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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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久违了的京城啊。”甄应辂伸了个懒腰，如今他修为又一次大进，对将本体与道体之间瞬间切换方位自然也是非常熟练的。
    有了这样一个道体在外替自己行走江湖，别提有多舒服了，专为神修者准备的偷懒神技啊有木有？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回来，第一是想着跟进一下剧本，毕竟也到了除夕了。
    每当岁除之日，民间尤为重视，家家户户忙忙碌碌或清扫庭舍，除旧布新，张灯结彩，迎祖宗回家过年，并以年糕、三牲饭菜及三茶五酒奉祀。
    除夕自古就有祭祖、守岁、团圆饭、贴年红、挂灯笼等习俗，流传，经久不息。
    现存文献中最早提及“除夕”这一名称的，是西晋周处撰著的地方风物志《风土记》。
    后又称除夕的前一天为小除，即小年夜；除夕为大除，即大年夜。
    另据《吕氏春秋·季冬记》中说，古人在新年的前一天用击鼓的方法来驱逐“疫疬之鬼”，每年将尽的时候要举行“大傩”的仪式，击鼓驱逐疫疠之鬼据说这也是当时“除夕”节令的习俗之一。
    除夕通常会被称为大年三十，但是其实由于阴历历法的原因，除夕的日期可能是十二月三十，也可能是十二月廿九，但不论如何,它都是阴历年的末尾,代表着旧的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开始。
    还有一点，大概是因为家里媳妇已经催了很多遍了，自己不赶回来吃个团圆饭怎么行？
    回到明月庄,这里的一切都没怎么变化,反倒是明月庄里又少了几十个人……不用说，那肯定是被“开除”掉的人手。
    解放奴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自己给了他们自由和向往，他们却不懂得珍惜,还想要更多……邢岫烟作为当家主母,自然是有权利代替丈夫处置这些吃里扒外的人。
    甄应辂走到门口时，邢岫烟正指挥着几个小丫鬟拿下旧的桃符，换上新的桃符，这时候良儿和晴雯刚好走出来向主母回报,前后门的春联都已经贴好了,年夜饭也已经备好了。
    “怎么亲自在外边张罗这些？”甄应辂走上前去,他个子高,立马帮着姑娘们把新的桃符给挂了上去。
    “家里没个男人在,可不就得我亲自出来张罗…”邢岫烟见丈夫如约而至,眼中闪过了一丝欣喜。
    “你这是……怨我回来晚了？”甄应辂也不客气,很轻松地揽住她的腰肢,细细摩挲了起来。
    “别闹,还有不少人看着呢…”邢岫烟面上一红，这人咋一回来就跟色中饿鬼似的呢？
    “走吧,忙了这一二年，也是该吃个年夜饭了。”
    邢岫烟拗不过丈夫,只好招呼着众人，去叫各房的妇人们来,准备摆饭了。
    吃年夜饭，是年节时分,家家户户最热闹愉快的时候。
    邢岫烟请了不少妇人来吃年夜饭,尤氏和甄应辂之前所得到的那些女子们自不必多说，就连跟甄应辂只有一面之缘的张晓梦她都请来了，因为对方现在就负责保护甄应辂的家眷，请来吃个年夜饭并不算什么。
    除夕夜,丰盛的年菜摆满一桌，阖家团聚,围坐桌旁,共吃团圆饭桌上有大菜、冷盆、热炒、点心，一般少不了两样东西，一是火锅，一是鱼。
    火锅沸煮，热气腾腾，温馨撩人，说明红红火火；“鱼”和“余”谐音,是象征“吉庆有余”,也喻示“年年有余”，还有萝卜,俗称菜头，祝愿有好彩头。
    年夜饭的名堂很多，南北各地不同,而且各有讲究。
    北地人过年习惯吃饺子，这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习惯。
    由于地理气候方面原因，除夕、春节之际北方还处于万物闭藏的寒冬，冬天的北方地区白茫茫一片，冰天雪地，基本上没办法种植作物，可选用的食材不多，过年多吃饺子。
    而南方地区，尤其是沿海一些地方，基本上四季绿意盎然，南方冬季在蔬果等食材上占有极大的优势，所以在饮食的选择上具有更多的选择性；在地利方面，又得益于水资源充沛分布广所以各类渔获充足食材多样；所以在一些重要的节日上，南方的饮食会丰富多样一些。
    当然,这难不倒邢岫烟,她很会张罗,早在半个月之前就备好了不少南北地界的时令鲜蔬，专为了做年夜饭而准备的。
    等到年夜饭吃完了，小丫头们贪玩，各自集群，吃酒抹牌，放鞭炮玩。
    甄应辂作为一家之主，把身边的女人们都召集到了一起，挨个检查了一番“功课”，且深入交流了一番，最后一头扎进了邢岫烟的柔情蜜水当中……
    此时，神京城乾清宫中，一场除夕宴也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一般来说，皇帝在平时都是单独用膳，只有到除夕、元旦、中秋、万寿等节令，才会安排内务府在乾清宫设宴，和后宫嫔妃、诸大臣一同进餐。
    在这些隆重场合，皇帝与后妃们都会穿上华丽的节日吉服，出席盛典。
    当然，说是一同进餐，其实只是大家同殿用食，仍然是一人一桌分开坐。
    为了彰显等级森严，不同品级的妃嫔与大臣，其膳桌与皇帝之间的距离不一样，享用的宫廷菜肴也不同。
    根据大青礼志的规定，皇室除夕夜宴的场地一般都是在乾清宫，皇帝正坐殿上，旁边是太后、皇后，其下则是后宫妃嫔。
