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一个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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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为这次事件，身患抑郁症，退圈了！
    就因为这事儿，郑旭在英国导演界算是声名狼藉，恶名在外了。
    通过这些种种国外国内的过往事迹，郑旭算是恶名昭着，基本没啥人会主动招惹他。
    .................
    “咳...郑导，前一段时间，你和冯导的事儿呢...我也听说了，这位是《老炮儿》的导演，就是想和你认识认识，你们把话说开了嘛，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韩制片说完，给关虎打了个眼色，示意剩下的就交给他了。
    郑旭前一段时间找冯导麻烦，起因就是因为这部电影。
    但这部电影的导演不是冯导，而是眼前这位，而冯导其实是这部电影的监制和主演。
    但这都是懵外行的，大家都是行业内的，谁也别懵谁，这种东西，郑旭看一眼就明白了！
    举个例子，等明年易小星拍摄电视剧续集的时候，郑旭也是他那部片子的监制！
    但易小星用的剧组团队，还有剧本都是一闪一闪传媒的，甚至等他片子都拍完了，还要拿给郑旭过目，你说，这个片子导演是谁，还重要嘛？！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导演，也就相当于一个工具人了。
    不管导演是谁，就看谁受益最大就行了。
    郑旭最反感这部片子的，就是它的故事核心。
    拍的是什么玩意！
    这俩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就拍出来一部这玩意儿？
    上面要展现发展成果，贴近民生。
    好家伙，人家确实展示了发展成果，京城够繁华吧？
    贴近民生，人家也展示了。
    一家子京城本地人，被他们拍出了盲流的气质，塞私货塞的脸都不要了。
    人家京城本地人就被他们拍成这个德性？
    《老炮儿》这部片子故事内容很简单。
    一个中老年男人的无病呻吟、扭曲的三观加上强行装逼，故事的最后再来个强行扇情...
    这就完了！
    这俩人可是国内一线导演啊！
    就这样的组合，就拍出来这玩意？
    这里面的影响力他们自己不可能不清楚，但他们还是照样拍出来了。
    在这部片子里，看似是讲的底层人的生活，但郑旭为什么说他们这是三观扭曲呢？
    因为他们的核心思想是他们俩的那种暴发户思想！
    或者更直白的说，是一种宣扬歪风邪气的思想。
    在这部片子里，作为老炮儿的儿子，家里条件不行，这点很贴合普通大众，但家里条件不行你就好好学习呗，再不至于就好好上班、打工，都行！
    去酒吧，跟着富二代当舔狗，就这行为就能代表底层人民了？
    底层人民哪有时间天天去酒吧呢？
    转眼又上演了一出年轻人想装逼，借豪车开，车是借来了，最后给人家的法拉利整破相了。
    到了这一步，正常人的三观该怎么办？
    别管你是不是穷人，别管你有多穷，你既然想装逼，既然借了车，车是被你弄坏的，你就要修！
    这种逻辑很难嘛？
    自己做的事，自己犯的错，就该认！
    这和有没有钱，穷不穷，毫无关系。
    为什么要扯人家法拉利车主修车费要价太贵，或者故意营造出一种富人欺压穷人的对立感？
    就因为穷，就因为法拉利修车补漆费用贵？
    因为穷，所以赔不起，因为赔不起，所以就不想赔？
    你没那个能力为什么要借车？！
    在不想赔后，又“良心发现”想通过小聪明给人在小作坊里修好？
    这是什么道理？
    人家上百万的车，大几万的修车费很离谱嘛？
    最后甚至还扯出武侠小说，还有什么武侠精神了。
    真是三观炸裂，武侠精神就是大白天的在后海那地方的冰面上，穿着军大衣，举着军刀，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嗷嗷叫装逼？
    他们这一部电影虽然还没上映，但档期已经安排好了，等上映后，这会给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穷人干什么都无罪论？
    爱慕虚荣很光荣？
    因为我穷，所以我想装逼，因为我想装逼，所以我借豪车就合情合理。
    但我把豪车弄坏了，因为我穷，我修不起车，我就有理。
    我穷的合理，所以弄坏超出我能力负担范围的东西，我就可以胡搅蛮缠？
    我不管你这辆豪车价值多少钱，我就单纯的认为修车不能那么贵，我就单纯的认为我随便找个小瘪三自己调漆，把车修好就行了。
    豪车车主不接受，就是看不起穷人，就是不给穷人活路！
    那有钱人就活该吃亏？
    最后强行再“洗白”有钱人，人家被老流氓所谓的武侠精神感动，给他个单挑的机会？
    这不就是扰乱社会治安嘛？
    你既然穷，就好好努力赚钱，上进，而不是非要浮夸的干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等出事了又叽叽歪歪的逃避。
    小孩子都知道，做人要诚实，做人要量力而行。
    这不是郑旭站哪一边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本质就是他们打着自以为是的理解，看似是拍底层人民，但这些他们拍出来的所谓的“真实情况”，发生的多吗？
    现在发生的多不多，郑旭不知道，但这片子上映以后，发生的肯定多了。
    年轻人都去浮夸的追求豪车了，价值观都被扭曲了！
    这部电影里，所有违法的、不道德的、扭曲三观的价值观，被他们一口气都包含了！
    果然是两位旷世奇才。
    就这片子的思想深度，一般人还真看不懂。
    因为他们这种价值观，从根子上就是毁三观的！
    正常人谁会这样想？
    ...............
