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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陈诚被传唤至帅府,被人带至大厅,跪下待命。过了半个时辰,也未见有人来,陈诚双腿直发麻,敲打了大腿几下,也不管用。
陈诚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一条腿向后抻了一下,想要缓缓。
陈诚的情况被站在屏风后面的朱元璋看得清清楚楚,他有意消磨陈诚的性子,故而迟迟不出,见陈诚跪的有些吃力,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随后从屏风后走出。
陈诚连忙跪好,施礼道:“下官陈诚,拜见国公爷。”
朱元璋走上台阶坐到正位言道:“找你来,可知所为何事?”
陈诚恭敬言道:“是为孙,胡两位人犯。”
朱元璋斜侧着身子,言道:“那我来问你,你可知晓此二人身份?”
陈诚言道:“昨日汤大人已告知下官。”
朱元璋言道:“那你还敢将此二人羁押在官府?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陈诚言道:“回国公爷的话,此二人草菅人命,触犯律法,下官依律羁押,不知所犯何罪。”
朱元璋言道:“陈诚,他二人身份特殊,如你这般,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是要将红巾军置于何地?又将置我于何地?”
陈诚言道:“下官做事欠妥,至国公爷威严受损,任凭国公爷处置。然孙虎与胡关柱是断不能放的,国公爷数年来皆是与民休戚,此时若行私情,无疑是断送红巾军的前程,辜负天下百姓的一片信任。”
朱元璋冷言道:“你在教我如何做事?”
陈诚连忙叩头道:“下官不敢,国公爷曾言:‘诸侯征战,民不聊生,为民思虑,方为王道。’”
朱元璋言道:“你可知,胡关柱的父亲领重兵在外,若因此引起兵变,置婺州百姓濒临刀戈,这个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陈诚言道:“若领兵在外的将军,皆可辖制国公爷,那日后便有无数个像胡关柱这样的人不顾王法,任意妄为。到那时,天下的百姓,可还有诉冤之处?”
朱元璋打断陈诚,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如此口无遮拦。就不怕项上人头落地吗?”
陈诚颤抖着双手将乌纱帽摘下,叩头道:“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下官曾经历官场黑暗,被人构陷入狱,本对仕途心如死灰。然国公爷秉公办理,明察秋毫,为下官昭雪平冤。下官深感国公爷大恩,誓衷心侍君,不可心生二意。下官闻说‘以德治国’方可天下太平。然国公爷要用公器徇私情,恕下官不能从命。”说完伏地叩头。
朱元璋身子向前探了些,用冷冽的声音言道:“陈诚,你句句公理大义,声声忠君事主。那我来问你,何为公理大义?何为忠君事主?你缉拿罪犯,不调查底细,便行轻率之举,置我于两难之境,行事对君上无顾及之心,是为无君;为了你所谓的‘公理’,置红巾军的声誉于不顾,将我全城百姓置于战乱之险,是为不义;如此无君,无义之人,何来忠君事主,公里大义之说。”
陈诚被朱元璋说的背后直冒寒气,遂继续叩头言道:“下官绝无不敬国公爷之意,国公爷是下官心中的曜日,有恐追随而不及。”朱元璋听完拂袖而去道:“陈诚,你的人头我随时来取。”说着直接回了后院儿,朱元璋一走,陈诚像泄了气的气球马上瘫倒在原地。
陈诚一直跪在大厅,不见有人来给自己传何指令。翌日清晨,朱元璋的贴身随从丁普来到前厅,轻轻拍醒跪在地上打盹儿的陈诚,询问道:“陈郡守,您缘何还在此?”
陈诚睁开惺忪的双眼,言道:“下官在此等候国公爷发落。”
丁普言道:“国公爷一早便出门了,不知何时才回。”
陈诚急问道:“那国公爷走时,可曾留下什么话?”
丁普摇摇头言道:“未曾,要不,您先回去等着。”
陈诚听完,稍稍安定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他双手伏地吃力地起身,哪知跪的太久,刚站起又跪摔于地,丁普见状上前帮忙搀扶,最后陈诚一瘸一拐地离开帅府。
晌午时分,朱元璋背手站在书房的窗户前,吩咐道:“丁普,将我写好的诏命,送到府衙吧。”
丁普拱手言道:“主人,真要如此吗?”
