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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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泼赛哟？”
    “呐...呐......”
    “好的，那我马上过来。”
    “是，多承蒙您的关照了....多谢......”
    ...................
    ...................
    QS公司内，谢乾玉坐在自己办公桌后，无奈地挂断了手中电话。
    来电的人是MBC负责音乐中心节目的主管，眼下QS跟他家电视台的关系有些许尴尬，甚至算得上不好。
    但就在谢乾玉放出风去说想要打歌时，对方还是很忠实地履行了舔狗的职责，第一时间发来了邀请。
    诚然，现在不设排位制的《音乐中心》是个很好的宣传舞台，正适合没发专辑又临时想打歌的谢乾玉去。可尴尬的是他刚约了咸恩静，如果下午去参加录制的话必然会放了女孩的鸽子。
    头疼啊，头疼。
    谢乾玉颓然地向后靠在椅子上，手里各种各样的报表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只得随手向桌子上一扔。
    不知何时开始，他总是满心满意地想着咸恩静，脑子里除了女孩的容颜什么也装不下。
    【恋爱脑不可取啊谢乾玉！】
    自认为在资本市场上能洞悉一切的男人，恍然间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就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尽管一再提醒自己工作的时候不能摸鱼，可一想到近在咫尺的对象就不自主地走神起来。
    此刻还在勤奋练习的咸恩静浑然不知，只隔了一层天花板的某个男人，正想她想的茶饭不思。
    这种和偶像恋爱的奇妙感觉，还真是谢乾玉两世为人第一次有。脑子闲不下来的他干脆走到落地窗边，一边眺望远方的天空一边想着咸恩静现在会在干什么：
    【应该不是在五楼排舞就是在二楼锻炼吧......】
    《Lovey-Dovey》是一首很有活力的歌，同时对身体素质也有着一定要求，因此在T-ara的日程安排中也加入了很多锻炼的安排，不过因为谢乾玉的高瞻远瞩，她们也不必去外面的健身房，直接到公司二楼就行了。
    现在的T-ara可不是日后那个“老年团”，只能跳些慢歌慢舞小幅度动作。队内年纪最大的是跟谢乾玉同岁的全宝蓝，也才正值巅峰的26岁，而且还是花大力气完全调理好身体的健康体质。
    其他人也刚刚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悠闲假期”，养精蓄锐后都处于鼎盛的状态，对于专辑质量能超过原来的版本谢乾玉是信心满满的。
    现在唯一值得好奇的就是——这次的表现力到底能强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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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问题呢.....”
    没等到谢乾玉向女孩坦白，咸恩静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思前想后之时，他动过回绝MBC、延后打歌的念头。也想过假装忘记约好的行程，直接跑去电视台这样的馊主意。
    不过一想到那个“不瞒之誓”，他还是决定把事情本本分分地都跟咸恩静说清楚就好了，只是正准备动身，对方就自己上来了。
    咸恩静手中权限卡的级别很高，能直刷每一层的电梯、也能进谢乾玉的办公室，并从这里走上天台。
    “怎么一个人跑上来了，下面该忙的都忙完了？”
    “想你了，就上来了。怎么，我工作累了来找找男朋友都不行咩？”
    咸恩静轻带上门，小步走到男人面前坐下，纤柔的手臂自然就抱住了对方。谢乾玉虽然言语间好像有些责怪的意思，但手还是自动抚上了柳腰。
    “跟自家社长谈恋爱，你就偷着乐吧，想我还随时能找到人。圈子里多少恋人因为长时间见不着面分手的？”
    “好~知道wuli社长对我最好了~那...说好的练车约会.....我去洗个澡，我们就出发？”
    听见这话，谢乾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嘛.....我有个事要坦白跟你说......”
