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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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陆中央少了座山，极为平坦。
    目睹此役之人，心中都颇为恐慌。
    他们将那名为马德里·A·安牧的少年，描述得像神一样，可安牧却从此消失无踪了。将圣山西斯科移平，不知是否有着特殊意义，人类世界也变得和平起来……
    胡安回到约旦，独自祭拜了神主教历代教皇，之后在教众挽留声中，将权杖归还，归隐去了。
    蕾娜则带领神主教的圣职者们，行走各地，救助苦难中的人们。
    月岚王国王都西雅芙在重建，“爆炸头猎魔人”亚历克斯在重建工程里有这活跃表现。
    但王都中的某片废墟，却无法动土，“疾风剑圣”爱德华一直在那守望着。
    娜娜则成为了真正的大姐大，作为休斯真传弟子，她被炼金术师协会当小祖宗供着。
    大皇子杰兰特倒低调许多，回归王国之后，协助国王陛下处理王国事务。不过听闻他快成婚了，对象是神主教中一位叫做艾丽卡的圣职者。
    沙恩也在重建着，再度崛起的托雷斯为冒险者公会做了不少贡献，重新回到了冒险者议会。其中，冒险者公会的管理人员艾玛帮了他不少的忙。忙完之后，这位美妇也消失不见了。
    莱茵城，看不到妹妹的凯文，再次变回软蛋，他正在府邸目前召集冒险者，准备出征大陆，意图将海伦寻回。
    维京王国还在飘雪，小皇子瑞安立于风雪之中，震惊无比地看着自己的新老师，那位块头超大名叫利比的肌肉男。一阵痛苦的肌肉操练结束，瑞安累趴在了雪里。不过很快他便站起，朝着冰原某处走去。
    他走到一个推起的雪丘前，注视着雪上竖立的先祖图腾，恭敬行李。
    小瑞安抹去泪光，眼中多了抹倔强……
    大战结束，雷文没有回去，他在清扫西斯科的废墟，辑写自己的魔法书籍。
    他不愿勒维所留魔法与知识，在这一战中毁于一旦。
    ……
    呜——
    哈克斯城港口的号角，巴尔船长的黑斧号又来接那些前去琉兰岛磨砺的菜鸟了。
    哈克斯城中有间酒馆尚未开张，却非常热闹。
    从冒险者公会中消失的艾玛，原来来到了这儿，氪金联盟中的事务，安牧委托她来管理。
    艾玛笑容满面地看着眼前这些少女，感觉屋内气氛颇为欢乐。
    “呦呵，臭白石，好久不见，你还是那样。”
    安吉莉卡嘻笑着朝千夏胸前扫了一眼。
    “你也是。”
    千夏平静答道，觉得安吉莉卡万分幼稚。
    “当然！”
    安吉莉卡挺胸，千夏青筋浮现，“我说到的是你智力一点没长！”
    眼看就要掐架，梓栖将食物端上，怯生生地朝她俩说道：“打架不好，而且大家都是一个组织的人，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
    见梓栖这样的人插入进来，两人再怎么不爽对方，也闹不起来了。
    安吉莉卡：“你索尔那边怎么样了？”
    千夏：“冒险者公会最近不断兴起，唐纳德吵着要帮氪金联盟争些脸面，可撒旦魔教没了，他都不知道要干什么，整个人无所事事，总是想让我给他写事情干，烦死人了。你那边呢？”
    “我把艾米莉亚伯母请到了维京王国好好招待着，她对我这儿媳妇非常满意！”
    “你！”
    千夏心想，这个安吉莉卡果然好生讨厌。
    这时一道阴影潜入，梓依现形，呼了口气，似乎很是疲惫。
    “怎么了？”
    “整合老师留下的‘鬼狩’好麻烦啊，我有点羡慕海伦了。”
    海伦此刻已变回从前的模样，大白天也趴在桌子上呼呼睡着，嘴中还迷糊低语：“安牧前辈……安牧前辈……么么……”
    “海伦你给我起来！”
    安吉莉卡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安牧前辈来了么？！”
    “没有！你怎么整日睡觉！”
    “我有什么办法，安牧前辈好久未出现了，看不到安牧前辈，我整个人都没精神。”
    听海伦如此说道，一旁的爱丽丝皱了皱眉，“莉莉，你哥哥到底怎么了？”
    “他说在大战最后，发觉虚空降下了一道意志，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好好调查，所以独自呆在屋中，自己研究了。”
    “可从那天至今，都有三月了，我总觉得，这情况和以前有些相似……”
    莉莉也皱起了眉，她忆起了什么，那次安牧关了自己三年。
    “而且……有些事情，他总要做个了断吧！”
    爱丽丝说完，面颊微红。
    爱丽丝所言的有些事情是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不用看，安牧肯定是我的，我身材最棒，而且是他最为默契的搭档！”
    面对此事，安吉莉卡从不害羞。
    “那可未必，安牧也许不喜欢你这种肥肉女，再说来到这个世界，我才是与安牧计划上配合最好之人。”千夏说着有些骄傲。
    “不对！不对！不对！我觉得安牧前辈喜欢年轻的！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年轻的，这里我最年轻！”海伦顿时就不服了。
    “我觉得安牧会遵守姐姐的话，去照顾我的……”谈及这种事情，梓依还是有些害羞。
