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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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走，是什么意思？
    虚空之树……
    众人打量着这枚戒指，原本上面的纹路已经变成了一棵树，其中流淌着色彩，介于银与白之间，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时间诞生出的生命，应该算是虚空生物，和传说中的虚空之树有些相似，但却完全不及。
    能否掌握它呢？又或是解析其原理并制造出能用的心法或法器？再不济交好也行。
    时间么……还能预言……
    那还是交好容易，毕竟能够看见未来，若是它真心想要合作，那应该也会合作，若是不想合作，那怎样刷诈都没有用。
    “快走……离开这里……”
    回忆一般缥缈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在周围回荡，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畏惧黯蚀？
    的确，这里已经充满了黯蚀，仅剩的源也撑不了多久了。
    好在还是有下一个去处的，就像以前一样。
    “快走……离开这里……”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比如具体点的，因为什么？”
    沉默。
    时间树折射的光都变幻地慢了，也不清楚是在思考还是不知道，又或是害怕到无法言述。
    “你……能看见未来吗？”
    集中在剑城最底部的大厅里的众人起了疑心，但时间树依旧没有回答。
    “……”
    双方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之后，城主转身离开。
    “不管怎么样，加速大迁徙的进程吧。”
    ……
    “怎么看你们很急的样子？”
    默言一到就被围的团团转，之前一天要完成的进度现在已经被压缩到了半天，而且看他们的表情严肃的好像还觉得不够快。
    “毕竟这个位面已经变得太不稳定，能早走一分钟就是早走一分钟，谁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鸿泷博士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嚯，会不会是你们肆无忌惮地采集源导致的？”
    默言调侃道，这一波数据采集完成之后，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实验室之中变成了一个闲人。
    “源，老早就采集完了，真要是因为它那也不会是现在才出事儿，而且我们经历了多少位面，我们灭绝了吗？
    不，我们没有，那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最开始的那个位面？因为他被黯蚀侵蚀，我们没有能够阻挡的地方和手段，不过三年，它就已经被侵蚀的千疮百孔，不能够生存了。
    而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这种源的提取技术不是我们在自己的位面发明的，是我们的之后的旅行中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有时候对抗黯蚀的侵蚀的，就看着建成，我们在这儿住已经一百多年了，比当初我们那个三年就已经无法居住的位面好的多的多的多。
    所以我们不是因为提取了源，而导致的位面崩毁，是源的延缓已经到了尽头，无论是储量还是位面状态，都已经濒临枯竭，是这个位面已经无法再续命了，不是我们弄死的懂吗？”
    默言摸了摸下巴，气势不由得在一大段话之后低了一截。
    “我就调侃一下，至于吗？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达成合作不是吗？”
    默言绕着鸿泷博士转了半圈，逐渐找回了气势。
    “行，你们愿意遵守契约，那我也愿意遵守契约，互惠互利，这些你我应该都是懂的。
    而且外面的世界我也看见过了，的确非常凋敝，你之前也跟我解释过了，不到最后时期也不会去随意提取源，因为即使是在黯蚀侵蚀下的草地，也比荒芜的土地要好。
    我们的位面还是比较健康的，相比于你们只有这点能自由活动的区域，我们那里才是完整的世界，有光，有影……”
    默言顿了一下，最近好像很流传一句话，什么光什么吾魂，影蔽啥的……
    好像是个发明幻脑的天才提出的？
    不对不对，怎么又走神了？
    “我们会为弱者提供保护，人如此，文明亦如此，我们吸纳，我们接受，我们一起面向未来，合力为一，就能战胜以往的强敌。
    源之事，只是一个调侃，既然你们已经坦诚相待，那我们自然也会如此对待，你觉得呢？”
    鸿泷摆弄试验的同时也分不清是点头还是摇头，只是听轻轻一笑，说道。
    “默大长老，你可能真不是个当领袖的料子，不过你能够理解也好，这已经足够了。”
    说话不会看情形，不会看对象，这说出来的话，不仅没有平视我们技术的意思，完全就当做是怜悯我们，让我们到他们那边去，更是直接将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认定成了我们不成功而他们一定一下子就成功。
    就说合力为一，我们现在这些人已经有很多原本并不属于我们，而是来自其他位面土著文明的人了，但我们依旧没能够解决，怎么到你们那边就一下子解决了？
    鸿泷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叫做默言，可能是因为从小就不会说话，双亲与师傅都想让他少说点话吧？
    而且将我们定位在弱者的地方，乍一看没问题，但实际上问题大了去了——是谁准备让我们过去变成他手中在乱世稳定的一张牌来着的？
    “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调侃都别往心里去啊。”
    默言不会说话是真，只不过又不是傻，仔细分析加看表情之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叕说错话了。
    鸿泷没有应答，只是继续试验，需要试验到完全准确才行。
    愁人啊……
    ……
    “……”
    当默言再次见证了忙碌的那边，醒来后便坐在床上沉思。
    那边的动荡会不会带到这边来？
    如果不会，那自然是最好的，这边依旧可以如往常一样。
    但万一就波及到这边了呢？
    这边就真成了自己口中的乱世怎么办？
    最好还是靠自己啊……
    去看看喧笑吧，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进展。
    站起身的默言再次想到自己受伤那些从外界来的小球，最有可能的推论就是：
    在蚀型能量出现时自启动，吸收多种能量并寄宿于宿主体内，发布破坏性任务并提供破坏性力量以令宿主无法自拔且无法回头，可以称作是蚀型能量位面散播的武器。
    我们的位面……到底要经历什么呢……？
    默言闭上眼睛，但无法想象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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