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枫叶林倾诉衷肠 征婺州恳请随军

小说:明史风华  作者:春山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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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季节,火红的枫叶散落满地,远远望去,有个身穿蓝色水雾裙,外套玫红色交领夹袄的妙龄少女,一次次弯身捡着地上的枫叶,似乎在挑拣满意的枫叶。
    忽有一阵微风吹过,姑娘的长裙随风飘动,犹如一幅美妙的画卷,让人沉醉。
    徐达上前轻声言道:“可是,谢小姐?”
    正单手拿枫叶,对着太阳照耀的谢思语转身,看到徐达玉簪束发,身穿灰色暗花缎面长袍,站在距离五六步远的地方,含笑看着自己,立时站好屈身言道:“小女谢思语见过先生。”
    徐达颔首回礼言道:“自从与小姐船舫相别,还未有机会同小姐说上几句话。”
    谢思语手中拈着枫叶柄,低头盯着脚尖,言道:“那次与先生见面,女扮男装,实属不得已,还望先生见谅。”
    说完谢思语抬眸,解释道:“其实上次在姐夫家,想同先生解释过,只是·····”
    徐达微笑道:“我明白,那次见到小姐,有些突然,我亦忘记了,如何同小姐开口,因为我对小姐有倾慕之心。”
    一句话,彻底将谢思语给震懵了,他没想到,徐达会对自己有意,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遂瞪着那双亮如宝石的眼眸,望着徐达。
    徐达深吸一口气,轻咳了一声言道:“今日与小姐说明,是想与小姐携手余生,不知小姐的心意?”
    谢思语垂眸言道:“先生好无礼数,这种事,您应该找媒人,同家父去谈。”
    徐达言道:“三媒六聘,哪样礼数我都不会失了,但倘若我直接去找令尊,不知小姐心意,怕伤了小姐的心。”
    谢思语抬头,看到徐达那深邃的黑眸中,仿佛有个宽阔的世界,让人心有往之。
    谢思语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复又低头,踢脚下的枫叶,言道:“我的想法,有那么重要吗?”
    徐达言道:“当然重要,我替小姐解除与安家的婚约,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愿意这门亲事。我若强娶小姐,惹您不快,那就违背了为小姐解除婚约的初衷。”
    听完这话,谢思语内心一阵惊涛,她惊讶地抬头看向徐达。
    谢思语没想到徐达会为自己如此大费周张,心中即窃喜又有些胆怯。窃喜的是,眼前这位雄姿英发的男子对自己如此用心;胆怯的是,他在背后布了这么大的一步棋,自己却毫不知晓。
    少顷,谢思语平复好心情,抬眸试探地问道:“那我若不同意,先生会放过我?”
    徐达言道:“是,只要小姐不愿,我便放手。”
    谢思语言道:“先生位高权重,让我如何相信?”
    徐达轻笑道:“在世人眼中,我手握兵权,备受仰视。然徐达投身戎涯,生死在旦夕之间,原想着此生永不恋红尘。不想那日在船舫,同小姐相遇,自此一股红线,缠绕心头。后来在国公府错将令姐认成是你,本心入谷渊,以为万事皆休;机缘巧合之下在文正家得遇小姐,那时方知,你们是一对孪生姐妹。”
    谢思语歪头问道:“然后呢?”
    徐达轻笑道:“然后,我凉彻的心,被再次复燃,我要竭力争取小姐一次。”
    谢思语听完徐达坦诚心扉,小脸儿绯红,垂眸轻声问道:“那先生,常年出征,外面俱是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可会疲倦?”
    徐达失笑道:“自然是会的。”
    谢思语低头继续玩弄脚下的枫叶,良久,她抿了抿嘴唇,羞怯地言道:“先生在外殚精竭虑,定然倍感世间苍凉,若我的存在,能给先生有些许温暖,我倒是愿意,同先生共担这世间风雨。”
    徐达听完欣喜万分,一直垂着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放。
    少顷,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木雕小扇,双手递给谢思语,言道:“那日见小姐拿着一把折扇,想着,这样的小扇,更适合小姐,故而为小姐做了一把,不知,可合您的心意。”
    谢思语接过折扇,折扇用檀木雕刻而成,正面画的一幅宁静的湖面上停靠着一艘船,背面是一幅字‘上善若水’,扇子的下面是吊坠儿,吊坠儿是由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仙鹤,仙鹤振翅高飞,宛如翱翔在空中,自由自在。
    谢思语看着背面的字,若有所思,遂开口言道:“这字,好眼熟!”
    徐达言道:“这是我写的,小姐上次拿得那把纸扇,便是我的扇子。”
    谢思语抬头疑惑地问道:“怎么可能?那把扇子是我捡的!”