    一般来说，后宫全体妃嫔每年也只有这天才会聚齐在一起用膳，平日里她们都是在各自宫中用餐，其他节日也是受宠的妃嫔们才能出席宴席。
    妃嫔之下，就是皇帝宴请的宗室成员及亲信大臣。
    不过就算是最低等级的陪客，桌上都必定会有冷热菜点共二十四品，以彰显皇恩浩荡。
    除菜品数量不一外，宫廷夜宴所使用的餐具也体现着等级尊卑，只有皇帝才能使用全套金质餐具，而且每年除夕夜宴，皇帝都必用新年所特制的金碗、金盆、珐琅葵花盒、金匙与精美象牙筷等，以示身份尊贵并图新年喜庆。
    至于皇帝年夜饭的具体菜品，每年还是会有些许变化，不过仍是以北地风味为主，以彰显自己恪守孝道、绝不忘本。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宗宫廷菜其实就是地道的北地菜。
    由于大青开国皇帝陈赤当年就是以猎杀野兽维持生活，并获取辽东貂皮发卖起家的，所以在大青宫廷传统菜肴中，肉食一向占据主要地位，来自关外的野鸡、野鸭、鹿、熊、狍子等山中野味一应俱全，海鲜类的宫廷菜不多，一般只有海参和鲍鱼。
    至于蔬菜，更是少得可怜，常见的只有口蘑等菌类。
    贾元春不久前刚刚被晋封为贵人，自然有了资格参与这次除夕之宴，大家安安静静地用餐，她反而有点不自在，偷偷地看了坐在最上首的裕隆帝一眼。
    没想到裕隆帝这时候也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笑意，这贾家的姑娘还真是有意思，别人都安安静静地吃饭，她却要瞧着自己。
    贾元春见状心里一慌，连忙又低下了头，俏脸上不禁有些发红，皇上方才好像看见自己打量他了…怎么办？要不要待会儿宴会结束了去给他道个歉…
    裕隆帝这时候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忽然又想起来了，这个贾贵人之前与他初次见面时的旖旎场景，那一晚自己可是与她闹得昏天黑地的呢…现在又在除夕大宴这样大胆地偷瞄自己，难道是有什么事要求自己吗？
    随着除夕夜欢乐时光渐渐流逝，丫鬟们也都玩得累了，都回到房间里睡觉去了。
    “累不累？要不要喝点水，我方才听你嗓子都有点哑了。”甄应辂起身，给妻子倒了一杯温水，喂她喝了两口。
    邢岫烟嗔道：“还不都是你……”
    “诶，这可不能怪我啊，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乞丐喂饭都可以的…”
    邢岫烟当即俏脸上布满红霞，对着丈夫结实的胸膛上就是一通乱捶，虽然其实没什么伤害就是了。
    甄应辂哈哈一笑，将数月不见的娇妻揽入怀中：“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待在夫君身边特别安心……”说着。
    “嗯……是特别安心。”邢岫烟软软地靠在丈夫的怀中，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凤蝶，找到了最适合自己落脚的花朵。
    旋即拉着她的手道：“要不，我们努努力，要个孩儿罢，回来的时候我就听说，岳母大人生了个大胖小子，你这做姐姐的可不能让弟弟比下去啊…”
    “还是不了…好累。”邢岫烟摇了摇头，有心无力啊。
    没错，不让自己毫无拘束地胡作非为，免得将来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而邢岫烟总能在这种时候让他平静下来，目前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平复欲望的，只有邢岫烟一个。
    经历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作为主母的邢岫烟已然是主动承担了一部分他不在家时的职责。
    邢岫烟在家里面，也不是无时无刻端着主母的架子的，至少这一刻，甄应辂就能看到她小女儿的一面，娇羞可爱的一面…有一种夫妻感情是从婚后开始的，这就是包办婚姻，既有着共同目标，又能有共同语言，婚后相爱也不是不可能。
    大抵到了这个层次的人，嫁娶、婚配有各式各样的眼光，世俗、势利都夹在里面，因此贾琮从来不奢求纯粹的情的层面，琴棋书画诗酒花，是以柴米油盐酱醋茶作为铺垫的，一旦失去了物质基础和外在条件，爱情，将会变得一文不值，只是文青们无病呻吟的幻想物而已。
    这是甄应辂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邢岫烟这种媳妇正适合自己，她的经历使得她做事自然而然地会转向世俗方面多一些，和他自己是一类人。
    既然是一类人，就不能互补，然而一类人的相敬如宾，却是不难，举案齐眉的生活，也不错。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伴你入睡，好不好？”甄应辂笑着说。
    “可不许再讲鬼故事吓唬人。”邢岫烟伸手搓了搓丈夫的俊脸，显然是平时没少被丈夫讲的那些猎奇故事给吓到。
    “放心，我这次不讲鬼故事，我这次给你讲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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