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楚轩的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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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初开，温暖和煦。
    两口子起床洗漱一番，下楼前往小别墅吃早饭。
    昨晚搞定了宁皓和黄博，一个答应出任摄影指导，一个答应出演重要角色，算是解决了他们的部分难题。
    本想继续去请些老师进组，可昨夜里黎鳕一个电话打来，说是让他们接下来要去准备《来自星星的你》电视剧立项的事，所以两口子今天起得很早，准备尽早赶去璀璨时代世纪文化。
    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敬爱的阿姨，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小别墅餐桌上，楚轩把自己面碗里的煎蛋夹给刘小丽，一副很孝顺的样子。
    刘小丽有点懵，敬爱的阿姨？敬爱这个词都说出来了，这还是楚轩第一次如此这般，这小子要闹哪样？
    曾妮和陆涛看了眼楚轩，眼里含着点趣味，看样子楚轩所求之事不小，不然不会如此作妖。
    刘艺妃拿着筷子低着头，面没吃，在极力忍着笑。
    刘小丽挑起一边眉头，有些警惕的看着楚轩：“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有话就说。”
    楚轩抬眉看她，道：“是这样，我们的故事架构里头，女主有个妈妈，阿姨你也看过大纲，应该知道吧？”
    刘小丽吃了口面，点了点头。
    故事大纲她看过，男主、小女孩、小女孩爸爸、女主、女主助理、女主妈妈，这几个浮出水面的人物她有印象。
    等等！……刘小丽露出怔色，不可思议道：“你不会想让我来演这个妈妈吧！”
    她反应了过来，猜到了楚轩的目的。
    “我可不演，我又不是演员，也不会演戏。”不待楚轩说话，刘小丽就果断拒绝。
    让她去演戏，去尝试这个从未做过的事，这让她一时间很难接受。
    “妈妈。”刘艺妃把筷子戳面碗里，蹙起眉头道：“你说过要支持我们的事业的，这部剧纪念我和楚轩的感情，就差你了。”
    刘小丽和女儿两眼相看：“你们纪念你们的感情不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我们的生活中有你呀。”刘艺妃义正言辞。
    “就是，少了阿姨这部剧没灵魂。”楚轩帮腔，尽说好话。
    刘小丽哭笑不得，对于两个孩子心里惦记着她，这是让她幸福和感动的，但演戏这回事嘛，不仅不是她的强项，连弱项都算不上，是压根就不会啊，这两个孩子是要她赶鸭子上架的节奏。
    看丈母娘有所松动，楚轩趁热打铁：“戏份不会多，女主妈妈主要的作用在于，一开始不同意男女主交往，然后慢慢接受男主，最后见证男女主终成眷属这么一个过程，表达一个一家人美好和睦的主题思想。”
    楚轩继续说，主打一个政治正确：“看现在很多年轻人外出打工长时间不回家，我们传达的这份基于现实的家和理念是很具有正确价值观的，这也是家和万事兴的表现，是契合华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思想之一，是符合国情需求的，还……”
    “行了行了。”刘小丽打断，扶着额发笑：“你这是道德绑架，拿大局观来压我是吧？”
    刘艺妃放下了筷子，靠在椅背上捂着肚子乐开了怀。
    她和楚轩只是想把妈妈忽悠进组，倒也没想到楚轩说着说着能扯那么远，这属实挺逗的。
    楚轩忍俊不禁，把面碗里的几块卤肉夹给丈母娘：“亲爱的阿姨，你的两个孩子需要你。”
    “现在需要我了？”刘小丽乐呵呵地道：“前些天两个人不是要私奔吗，完全不把我当回事，还说我是什么超级女魔王。”
    “哪里。”楚轩摇头：“阿姨听错了，是女娲娘娘。”
    “哈哈哈……”刘小丽、刘艺妃和曾妮、陆涛欢笑连连。
    刘艺妃缓了缓欢乐的情绪，旋即撒娇的摇晃了下身子：“妈妈~”
    刘小丽看了眼女儿，被女婿逗开心了，这下女儿又撒娇，她哪里还扛得住，宠溺般叹气道：“好好好，我演行不行，到时候演得不好可别怪我。”
    “耶！”看妈妈答应，刘艺妃高兴的比了个“耶”，随后面向楚轩伸出右手。
    楚轩伸手跟她击了个掌，表示两人的胜利。