    徐达轻笑道:“我只能说,我的折扇被文正拿走过,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思语恍然言道:“奥,我明白了,那日姐夫帮我们推马车,因遇大雨,我们曾同投宿过一家客栈,那把折扇就是在那家客栈捡到的。”
    徐达言道:“看来我与小姐早有缘分。”谢思语脸颊通红,拿着木雕扇低头羞怯地跑开了。
    厨房内,马秀英胳膊上带着束修,外面围着围裙做菜。不一会儿,桂姨过来在马秀英的耳边嘀咕了一番。
    马秀英炒完菜让身旁的人盛出来,对旁边同样忙活的谢思言言道:“思言,你盯着厨房点儿,我有事儿出去一趟。”谢思言答应了一声,马秀英便出去了。
    出了厨房,桂姨帮马秀英把围裙、束修解下来,马秀英来到正院的游廊下,对等在这儿的聘婷言道:“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地要找我?”
    娉婷看看左右,马秀英挥手命周围的人都退下,自己坐到游廊下歇息的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盏饮了口茶,问道:“现在四下无人,可以说了吧。”
    聘婷含泪垂手,言道:“夫人,奴婢方才瞧见先生同谢小姐,在后院的枫林里,求夫人为奴婢做主。”
    马秀英放下茶盏,叹了口气言道:“要我为你做何主?我出面让做你徐达的小妾?我开口容易,让他点头也容易。可如此以来,徐达会如何看你,你本就不在他心中,如今再加上一层隔阂,进府之后的日子可会好过?”
    娉婷顿时泄了气,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她失落地言道:“奴婢知道,以奴婢的身份,是万万不可能做先生大娘子的,可先生如此,奴婢终是不甘心。”
    马秀英言道:“当初,是你执意要去伺候徐将军的,还说只要能在他身边,就足矣。怎么,现如今不愿了,是你当初心口不一,还是如今欲壑难填了呢。”
    娉婷‘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言道:“奴婢,奴婢自是不敢欺瞒夫人的。”
    马秀英见娉婷如此,心中也是有些同情,遂开口言道:“我知道你心里苦,论相识,天德虎落平阳时,你就与他认识;论相知,你伺候天德一年有余,朝夕相伴,未换来你要的感情,心中不甘也正常。但再不甘!也要认!只能说你与天德缘深情浅,你听我一句劝,就你现在的条件,还是能找到良婿的。这事儿,交由我来办,定然不会差了的。”
    娉婷深深地磕了下头,垂眸言道:“奴婢谢夫人,可奴婢不想嫁人了,奴婢能认识先生,已是天大的福分。他是空中皓月,奴婢仰视太久,怕是很难低头再看旁人。”
    马秀英深吸一口气,言道:“你这丫头,真是倔得很,这样,你好好想想,不急着同我表态。我劝你一句,莫要一根筋,最后自寻烦恼。好了,今儿来一大家子人,我还有事儿,就不在这儿同你多说了。”
    说完马秀英便要起身,娉婷连忙过来扶马秀英,言道:“奴婢耽误了夫人许久时间,实在该死。奴婢能否同夫人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马秀英会心一笑,言道:“好,那就同我一起走吧。”说完二人一起离开。
    午饭过后,朱文正夫妇在回家的路上,谢思言凑近斜倚在车内角落里,双臂抱胸、闭目微醺的朱文正,审视半晌,朱文正略睁眼睛,失笑道:“娘子这是什么眼神?”
    谢思言退后半步,严肃地言道:“让小妹与徐将军在国公府见面,是你们早就预谋好的了,昨日你却装做无知的样子。”
    朱文正言道:“娘子何出此言?”
    谢思言言道:“今日徐将军送小妹一件小礼物,一看就是准备良久。还有他同小妹说的那些话,也绝不是心血来潮,仓促之间而来的。”
    朱文正言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你想,徐叔在意小妹,定然是将礼物时刻放在身边,以便有机会拿出来。至于,他们之间说的话,你也是通过小妹的传达方才知晓。至于语气、情绪,她也不见得为你传达的绝对精确。再者,就算是倾诉衷肠是早有准备,也只能说,徐叔在心中磨炼过许多次,恰恰应了我说的那句他心仪小妹,经历了长时间思恋,并非一时贪色兴起。”
    谢思言的疑问都被朱文正一一给堵了回去,遂嘟着小嘴儿,低头揪着手帕,小声言道:“就知道,说不过你。”
    朱文正笑着揽着谢思言的肩膀,轻笑道:“娘子生气了?”
    谢思言抬眸看向朱文正略带戏弄的表情,清澈的明眸闪过一丝伤感。
    朱文正连忙安慰道:“我承认,徐叔同小妹见面,是我们提前谋划好的,之所以没同你说,是怕你多想。安排在国公府见面,其一,直接让婶娘知道,她自然就不闹着让小妹给我做小了;其二,国公府守卫森严,那里的人嘴都严的很,这样对小妹的声誉不会有损。”
    谢思言正色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婶娘要将小妹许给你?”
