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章 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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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铁军离开医院之前，张成的魂体就离开了白铁军的身体。
    一直占用别人的身体也不太好，就算长期占用，也应该占用将死之人的，这样至少没有心理负担。
    至于白铁军，洗髓易筋之后，就算在A大队也已经有了超越绝大部分人的反应和基础。不用太过担心。
    当时占用白铁军的身体，是因为白铁军的性格是钢七连唯一不内卷的人。钢七连其他人，尤其是伍六一和许三多，这两个内卷王。
    用元神之力裹着玄天破界刀，劈开另一个世界的空间门。张成的分魂再次穿越过去。
    来到这边之后，张成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有大量人站在楼顶，还是以衣服西服革履为主的中青年为主的男人开始排队从高楼上跳楼自杀。
    这样的情况不用看也知道，是遇到资本主义的特产，经济危机了。
    张成的分魂选了其中一个颜值最高的中年人附身夺舍，此人在高楼跳下的空中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也省的张成动手。
    在空中的张成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转体后，落在一辆垃圾车的车斗上，下面都是垃圾袋，虽然摔得张成七荤八素，不过并没有外伤，一点内伤张成自己会慢慢治疗的。
    在车斗上躺了一会，等车停下，从车斗上跳下来的张成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过往和历史。
    其实也没什么，这位叫东方大圣的男子就是霓虹东京的一个普通工薪人员，经济危机之前，股市和楼市一切欣欣向荣，拿着钱在股市楼市闭着眼都能赚钱。
    这时候谁还打工啊。炒股炒楼他不香吗。
    上班之余，这位学着人家抵押了自家房子从银行借钱炒楼，东方大圣原本想的是，股市可能会跌，但炒楼的话，就算楼市暂时下跌，但楼房还在呢，不论是租是卖，不至于被直接爆仓。
    不过，谁也没想到涨了几十年的东京楼市会在经济危机下突然崩盘腰斩。
    现在东方大圣名下还有四处房产，三处对外招租，但是，因为大量的无业人员都去睡公园了，如今招租情况并不顺利，但是银行催债的人是天天上门。
    算起来，按照如今楼价的东方大圣名下房产价值五亿円，不过欠着银行九亿円的债务。这些债务是要天天算利益的。可是房产一时间却卖不去出，租金也没多少。
    被银行收债人烦的不行的东方大圣，一咬牙，跟着一些投资失败的银行职员也一起上了东京的摩天大楼。
    然后就被张成收下了。
    按照张成对东京房价的理解，这些房子，大概需要三十年左右，才能涨回九亿円。不过九亿多円三十年的利息，也有十几亿円了吧。
    东京白领上班一年的收入，也就几百万円。这点收入，连利息的零头都不够还的。
    理论上东方大圣卖掉大部分房产，是可以自救的，但现在东京楼市虽然被腰斩了一半，但其实房价是有价无市，根本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拿钱买房的，别说五折了，就算一两折都卖不出去，因为经济危机期间银行在不断的收紧银根。市面上的流动资金也会越来越少。
    加上银行催债人天天上门，女友跑了，工作也因为被人天天收债丢掉了——其实是经济危机时期公司变相裁员，难怪东方大圣要选择跳楼。
    想明白一切，张成走路两个多小时，路上看着不断从空中掉落的空中飞人，回到东方大圣家中，在家门口。两个银行职员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三井银行业务员鞠躬：“请东方先生再考虑一下提前还款的事情。”
    三菱银行业务员鞠躬：“请东方先生再考虑一下提前还款的事情。”
    霓虹吗，没有什么是一个鞠躬（躬匠精神）解决不了的，如果鞠躬解决不了，那就再加一个猛虎落地式。