朱元璋叹了口气言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即便我有私心,也不可滥用。去吧。”丁普应是,拿着诏命离开了。
陈诚回到衙门之后,坐于正堂之上,喊道:“来人啊!”声音方落,随从‘运来’来到近前道:“大人,有何吩咐?”陈诚道:“你快去把所有没处理的文书,案卷都取过来。”运来道:“大人何故如此着急?”陈诚道:“本大人时间恐怕不多了,能为百姓多做一点是一点吧!”运来道:“大人何出此言。”陈诚道:“莫要多问,快快取来就好。”运来应是退下,一会儿怀里抱着文书,案卷来到堂上放于桌案之上。陈诚甚是珍惜现下的时光,怕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直到日头当中,也未见有人前来传令,陈诚悬着的心方稍好些,只听运来道:“大人,国公府来人了。”
陈诚站起身脸色漠然看向门外,手中毛笔的笔墨一滴一滴落在纸上。陈诚小声嘀咕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运来见自家大人愣在原地,连忙提醒道:“大人,上差已到大门口了。”
陈诚被运来喊得醒过神儿来,言道:“好,快迎接。”陈诚刚从座位走下来。
丁普已进入正堂,手持诏命道:“陈诚接诏命。”陈诚与众人下跪道:“下官在。”丁普打开诏命道:“陈诚任东阳郡,郡守期间,待民如子,治下有方;德行优彰,可堪大任;着即日起任命为婺州知府,掌管婺州一切政务。克日上任。”
陈诚傻愣在原地,以为自己置若梦中,丁普提醒道:“陈大人,恭喜高升!还不叩领诏命。”
陈诚这才反应过来,遂叩头谢恩。:“下官叩谢国公爷。”随后双手接过诏命,起身言道:“上差辛苦。”
丁普言道:“不辛苦,这要说辛苦,还是你们这些做事的官员,我只不过是给国公爷传个话而已。不敢妄言辛苦。”陈诚道:“请上差后堂用茶。”丁普道:“茶改日再喝,我得回去给国公爷复命。”说完丁普转身离开。
几个衙役上前恭喜到:“恭喜大人高升知府。”陈诚仰天长叹道:“官做的再高不能为民做主,又有何益。利及自己之时又有几人能做到公理!大义!,世人皆是如此,国公爷也如是这般。”运来上前言道:“大人切莫乱言,小心祸从口出。”陈诚漠然失望道:“天下百姓何时才能遇得明主,摆脱战乱之苦。”晚上陈诚在书房手里拿着一块手帕,帕上绣着鸳鸯戏水。陈诚把手帕叠好放在一木匣内道:“运来!”运来听见喊声小跑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陈诚道:“我这里有一故人之物,需要你去一趟应天帮我送还。”运来道:“送于何人?”陈诚道:“你明日一早出发去到应天邓愈将军府,切莫声张,把这个还于将军夫人。”运来应是退下
次日陈诚收拾停当,坐上马车。去婺州接任知府。
数日后,运来办完陈诚交代的事回婺州。恰巧赶上孙虎、胡关柱被拉到菜市口刑场,婺州百姓前往围观,监斩官拿出布告大声念道:“军前先锋孙虎私放高利贷,害死人命;胡关柱酗酒杀人,依律斩首示众!”
话音方落,围观当中就有人议论道:“这两个人,一个是吴国公的干儿子,一个是一位大将军的儿子。”
另一人言道:“以往这个律法,那个规矩,不都是来管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吗?哪个达官贵人真的把命搭上?看来吴国公今天是动真格的了。”
一片喧哗声中,衙役拿掉孙虎、胡关柱背后的‘亡命牌’,刽子手口中的酒,喷洒到大刀上,也飘落到胡关柱的脸上。
胡关柱仰头看天,夏日的骄阳似火如荼,他却如同掉入冰窟一般,等死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可怕,再看孙虎跪在旁边一个劲儿的颤抖。
待日上正空,二人的人头随着刀落,皆被砍下,随后众人一片欢呼。很快有人高喊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红巾军万岁!吴国公万岁!”众人一齐跟着高喊,现场一片沸腾。
运来看完行刑骑马飞奔而去。
朱元璋在不远处楼阁内,听到民众的呐喊声,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来到廊下的栏杆处,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
汤和在一旁言道:“百姓对大哥,可是称赞声一片。”
朱元璋言道:“百姓称赞的是法度,我们既然制定了法度就应依法而作,切莫起大意之心。你回去重整全军,再有此类事件,严惩不贷!”
汤和拱手言道:“是!”