    朱文正认真解释道:“我也是昨儿才知道的,本来想着,我将这件事儿处置了,就不打扰娘子了,谁承想,婶娘先同你讲了,扰得你伤心半晌。”
    谢思言甩开朱文正,嗔言道:“谁伤心了?你娶妾纳小,无可厚非。再说,我也不是那不容人的人。”
    朱文正听完‘哎呦’一声,倚到车背上,呻吟道:“我头疼,许是中午,酒喝多了,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
    谢思言见夫君紧皱着眉头,连忙过来帮他按揉太阳穴,心疼地抱怨道:“让你少喝点儿,你不听,现在难受了吧,待会儿回家,让大夫给开副醒酒的药。”
    朱文正含笑拽过谢思言的玉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坏笑道:“娘子便是我的药!”
    谢思言收回手,假嗔道:“没正经!”
    朱文正转身摁住谢思言的头,亲了她的樱桃小嘴儿一下,言道:“同自家娘子正经,那叫假正经!”被朱文正堵在角落的谢思言,浑身发热,小脸儿绯红。
    夜幕降临,马秀英边给朱元璋脱掉外面的对襟长袍,边言道:“你要出征婺州?可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朱元璋边挽袖子边言道:“就是因为要过年了,婺州的战事依然胶着,我才要亲自前去!鼓舞士气!”
    马秀英将外袍放到衣架上,边拿鸡毛掸子掸土边言道:“既然你已定下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现如今瑾凌有了身子,她是不好同你前去,你身边没个贴心的人伺候,我还有些不放心。”
    朱元璋失笑在后面抱住马秀英言道:“我能照顾好自己,夫人,大可以放心。”说完凑到马秀英的脸颊亲了一下。
    朱元璋搬过马秀英的身子,继续言道:“说正经的,天德的婚事,夫人还要亲自办理一下。”
    马秀英轻笑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亲自督促内务司办理此事,不过,怎么也得等谢再兴回来再说。”
    朱元璋仰头思索片刻,言道:“不用,我给谢再兴写封信,先将婚事定下再说。”
    马秀英伸手整理朱元璋的衣领,言道:“你怎么比天德还着急?”
    朱元璋失笑道:“怎么能不急,咱们一起出来的这伙人,都儿女绕膝了,就他还一个人。”
    说完朱元璋伸出手臂揽住马秀英的纤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言道:“咱们也赶紧要个孩子吧。”马秀英头埋到朱元璋的胸前,脸颊羞红。
    正在这时,茗玥禀报:“主君,夫人,文英少爷来了。”
    马秀英连忙躲开朱元璋的怀抱,轻咳了一声,言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文英进屋施完礼,言道:“父亲,孩儿听说您要出征婺州?”
    朱元璋坐到榻上,言道:“你有何事?”
    文英兴奋地言道:“孩儿想同父亲一起去!”
    马秀英在一旁立马反对道:“不成!”
    文英急忙问道:“为何?”
    马秀英言道:“你说为何?军营募兵,最小也要十六岁,你说说,你才多大?”
    文英辩驳道:“孩儿是小两岁。”
    说完文英上前挽住马秀英的胳膊,撒娇道:“可孩儿,毕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与他们不同。”
    马秀英白了文英一眼,言道:“你与旁人如何不同?是比旁人多个脑袋?还是被人砍了,不会疼?”
    文英瘪嘴看向悠闲喝茶的朱元璋,求救道:“父亲!”
    朱元璋放下茶盏,轻笑道:“你母亲已然发话了,我也没办法。哎!文英,你今日是不是闹着靴子挤脚了?”
    马秀英听完,弯腰摸摸文英的靴子,言道:“还真是!”
    说完马秀英起身继续言道:“这孩子长得还真快,这双靴子是两个月前新做的,你等着,母亲给拿新的去。”说完马秀英便到内屋去拿靴子了。
    朱元璋对站在原地的文英招了下手,文英两步来到朱元璋跟前,朱元璋小声问道:“真想同我一起去?”文英用力地点点头。
    朱元璋问道:“说说缘由。”
    文英言道:“孩儿整日在军营操练,只是坐议立谈,未能了解兵家精髓。说到底,若要能面对敌人临机应变,还是要到真正的战场历练。”
    朱元璋欣慰地笑道:“很好,有这份心,甚是不错,这样,我尽力劝说你母亲。”
    文英欢喜地跳起来言道:“真的?”
    这时马秀英拿着一件石青色狩猎图刺绣棉夹袄与一双棉靴过来,问道:“什么真的?”
    朱元璋起身言道:“文英问,夫人做的靴子可否真的合脚?”