    “本来是没什么事，刚好陪你去学车的。但是刚刚MBC好死不死地来了个电话，要请我去今天的《音乐中心》打歌.....你说这.....”对上自己女朋友的眼神，谢乾玉也是倍感不好意思。
    “就这事啊......”咸恩静听完男人的话，倒也是有些哑然，“我陪你去不就好了，就当约会换了个项目。”
    “你不生气？！”柳暗花明的感觉在谢乾玉心中升起。
    咸恩静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临时来个行程不是很正常。刚好我也很久没去打歌现场看了，陪你一起去熟悉熟悉呗！”
    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她还有心思开了个玩笑：“顺带监督监督有没有小妖精要勾引你的，怎么样，害怕了吧？”
    “才不会！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不守信用，能这样的话就最好了！还省得我每次打歌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去！”
    不知觉间，恋爱已经像是一条准绳牢牢拴住了谢乾玉的身心，他开始不自觉地站在“咸恩静男友”这个身份上，念及那个约定再去做决定。
    “行了，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点出发吧，你还得赶在直播前简单收拾一下吧？”
    “走着！”谢乾玉毫不拖泥带水地从沙发上弹起，自然地拉起咸恩静的小手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两人都是说做就做的实干派风格，一旦有了目标之后，便一路直奔目的地而去。虽然公司里有专门的化妆团队，但一对小情侣还是出去找了个独具特色的美容院，简单给皮肤做了个保养。
    用谢乾玉的话来说就是——“当明星不常下美容院，总感觉不太地道~”
    至于跟小对象肩并肩、椅子靠椅子地躺在那做脸是什么感觉......
    只能说还挺奇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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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都做好准备。”
    当谢乾玉和咸恩静一同来到《音乐中心》的现场时，已经有一些拍摄人员举着镜头在那等着的。
    对方正是《我们结婚了》节目组的，同为MBC电视台的节目，恐怕在谢乾玉通电话的那时候，工作人员们就已经收到了要拍摄的消息。
    先按照谢乾玉平常嘱咐的，和每个工作人员都规规矩矩地打完招呼后，两人才一边进行着打歌准备一边拍摄。
    《我们结婚了》这个节目的录制并不需要每期都荡气回肠、精心地准备任务，一些“夫妻”日常向的相处画面也是可以录入播放的。
    只是逢场作戏的那几对，没有一组能够像谢乾玉和咸恩静这样甜蜜的那么真实。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后，待机室的门被推开，出现的人让屋内外的双方都傻了眼。
    这次谢乾玉没有发专辑，事前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是MBC电视台内部的人员可能知道点消息。现在一整只missA竟然俏生生地站在了门口，她们好像也没想到咸恩静会俏生生地站在谢乾玉旁边。
    “阿尼哦哈噻哟！我们是missA！”
    看见架好的摄像机，四个女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就执了后辈礼，两个前辈也是随便地应下，让她们进门。
    被妹妹们推搡着先进门的大姐王霏霏有些尴尬，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和谢乾玉打招呼：“好久不见啊，谢....乾玉前辈......”
    谢乾玉也是颇为不解：“今天早上，Mnet的电台，《偶像本色》节目，不是才见过面吗？”
    王霏霏呼吸一窒，同为中国人她没想过谢乾玉的人情世故如此“练达”。
    比起这边老年人们的尴尬氛围，年轻人那边则是显得熟络不少。（其实fei也就是87年的，说人家老有点不尊重了.....）咸恩静和裴秀智共同主演的《DreamHigh》刚杀青，现在还在热播呢，两人行完礼后看起来还是很亲密。
    “恩静欧尼？你怎么在这里！？”
    “陪那家伙过来打歌啊，你们是也还在回归宣传期？”咸恩静指了指不远处的谢乾玉，食指上硕大的钻戒晃得裴秀智直感刺眼。
    “呐.....”
    “秀智啊，快来把专辑给谢社长做交换啦！”倍感尴尬的王霏霏叫醒了出神的裴秀智，赶紧提示她该做“正事”了。
    如梦初醒的裴秀智这才走到谢乾玉面前，双手递上了她们的新专辑：“前辈nim，这是我们这次回归的新专辑，希望您批评指正，预祝大发！”
    （一时间也忘记交换专辑时该说什么了，就先这么写吧。）
    谢乾玉双手接过，才发现下面好像还压了一个盒状的什么东西：“谢谢秀智xi了，不过我暂时可没有专辑给你们哦，诶，这是什么？”
    “是巧克力啦，是wuli秀智为了感谢前辈给我们送主打歌，特意买的哦！”
    好似是看出了忙内的窘境，孟佳站出来笑嘻嘻地替她解了围，这话是用中文说的，裴秀智几乎没听得懂，脸色更红了。
    谢乾玉了然，冲女孩笑了笑表达谢意，然后随手把那盒巧克力递给了咸恩静收起来，不经意间宣誓了主权。
    扫了一眼专辑的封面，暗红的底色上有《HUSH》的字样，下面是四双毫无遮掩的玉腿，仅是看着就能让一些少不经事的小男孩脸红心跳的了。
    【朴振英这家伙还真是把性感风走到底了啊......】
    谢乾玉暗暗想着，面上则是不露声色：“新专辑的成绩还好吧？”
    提到这个，则是让几个女孩都是面露兴奋之色，李玟瑛抢答道：“已经拿了四个一位了呢，可惜今天的没有....”
