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与青春相关的章节

小说:绝非黄色小说  作者:李晗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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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读研之后,院士一改以前风流成性的萎靡姿态,开始变得不食人间烟火。用他的话说,就是――“很空”,越和女孩睡觉越觉得心灵空虚得很。
    他考完研那个暑假由于经历了一些事情(我在后面会提到),对爱情的态度有所改变。那段时间他似乎是在读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后来受了些影响,开校以后,总是在我面前不断重复着书中那些他认为经典的话――
    “如果没有爱,那样的世界就和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没什么区别,既不能用手抚摸,又不能嗅到气味。即使花钱买很多很多女郎同床,即使同很多很多萍水相逢的女孩困觉,也都不是实实在在的,谁都不会紧紧搂抱你的身体。”
    他那样反复地提,我也渐渐对这句话有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一开始我听他这么文绉绉地引用,有想呕吐的冲动,但是习惯了他这种调调,又觉得本来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我是没有呕吐的必要和理由的。尔云觉得这话也在理,甚至还悄无声息地去图书馆借来这本书,在床头灯下默默地读过。
    尔云读那本书的时候,外面是阴雨天。他刚刚洗完自己的两条红色内裤。内裤在从阳台上灌进来的风雨中摇摇欲坠、将坠未坠。对面的男生公寓楼里,看得见很多半**或者全**的男子,喝水、聊天、上网、看书,凡此种种,似乎都在证明着这样不宜外出的天气是多么地考验人的定力。
    我们三个都待在寝室,各做各的事情。窗外的阴雨连绵不绝,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夏天的炎热在雨中被消解了,但是依旧很闷。
    尔云读着读着就觉得难受起来,他甚至告诉院士和我,那一刻他觉得有石头压在心口。最后他大声道:“莫不是天故将人愁闷搅?”,并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和院士待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比和尔云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一些,不过也还是不比从前了,并且我们有时候甚至像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总是在回顾本科时的趣事。对以前的时光,我们总是喜欢回顾的。
    回顾过去,是珍惜朋友和关于朋友的记忆的表现。
    国庆的时候,本科寝室的几个兄弟来了一趟s大,我们在外面旅馆里山侃海侃,说起以前学校在我们走后短短几个月的巨大变化,都感慨万千。
    大四那一年,我们搬到了学校新校区的二期工程之后,篮球场离我们的宿舍就很远了。有时候下午为了去打场球,我们会全副武装,提衣服、带水、抱篮球,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球场进。
    时值盛夏,阳光暴晒。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四周是闷热中空洞而吓人的寂静。我们都不说话,埋着头走在去球场必经的上坡路上。工程还在进行中,随时有运送砖块、石头和泥土的大型卡车开来开去,扬起漫天的黄尘。
    打完球之后,筋疲力尽的我们再一起冲进澡堂,把一身的灰尘和汗水洗掉。小黄通常会用带去的脸盆接上水,朝我们的身上拼命地泼。水击中我们的身体之后,反溅过去,水花如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耀眼夺目。伴随着喊叫和大笑,在一边搓背一边高歌的院士荡气回肠的男高音笼罩下,我们疯狂地放逐着最后的大学时光。
