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位面崩塌前的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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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餐结束，喧笑和默言送走了明莹笙和秋千彩。
    只是……喧笑觉得师傅好像有点怪怪的？
    师傅该不会看上了秋前辈吧？
    喧笑想到。
    “练得不错。”
    默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转身回府了。
    “那师傅不……”
    喧笑说了一半，只不过声音逐渐变小，觉得这种事就像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做的一般。
    “哈，都入门了还用我教什么，等哪里不会再来找我吧。”
    默言只是笑笑，然后就去稳固修为，并准备进入那个地方。
    “所以……我现在就堆修为？”
    默言点头，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金丹及之前变化真的不多，即使是低修为时期用的招数也能拿来用，无非是更快些，材料更强些，找到更适合这个速度的姿势罢了。
    没什么难的，等突破到元婴境再来次系统的梳理更好。
    “……”
    喧笑最终也是点点头，准备去修炼了。
    不过仙气这种东西……
    他突然想到。
    藏书阁里应该有制作方法吧？
    先掌握到手。
    ……
    “回来了？”
    默言最近从帮助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这算是他离开最久的一次了。
    来之前他还在想他上次离开的时候是什么动作，记得好像是翻书翻到一半儿，然后准备让那个书掉下去。
    现在看来，那个书确实是掉下去了，他的这个动作也很是到位，保持是当时的动作。
    “嗯？这又是过了多久？”
    默言稍微带着一些睡眼朦胧的感觉问道。
    “没多久，就是你提供的那个灵械武装第一台已经做好一半了。”
    鸿泷博士笑着说道，想来武装测试数据应该不错。
    “这么久了？那回程的事……”
    默言表现出的依旧是回家的向往，毕竟这对于一个被卷入空间乱流来到此方世界的人来说才是正常的，若是他迟迟不想着回去，那这边的人也会开始怀疑他们那边是不是也出了什么问题。
    “自然也是在同步推行的，就相当于收了钱一定要办事一样，你的这套灵械武装对我们来说提升一点也不小，那我们也自然愿意为你提供回家的通道，只不过……”
    鸿泷博士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只不过怎么样？是人太少了吗？”
    默言如此说道，对此，鸿泷博士也只是笑一笑。
    “的确，你看我们这些人很多也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外面的环境你也知道，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水，没有可以种粮食的地，全都是那些被黯蚀侵染的土地变成的荒漠。”
    默言点头，示意他看见过。
    “你之前说，你感觉我们这里有那种即将凋敝的感觉，我不清楚你们那边是什么样子，但想来应该就是那种蓝天白云，还能看见太阳的样子吧。”
    默言眉头想跳，被默言死死按住。
    “据我的前辈说，我们的世界原先也是那样子的，直到空间裂开了与深渊相通的口子。”
    “……”
    感情牌？
    是不是太早了？
    “你也看历史了吧，那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
    默言此刻都是提前说他默言的性质，就听，不说。
    “那位旅者，当时也是被空间裂缝卷入，顺着空间乱流到达我们之前的那个世界。”
    “……”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到底走过了多少世界了，相同的就是，我们顺着那个被卷入的人带到他的世界，然后他的世界无一例外，早就被黯蚀所侵蚀。
    有的时候我们还能发现一些幸存者，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是没有发现原住民的。
    我们发现的那些人，有些可能会与我们同行，但有些也不愿意，我们就将我们所学会的知识教给他们，教会他们如何躲避与阻挡黯蚀，教他们如何提取源，在绝望中，努力制造出那么一点火花。”
    “……”
    默言依旧只是听着它不会仅仅因为对方说的理由多么伟大而因此动容，因为他们不熟，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默言没有办法去求证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在这里所了解的一切都源于他们，他们的史书，他们的文化，他们的人，信息封闭下，他无法从外界获取这里的信息，因此也没有办法判断他们是不是作假了。
    “我知道你不一定会信，但我想强调的并不是我们有多么高尚，多么伟大去救助了这些人，而是在他们身后这些东西，黯蚀。”
    “……？”
    “我们经历过如此多的世界，已经可以得出一个初步结论，只要有人能够通过空间乱流到到我们这里。那说明他们的位面已经和我们的位面处于同一个世界泡之中。
    这个巨大的世界泡就是一个胃，里面充满了黯蚀，它会逐渐地侵蚀我们的位面，进入我们的位面，消化完我们的位面里所有的东西。
    然后这些被消化掉的东西，逐渐变成残渣，其中的我们，也是无法幸存。
    所以我们一直在转移，利用有限的资源去构筑出一个足够坚固的壁垒，延缓黯蚀的侵蚀，在这样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可我们连本在哪儿都不知道。”
    “……”
    默言的眼皮还想跳，他想到了自己的位面，此刻天空已经开始被雾霾所笼罩……如果那真的是雾霾的话。
    一个胃……
    “你的感觉是对的，我们这里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最多也就一两个月的样子。”
    默言耸肩，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所以……不必再装了，旅者我见的很多，你和他们不太一样，但在断片这里，是不会有的。”
    “……？”
    两人对视片刻。
    “我要是你，我猜错了一些事情肯定会很尴尬。”
    “不，我没有，你肯定不会断片。”
    气氛就逐渐变得尴尬。
    “得了吧，留在这里构建通道，我们过去了，自然会倾囊相授，我们也有自己的文明，我们希望别人活下去，但不代表我们能放弃自己，我们也渴望活下去，这是黑夜中唯一的火烛，是我们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
    鸿泷陷入思考。
    “我现在我们的金银财宝你看不上，我们这里的地位，你也看不上……”
    鸿泷好像还要说什么长篇大论，只不过默言摇摇头。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
    鸿泷像是被噎住了，奇怪的盯着默言，心里觉得这货要耍他。
    “那长老席获得一个席位？”
    “大长老席。”
    “我得先确保你能不损害我们集体利益。”
    “巧了，我也刚好想让你们和我一起保持进退一致。”
    鸿泷头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看来下次还得……啊，外交席无了，没事了。
    “你到底要什么？”
    “回去之后能有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不至于在乱世中漂泊无依，也不至于被人利用之后当做破抹布扔掉。”
    默言淡淡地说道，甚至已经准备好契约了。
    忽悠到就是赚到，万一老糊涂了呢？
    “……”
    “立契。”
    “我拟一条，你拟一条。”
    “我先来。”
    “……”
    鸿泷翻了个白眼。
    “你先就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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