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史尔特尔（鬼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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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叫夏岚，是前几天新来到这里的干员，因为闲着没事干就在舰上逛一逛，顺带来这里买点吃的东西。”
    听着夏岚似乎没有理解她的自我介绍，史尔特尔微微愣了一下，接着便也自我介绍道：“我叫史尔特尔，于一个月前来到罗德岛，为了寻找我的身世与记忆，现作为出勤干员在这里工作。”
    她的话语如夏岚记忆中一般平淡而直接，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味道。
    夏岚听着也没有在意她那生人勿进的语气，走到她身边，一边看着货架上的东西一边道：“你刚刚是在纠结吃些什么吗？”
    “嗯。”史尔特尔点了点头，也没怎么在意便回答道：“我看到这里有新的零食，只是价格有些偏高……但绝对不是因为本月消费过量，只是单纯觉得这价格偏高而已。”
    夏岚拿起那一包哥伦比亚约克风味的薯片，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这个口味的确是偏贵的一种，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贵的。
    真不愧是奸商。
    不过……他想起她刚刚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自己“消费超额”的事情，不自觉地就勾起了嘴角，配合她脸上的微表情，这可还真有几分傲娇的味道。
    “我有这家店的优惠，要不我请客？”他提议道。
    史尔特尔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有些傲慢地回应道：“哼，那就当作是你给我的见面礼了？”
    夏岚笑了笑便从货架上拿了两包薯片，在医疗小车那里结了帐，自然是告知了她自己在可露希尔那里拿到的“七折”优惠，用五分之二的价格买下了它。
    “喏~”夏岚把一包递给史尔特尔，自己也撕开一包吃起来。
    史尔特尔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毫不客气地边接了下来，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夏岚身上。
    “如若是不了解她内在的干员，多半会认为她是个自我而又没礼貌的人吧……”夏岚想着便有些无奈，不过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不在意这些的。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夏岚明知故问道。
    史尔特尔依旧是非常直白地说道：“我对你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这或许与我的记忆有关，我想要确认一下，你能留一会儿吗？”
    当然，听她那一副语气就是“要求”“命令”，完全没有像是请求的意思。
    夏岚这好脾气自然是点了点头：“可以，但是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这里可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史尔特尔顿了一下，显然意识到了自己这番要求的不妥，但她依旧是那一副傲气道：“不错的建议。”
    他忍不住又是一脸的笑意，已经开始适应史尔特尔这种说话方式了，她说的“不错”大抵可以直接翻译成“非常好”，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他满心有趣。
    史尔特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向外走去一边道：“你跟我来吧，我知道一个还算可以的地方。”
    夏岚咧了咧嘴，跟着她走出门去。
    走在安静的通道里，夏岚和史尔特尔并排走着，两人都嘎吱嘎吱吃着薯片，没什么话题。
    夏岚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这种性格，而史尔特尔则是向来不习惯主动与别人交谈，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呃啊……”夏岚叹了口气，想想这事情还是得自己主动一点。
    “你想要和我谈什么，是有关于你身世问题？刚刚我听你在店里说起了你的记忆问题，是想要寻求我的帮助吗？”
    史尔特尔手上一顿，一脸不爽地反驳道：“才不是要你的帮助！我只是想要从你这里知道一些信息而已。”
    “是是~”他见她那不爽的表情之下藏着的是丝丝扭捏，顿时心中了然。
    “给我说说你的具体情况呗，说不定我能想到些什么。”
    “嗯。”史尔特尔点了点头便一边吃着一边说起她的故事：“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从一开始就有着庞大而混乱的记忆，在那些记忆之中的我拥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与经历，有着不知是真是假的人际圈……”
    “而现在的我正渴望着知道……那些记忆之中的我是否真实存在，所以我一直在前往那些地方探索，但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结果。”她说着，脸上浮现了难以察觉的落寞与迷茫。
    不过史尔特尔并不是会纠结于此的性格，她一双紫红色的眼瞳看向身边的夏岚，继续道：“而你，我对你有一些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很久远之前见过你一般……主要是你的气息，而非是面貌。”
    “嗯……那我总感觉你得有些失望了。”夏岚叹了口气，他也有些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他的到来应该是在她进入这种记忆混乱之后才来到这个世界……