把守安徽边界的胡大海得知此消息,将自己关到屋内,整日不出。
夜晚,胡三舍开门给父亲送饭,关切地小声言道:“父亲,您·····”
胡大海端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他叹了口气,低声沙哑道:“我无事,自天下纷争,我自认,持一板长斧,带着你兄弟二人,纵横疆场,护家人,杀外敌,此乃天道正义。不成想今日稍得富贵,你大哥便·····”
胡三舍言道:“大哥未能战死沙场,却死在自己人手中,他,真是冤。”
胡大海转头怒色道:“他冤枉?那因他纵酒,而被刺客杀死的士卒,被他一刀捅死的衙役,该如何说?”胡三舍立时低头不敢再语。
胡大海继续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就因我没教导好你们,才惹出如此祸事,若不是我之故,你大哥早被处以军法了,主公宽厚,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可你哥····唉!。”
说完胡大海厉声警告道:“三舍,你记住,一、你大哥的死,是他作茧自缚,不可对主公心存怨怼;二、自此戒酒,不可犯你大哥那样的罪过。”
胡三舍站好言道:“是!”
胡大海背靠道椅子上,言道:“我领兵在外,手掌兵权,主公却未将我召回,这是何等的信任!你我切莫辜负了!”
胡三舍言道:“是,对主公尽忠!不可有二心!”
胡大海内心深处亦觉得,儿子经历大小战事无数,到最后未能战死沙场,确实可惜。但路是他自己走的,怨不得旁人,但作为父亲难免心头惋惜,正因如此更要好好教导小儿子,以免走上他大哥的老路。
且说运来回到婺州骑马来到府衙门前下马,快步跑进府衙边跑边喊:“大人!大人!”运来跑到后堂道,见陈诚坐在椅子上批改公文。陈诚道:“何事如此毛躁。”运来道:“大人,天大的喜事。”陈诚道:“何来喜事?我让你办的事办妥了。”运来道:“大人放心,我扮作首饰店的伙计,说是将军夫人买的首饰,下面的人就给送进去了。老爷您不知道,胡关柱和孙虎被砍头了。”
陈诚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来到运来面前道:“你说什么?”
运来重复道:“胡关柱和孙虎被砍头了。”
陈诚质疑道:“如何得知此事?”
运来道:“我回来经过东阳郡,恰好碰见行刑。”
陈诚道:“确定是此二人。”
运来道:“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陈诚扑通跪倒于地连连叩头道:“国公爷深明大义,下官错怪您了,下官错怪您了。”
翌日清晨,诺兰硕帮朱元璋穿衣,朱元璋言道:“今日便启程去应天了,到了应天,万事都听夫人的安排,断不可对夫人不敬!”
诺兰硕垂眸嗯了一声,朱元璋见她有些紧张,随后安慰道:“夫人为人甚是和善,不用担心,待我们回了应天,夫人要安排徐达的婚事,估计会很忙,你若有空,便打打下手,帮帮忙。”
诺兰硕听到徐达要成亲,心头一紧,帮朱元璋系鞶带的手,不由自主停顿一下。
朱元璋感觉到了,开口轻笑道:“我倒是忘了,徐达对你有救命之恩,待回了应天,让夫人带你去拜谢一下。”
诺兰硕颔首言道:“是。”说完,朱元璋领着诺兰硕出了帅府,朱元璋骑马,诺兰硕上了马车,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往应天出发。
数日后清晨,国公府内,马秀英正在净面,丫头茗玥禀报:“夫人,新来的那位硕姨娘前来请安。”
马秀英边擦手边言道:“来这么早,让她到厅堂等着,我一会儿过去。”茗玥应是退下。
马秀英梳洗完毕,见朱元璋刚起床,言道:“我去见诺兰硕,待会儿你同我一起去鸿锦轩,看看瑾凌与孩子。”
朱元璋伸伸懒腰,起身言道:“那你快点儿。”
马秀英边给自己带耳坠儿边调侃道:“要多快?听说这位姑娘可是天姿国色,我怎么也得多说上几句话。”
朱元璋拿过梳妆台上的另一个耳坠儿,弯下身边帮马秀英带上边言道:“谁还能有你绝色,没什么可好奇的。”
马秀英撇嘴笑道:“好了,你更衣,我去去就回。”说完便离开了。
厅堂内,诺兰硕跪下叩头言道:“诺兰硕见过夫人。”
马秀英坐到正位言道:“平身吧。”
诺兰硕听话,颔首站好,言道:“妾身本应昨日就来给夫人请安,然天色太晚,怕惊扰夫人休息,故拖到今日方来,还望夫人海涵。”
马秀英言道:“你们昨日回来的确实晚了些,我给安排的梨落苑,住得可还习惯?”