    “咳咳...”关虎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郑旭。
    他这次过来，要办两件事，但这两件事之间，算是有牵扯，也能当成一件事来办。
    几天后，也就是10月20号。
    上面的通知就会下来，他就会出任第六届导演协会执行委员。
    这个职务，说大不大，但很有身份，最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但在出任这个委员之前，有些麻烦就需要他处理了。
    在这种关键时间节点上，突然蹦出来一只拦路虎。
    前一段时间，郑旭去京城开会，直接当着会议室那么多名导的面，毫无顾忌的怼了一顿冯导。
    这一招敲山震虎，让关虎有点坐不住了。
    要是换个其他时间点，这事还不算重要，有争执有矛盾，慢慢来呗，看谁手段高。
    但现在他马上就上任了，他怕他自己这边刚上任，那边郑旭就跳出来再把他怼了，到时候这事就大了！
    丢不丢人先不说。
    到时候那可就不是单单是他和冯导两人的事了，这背后能牵扯出一大堆人。
    郑旭卡的这个时间点，让关虎感觉太难受了，不处理都不行，这眼看离正式下通知没几天了，他也坐不住了，只能托了韩制片的关系，过来见郑旭。
    在他看来，郑旭虽然脾气不好，但他最为一个老前辈，教育他两句，大家说和一下就算完了。
    但万万没想到，这刚见面，他就被郑旭先教育了。
    高端的教育往往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方式，只通过最简单的方式就行了。
    比如说...他现在右手已经没有知觉了...
    郑旭的这个教育方式效果确实很强。
    ..............
    “别给我解释，我不想听！”
    郑旭根本就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在谁说谁有理的情况下，少说话，直接干就行了，多说一句话就是浪费时间！
    “新政策才出来多久，你俩真是了不起啊，这叫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嗯？”
    就他们俩这部电影，哪怕把故事地点换到汉城、或者东京，再不济换到曼谷都行，哪怕你换到洛杉矶都行，但唯独不能放在京城！
    这宣传的是什么？
    是讽刺京城的贫富差距巨大？还是讽刺京城的穷人生活不好过？
    “你他吗的是不是想得奖想疯了啊？人家给你个奖，脸都不要了？”
    越想越气，郑旭勐一起身，一伸手想拿茶几上的烟盒，韩制片看他起身伸手，以为这位脾气爆，又想动手呢。
    “唉唉唉，有话好好说...哎？”
    “三爷...我抽根烟，你别急。”
    郑旭拍拍韩制片的胳膊，顺手递给他一根烟，自己先点上了。
    “你今天带着三爷来，我给三爷个面子，你给我讲讲你们这部电影宣传的是什么思想，我艺术水平不高，有点愚钝，你给我解解惑。”
    郑旭以前都是称呼韩制片，或者韩总的，这样叫，没什么问题，虽然显着有些生分，但也算很尊重他了。
    但这会儿，他直接称呼三爷，就有点不好的苗头了，这可不是啥正式的称呼啊。
    这种称呼充满了江湖气，都这样叫了，一个称呼的改变，代表着，这件事的走向就不一样了。
    “来...你给我讲讲，一个老废物、老流氓，带着个废物儿子，不求上进，爱慕虚荣，最后还胡搅蛮缠的狡辩，光天化日之下扰乱社会治安，你给我讲讲你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我还没看透的思想深度？！”
    “这是什么话？郑旭，你别在这胡搅蛮缠啊，底层人民的艰辛是你能理解的嘛？！”
    关虎有点急了。
    “呵...我不理解！就你理解，你理解中的底层人民就是这种老流氓、小废物的？你脸真大啊！老子拍个电视剧都知道宣传一下边境地区巡边人员的辛苦，你倒好，给我搁这偷换概念呢？好的不拍，你就拍这个？”
    “你带着这部电影去参加金马奖，是想让人都看看咱们京城“实际上”是什么样子的？就她妈你清高？是不是？”
    “哼！郑旭，多的不说，你自己可以去外面拿奖，现在我们去个金马奖你就要跳出来管？你当你是谁啊？”关虎瞪着郑旭，说完话，又看看韩制片，期待着韩制片能帮他捧一句。
    “哈哈哈，三爷，今天你在这，你给我做个见证。”
    郑旭看着韩制片，扭头看了眼关虎继续说道：“别的我不管，你爱去哪去哪，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你们敢去，我就敢弄你！”
    “他妈的！姓郑的，你威胁我！”
    关虎心里一惊，到了现在，他算是体会到冯导的感受了，这人就在这坐着，笑眯眯的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
    但是...