    在上个月求婚那天，由粉丝小希提出拍偶像剧的深夜，他们就有了让妈妈来出演一个角色的想法和愿望。
    在和刘义、周捷伦设计《来自星星的你》的故事大纲的过程中，他们就专门设计了女主妈妈这么一个重要角色。
    主要也是符合现实，一是他们的几年感情生活中有妈妈的高度存在，二是刘小丽对刘艺妃的保护和爱是刘艺妃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环，将这一环还原放到剧里将很有意义。
    同时，市面上的偶像剧都是男女主的情情爱爱，很少出现过家长类的角色。
    即便有也相当于龙套，不起什么作用。
    还有的家长类角色甚至是反派，专门来搅黄男女主感情，搞出一幕幕家庭斗争仿佛宫斗一样的展现人性劣根性的状况，这还是家人吗？这是真的恶心也让人不适，传达出来的价值观也全是负面的。
    他们就想着，反一次市场，把妈妈加进来，且是妥妥的正派，还要亲眼见证并祝福男女主的爱情，让《来自星星的你》区别市面上的偶像剧显得更加与众不同，更加贴合他们两人的现实情况，传达出来的能量也更加积极向上。
    看刘小丽答应了下来，他们心里很开心，继宁皓和黄博后，又了却一桩心事。
    “阿姨就用平常的状态就好，根本不用怎么演，你一出场人就立住了，你这个真妈妈来演自己亲女儿的妈妈，哪个观众会说不像？”楚轩鼓励道。
    “就是，就我们母女俩这相貌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妈妈你根本不用演，站在那里观众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妈妈。”刘艺妃为妈妈鼓劲。
    刘小丽柔和地笑着：“剧本统筹都还没开始，离开拍不是还远着吗，这段时间我抽空想想这回事，你们忙你们的。”
    “好。”刘艺妃点了点头：“有什么疑惑就问我们。”
    刘小丽把煎蛋夹还给楚轩，这份殷勤她心领了，但孩子该补的营养不能少。
    她吃了口面，换了个话题道：“《跑跑卡丁车》的代言、服装的代言和奶茶的代言上半年就到期了，微娱的代言也快到期了，你们身上很快就一个代言也没了。”
    楚轩和刘艺妃想了想，这些代言都是0506年接的，有的两年有的三年，具体什么时候接的他们不记得了，什么时候到期他们更不清楚。
    对于楚轩来说，早就不用靠代言赚钱。
    对于现在的刘艺妃来说，入股了璀璨时代的她也不需要靠代言来赚钱了。
    在代言这件商务上，两口子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上心。
    “虽然你们不依赖代言赚钱，但你们从事影视行业，又作为演员，那多维度的宣传上的事还是有需要的。”
    “微娱要和薪浪合并上市，代言续约的事往后商量，这段时间你们也很忙，我和花姐帮你们参考参考接哪几个代言好，明年再找时间跑一跑代言商务。”
    听她这么说，楚轩和刘艺妃点头道：“好。”
    这方面的事有妈妈看着，两口子是一点都不用操心。
    一顿早餐罢，楚轩和刘艺妃跟刘小丽暂别，两人准备出发璀璨时代世纪文化，着手处理《来自星星的你》立项的事宜。
    停车间，“砰”的一声。
    刘艺妃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系着安全带，开怀道：“太好了，妈妈答应了，一想起我要和妈妈一起拍戏我就兴奋，这肯定很好玩。”
    楚轩发动车子，拿捏方向盘倒车出库：“有阿姨参与，有博哥参与，还有从没想过会合作的歌手周董在，这次拍戏经历会很有趣。”
    “嗯，想想就开心。”刘艺妃开心点头，看楚轩把车调整好方位，她把手一挥：“出发！”
    ……
    璀璨时代世纪文化公司所在地，倒没像璀璨时代创意文学的选址那么有创意，和璀璨时代传媒同在朝阳区，一个在东三环的南营大厦，一个在东长安街的长安中心大厦。
    东长安街和东三环街道形成一个看起来像90度的直角，而东临别苑位于王府井南边，像两条大街这个直角的顶点，和南营大厦跟长安中心大厦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
    楚轩开着车一路向西，距离并不远，二十来分钟就到长安中心。
    两口子在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而上，来到公司相应楼层，整层都是世纪文化的地盘。
    转了一圈看了看，写字楼再高档也就那样，这里和璀璨时代传媒所在南营大厦没太大区别，还得是文学公司那四合院似的环形带天井的办公区域吸引人。
