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后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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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颜盛与燕蘅的缘故，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出现的守塔者都有些穷凶恶极，悉数被斩杀了。
    在周围云缠雾绕消失，耳边响起“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周围是个山洞，岩石被腐蚀得有些严重了，一股清新的浊气飘散在空气中。
    不远处透光之处有一个日晷，放在那处却显得有些奇怪了。
    祝萋萋蹙了蹙眉上前去，却听空气中有个稚气的声音且阴阳怪气道：“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能闯入第六层，不过魔皇颜盛和神族太子在的话自然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颜盛，你作为魔皇来这儿做什么？”
    “你是谁？”颜盛凝眉，眯着眼睛带着几丝危险的光。
    他不太喜欢这般稚气的声音，让人听了不舒服。
    “我是谁？”那人似乎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有些疑虑的思索了片刻方才道：“这才几千年啊你就将我忘了，我是绥棱君啊，当年你跟我把酒言欢的时候可没这么嫌弃我……”
    “你怎么在这儿？”这回轮到颜盛奇怪了，“你怎么说也是我魔族魔王，怎么混得这么惨！？”
    “那你要是不往人间飘，我也不会到处往人间飘去玩儿啊……然后被神族的逮住了，就被扔来这儿了……”
    这话说的让那声音有些难受，也有些赌气道：“不过我看了一眼你旁边的女人，啧啧，竟然又是她，你折腾了上万年还没折腾出所以然来……”
    语气颇有几丝嫌弃。
    颜盛沉默了片刻，蹙眉道：“你到底想着怎么样？”
    “你个魔皇，看到魔王被囚禁在这儿你都不解救一下的么？说好的兄弟呢！”绥棱君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魔皇，毕竟他这一日日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与颜盛算是自小相识，关于他和绮罗桠那些事儿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她要看过去的记忆，你帮个忙。”颜盛这话说得就十分不客气了。
    他可不想叙旧，这绥棱君的德行就是个话痨，眼见就逮住几个人说话，不将人念死才怪。
    所幸绥棱君了然，道：“你让她把手放在日晷上，闭上眼睛，想看到什么没有，你若是想与她一道看，也可以拉住她的手臂一同看看。”
    祝萋萋闻言，已然没了废话，上前将手落在日晷上，还没闭眼燕蘅已经拉住她的胳膊道：“我陪你一起。”
    “我也是。”颜盛见状犹豫了一下，伸手扣住祝萋萋的肩膀，目光凝重了一些。
    祝萋萋不管那么多，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起当日种种。
    场景忽然切换到阴森寂寥的大殿，那是冥界的森罗殿。
    颜盛与绮罗桠坐在一旁，对面是言笑晏晏眉宇之间流出一股浓厚兴味的绮罗藏。
    “若是我妹妹绮罗桠嫁给连纵，大婚之上，我们冥界与你们魔族里应外合，到时候打神族一个措手不及，我们长驱直入取了天帝的命，废了连纵，神族到时候元气大伤，便是我冥界与魔族瓜分六界的时候。”
    “妖族不愿意理会这件事，区区人族根本不足为据。”绮罗藏分析得头头是道。
    却见那一袭黑衣的女子明眸皓齿，眸子里闪过一丝桀骜，“我会在婚礼上取了连纵的命……”
    无情。
    那眸子里虽有一丝犹豫，但到底更多的是仇恨。
    “阿娅，我不想你去。”颜盛站起身来，蹙眉望着祝萋萋。
    对于这件事情，从最初他就是反对的，攻打神族根本没必要那把费尽周折，他大不了带着魔族大军前去碾压。
    大不了鱼死网破。
    绮罗桠瞅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你说过听我的。”
    这语气却是没半分转圜的余地。
    祝萋萋望着当年年少气盛的自己，心底竟然觉得有些发凉，说到底最开始算计连纵的人她自己。
    手心微微发凉，却是有一只手将她的微微握住。
    祝萋萋一惊，侧过头去看燕蘅，却见他眉目含笑道：“已经没事了，不必自责了。”
    她哪里是自责，她是难过，细细想来还不是自己的错。
    那么即便是连纵拔剑杀她，她也不该多说什么。
    毕竟当年是成王败寇。
    场景极速转换，便是当日锣鼓喧天的大婚，大殿之中已经有无数人神族与冥界中人来贺，绮罗桠穿戴者风光霞帔，手中一把扇子遮住面容，那眸子里露出几丝淡然。
    连纵也是一袭红衣，喜气洋洋，没有人比他更高兴了。
    拜堂，只要礼成，他们便一生一世都在一起了。
    外面却是一股股狼烟冲上天际，有人在外面叫嚷着“魔族攻上来了”。
    大殿中的人闻言都跑出去，可冥界中人此时在大殿中的也不在少数，冲上去便与神族缠斗起来。
    忽然发难谁也没想到，连纵见慌乱便要拉着绮罗桠走，绮罗桠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手中的幽冥剑早已入手，一把长剑直直朝着连纵的胸膛刺去。
    幽冥剑上沾染上了连纵的血液。
    祝萋萋愕然，可却没有太多惊讶，她按下心中慌乱，急急去看燕蘅，却见他将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见她眸子里紧张与慌乱，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发道：“我不怪你，就算是你杀我，我也是不怪你的……”
    “燕蘅……”祝萋萋心里猛然一酸，只觉得难受极了。
    原来，真的是她杀了连纵。
    “这……”颜盛却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不敢置信道：“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明明那日看到的是连纵杀了你！阿言，你根本没杀过他！”
    他有些语无伦次，甚至他隐隐觉得当初就不该带祝萋萋来妖族寻找所谓的记忆。
    可，当年他看到的又算什么。
    场景极速转换，是冥界天空独有的一种凄怆与悲凉，只是在这冷清之中多了几丝喜气洋洋。
    整个冥界都沾染上了一抹红色，四处贴着双喜，人们奔走相告着魔皇与冥界公主绮罗桠的婚事。
    颜盛微微一怔，便见不远处面上含笑的自己脚步带风的走进了大殿。
    他跟了上去，便见大殿之上躺卧在软榻上拿着酒壶的绮罗桠，虽说已经换上了暗红色的衣衫，可眉眼里早没了桀骜不驯与报仇之后的快意。
    眸子里竟然多了几分怅然。
    “阿娅，我来看看你……”
    祝萋萋拉着燕蘅跑了进去，她蹙了蹙眉道：“我的记忆就是在这里断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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