    这位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话我说完了，你去哪我不管，但你敢去我就弄你，这种话，和恶霸有什么区别？！
    腿虽然在自己身上长着，但关虎不敢赌。
    “草...”
    一脸阴沉的关虎站起身，看了眼韩制片，往门口走。
    在关虎快走到门口，左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准备开门的时候，郑旭的声音才从身后慢慢传来，还是那个令人作呕的低沉声音。
    “我让你走了嘛？”
    关虎愤而转身，盯着郑旭道：“姓郑的，你无法无天啊，我们来的时候可是很多人看到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郑旭慢慢站起身，稍微扭了扭脖子，说道：“这上下三层都是我的人，这会儿还在的有上百人，老子今天不说话，你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里，你不是有种嘛？你可以试试。”
    “！
    关虎左手紧了紧，再慢慢松开，他没敢动，人在屋檐下...
    韩制片起身看着这一幕，他有点头疼，现在这场面，他也不知道该帮谁了。
    “嗤~怂逼。”
    郑旭慢慢向关虎的方向走，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他身前。
    关虎虽然比他高一头，但看着郑旭慢慢走过来，还是有些心虚的后退了半步。
    “手机拿出来。”
    关虎以为郑旭要查他手机，咬了咬牙，好汉不吃眼前亏，左手摸出手机递给郑旭。
    “呵...你家老爷子四几年的老兵吧？怎么生出你这种货色？临老了，这是被你逼着还得客串电影？还演个老流氓？你丢人不丢人啊？几十岁的人了，出门带着爹？”
    郑旭接过关虎的手机，拿在手上看了看，挺好，苹果6Plus呢。
    这位眼前的大高个，出身就在这儿了，老爹算是个老兵，理论上他也算是个带颜色的二代了。
    但就他这身份，就让郑旭极为看不起他，你就是不为社会做贡献，起码要有良心吧？
    老爹都那么大了，还得拉出来给他电影客串角色，还演那样的角色。
    这种人，为了一点所谓的个人荣誉、奖项，完全是不考虑自己的影响力，肆意妄为，这不单单是自私了。
    “今天我认栽了，你敢动手你就摊上事儿了！”关虎也不反驳，强撑着看着郑旭，说了句不算狠话的狠话。
    “哈哈哈，老子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你是不是当我给你开玩笑呢？”
    “我告诉你，今天我来之前，就没想过给你留面子，要不是看着三爷在这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着给我说话？”
    郑旭看了眼在一旁站着的韩制片，他不能不捧着点这位啊，这位在这儿站了半天了，也没出声打断他，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带关虎过来，可能是出于人情，出于面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认同关虎的做法。
    人情归人情，办事归办事，这两个关系不能搞混。
    他看似谁也不帮，但其实已经帮了！
    所以郑旭一直在话语上给韩制片丢人气，一直强调看着他的面子。
    “我虽然不算是啥好人，但老子拍的影视剧，最起码能做到问心无愧，你敢不敢摸着你的心口，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良心？”
    这个世界上，有敌人不可怕！
    敌人来了，不管强弱，但凡有点血性，干就完了。
    最可恨的是谁？
    是明明你在和敌人奋力搏杀，后面的队员非但不帮你，还在拖你后腿。
    郑旭看这俩人不爽，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这个，就会添乱，正事半点都不会。
    “记住了，我要是想打你，你跑到哪，我能去打你，你随便告我去，我打完你就把你这些破事公布出去，我们一闪短视频现在的用户量你不清楚吧？我能打完你，还能把你名声搞臭，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还得让外界夸我打的好！你敢不敢试试？”
    看着郑旭眯着眼说出来这句话，关虎脸色发白。
    这手段虽然下三滥，但对他很管用！
    他害怕了。
    “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为了仅剩的一点点面子，关虎说了句服软的话，也不是什么真要考虑，反正意思到位了。
    “我不管你怎么考虑，还是那句话，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话我给你说完了，怎么办是你的事。”
    笑了一声，郑旭把手上关虎的手机轻轻往地上一丢，在关虎懵逼的眼神中，一抬右腿，狠狠一脚把这部新手机给跺的稀碎。
    “啪！”
    这一声，让关虎狠狠抖了一抖。
    看着地上被跺碎的手机，郑旭在兜里摸了摸，他已经很久不在身上装现金了，昨天陪王欧逛街，兜里有买水果剩下的一个钢镚。
    拿出这个钢镚，递给关虎道：“拿着，你手机我不小心弄坏了，我是穷人，就这么多钱了，赔你的！”
    关虎脸皮又抽了抽，这个桥段好熟悉，真是活学活用啊。
    在郑旭狼一样的目光中，关虎伸出手准备接钱。
    ..........