    “不过的确有可能……”他轻轻地呢喃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史尔特尔听到他没了下文的话，脸上一急，就有些恼地瞪着他道：“哈？你是在吊我的胃口吗？！那你绝对不会成功的。”
    “啊，没有没有。”夏岚看向满脸写着“你快说”的她，无奈摇了摇头道：“真可能是一面之预缘而已，具体的我到地方再给你看看吧。”
    史尔特尔闻言便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夏岚前面。
    片刻，两人来到了一间开放式的大厅前，上面写着“多媒体室”，也就是……小型电影院之类的地方。
    “原来舰上还有这种地方吗？”夏岚一脸的惊讶，走进去四处看起来。
    大厅里面没什么人，但是有不少机器正在运行着，而柜台后还有一个印着很多信息的大屏幕，其一哪些房间有人正在使用，其二是可以观看的影片种类。
    顺带一提，这里还能看作战记录，血肉模糊的那种。
    史尔特尔看了两眼屏幕道：“跟我来吧，我去选一个房间。”
    “嗯。”夏岚点了点头便跟着她向里走去，但这时他余光却注意到了一个东西。
    “等我一下，你先去找房间吧。”
    “别让我等！”史尔特尔应了一声便自顾自继续向里走去。
    “还真是离谱……晚上背着老婆在外面开小影院……”夏岚看着离去的她古怪地嘀咕了两声，接着就向着刚刚见到的那台机器走去。
    “虽然是做正事，但在这种地方果然还是得吃点东西啊。”他来到那台自主雪糕机前考虑起搭配。
    ……
    史尔特尔看着夏岚推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两个冰淇淋的时候顿时就眼前一亮，但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有些不爽道：“你好慢。”
    夏岚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那“眼前一亮”，带着笑意把冰淇淋递到她面前，道：“喏，给你的赔罪。”
    “哼，这还差不多……谢谢。”她最终还是十分郑重地接过了夏岚递过来的冰淇淋，甚至还道了声谢。
    他坐到史尔特尔身边，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嚯，这听你说谢谢头一次嘛。”
    已经伸出鲜红的小舌头开始舔舐冰淇淋的她看了一眼夏岚，勾着嘴角毫不客气道：“干嘛，该感谢的时候我还是会感谢的好吧？”
    她心里还是有几分被请客的欣喜的，只是不愿意显露而已。
    “也得亏是我有剧本。”夏岚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在意她这傲慢娇气的态度。
    “行吧，不说这个了，我给你看看我刚刚说的那个东西。”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施术单元，解开隔绝后便开始利用它施术，只是显现简单的影像罢了。
    见他开始施术，史尔特尔脸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全神贯注地看着身前出现的这个光幕。
    光幕之中正是夏岚记忆中那个仅仅十来秒的短片——
    无穷远的天际，无数法术的构造体，巨大的熔岩巨人缓慢地迈着步伐，不知将要前往何处。
    它所过之处皆化为焦土，留下一个个数十米宽的熔岩脚印。
    遥遥望去，它的肩膀上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史尔特尔看着这个光影，无比熟悉的气息顿时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抬起手伸向光幕，但在指尖透过这虚幻时愣住了。
    “……”光影散去，而她依旧没有回神，看着身前的空气一言不发。
    而夏岚自然是安静地等待起来——现在的她要么是觉醒了回忆，要么是在疑惑自我的存在，又要么是……单纯地觉得熟悉。
    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夏岚，焦躁不安道：“我……我好像想起来关于你的事情……但那个‘我’又是谁？”
    她在疑惑熔岩巨人肩膀上的那个“她”，或许别人不一定能确定那是她，但是她混乱的记忆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那就是她的记忆。
    夏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试图让满脸焦躁的她冷静一下，
    但史尔特尔非但没有闪躲，反倒是在他手下闭上了眼睛，仿若是细细品味一般地低下了头，就像是猫咪一样。
    “安静。”她低语道。
    这种样子反倒是让夏岚有些发怵，没再摸几下就收回了手。
    正细细品味的她浑身一僵，有些脸红地睁开眼看向夏岚，卡顿了一下才语无伦次道：“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件事，绝对！一定！！千万！！！”
    “一定！一定！！一定！！！”夏岚也是注意到到了她浑身散发的异常热意，赶紧保证道。
    傲娇这种性格，如果真要让她的羞耻心爆炸了，指不定还会做出些什么呢。
    但，既然羞耻了，那就意味着……
    房间里满溢着尴尬又暧昧的氛围，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再度开口。
    ……
    许久，夏岚总算一脸心虚地开口问道“咳咳……所以你感觉到了什么？”
    听到夏岚的话，她顿时又回忆起了刚刚头皮上的那股莫名的感觉，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缓缓解释道：“我对你的……触摸……”
    她想着又有些脸红，但是也怒不起来了，缓缓道：“我对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就好像是以前也被摸过一样，而且再配合上你的气息，就好像以前……”