    毕业那年正好赶上世界杯。我所在宿舍的几个兄弟一起去买来巴西队的球衣,一身鲜艳的招摇过市。我们班的女生宿舍也马上跟上风潮,其中一个宿舍买阿根廷的蓝白线条衫,另一个宿舍买荷兰的橙色球服。毕业前的几次学院统一开会,我们三个寝室盛装出席,无比打眼。最后由院士提议,三个寝室干脆一起联谊出去玩。这样一大群人穿着球衣在校园内外、市区等地方出现,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其实想想也合情合理,中国人那么多,随便哪里积聚十个以上的人,就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世界杯的几场精彩巅峰对决不容错过,我们三个宿舍的人就一起在新校区外面的旅社租了一个两人间,打算一起欣赏球赛,顺带联络同学感情。新校区在市区边上的一个镇上,由于管理得不是非常严格,所以被我们有机可乘地只花了一个房间的钱,就住了需要五六个房间才能住下的人。院士以前由于常常带不同的女生在外面过夜,所以对几乎每家旅社的价位和条件都一清二楚。订房间的事情自然由男生寝室来做,选旅社的工作自然也就非院士莫属了。
    我现在还能回想起院士提建议时一副资深人士的臭屁表情:“哎呀,‘小小旅社’不行,虽然便宜,可房间太小,而且连热水浴都是公用的……彩虹公寓离校区其实不错,房间里设备一应俱全,可惜就是太远了,走过去就够呛……你说什么?雅舍旅馆?亏你想得出来,别被名字欺骗了,你是不是想到梁实秋的《雅舍小品》了呀?那地方简直垃圾。我上次带xxx(许铮按:某女生名,考虑到**问题,此处隐去)去住的时候,现房门居然锁不上,最后只能用床头柜抵门,简直条件恶劣,而且房间隔音效果太差,我们做完之后隔壁的才开始做,呻吟此起彼伏,声音时小时大,折腾了一宿没睡好……”
    经过一番权衡,最终选定的旅社位于新区中门外面。房间宽敞明亮,中间是两张大床,不过睡上去十多个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我们的房间门大开着,窗户也大开着。大家或者打扑克牌,或者聊天,或者吃瓜子儿,房间里热闹无比。
    “喂,王建,把门关上吧。我们这么吵,可能会影响别人休息的。”一个女生对院士说。
    “哎呀,不会影响别人休息的。我们一群人在这边叫,他们两两成对在那边叫,完全互不影响。出来住的,会有人是为了好好休息吗?哈哈……”院士说完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的一盒安全套,然后就得意地笑,他得意地笑。
    那女生听完很无语地低下头去,羞涩地吃瓜子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仿佛她听完院士这寡廉鲜耻的话,处女的耳朵都失去了贞操一般。
    凌晨刚过的球赛,大家都观兴正浓,一边看一边热烈讨论。常常为了一个球的滑门而过或者一脚莫名其妙的飞机球而大呼小叫,小黄有时甚至会为了一个精彩进球绕床三周以示庆祝。不过凌晨两点半之后,女生们就率先“来不起”了。大部分都歪歪倒倒地睡了。男生相对来说则要精神一些。
    据说世界杯期间,全球避孕套的销售量都会受到巨大影响,可见从某种意义上讲,在某些特定时刻,对某些酷爱足球的男人而言,看球比**要更能吸引他们一些。
    第二天早上,由于没有拉窗帘,阳光普照,房间里混乱异常。我醒来的时候现左边右边睡的都是女生,头凌乱,有的嘴角还挂着口水,可爱极啦,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院士的其中一个女友就对他说过,最受不了早上起床一副狼狈相被别人看见。果然,女生们一觉醒来,马上就抓起自己随身带的包包,冲进厕所。镜子前全是一张张女生们的脸,挤不进去的则在外面用小镜子化妆。这样折腾了大概一个多钟头,在女生们表示她们只是“随便化了一点淡妆”之后,我们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去吃早饭。
    毕业之后,小黄留校任教了。他慢慢地给我们讲着独自一人在学校混迹时看到的场景。
    我们那时候所居住的公寓,外面正对的是一个巨大的活动中心。走的时候,中心只是初具规模,据说现在已经完工。而围绕二期工程的地方,全部被修成了旅馆、网吧、kTV、茶楼等各式各样的休闲场所。其度之快,简直让人叹观止矣。
    新校区中门正对的那一大片空地。修起了一座有护城河环绕的碉堡式建筑。按照楼层的不同,分别部署着各种各样的吃住休闲娱乐方式。学校产生出来年轻情侣们手里捏着爹妈的血汗钱,就辗转徘徊逗留嬉闹于这样的场所,肆无忌惮地挥霍着青春和青春给予他们的热情以及**。
    本科时代渐渐退出记忆的主要储存空间。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我和院士都开始要花越来越多的时间。这个过程如小说中的描述一样,开始渐渐模糊。直到二期的宿舍褪去颜色,我和院士现在所住的公寓慢慢如家的意象般在心海里扎下根来。
