦手边言道:“看茶,请苏娘子坐。”桂姨应是,安排人上茶。
    苏娘子坐在椅子上,看到眼前的国公夫人虽面露笑容,却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可仰视的气场,这种气场压得自己有些惧怕,遂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不发一言。
    马秀英含笑道:“方才听下人们说,苏娘子有冤屈,我虽不管官府的事儿,但还是能为娘子说上两句的,娘子来说说,你到底是有何冤屈?”
    苏娘子跪倒地上,低头伏地,言道:“民女实不瞒夫人,我家夫君嘴上发欠,与人说了修渠分田之事,不想却惹祸上身,被,被什么司的人给抓走了。”
    马秀英提醒道:“拱卫司。”
    苏娘子言道:“对对对,是拱卫司的人。”
    马秀英轻笑道:“方才桂姨说,苏娘子不一般,我开始不以为然,看来还真是如此。”
    苏娘子低头,反复回忆着自己的回话,有何漏洞,只听马秀英继续言道:“苏娘子知晓拱卫司,在我这儿,却说自己是个普通妇人,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苏娘子立时背后发凉,抬头解释道:“这,这,这是听我家夫君说的,也不是·····”
    苏娘子发现自己是越描越黑,她认识的人当中,只要有知道拱卫司的,那就都不是一帮平头百姓。
    马秀英拿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继续言道:“我很忙,想必苏娘子的事情也不少,你我就不要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说完马秀英瞪眸言道:“把话说全,你家夫君为何挑唆他人闹事,又是如何做的,再者,他的同谋是谁?”
    苏娘子抬头平复心情,言道:“我家夫君是四湖客栈的老板,常年在外做生意,两个月前路过石门乡时,与人说起修渠要补偿之事,就同当地的族人说起了可多要田地。不成想,那石门乡的族人得了好处,又与应天的指挥使大人的公子谢泽炎,打起了多要好处的主意,为了让那位公子相信此事,就让我家夫君做个见证。可歙县百姓闹着要田地的事儿,折腾的太大了,我家就被牵扯了进来,夫人,他着实冤枉,请您明察。”说完苏娘子将头扣在地上。
    马秀英拿着茶盏,言道:“你说的有理有据,而且,听起来这里边最无辜的便是你家夫君,他顶多是无心之过,到是那位指挥使大人的公子在以权压人。”
    马秀英将茶盏放到旁边的桌子,继续言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能只偏听与你。”
    苏娘子言道:“民妇听说,那个谢泽炎是国公爷侄儿的小舅子,只怕,我家夫君最终还是成了他人的替罪羊。”
    马秀英冷笑道:“是替罪羊,还是别有预谋,拱卫司的人会查清楚的。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它也真不了。苏娘子安心回家吧,若是有了你家夫君的消息,我定会派人知会与你。”
    苏娘子听到马秀英会给消息,也不敢再折腾,她已经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只盼着他们会投鼠忌器,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明史风华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gqikf/fkfomaio.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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