    短短一个多月，就拿到了四个含金量比较高的一位，已经接近市场三分之一的份额了，看来这次回归的成绩确实是不错。
    趁着这个机会，missA组合的人气也上去了一大截，纷至沓来的行程让四个女孩算是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难怪她们这么兴奋。
    “自己写的歌”取得好成绩，谢乾玉也是欣慰的点点头：“确实不错，那先预祝你们今天也能成功啦！”
    “乾玉OPPA跟恩静欧尼的节目才成功呢！总是能在头条看见，真的甜蜜让人羡慕！”
    咸恩静嘻嘻一笑，亲昵地挽起裴秀智的臂弯：“今晚又要更新的咯，记得要在电视前面守着看噢！”
    “被骂的也挺惨的吧？”
    小心地收好专辑，谢乾玉突然的话让四个女孩一愣，面色都有了瞬间的黯淡，原本一直浅笑着旁观的咸恩静也是皱了皱眉，暗暗拉了一把男人的衣角。
    谢乾玉扫了一眼JYP和MBC两边的工作人员，抬着摄影机的几人很识趣地退出房间，顺手还带上了门，刚刚拍到的那些能播哪些该剪掉他们已经很清楚了。
    “坐吧。”
    谢乾玉跟咸恩静一人拖了两把椅子过来，让穿着舞台服但还有些发懵的missA坐了下来。
    “朴振英社长让你们来的？”
    刚刚最活泼的孟佳和李玟瑛也没了声音，只有王霏霏做代表点了点头。
    谢乾玉心中早有答案，他也知道这样“逆版本”地发歌会让missA招惹来多少非议。原本关上门来说话是想安慰安慰她们，这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毕竟歌是他供的、风格主体是他想的、大头的利益也被他跟朴振英给瓜分完了，几个女孩只挣了点辛苦钱，却挨了最多最多的骂。现在他作为得利者想像施舍一样的安慰对方，倒是有点当内啥还想立牌坊的意思，还真是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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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最后missA的表现不错，在一众作品中不落下风，谢乾玉突袭般的出现倒是给了现场观众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有特意组织之下竟然有不少别家的粉丝主动发起了应援，影响力可见一斑。
    到了最后closing的总结阶段，兼职MC的裴秀智还借着和朴智妍插科打诨的功夫，又提了一嘴谢乾玉：
    “今天missA能有这样的表现还必须感谢一个人，那就是给我们创作了主打歌的谢乾玉前辈！”
    说着，镜头前的她还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朴智妍：“听说谢社长最近又给T-ara写歌了？智妍欧尼你们是要一起回归了吗？”
    只可惜当时的朴智妍还在震惊于自己的社长OPPA怎么中午还在公司下午就来打歌了，还带上了自家四姐，神魂游离的她心思完全不在主持接话上，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呐..呐....！”
    裴秀智无奈，也只好接着把独角戏唱完：“听说T-ara马上就要发新专辑了，谢乾玉前辈、歌手YuX也即将举办自己的首场歌迷演唱会噢，大家一起敬请期待吧！”
    画面适时给到坐在台下的谢乾玉，男人微笑着冲镜头挥了挥手，一次寻常又带着点惊喜的打歌节目就在观众们的尖叫声中落下了帷幕。
    谢乾玉借裴秀智之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宣传和造势，朴振英借“静玉”cp的节目让露脸的missA大涨了一波国民度。
    打歌节目看得人再多，也比不上谢乾玉跟咸恩静两人现在恐怖的热度，而JYP有人在MBC的内部通风报信则完全不值得惊讶，如果全然不知那才是愧对了“三大”之名。
    一场最简单的利益交换就这样完成了，两个社长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有过直接交流，就心照不宣地各取所需。
    演出结束后，谢乾玉原本想跟咸恩静再去下一场搞点什么，女孩却说太累便拒绝了，带着一脸懵的朴智妍回宿舍去了。谢乾玉也全当她是下午练习得太累，没有多问。
    今晚会有多少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我们结婚了》？
    一场被谢乾玉掀起来的性感风是会提前席卷半岛还是会成为灵光乍现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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