    走到公司门口，恰好碰见黎鳕和两名商务人员从电梯走出来，应该是一起吃了个早饭。
    这两名商务人员是周捷伦杰威尔公司的，周捷伦处理演唱会的事没空，这两人在这几天一直留在京城代替周捷伦处理合作上的商务。
    “楚总，刘总。”两名商务人员招呼。
    “你们好。”楚轩和刘艺妃回招呼。
    一行三人走过来和两口子汇合，一并往公司走。
    黎鳕说道：“这几天我们拿过往数据预测了下，股份置换的方案达成了一致，《魔杰座》专辑盈利的15%，换电视剧股份的20%。”
    楚轩和刘艺妃缓缓点了下头，在这个问题上并不准备多言。
    和最初互相20%置换有所变化，周捷伦的专辑下调了5个点，那肯定说明周捷伦的一张专辑比他们的一部电视剧更值钱一点。
    至于是怎么算的，他们不太在意，利益上的交换由专业的人把控就行，电视剧什么时候开始筹备及其进度的快慢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
    看两人没什么意见，一名商务人员眼镜男才说道：“今天我拿些材料报表和相关合同协议回宝岛，在宝岛那边花些时间准备好对应材料报表，把专辑股份转让合同带过来。”
    黎鳕推开公司的玻璃门：“正好我们这边准备电视剧立项，两不耽误，到时候联合制片合同跟合作合同一起签。”
    “可以，这很效率。”楚轩走进公司。
    另一名商务人员胡子男在旁说道：“楚总，刘总，我们跟黎总商量了下，你们不是要在10月16号作为演唱会嘉宾参加捷伦演唱会么，我们认为借捷伦这场演唱会打一次宣传是不错的时机。”
    “黎总……”前台妹子打招呼，黎鳕微微颔首：“借捷伦演唱会的影响力，而我们则用微娱资源发力，开启第一轮宣传造势。”
    前台妹子是以前影视公司老熟人，刘艺妃冲她挥了挥手：“怎么宣传，直接在演唱会上公布吗？”
    眼镜男说道：“你们和捷伦合作一首专辑里的新歌，然后再在舞台上公布，以此来宣传你们的合作，但这样就需要你们提前一些天去厦门和捷伦排练，不知到你们的档期有没有空闲。”
    楚轩和刘艺妃相视一眼，本来还准备就拿一首《仙剑》的歌上舞台，这下要唱一首新歌，还是跟周捷伦合作，这就需要些时间来磨合了。
    “国庆期间有一场科幻探讨会，我们去一趟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半个月的排练时间够吗？”刘艺妃说道。
    有关《希望》的科幻探讨会在国庆举行，且举办方确定为北影，举办地点就在北影学校的多媒体教室。
    如果没空也就算了，有空的话他们身为《希望》男女主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的。
    “半个月肯定够了。”胡子男说道：“合作一首歌而已，不用那么久。”
    “那就这样？”刘艺妃看了眼楚轩。
    “可以。”楚轩点头。
    黎鳕打开办公室的门：“那就这样定了，那二位和捷伦沟通一下，演唱会方面的事还要劳烦你们来安排。”
    “这应该的，回宝岛之后我们来安排。”眼镜男和胡子男跟着两口子走进办公室。
    黎鳕来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些材料交给对方。
    “那你们聊，我们先去拿材料。”胡子男和眼镜男接过材料，还要去公司项目部和法务部拿些合作相关材料带回宝岛作参考，对于世纪文化的办公环境倒是比两口子还熟，轻车熟路就走了出去。
    黎鳕在文件架翻找文件：“楚轩你作为导演就不用做制片人了吧，制片人有茜茜和周捷伦两个人就够了，一个人把控音乐，一个人把控剧作。”
    楚轩在办公椅上坐下：“制片人有他们两个就够了，我就做我的导演。”
    一部电视剧用不着那么多制片人，关键的地方有人把控就行了。
    他作为导演要把精力放在分镜头剧本和拍摄上，第一次作为导演也没经验，哪有精力再去管别的。
    周捷伦把控音乐方向，刘艺妃把控剧作方向，他把控拍摄方向，对于《来自星星的你》而言已然足够。
    “跟我的想法一样，你就当你的导演就好了。”黎鳕预判了楚轩的想法，拿出两份文件交给两口子：“签约合同，没意见就签了。”
    影视剧立项之前，先要确立至少一名制片人以及导演，剩下立项、剧本统筹等等一系列事情则由签约合同在身的制片人或导演来做，公司只起监督作用，不干涉余下任何事，除非剧组出现大问题。
    黎鳕早有准备，预判了楚轩的想法后，拟定了一份制片人合约和导演合约。
    楚轩和刘艺妃熟悉这个流程，各自接过合约看了看。
