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鱼和鸟，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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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令狐奉行，仿佛一团空气一样，完全散开。
    李凝文可以感觉到令狐奉行确实受了重伤，但是他四周的气，旁边的人生之道，没有丝毫消退。
    赤魂子令狐奉行的身边，冒出一股股海浪。
    整个黄泉海，开始逐渐的朝着赤魂子汇聚。
    此时此刻赤魂子的力量，战斗力，游戏系统已经无法估算了。
    倒不是估算不了，只不过濒临游戏世界结束，没有估算的意义了。
    李凝文估算令狐奉行的道行，至少是地星，不……天星级别的。
    甚至还有很高的上升空间。
    李凝文可以确定，对方……至少在天赋上，不在自己之下。
    轰轰！轰轰轰！
    令狐奉行四周凝聚的黄泉海海水，竟然又形成了一条新的道路。
    就在李凝文判断这条道是什么样道的时候，一声刻在李凝文灵魂当中的声音，从海水中传了出来。
    “黄泉海，就是你和她的第一世吧。”
    令狐奉行说着，轻轻的挥舞着自己手上的木剑。
    四周的空间，逐渐的被海水填满。
    前世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四周海水带来的强大的压迫感，也开始挤压着李凝文的身体。
    众所周知，在海底当中，越深的海底，水压越强。
    而此时此刻，李凝文感觉到，四周的海水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星球，不断的积压着，摧毁他的力量和身体。
    令狐奉行手持着木剑，朝着李凝文冲了过来。
    李凝文的思绪，回到了那个未知的世界，他只记得，那是自己和她的第一世。
    那一世，他们没有名字……他是一只通了灵的飞鸟，她则是一条有了智慧的海鱼。
    作为一只飞鸟，他经常会去捕食海中和森林中较小的生物，而他记得，大海和山林当中，有一棵柳树。也是在这棵柳树附近，飞鸟遇到了他漫长生命中，第二个具有智慧灵性的生物，虽然对方只是一条鱼。
    他与她，互相交流，长期陪伴，约定等到道行修行到一定地步，就一起变成人。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时间一长，一鸟一鱼，发现他们渐渐的离不开彼此了。
    鸟每天都会给鱼讲，天空中和深林里的景色，并且为鱼带来鱼没有见过的植物动物，鱼也会为鸟讲述，海底深处的环境。
    鸟会用一个带着水的叶子，将鱼拖到高空中，让鱼感受到天空的浩瀚。
    鱼也会吐出一个巨大的泡泡，让鸟进入，然后带着鸟来到浅水区，让鸟得以看到海底的美景。
    虽然鱼和鸟都有了灵性和智慧，但是他们始终无法长期进入对方的环境，鸟一旦进入海底，超过一段时间他就会窒息，鱼上岸也会呼吸困难。
    这导致这一鸟一鱼，虽然关注彼此，但始终无法完全了解对方，始终无法真的融入到对方的环境当中。
    一鸟一鱼都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在生命结束前，修炼成人，那么他们的结局，注定是悲剧的。
    他们认识的第五年，虽然他们有了灵性和智慧，但是五年对于一只鸟和一条鱼来说，已经算是生命的极限了。
    “我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了，我很难……保证我每一次，都可以从那些大型食肉鱼里面逃脱……我好害怕。”
    这一天，鱼对鸟说道。之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是鸟每一次都会拿起一片带水的叶子，将鱼救到半空中。
    但是最近几次，鸟好几次差一点让鱼掉下去。
    鱼也注意到了，鸟很长时间没有找她寻求帮助，以及鸟身上多了不少的伤疤。
    这片地方，还有不少的食肉鸟，足以威胁到他。而每一次鸟遇到危险，鱼都会吐出巨大的空气泡让鸟进入到海底。
    但是，鱼吐出空气泡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每一次鱼吐完空气泡，力气就会变小很多，那时候也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没关系，我会拼命，护你周全……”
    鸟用头蹭了蹭鱼，安慰的说道。
    “谢谢……你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拜托了。”
    鱼不舍的看向了鸟，随后她就游回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鱼问向鸟。
    “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鸟回答道。
    “我希望，和你死在一起，我不希望我们两个分开。”
    鱼听完后，沉默了游了回去。
    过了一段时间，该来的还是来了。
    鱼遭到了她的天敌，一条食肉鱼的捕食。
    鱼尽管很努力的四处逃窜，但是依旧无法摆脱这条食肉鱼的追捕。
    就在食肉鱼即将要咬死鱼的时候，鸟从天空中直接刺入了海中，用尽自己的全力叼啄食肉鱼的眼睛。
    鱼看到这一幕，也快速的赶了过来。
    为什么……你的身体明明快不行了，你会死的。
    鱼不甘心的看着旁边的鸟，她也是第一次拼命的咬住食肉鱼，想要把食肉鱼逼退。
    最终，食肉鱼吃痛的逃走了，而鸟……也没有多余的力气，飞回天空了。
    鸟无力的往海底深处落去，但是鱼托住了他，然后拼尽自己的力气，将鸟托上了岸。
    最终李凝文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他那一世最后的一个画面，就是自己看着鱼将自己托上岸，而鱼没有力气，回到海中了，也许就算是她有力气，也不会回去。
    哗啦！哗啦！
    李凝文四周，出现了更多的傀儡丝，然后将四周的海水操控成了新的傀儡。
    其中一个傀儡，一把抓住了令狐奉行的木剑。
    李凝文确实短期内被压制了，但是他没有像令狐奉行那样受太严重的伤。
    李凝文手持折魂笛，直接朝着令狐奉行批去。
    轰隆！
    强大的力量伴随着笛声出现，再度将四周的海水蒸发。
    令狐奉行用手中的木剑挡住李凝文的攻势，然后开始转剑，卸力化力。
    而这种化力，在这片海水当中，变成了相当恐怖的水流。
    轰隆隆！
    这股水流并没有对冲李凝文的赤魔法音波，反而是顺着这股音波，让它更加的势大。
    但是……方向也因此改变了。
    赤魔法音波，和赤魂子令狐奉行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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