诺兰硕言道:“一切都好,夫人安排的甚是妥帖,妾身很是感激。”
马秀英轻笑道:“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人找桂嬷嬷,或者直接来找我也可,千万不要客气。”
诺兰硕屈身施礼道:“是,妾身多谢夫人照拂。”
马秀英言道:“你既进到这家门,自此就是家人。我照拂你,是应该的。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去吧。”诺兰硕应是施礼告退,刚出和议阁,正好碰见同样前来请安的李淑朦与郭惠。
诺兰硕站好同二人屈身施礼,郭惠上前打量诺兰硕片刻,挑衅道:“这世间有多少汉人女子,不知他为何非得弄个异族之人,这不也是同样的鼻子眼睛吗?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是想不明白。”
李淑朦上前拽了郭惠的衣角一下,轻笑道:“惠妹妹,咱还是快些走吧,夫人那儿还等着呢。”郭惠哼了一声,从诺兰硕身旁昂首走过,李淑朦到诺兰硕跟前点头轻笑一下,随后离开。
李淑朦与郭惠请完安走后,朱元璋出来言道:“媳妇儿!咱可以走了吗?”
马秀英转身言道:“可以了,说实话,我也算是阅人不少,不过像诺兰硕这般的女子,还真是少见,交谈中,我发现她眸光之中皆是漠然。”
朱元璋起身言道:“她是方国珍派来的细作,性子冷淡,也属正常。”
马秀英诧异地言道:“她是细作?”
朱元璋轻笑道:“是,方国珍派她前来,不是简单的示好。”
马秀英叹了口气,言道:“哎!她也是个可怜人,曾经的金枝玉叶,却因这乱世纷争,变得身不由己。”
朱元璋言道:“人各有命,夫人就不要在此悲天悯人了。”
马秀英嗤笑道:“是!能碰上你,也算是她不幸中的万幸。”
朱元璋伸出长臂搭到马秀英的肩膀上,言道:“说正经的,你看她可好管束?若不好管束,也不必费劲,将人直接软禁起来便是。”
马秀英轻笑道:“没那个必要,四处皆是我们的人,她身份都已明了,也做不了什么。”
说完马秀英挽着朱元璋的胳膊,言道:“走吧,去看看瑾凌与孩子。”
鸿锦轩内,朱元璋满脸慈爱地看着怀里襁褓中的婴孩,对斜倚在靠枕的孙瑾凌,含笑言道:“你为我生了第一个女儿,瑾凌,我得好好感谢你。”
孙瑾凌失笑道:“女儿有什么好的,长大了又不能为你分忧。”
朱元璋言道:“这话就不对了,女儿才贴心呢,文文静静的,不像那些皮小子,整天就知道捣蛋。还是姑娘好,你瞧这模样儿,都比她那几个哥哥秀气。”
孙瑾凌轻笑道:“没出月子的小孩儿都差不多,能出看什么?”
朱标在旁边言道:“我妹妹最好看!”
马秀英从朱元璋手中将孩子接过来,放到摇篮里,对朱标笑道:“你们父子俩说得都对,妹妹最好看。”
孙瑾凌言道:“主君,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朱元璋拿来凳子坐到摇篮旁边,意味深长地言道:“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百姓有序定居,方觉天下安宁临近。”
说完朱元璋帮女儿整理了一下领角,言道:“女儿的名字就叫临安。”
马秀英点点头小声念道:“临安,好名字。”
说完马秀英对孙瑾凌言道:“瑾凌,你觉得如何?”
孙瑾凌满意道:“甚好,愿她长大之后,便已天下安宁。”
朱标欢呼道:“我妹妹有名字了。”
马秀英冲着朱标伸出手指嘘了一下,言道:“小点儿声,小妹妹要睡觉了。”朱标立马捂住嘴巴。
马秀英起身轻笑道:“好了,瑾凌也要休息,咱们先回,想看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朱元璋也起身言道:“也好,瑾凌,你好好休养身子,我得空再来看你。”孙瑾凌含笑应下。
随后朱元璋摸着儿子的小脑袋言道:“标儿,同我去前厅,父亲为你请了位先生。”说完朱元璋拉着朱标同马秀英一起去前厅。
前厅内,宋濂等候多时,见朱元璋一家三口前来,连忙拱手施礼,道:“学生宋濂见过国公爷,见过夫人,见过大公子。”
朱元璋言道:“宋先生,请坐。”
宋濂坐到侧位,几人各自坐好,朱元璋对朱标言道:“标儿,宋先生便是父亲为你选的老师,宋先生博闻广才,满腹经纶,是当代大儒,你要好好同宋先生学。”朱标点头言道:“是。”
宋濂起身言道:“国公爷谬赞,学生实不敢当。”
马秀英轻笑道:“宋先生的大作,我亦拜读过,您是大贤,望您莫嫌弃犬子愚钝,悉心教导。”
说完马秀英对朱标言道:“标儿,快去拜见先生。”
朱标上前行大礼道:“朱标见过先生。”
宋濂连忙扶住朱标言道:“大公子快快请起。”
朱元璋言道:“他是学生,您是先生,该有的礼不可废。”说着茗玥端上一盏茶,朱标端过茶盏双手捧上,言道:“请先生进茶!”