    这一看，楚轩不乐意了：“什么鬼，1000一天？”
    “啊？”刘艺妃凑过头来看了看，楚轩的合约上显示，导演费用是1000块钱一天。
    她没记错的话，余敏导演费2万1一天，赵剑导演费1万8一天，郑小龙导演费1万7一天，孔生导演费1万5一天。
    陈恺歌、唐记里和张继忠这些大佬就不说了，就说这些老师们一两万一天的费用跟楚轩的1000一天的费用比起来……
    “他只有1000一天吗？”刘艺妃看向黎鳕。
    “这是新人导演的正常价。”黎鳕如实回答。
    两个人眼中有笑，用打趣的目光看向楚轩。
    “1000一天，这部都市剧最多两个月就搞定了。”楚轩盘算着。
    下一瞬，他双手一摊，很是无辜地喊冤：“我辛辛苦苦导演两个月，我只能拿到6万块钱？我第一次演戏张继忠都给了我12万，5年过去了我第一次导演却只能拿大概6万，你觉得合理吗？”
    黎鳕翘起二郎腿，道：“那是你当时是华艺艺人，经纪人是花姐，不然张继忠会给你12万？1万2都不错了。”
    刘艺妃“噗嗤”一声，趴在桌子上乐个不停。
    楚轩笑着，摆手道：“行行行，以前的事不提，都2008年了，哪个导演拍个戏酬劳只几万？你这不是坑吗？”
    “这怎么坑了？”黎鳕据理力争：“都2008年了，市场竞争也越来越大，如今能够有戏拍的新人导演有几个？我把话放出去，世纪文化招导演拍戏，一大批导演不要钱都来，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楚轩点了下头，不跟他杠。
    只是当他拿起刘艺妃的合约看了眼后，不服的内心彻底爆发，当即“咻”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把刘艺妃的合约摔在桌子上，笑道：“凭什么她制片费用150万！”
    他看到了什么？刘艺妃制片费用150万！
    他呢？他当个导演只有几万！
    这活还怎么干？
    这不是欺负人吗？
    “别激动，坐下坐下。”黎鳕抬手往下压了压，解释道：“茜茜做过《诛仙》制片，《诛仙》也火了，这是茜茜的优秀制片经验对吧？”
    “你和茜茜当时作为制片人，公司给了你们一人50万的费用，对吧？”
    “如今3年过去了，物价上涨，市场价也上涨，这50万的制片费放到现在上调到100万也是正常的。”
    “基于这个情况，100万的正常制片费，加上50万茜茜的经验和资历费，150万不是很合理吗？”
    “对呀。”刘艺妃从桌子上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楚轩：“楚总，这很合理呀，有什么不对吗？”
    楚轩无语，说实话这确实合理，但他的导演费和刘艺妃的制片费差距太大了，让他心里不平衡。
    他坐下后，提出新的诉求：“那我也要做制片人。”
    黎鳕眯起眼，双手环抱：“你刚才说你不做制片人的。”
    “卧槽！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坑！”楚轩又站了起来，忍不住爆了声粗口，双手叉腰无奈的看着黎鳕：“怪不得你刚刚第一句话就问我当不当制片人。”
    他有点委屈：“黎老师啊黎老师，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纯粹的艺术家了。”
    刘艺妃欢快的拍了两下桌子，又乐了起来，这次笑得欢了，这一幕实在是太逗了。
    黎鳕拿起杯子喝了口茶，道：“首先啊，这跟坑不吭没任何关系，这公司也是你的，我坑你干嘛。”
    “一部都市剧正常来说一个制片人就够了，因为是初次面临和音乐结合的这么一份合作，加一个周捷伦制片人进来，让他把关音乐方面的制作，这是合理的。”
    “那么，有了两个制片人的情况下，你没必要做制片人啊，你也来当制片人，公司再开150万合约费，那不是资金浪费吗？”
    “你是公司老板，也要为公司效益考虑考虑，对吧？”
    “好好好。”楚轩生无可恋，连连点头：“为公司效益考虑。”
    黎鳕接着道：“导演和演员不一样，演员有的靠营销涨人气就有市场价值，而导演只靠作品说话，如果《来自星星的你》火了，你导下一部作品我给你开1万一天直接涨十倍也没人说什么。”
    “嗯，你说得对。”楚轩无言以对。
    黎鳕继续教育：“再说了，你是新人导演，1000一天怎么了？多少年轻人大学毕业初入职场只有几十块一天，和他们比起来……啧，你这新人导演的待遇已经很好了。”