    读研之后,我的寝室所在的南园一舍位于南园的最里面。从南园小区门口一直往里走,然后右转经过两个巨大的由宿舍楼底层掏空而成的通道,穿过错杂堆放的自行车群,再左转由一个小小的巷道而入,可以看到单元门。若再攀登走上位于顶层的六楼,然后左拐,就可以看到我的寝室门。公寓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建筑,表里如一的陈旧。
    研究生宿舍的管理极度松散,尤其是男生宿舍,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地走进任何一栋宿舍楼。相对而言,女生宿舍楼的管理则稍稍严格些,进出的异性需要出示自己的相关证件,并且写明自己与被访者的关系,比如“父女”、“兄妹”、“同学”或者“朋友”之类的。
    我曾经有幸看到过入访者的签字本,内中关系极度复杂,难以一以概之,不过,尽管进出女生宿舍的男生们绝大多数都是被访者的男友,我也没有见到敢于直接在“关系”栏中明目张胆地写下“恋人”、“情侣”、“爱人”或者“**”之类的人。可见,在s大开明的氛围中,传统的羞涩文化还是占据着极大的统治地位。我们的大中华内,小爱情比比皆是,暗恋、私通、暧昧者数不胜数。
    我之所以写我的宿舍位置以及进出宿舍的随心所欲,目的在于说明在一个星光灿烂、月色撩人、夏虫声声的夜晚,颜修竹何以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口,并且穿着性感的短裤,以甜美动人的声音在南园一舍614门口喊:“请问,许铮在寝室吗?”
    其实,女生的造访倒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在我们所住的公寓,随时可以看见女生的身影。由于管理的松散,我甚至在清晨的阳台上目睹过对面男生楼有女生对着镜子刷牙的芳姿。夏天的公寓楼灯火通明,为了通风和凉快,男生寝室的大门常常轰然洞开,只穿一条内裤的男生随处可见,或者对着电脑上网、打游戏,或者围坐在寝室的方桌边喝啤酒聊天。夏天的男生宿舍,是s大最放浪形骸的风景。
    虽说女生造访是常事,不过突然在门外响起的声音还是使我们有些手足无措,更令我们手足无措的是,这个声音居然在喊我的名字。
    院士交游广阔,来访者无论男女,都颇多。
    有一次,院士所在的研究生会举行一个博士论坛。台上的教授讲得唾沫飞溅,台下的学子听得意兴阑珊之时,播放幻灯片的电脑突然出现故障。院士为了防止已经蠢蠢欲走的学生们全部退场,把激讲正酣的白先生晾在那里,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到电脑桌下,开始摆弄电脑。
    短短十秒钟之内院士就搞定了电脑。于是,教授继续狂讲。台下的学子们爆出一片巨大的叹息声。说时迟,那时快,“萧何”瞬间诞生!就在一切恢复正常之时,激动不已的院士突然站起,完全忘记了自己正俯身电脑桌下的实际情况。伴随一声惨叫,他头部遭到重创,鲜血如注,当时吓傻了正在醒着生产口水的教授和睡着生产口水的众多学子。于是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将院士送到了校医院,其中不乏与院士素不相识,只为了不继续留下来听讲座的同学。
    院士的头部正中间撞破,需要针缝。
    校医院急症室的医生兴奋不已地跃跃欲试道:“我来缝!我来缝!”
    看到医务人员如此热心地急人所难,研究生会同去的几个负责人都松了口气,盛赞校医院的条件之改善与医者之博爱。
    医生随后补充道:“哎,仔细算来我也有三年多没缝过针了……试试吧,应该问题不大。咦,怎么针都生锈了呀?小赵,拿去用自来水冲一下!……”⊙?⊙b
    最终院士头顶十字架状的白色胶布,活着从校医院走了出来。
    那个星期我们寝室由以前的门可罗雀变得门庭若市,随时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女生提着水果点心前来探望。院士懒卧下铺,接待工作由我和尔云分时间段分别负责。尔云背地里总是感叹:“我要是病了,估计不会有一个人看望我。”语气中夹杂着无比感伤的况味。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绝非黄色小说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iakc/iicfgoa.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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