    两只手将要交汇的时候，郑旭突然提前松手，钢镚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又滑到郑旭脚下。
    “幼？钱都接不住了？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啊？”
    看了看郑旭脚边的钢镚，又看看郑旭一脸嘲讽的脸。
    关虎呼吸都粗重了，这太欺负人了！
    “想啥呢？捡起来！”
    郑旭根本就不惯着他，你不是喜欢装逼嘛，他就喜欢对付这样的人，看看咱们俩谁硬，不服就干呗。
    关虎深吸了口气，忍了！
    他根本不稀罕这一块钱，但不捡不行啊。
    慢慢蹲下身，左手刚碰到钢镚，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
    “叫什么叫？娇气。”
    郑旭看着被他踩着左手的关虎，一字一句道：“记住了，人可以穷，但人家穷人也有尊严，也有骨气，不是你这样的玩意儿一拍脑门，想出个垃圾剧本，就能拍出的模样，就你这样的还想代表穷人呢？你谁也代表不了。”
    等郑旭松开脚，关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左手通红，手里那个钢镚被他紧紧握住，心间弥漫着深深的屈辱。
    “不服？”
    郑旭看着这位眼眶都红了，这才哪到哪啊，娇生惯养的，受这点委屈就不行了？
    “服。”
    关虎低声说了一句。
    “服了还不滚？等我请你吃饭呢？”
    说完这句话，郑旭就不在搭理关虎，而是看向韩制片道：“三爷...事儿处理完了，您还满意嘛？”
    “.......”
    我满意个屁！你俩都这样了，就差互殴了，这还怎么满意？！
    韩制片勉强笑了一下，今天这事搞的，很尴尬，但他又说不出来什么理由。
    人家占理啊！
    他本来以为是郑旭“欺负弱小”呢。
    但刚刚那一番话，郑旭说的有理有据的，主要是人家占大义，他拿郑旭也没办法。
    现在这二位，在外面都是有身份的人，如今到了这一地步，已经算好的了。
    再搞下去，对谁都不好。
    “走了走了，到此为止吧，你们的事我以后也不管了，拍摄那边你上点心，有事联系我。”
    韩制片回了郑旭一句，搀着关虎，打开门走出去。
    门外的小凯等了半天了，刚刚那么久，里面话语虽然激烈，但没啥剧烈声响，他极为好奇里面到底怎么了。
    现在看见韩制片搀着这位出来了，心里就有底儿了，还行。
    “那啥...毛巾还给我。”
    小凯看着关虎，指了指他裹着右手的毛巾。
    “哼！”
    关虎看着眼前“狐假虎威”的小瘪三也敢找自己麻烦，右手一甩，把毛巾甩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跟着韩制片往电梯的方向去。
    “五哥...你看。”
    小凯脸上带点错愕，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他也是暴脾气啊。
    “行了，一个废物而已，搭理他干什么，毛巾丢了吧，你通知剧组那边撤了吧，别在那儿磨洋工了，今天的事别乱说。”
    “知道了。”
    小凯有些失落的看着远去的关虎，脸上还有点可惜之色。
    “我先去拆录像了。”
    “去吧去吧。”
    对于一个严谨的影视制作公司老板来说，办公室常备隐藏摄像机，这合情合理吧？
    虽然现在的这种摄像机受限于体积大小，每次拍摄完都要拆出来换内存卡，但关键时刻这玩意还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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