    “在记忆混乱以前也被你摸过一样……”
    “嗯……这样么……”夏岚听着便沉思起来，而史尔特尔的一双美眸也紧紧地盯着他，期待着他的回应。
    夏岚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他却忍不住地想要否定它。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精确地穿越到明日方舟的主线的时间点上，而且刚好预留了两年多时间来供我变强？”
    “是令我穿越的那伙人指定的时间吗？”
    ……
    随着思索，他想起了前世某部诡秘作品里的设定——那个主角是被幕后黑手投放的实验品之一，幕后黑手在过去的岁月之中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尝试，投放了无数个实验品，而那个主角是唯一超脱的人。
    这么想着，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史尔特尔，如果“他”在她还未“陨落”之前的岁月之中也出现过……
    “那就意味着，我曾经被回收过了，而这一次……这一次我运气极好地逃脱了这个被掌控的循环。”
    这么想着，他便又回忆起了自己另外的两片破碎的记忆，一片是“沁礁帕夏”，另一片是“凯尔希的手术室”。
    这么想着，他顿时就忍不住掏出了个人终端，在一脸疑惑的史尔特尔眼前打开了凯尔希的会话，问道：“在过去的岁月中，您曾见过我几次？”
    史尔特尔看着之前都是平和温婉的夏岚露出了焦虑的神情，忍不住也有些担忧道：“怎么了，你是想到什么事情了吗？”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过去的我的确是见过你的，但是我已经失去了那时的记忆，比你的问题更加严重。”夏岚解释完又紧紧地看向了终端上凯尔希的头像。
    “叮~”听见她的回复音，夏岚看着那个“三次”，陷入了沉默……
    “果然如此啊……”
    “那现在的我是否又真的已经跳出了这个轮回了呢？”
    夏岚这么想着，脸色顿时顿时难看了起来，按照无限套娃理论，他永远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抵达了足够高的位置，跳出了观察者的掌心。
    就像是如来佛祖手心的孙悟空，就像是《殖装》中那个无论多强大都会在同一个年龄时灵魂与肉体全部被“回收”的种族……如此的情景在万界之中比比皆是。
    而按照那些剧情，那所谓的反派总会在人们露出最为欣喜的目光时降临到“他们”的眼前，夺走“他们”的一切。
    “啧。”夏岚懊恼地躺倒在了椅背上，惆怅地叹了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竟然演化成了生死危机。
    “真的是……让人懊恼。”他看向身边理应是神明碎片、分身、重生体，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史尔特尔，又叹了口气。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见夏岚看向她，满脸纠结与渴望地问道，也不管什么傲不傲的了。
    夏岚组织了一下语言，挑重点说道：“我推测，过去的你……我是说上百年前的你，是一位神明，但是因为不知道的缘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变成了一位凡人。”
    史尔特尔嘴巴微微张开，眼瞳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但是她察觉自己的记忆与潜意识并没有否认他的说法，不由得陷入了难以自拔的震惊。
    就在她沉默不言之时，夏岚问道：“那个火焰巨人你还有吗？就是刚刚给你看的短片里的。”
    她呆呆地转过头来，刚刚剧烈收缩了的瞳孔又恢复正常，迟疑着道：“有的，但是我得用我的剑才能把它召唤出来，但是……身高只能有五六米，根本没有你给我看的那个上百米高。”
    “嗯，改天给我看看你的剑吧，说不定我还能看出些什么来。”夏岚考虑道。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便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夏岚……我以后应该再做些什么呢，如果按照你刚刚说的那些，那我去寻找我记忆之中的地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看着她满脸的困惑，夏岚倒是非常洒脱地说道：“为你自己而活，当下如此美好，你没有必要疯狂地去寻找过去那不知真假的记忆，而是应该要创造真正属于自己的美好的回忆。”
    “就这样吧，走了。”他说完就潇洒离去，留些她一人坐在那里愣愣沉思。
    走出门，夏岚那一脸潇洒与帅气在顷刻间就消散殆尽，他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多媒体室这片区域，也不知该去哪里了。
    “唉……”一路上叹着气，夏岚来到了了电梯间前。
    他在想要不要再去可露希尔那里，毕竟机甲还在修复之中，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早点看高达。
    “话说，弗雷去哪里了来着？”他奇怪地自语了一句。
    ……
    而此时，刚和某热情大猫猫聊完天的弗雷发出了哀嚎，他第一次觉得讲话会这么累！
    ……
    夏岚在电梯间前发了会儿呆，随后便乘着它来到了舰桥上。
    “天地为被，朝露为餐，算是提前体验一下做仙人的感觉吧。”他如是自语着便找了个角落盘了下来，用法术为自己编织了床铺。
    “事情就慢慢来吧，该知道的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现在就等着吧。”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这个明日方舟很凶险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ikagf/foksmqki.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