    “照顾，又不一定是那样，而且那是你姐姐，不是你……”
    众人回了一句，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望向一旁的端盘子的梓栖，感受到巨大威胁。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炸开，一只小萝莉从天而降，“你们都错了！安牧是个萝莉控！安牧是娜娜的！”
    娜娜洋洋得意，然后就被爱丽丝捉住打屁股了。
    “娜娜，你不会开门么？！为何要用爆炸药剂！”
    “爆炸才有牌面，爆炸才是闪亮登场！”
    “又是牌面？！你都和亚历克斯学了些什么啊！”
    爱丽丝累了，再度转向莉莉，“不过你哥哥现在这情况真的很有问题，我怕又像从前那样……莉莉，你还是回家看看吧……”
    莉莉思索了一番，觉得爱丽丝所言极有道理，自己是该回家看看了。
    ……
    住处，安牧房间已换上新门，连从前那送饭口也不留了。因为安牧说，到了他这境界，已不需要食物。
    莉莉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呼唤了声，依旧不见回应，莉莉急了，以为安牧出了状况，冰霜在手中聚集，直接破门而入！
    啪！只见木门化作碎屑飞溅，戴着耳机的安牧转过头来看着莉莉一脸震惊。
    而安牧面前的显示器上不断刷着“安牧会长无敌”，“安牧会长牛逼”之类的字眼。
    “哥哥……你这是？！”
    目睹眼前之景，莉莉语气突变。
    “我在家里研究，研究着研究着就打通空间通道，能够联系原来世界了。然后我用自己的能力通了网线，并网购来了这台电脑。刚刚正用这部电脑打公会战呢！对了，莉莉这架子上的，是个哥哥网购来的手办，怎样？很漂亮吧！还要啊……莉莉，你有什么想要买的，哥哥都可以帮你网购哦！”
    莉莉根本听不明白什么电脑什么手办什么网购，但看到安牧这副模样，她想起了安牧从前，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非常生气！
    “笨蛋哥哥！”
    莉莉张手招来风霜，一下打在了架子之上，架上手办噼里啪啦全部断裂开来。
    “啊啊啊啊！我的‘老婆们’啊！”
    “虽然你是莉莉，但也不能这样，千鸟！”
    安牧右手环绕雷光，雷鸣骤响。
    可惜莉莉不是那愚蠢的勇者，安牧瞬间被冻在冰中。
    哈克斯城的街道上，少女拖行着一枚巨大冰块，冰块中冻这一个少年。
    这般景象，人们怀念极了，莉莉拖行安牧，生活在哈克斯的人们并不少见。
    第一次的时候是拖向演武场，这一次却不知拖向何方。
    是修罗场？
    还是屠宰场？
    街边一位二三岁的孩童，他没见过这幕，非常好奇，一只小手摸着脑袋，一只小手朝冰中的安牧指去，迷糊地回望着自己的奶奶。
    孩童身旁那位老者，是哈克斯城的有钱人，喜欢在冒险者公会发布些许F级别的委托，人们习惯将她称作李奶奶。
    李奶奶慈祥地笑着，想对孙儿述说哈里斯城过去那有趣的故事。
    可她朝冰中望去，眼瞳里却闪过了一丝猩红，一个“A”文字从中浮现。
    人们笑容定格，步伐停止，落叶也定在了空中。
    这一瞬间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只是那一瞬，只是两人思维交流太快，四周的一切都太慢了，就像静止了一般……
    “没想到你这腹黑的家伙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我喜欢……”
    “你在说谁腹黑？阿斯蒙蒂斯，要知道我可是一位善良的人。”
    “善良？如你这般狡猾的家伙会善良？”
    再度见到安牧，阿斯蒙蒂斯又回想起了他们之间的初次谈判，这才是他们之间交谈的真正内容……
    （前世篇三）
    “如果我参加这场游戏，便算接受了你的委托，你可以在另一世界给我开金手指么？”
    阿斯蒙蒂斯不知安牧为何忽然对Chess生出兴趣，但这是个不错的势头。
    “金手指？呵呵，我倒想给你特别照顾，可你认为这可能么？Chess的其他六位参与者虽然各方面都不如我，但也算是我的同类，所以这游戏要保持一定的公平。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场无聊的游戏中厮杀吧……”
    “真的不可以么？我觉得，我们还是能够进行一场交易……”
    安牧轻笑着，那笑容让阿斯蒙蒂斯很不喜欢。
    没有畏惧，没有敬仰，就如安牧与她是同一地位的生物一般。
    但区区人类，怎能与她持平？！
    “交易？我并不觉得我们存在交易的可能。”
    阿斯蒙蒂斯笑得很是妩媚，但熟知她的人，都清楚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安牧作为人类，太得寸进尺了……
    “先别急着否定，Chess之中我能获胜对我俩都好，为我换取一个金手指，对我们两个都是有利的。”
    “是这样没错，但赋予你新的能力，其他恶魔是不会认同的。”
    “不不不，我没让你直接给，我一直强调交易换取，自然要以符合游戏规则作为前提。”
    “可我不认为你拥有能够交易的筹码？”