宋濂接过茶盏,饮了一口,言道:“大公子请起吧。”朱标听话起身站好。
宋濂见朱标年龄约有四、五岁,且熟识礼数,遂问道:“不知大公子,读过什么书?”
朱标看看马秀英,复转身言道:“学生未曾读过什么书,母亲教过几首唐诗。”
宋濂言道:“奥?大公子能否背诵一首?”
朱标开口朗朗言道:“《悯农》,唐,李绅,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宋濂笑道:“这首诗甚是妙,道出了万千农民的心声。”
说完宋濂对马秀英施礼道:“大公子体民疾苦,皆是夫人教导有方。”
马秀英轻笑道:“他们生来便锦衣玉食,少衣短食的滋味,皆不知晓。我是觉得他们虽体会不到,但身居高位,应有体会。我能教的也只有这些,然要他明事理,晓大义,还得靠先生。”
宋濂拱手言道:“大公子天资聪慧,学生当尽心教导,不辜负国公爷与夫人所托。”
朱元璋起身轻笑道:“那一切就拜托先生,打明日起,就由先生来为犬子授业解惑。”宋濂躬身应是退下。
宋濂走后,朱标抬头看着马秀英言道:“母亲,明日能让李琪同孩儿一起上课吗?”
马秀英恍然道:“我倒是忘了,以前同李善长说过要他儿子同标儿一起进学堂的,这会儿宋先生都走了。”
朱元璋轻笑道:“无妨,明日你直接将两孩子领过去,同他说一声便是。”
朱标欢快地蹦跳拍手道:“奥,我又可以同李琪玩儿喽。”说完朱标便跑开了。
翌日,枢密院议事厅内,文武官员分班站好,朱元璋坐在主位,对众人言道:“近日陈友谅与张士诚俱实力大增,对我们亦各有威胁,今日朝会诸卿有何看法,尽可畅言。”
李梦更出列言道:“主公,属下愚见,陈友谅虽受管辖于徐寿辉,然此人非池中之物,冲破徐寿辉的管束是迟早之事。不如趁他们君臣各有心思,无暇顾及我们。我等尽快攻进隆平,统一东边战线,为日后西进做好准备。”此话一出,众人开始小声议论。
朱元璋敲打书案打破议论声,言道:“我说了,今日朝会皆可畅言,莫要小声讨论。”
蔡元刚出列言道:“方才李主簿有言,陈友谅有不臣之心,却要攻打隆平,确实毫无因果关系,为何不是趁机攻打安丰,以消除我西方威胁。”
李梦更言道:“若攻打陈友谅,那张士诚势必会对常州等地进攻,一旦同陈友谅开战,我军定无对付张士诚的精力,到那时,腹背受敌,可真就危险了。”
蔡元刚言道:“可你怎知,攻打张士诚,陈友谅不会趁机东进?我们地处两军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
说完蔡元刚拱手对朱元璋言道:“主公,属下愚见,陈友谅已在我边界多处增兵,单靠求和,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
李梦更反对道:“运筹指挥,不是怄气,怎可意气行事?陈友谅所占之处,地处偏僻,就算强攻下来,多此贫瘠之地,不但毫无益处,反而多了个累赘。反观张士诚所占之地就不同了,民生富庶,若得此地,是大为有利。”
蔡元刚言道:“可敌军不会坐等我们逐个攻破,相反,他们精明的很,你想到的他们亦不会漏掉。尤其是那个陈友谅,说不定他早就盼着我们有所行动,好趁机攻打我们。”
李善长出列言道:“蔡主簿的意思是先打陈友谅,可如此一来,在外压之下,他们君臣齐心对外。我们会被纠缠住,张士诚亦不会放过这个能吞掉我们的机会。反之,对付张士诚,只要计划周详,还可部署,毕竟张士诚的弟弟还在应天,这便是其中一个筹码。再者两军交战数次,对方的作战方式,统兵战略,我方甚是了解。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然对陈友谅,我们是‘知己不知彼’胜算只占一半。”蔡元刚顿时被李善长说的无话。
朱元璋看看众人,言道:“好了,今日就议到这儿,刘基,善长,还有天德与汤和留一下,其他人都退下。”言罢众人皆散。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明史风华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gqikf/fkfomamg.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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