    现在原主人换成张成，自然脸皮厚了：“请三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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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行再考虑一下，收回抵押品的事情。请三菱银行再考虑一下收回抵押品的事情。”
    闻言两个银行业务员脸都白了。
    现在银行手上已经积压了大量的房地产了，万万不能再增加这样的不良资产了。现在经济危机银行要的是现金、现金、现金。
    银行手上有大量关联企业的股份——这也是霓虹的银行被称为财团的原因，盖茨那点钱在这样拥有几百上千大企业股份的大财团面前，小儿科。这些关联企业现在在经济危机的影响下生存也很难，是要靠银行不断的输血才能在经济危机下活下去的。
    回来的路上张成早就想明白了，大不了让银行收回抵押品，个人宣布破产。到时候该咋咋滴大不了去睡公园，反正是不用听银行催债人来烦自己了。
    一听张成打算破罐子破摔，两个银行业务员慌忙跑了。
    “哼，跟我斗。你们还嫩点。”
    打开门回家，先看了一圈，居住的地方，并不算大——楼下是卧室兼客厅，厨房兼餐厅，浴室兼卫生间以及走廊和楼梯，二楼是一间卧室加一间杂物房。东京很常见的二层木质房子，好处是能抵御地震，这样的房子就算全倒了，也不过是一些木板压在身上，很快自己就能爬出来。
    霓虹可是世界第一的地震多发国家。一年几次有震感的地震，是正常的。
    加上一个勉强能开进车来的小院子，当时抵押给银行的时候，抵押了一亿八千万円。
    经济危机之前当时的银行，是业务员不断鞠躬求着人贷款，就这样的房子，当时银行来看过一次之后认为是优质资产，想借给东方大圣两亿一千万来着。考虑到暂时用不上那么多，东方大圣才借了一亿八千万。现在吗，估计挂牌两千万円卖出去都没人买。
    资本主义的银行吗，肯定是要晴天放伞，雨天收伞。
    入主屋打开电灯开关，没亮，想起来了，因为没交电费，被电力公司断电了。
    还好虽然欠了水费，但是暂时没被停水。
    张成去厨房转了一圈，米面自然是没有的，经济危机之前，不说是天天花天酒地，也是天天在外下馆子。经济危机之后，很快没钱了，厨房现在空空如也，别说肉蛋菜，就是方便面也没剩下一个。
    想想也是，哪个临死之人，还会考虑补充家中的方便面的。
    翻了翻身上，还剩下一千五百円现金。存折还在，不过上面剩下的数字是10。
    想要咸鱼翻身，不是那么容易啊。
    在家中张成先睡了一觉，饿醒后带着空虚的肚子回到街上，找了一个路边摊吃拉面。五百円一碗，身上的钱还够吃三碗拉面的。
    吃了拉面补充了能量，脑子也开始转动起来。现在选择周期长的工作，例如写书画漫画之类的，估计编辑找到自己的时候，尸体都臭了。
    还是先找个短工，活下去最优先。
    在街上晃荡着找工作的时候，张成看到一组几十人在公园搬运摄像机等器材。
    这是拍电影还是拍电视剧啊。
    张成围了上去，看了一会，觉得应该是在拍摄电影。霓虹电影在世界上并不算出名，影响力甚至不如三哥的宝莱坞。但一直在拍。
    看了一会，经验丰富的张成也发现了，在片场谁是做什么的。
    在拍摄结束导演主演团队离开后，张成找到了现在负责管理的副导演：“请问，剧组还需要人手吗？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副导演看了看张成，拿出一张剧组的名片：“明天来这里报道，
    做临时的剧组，管午饭工资日结。有问题吗？”
    “没有。”收到名片的张成心想，总算解决生存问题了。
    副导演并没有什么恻隐之心，不过，因为电影拍摄期间发生了经济危机，剧组中的剧务因为投资失败跳楼死了三个。是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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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缺人。
    副导演就相当于剧组的大管家，麻烦事都是他管的。导演可不管剧务投资失败跳楼死了多少个，而是因为缺人出现拍摄上的停顿，直接把副导演抓过来大骂副导演就行了。
    这部戏，虽然不是什么大成本的制作，不过因为是在经济危机之前拿到的投资，现在拍摄资金还算充足。添置临时工等级的人手，是副导演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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