    马秀英轻笑着拿出靴子道:“应该合脚,我是按照以前的尺寸大了一个尺码做的,来试试。”说完帮文英把靴子穿好。
    文英穿好靴子,欢喜地言道:“很合脚,母亲的手艺最好。”
    马秀英将夹袄拿来给文英换上,感慨道:“大小伙子,比母亲都高了。”说完将换下来的衣裳、靴子让茗玥拿走。
    文英含笑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言道:“孩儿是大小伙子了,那孩儿可以同父亲一起出征了吧?”
    马秀英立马冷脸道:“想都别想!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
    文英失落地憋着嘴,同马秀英施礼言道:“是,孩儿告退!”过后,文英又同朱元璋施礼告辞。
    文英走后,马秀英回到里屋坐到梳妆台前,边摘耳环边言道:“我进屋拿衣裳之时,你同文英说什么了?他如此高兴!”
    朱元璋坐到床上,言道:“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夫人,我答应让他,随我出征。”
    马秀英转头面带怒色地看着朱元璋,朱元璋连忙凑到马秀英跟前,解释道:“孩子是你养大的,他什么脾气,你是最清楚。今日我不同意,他很有可能,背着你我混进队伍里,他若有意隐瞒,我找起来也很麻烦。还不如,直接让他跟在我身边,一来,我可以照看他;二来,可以让他看看,高级将领们在面对突来战事之时,是如何决策的,对他来说,也是个汲取经验的机会。”
    说完朱元璋握住马秀英的双手,试探性地小心问道:“夫人,您看,文英这事儿能否通融?”
    马秀英嗤笑道:“你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同意归同意,你可要照看好文英,他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说完,马秀英便起身换寝衣去了。
    朱元璋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失笑道:“我就知道,同孩子争宠,我永远是输的那一个。”说完起身直接将还在换衣裳的马秀英,打横抱到床上。
    枢密院内,夏煜将整理好的文书交给李善长,言道:“李大人,这是二十万大军所用的全部应物,粮草供应充足,只是····”
    正在书案前写文书的李善长抬头,言道:“只是什么?”
    夏煜言道:“只是应天,若是拿出供应福建的粮草,城内的粮食就不够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们也不能,太舍己为他人了。”
    李善长将毛笔放到书架上,言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应天府几百万民众的口粮,是万万不能动的。这样,你写份通文给休宁、旌德、徽州,让他们准备出供应福建的粮草。告诉他们,不用将粮草运到应天,直接送到徽州,从那儿直接去福建,由应天府调拨精兵直接护送。”
    夏煜言道:“还是大人安排的周到,下官这就去办。”李善长安排妥当,直接去找朱元璋,将调拨军队的具体事宜同朱元璋细讲了一遍。
    朱元璋对李善长言道:“善长,我来下几条命令,你来代笔。”
    李善长在书案内坐好,准备好笔墨,朱元璋背手言道:“第一道命令,命谢再兴调离镇江,直接去常州上任,镇江守将由赵德胜担任;第二道命令,调汤和、周德兴回应天;第三道命令,命常遇春领精兵三千,护送粮草去福建。”
    李善长写完,认真核对,随后交给朱元璋阅览,朱元璋命人将调令下达各处。
    传令官走后,朱元璋言道:“善长,你提议让精兵护送粮草,给我提了个醒。”
    李善长言道:“属下是觉得南方盗匪不断,咱们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朱元璋嗤笑道:“你呀,是个老狐狸!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你心里明镜着呢,防盗匪是小,防方国璋不老实,是大。”
    李善长谄媚一笑,言道:“属下这点儿小心思,自是瞒不过主公的慧眼,咱们是送粮不假,但得让方国璋明白,咱们是恩赐,不是乞求。常遇春将军相貌魁梧,威风凛凛,武艺超群,再加上那三千精神奕奕的甲士,镇住方国璋足矣。”
    朱元璋哈哈大笑道:“思虑得很是周到,派常遇春去,你不明说,却让我提,你呀!最是八面玲珑。”
    说完朱元璋朝后院的梅林走去,李善长跟在后面,言道:“属下这叫抛砖引玉,主公万事通达,无需属下多言。”
    朱元璋失笑道:“好好好,说的我还挺爱听的。我走之后,你多多扶持天德,待我凯旋归来,你二人皆功不可没。”
    李善长拱手言道:“属下也就这点儿腐儒本事,若能帮上徐元帅,则是万幸。主公放心,属下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徐元帅,稳住后方。”
    朱元璋失笑道:“善长,你是有济世之才的,莫要谦虚了。”
    说完朱元璋拍住李善长的肩膀,言道:“有你与天德守在应天,我方能安心征战前方。”
    李善长言道:“这是属下的本分。”朱元璋含笑,二人在花园赏了会儿梅花,说了些军队的筹备情况。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明史风华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gqikf/fkfomakg.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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