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我想换个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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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长毛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从腰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耍酷般扔向空中，复又稳稳接住，反复如是：
    秦菜突然一惊一乍道：
    “二蛋叔叔，那个女鬼又来了……。”
    长毛不由一哆嗦，右手一滞，但匕首却无法滞留空中，翻着跟头朝着地面做自由落体运动，而下方，正是长毛的脚面，碰巧，又是刀尖朝下……。
    一声杀猪般的惨嗷过后，长毛躺在地上，抱住脚面，痛不欲生：
    “哎吆吆，疼死毛爷了，啊，疼，好疼，老不死……不是，大，大爷……不是，秦，秦始皇老爷爷，帮……帮忙叫一下救护车……。”
    秦爸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鬼哭狼嗷的长毛，撇着嘴道：
    “你傻呀，秦始皇会用手机吗？这就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秦爸牵住秦菜的小手，呲牙一笑：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是谁？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秦爸似乎患了间歇性失忆症，放个屁的功夫又把秦菜当成了路人。
    “老秦，别吓我，我胆小，我是秦菜呀，是您的孙子！”
    “小朋友，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我今年才十八，还没结婚呢，怎么能是你爷爷呢？胡闹！这样吧，走，我还是把你送派出所吧！”
    说着，秦爸不由分说，一把抱起秦菜，向外走去。
    秦菜急了，一指远处道：
    “老秦，狗蛋还在那里……。”
    “狗蛋”二字似乎有一股神奇的魔力，秦爸止住了脚步……。
    ……
    离这片废墟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出现了一起重大车祸，一辆斯太尔为了躲避横穿马路的行人，连撞五六辆小轿车……，导致道路瘫痪。
    看着将去路堵的死死的斯太尔，坐在一辆越野警车里的刘国梁心急如焚，身后的几辆警车也是原地“待命”。
    当秦冲第一次托刘国梁报警后，刘国梁不敢怠慢，将此事告知了辖区的公安分局，并提出了报警人的要求：不要声张，秘密进行！
    不过，这一调查不要紧，直接惊动了市公安系统的一把手陈卫民，因为关振国的那句“我对贵市的治安状况甚忧”，市领导把陈卫民叫去训话……。
    陈为民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批，还被扣上了一顶妨碍经济发展的帽子，郁闷不已，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不经意看到了这个案子……。
    刘国梁被任命为此次案件的负责人，暗中展开了调查，专业刑侦配合天眼，很快有了初步认定。
    然后，秦冲的第二个报警电话打来了，并开了位置共享……。
    刘国梁亲自带队赶往事发之地，可惜，一场车祸拦住了去路。
    刘国梁心急如焚，看着手机里打的39个已拨电话，没有一个能打通，一咬牙：
    “你们都出去，等拖车清理完再去找我！”
    “刘，刘队，你要干什么？”
    “这车太旧了，我想换个新车！”
    “这，这……。”
    “执行命令！”
    车里的人下去以后，刘国梁一脚油门踩到底，对着拦路的一辆肇事小轿车撞了过去……。
    ……
    秦冲有伤在身，再加上这几日的倍受煎熬，已是强弩之末，哪里是牛刚的对手？
    小屋里。
    一片狼藉，满地是血。
    两个“情人”正在滚地板。
    避重就轻，贴身战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战术，瞅准机会，秦冲一把抱住牛刚，粘的死死地，就再也没撒手，带着牛刚往椅子上，桌子上，墙上撞……。
    牛刚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使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挣脱开，浑身有劲使不出来，满腹憋屈，两个铁拳“招呼”在秦冲身上，也只能是平日的三四分气力。
    “姓秦的，不要耍无赖，是个爷们就撒手，真刀真枪的干一仗！”
    秦冲一声不吭，因为，一出声就要消耗气力，现在，秦冲的每一分力都珍贵无比，索性就当这货在放屁。
    另外，秦冲内心焦急万分：警察怎么还没来？堵车还是没油了？
    忽然，牛刚胡乱一拳，打在了秦冲的伤口上，秦冲忍不住“哎吆”了一声，牛刚感觉拳头湿淋淋的，眼角余光一瞥，拳头上都是血，眼睛一亮，照着秦冲的伤口就下了死手……。
    伤口上撒盐那种痛，让秦冲紧绷的双手松懈了不少，牛刚趁机挣脱开来，一骨碌爬起来，抬脚朝着秦冲的身体一阵猛踹……。
    秦冲的头发都湿透了，痛的满地翻滚，视线逐渐模糊……。
    牛刚打累了，停了下来，弯腰，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姓，姓秦的，你不该来？”
    秦冲没说话。
    “为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值得吗？”
    “我，我是他爸爸！”
    “爸爸？好一个伟大的爸爸！好一个不怕死的爸爸！”
    “你根本不懂我们人类的情感！”
    “牙尖嘴利，姓，姓秦的，服，服不服？”
    “一……一……一点劲都没有，你，你是个娘们吗？”
    牛刚腮帮子鼓了鼓，从地上拿起一个板凳腿，眼中红光一闪，恶狠狠道：
    “老子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咣咣咣”！
    牛刚心中一喜：长毛回来了，顾不得秦冲，回转身将门打开，就是一愣：只见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叫花子，小的正是秦菜，老的不是老秦头吗？
    长毛去哪了？
    老秦头怎么找来的？
    秦爸眼神挺好使，一下子看到了血泊中的秦冲，父子连心，秦爸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醒了，怒发冲冠：
    “狗蛋！”
    当看到老爷子带着秦菜重返狼窝，秦冲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气无力道：
    “爸，快带秦菜走！”
    “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亡，老秦家没有孬种，老秦家的尊严不能丢，老子是一家之主，更不会当逃兵！”
    “爸，你，你，你不该来！”
    “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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