    楚轩欲哭无泪，拿起笔签字：“别说了，我签，我签还不行吗，你怎么跟《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似的，我人都被你说麻了。”
    刘艺妃捂着肚子笑，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被笑出了内伤。
    吃早饭的时候，楚轩一两句话就把妈妈说服了。
    现在呢，黎鳕老师一两句话把楚轩说服了。
    这真的好搞笑。
    黎鳕放下茶杯，道：“抛开关系不谈，抛开你老板的身份不谈，就纯以新人导演这件事上来看，这个费用真的是市场价。”
    “我懂。”楚轩平复好情绪，回归常态：“刚开玩笑，纯属娱乐。”
    主要是他和刘艺妃的酬劳对比差距太大，且他作为演员和导演的酬劳差距也很巨大，所以才让他的内心有些戏剧性的变化。
    抛开一些因素不谈，他作为新人导演的酬劳就是这个价，他还是能理解的。
    两口子各自签约，落笔的那一刻正式多了个制片人和导演的身份。
    接下来，就需要以制片人和导演的身份给电视剧立项，电视剧立项之后才能建组。
    而在电视剧立项方面，则需填写很多相关文件和表格，其中电视剧题材、内容、主题等方面文件又需要文学公司的刘义他们帮忙确立。
    “总有一天，我的导演费用会比我演员费用高，黎老师你要时刻准备大出血。”
    楚轩撂下一句狠话，拉着欢乐无限的刘艺妃离开了世纪文化。
    黎鳕懵了，也哭笑不得，让我大出血干嘛？搞的公司的钱不是你的钱一样。
    这楚轩是和他自己杠上了？自己以自己为敌，倒也不失为奋斗的一种好方式。
    就如此，两口子带着大堆待填写、待签字、待盖章的文件，往返于文学公司和世纪文化。
    以往，影视公司还存在的时候，也不用两头跑，文学部就在影视公司，在一个地方转悠就能完成影视剧的立项。
    现在公司集团化了，各公司职能细分化了，跑老跑去看起来麻烦，实则要处理的事情、找哪家公司处理事情变得更清晰了，反而还提高了些效率。
    两口子在这段时间里跑来跑去，同时也有所学有所得。
    在文学公司申请材料的时候，两人就和编剧老师们聊聊剧情设计。
    在世纪文化回填材料和审核文件的时候，两人就和黎鳕等老师们聊聊建组的方案。
    期间，还把一位资深的美术指导老师搞定了。
    “齐慕老师，新剧建组在即，美术指导尚且空缺，来玩玩？”
    两口子到璀璨时代影业串门，诚邀齐慕老师进组。
    齐慕老师在张义谋的《英雄》中担任过艺术、美术指导，对场景和道具的布置和协调能力出类拔萃，当年也作为《诛仙》的艺术指导为《诛仙》呈现了很多唯美的场景，现如今是璀璨时代影业的艺术总监。
    看到两口子特意来邀请他，齐慕坐在办公室椅子上微微一笑，做了个“OK”的手势。
    “美术指导和艺术指导合并，齐慕老师和方闻山老师做艺术统筹。”
    “摄影指导是宁皓师哥，制片组人员由公司出。”
    “我和捷伦是制片人，你是导演。”
    “现在还差监制、表演指导、副导演和摄像组。”
    九月的最后一天，楚轩和刘艺妃来到世纪文化，一人手拿公文包，一人只肩挎小包包。
    显然，拿文件这种活是楚轩的。
    两口子边走边聊，聊的话题是导演组架构。
    忙活了十来天，电视剧立项的事就差黎鳕盖章了。
    立项一成，刘艺妃这个制片人就有资格签约导演组人员了。
    这个流程很清晰，黎鳕代表公司签约制片人和导演，制片人代表剧组签约各组人员，签谁、给多少酬劳，刘艺妃这个手握资金大权的制片人说了算。
    “签字，盖章，完事。”楚轩掏出公文包里的文件，放在黎鳕跟前。
    黎鳕公事公办，拿起文件认真看了十来分钟，没问题后签字盖章。
    这代表着，《来自星星的你》正式立项。
    “可以组建导演组了。”黎鳕收回章印，问道：“剧本统筹办公地放哪里，在这里我就给你们腾个地方，去文学公司那就归刘义管了。”
    “剧本统筹当然去文学公司，跟刘义已经说好了。”楚轩说道，收回盖章好的文件放公文包里。
    “那我就不管了，后续试镜演员、招商引资、开发布会的时候我再帮你们拿主意。”黎鳕说道。
    “好的，麻烦黎老师了。”立项完成，刘艺妃很是开心：“对了，明天北影的科幻探讨会你也要去吧？”
    明天十一国庆，正是科幻探讨会举办的日子。
    “去，还要开讲座呢。”黎鳕说道。
    “那明天见。”楚轩拿起公文包走人。
    “明天见。”黎鳕目送两口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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