    “有的，任何穿越者，都是自带金手指的角色，我只不过要求把这金属指给换了……”
    安牧注视着阿斯蒙蒂斯，笑得无比自信，右手食指指向了自己脑袋。
    他清楚，阿斯蒙蒂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阿斯蒙蒂斯收敛了笑容，双目微眯，眼瞳之中闪耀出一抹猩红光芒……
    轰！
    那是空间坍塌的声音，无上威压之下，安牧手足直接爆开，阿斯蒙蒂斯双目怒睁，“你别太狂妄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既然敢厚着脸皮与我谈判！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安牧张嘴，嘴边溢出一抹鲜血，“我想你误会了，我并没冒犯你的意思。但你对其他同类一定心怀不满吧。使用自我记忆对金手指进行等价代换，应该不算违规。为了获得这次Chess胜利，你尝试一下与我交易又有何妨？你只需在一旁看着，见机行事就行了……”
    安牧虽然面色惨白，却依旧笑着，他知道阿斯蒙蒂斯会答应自己……
    ……
    “金手指？呵呵，我倒想给你特别照顾，可你认为这可能么？Chess的其他六位参与者虽然各方面都不如我，但也算是我的同类，所以这游戏要保持一定的公平。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场无聊的游戏中厮杀吧……”
    这是阿斯蒙蒂斯之前谈话中说过的话语。
    她说Chess的其他六位参与者各方面都不如她，证明这些恶魔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甚至阿斯蒙蒂斯可能对其他恶魔心有怨气。
    再者，阿斯蒙蒂斯还讲Chess是场无聊的游戏，也就是说她其实对Chess厌倦了，只是无法独自将其结束……
    ……
    阿斯蒙蒂斯看着安牧的笑容，打量了良久，心中生出了一种特别意味。
    他们虽然自称恶魔，但其实仅是宇宙中的一种高次元存在。
    阿斯蒙蒂斯注视着安牧，她觉得如果这世界真有恶魔，那一定是安牧此刻的这副长相。
    不畏何物，不断引诱着他人进入自己所想的行动之中……
    可就算如此，阿斯蒙蒂斯还是对安牧的提议极感兴趣。
    正因有了这样的交谈过程，阿斯蒙蒂斯手中才会多出一个漆黑天秤……
    ……
    “善良？如你这般狡猾的家伙会善良？”
    “我的善良是相对的，对于你们这些恶魔，我自然要狡猾一些。”
    “狡猾一些？你这何止是狡猾一些，原来赋予你超元度量衡，我以为你仅是想把11thChess破坏，结果才发现，你是想将整个Chess都破坏！
    从突破三阶锻体术开始，你就已将目光瞄准到了神阶，证明你从一开始就瞄准了棋手的位置，知道成为棋子一辈子无用，只有化为与恶魔对等存在，才能左右大局！
    这实在太疯狂了，一个人类居然想化为恶魔般强大的存在！而且你还真的完成了！”
    “阿斯蒙蒂斯，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
    “你瞒不了我，我脑中里有着你的所有记忆。路西法他们散在天地间的撒旦之力被你收集了吧，那神格应该也在你所开发的‘氪金计划’中隐隐培养了。况且打通两界通道，便是可以使用神力的有力证明！路西法他们还在等待千年后的复仇，但再等千年，他们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已有真神存在，自内将这个世界封闭，他们无法再进行干涉了。届时棋盘将无法使用，他们虽不愿意，也只能同意将Chess这个无聊的游戏废除！而且他们在你手中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力量，想到他们那憋屈的模样，我就愉快无比！哈哈哈……”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不赶快离开，再不走，我就要动手驱逐了。消灭你留在这片天地的一抹意志，我还是能办到的。”
    冰魄中，安牧双瞳亮起银芒，一对“K”字浮现……
    “别这样，我们怎么说也是合作伙伴，而且我觉得你要比我那几个同类讨人喜欢，你要不要考虑作为伴侣？”
    “李奶奶，我不喜欢你。而且这一点都不好笑，你知道的，我待会要面对什么……”
    “哈哈哈！”
    想到之后安牧要面对之事，阿斯蒙蒂斯发出了愉快的笑声，“你不喜欢李奶奶没关系，但李奶奶喜欢你，祝你好运，我的伙伴……”
    李奶奶眼中猩红色退去，开始向孙儿诉说过去的故事。
    人们表情再变鲜活，步伐仍在继续，落叶也终于落地，莉莉依旧将安牧向前拖行。
    安牧就这般被莉莉拖了酒馆，他本想宅着躲避，可来到这儿，这事情就躲不了了。
    耶和华说若这世界没有神明，人类便会制造神明。安牧觉得若自己的世界真的需要神明，那自己成为便成为那个神明。
    可看着眼前那一双双注视着自己的美丽大眼睛，让他觉得神明其实也不是万能的。
    此时此刻，安牧只想起了前世的一句：看着我的眼睛，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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