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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高夜黑,李铭潜去了九方寨,那一处当年花爷爷种下那棵屿山深处柿子树种子的地方。
李铭隐隐有种预感,这里定有大收获。
所以,李铭去而复返,悄悄地,不惊动任何人。
滴血为饵,坐等上钩。一滴血,两滴血,三滴血……怎么没有动静?
看来看手中的公鸡,本以为不用杀,看来不杀不行。
狠狠心,抽刀,李铭一刀捅死手中的公鸡,鸡血落在雪地上,淋漓梅花。
那种全身舒服的感觉又来了,让人迷醉,极为迷醉。
数百米外的一棵柿子树,莫名颤动,似有大恐怖袭向它。
半刻钟后,似乎公鸡的神魂被李铭吞噬一空,公鸡的鸡血被李铭喝个一空。血太少,不够塞牙缝。
然后,李铭放血,放自己的血。有动静了,有动静了。有东西从地里要钻出来,钻出来了,钻出来了。
三根会移动的树根,像蛇一样前行,停在了李铭血液滴落的地方。
然后,从三根树根的前端,各爬出来一个又扁又圆的东西。
一个,两个,三个,如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爬到血液滴落的地方,拼命吸收李铭的血液。
很快,血液吸食一空。李铭手快如电,用铁铲铲起三个又扁又圆的东西。
拿到气死风灯下面,查看,正是三颗柿子树种子。果然有,果然不凡,果然极具灵性。
喝了李铭的血,三颗柿子树种子,血红血红,被李铭放到铁罐子里,一动不动,似乎认命了,似乎正在蜕变。
冥冥之中,李铭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和铁罐子中的三颗柿子树种子。似乎他和它们之间有了一种特别的联系,像是孕妇孕育胎儿的感觉。
“呸呸,我是公的,不是母的。”
“不对,什么公的,我是男的。”
被怀孕那种感觉快逼疯了的李铭,甚至有了孕吐反应。
“呕呕呕”“吐吐吐”李铭欲哭无泪。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李铭愁坏了。
铁罐子中三颗血红血红的柿子树种子,泛出妖艳的红光。李铭瞄了一眼,似乎想到了办法。
“锁心咒能够种上吗?”
“种上了锁心咒是不是可以像那具僵尸那样听话?”
李铭想试一试,别练人的三尸诀只能凝结出一枚锁心咒,李铭练的三尸诀,似乎可以凝结出多枚锁心咒。
前几天,李铭往大黄的眉心种过一枚,但没有任何的作用,该偷偷摸摸找母狗,还是去找。也许锁心咒专门应对死物。
“那么这几颗种子呢,算不算死物?”李铭期待奇迹发生。
孕吐还在进行,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浑身有气无力,神魂俱疲,比生了一场大病还无精打采。
看不见的所在,李铭的精气神正在被三颗柿子树种子疯狂吸收。
躲在附近柿子树上的花爷爷,拼命呼喊,拼命提醒,可惜李铭听不到,看不到。
花爷爷成就了阴神,也算是修行之人,却连最基本的与人交流都不会。
却走过了炼心路,通过了心魔三关。往生关、业障关、立命关,哪是好过的,无数修香火道的修士栽在了这一关。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要不然,人世间不得阴神遍地!
寄魂世间,传香火,聚信仰,似乎花爷爷都不懂,如此不懂的人,竟然有可能恒古长存,久视长生,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帝王将相,如果让他们选,他们宁愿不要人间富贵,也要成就神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那可是长生啊!
想的再多,不如一试。李铭强打精神,运转三尸诀,在眉心之中,凝结锁心咒,半刻钟后,成了。
真的又凝结了一枚锁心咒,但眉心在哪里?李铭在三颗柿子树种子上找啊找,找不到!
李铭略做犹豫,将锁心咒随便打入其中一颗种子上面,死马当作活马医。
成了,成功了,正是那种如臂指使的感觉,还有一种被依赖的感觉,如婴儿对母亲。
李铭发出不断从母亲身上获取养分的意念,有效果,孕吐的感觉轻了一些。
李铭趁热打铁,继续凝结第二枚锁心咒,快成了,快成了,真气供应不足,魂力供应不足,血气供应不足,李铭的头,突然像针扎一样疼痛,锁心咒散了。
李铭的神魂受了反噬,受了不轻的伤,脑袋昏昏沉沉,将要晕倒。
“不能晕倒在这里,不能晕倒在这里。”
李铭强打起精神,匆匆忙忙消除痕迹,盖上装了柿子树种子的铁罐子,往合一塘的方向,跑了过去。
一尊阴神,飘然出现,正是花爷爷。
“幸运的小子,得了一枚灵植认主,这都是沾了老夫女儿和孙女的光。”
明明嘴巴在动,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李铭未来得及掩盖的痕迹,被这尊阴神--花爷爷,一一消除,很快,全部恢复原样。
连洒落在地上的鸡血和忘在此处的那只公鸡尸体,都消失一空,被花爷爷用与生俱来的手段,当做血食吞噬。
“不要半路上晕倒了,不要半路上晕倒了。”李铭边往家赶,边说。
特意选了一条人流较多的商道,好找人帮忙,好半路上晕倒了,被人救起来。
可惜,跑了好远了,一个人也没有遇到。三更半夜的,谁吃饱了撑得,在路上乱晃荡。
李铭步履踉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沉,倒在地上,彻底晕了。
晕之前,特意选了一颗柿子树,想靠上去,可惜,柿子树不上前靠他,他还未靠上去,先晕过去了。
一只野狼出现,要吃新鲜的血肉,花爷爷显露气息,野狼落荒而逃。
一只老鼠,来回试探,不及下口,像那只公鸡一样,被花爷爷用阴神特有的手段,作为血食,吞噬一空。
……
花爷爷吃饱了,花爷爷吃撑了,花爷爷实在吃不下去了。气息显露的次数越来越多,惊走的动物越来越多。
意外出现了,一只狐狸,跃跃欲试,花爷爷显露气息数次,惊不走。
狐狸似乎终于确认了什么,上前。舔舔李铭圆润的脸,如舔着无上美味,不舍得下嘴。
身上似乎有味道特别吸引它,扒拉扒拉,棉衣被扒开,棉裤被扒开……
很快,一个人赤裸裸于地面上,换做常人早被冻死了,武徒就是耐冻。
狐狸什么也没有找到,东嗅嗅,西嗅嗅,有了,铁罐子里面。
又是咬,又是滚,又是踢,打不开。
狐狸怒了,一跃而起,噗通坐上去,铁罐子没事,狐狸屁股被坐了个坑。
痛都嗷嗷乱叫,真以为是朽木,一屁股坐开,可以吃到里面的木虫。
狐狸眼珠子转了转,嘴巴咬住铁罐子,把铁罐子带到了旁边的柿子树上面。
一扔,咣当一声,没开。第二次仍,又是咣当一声,没开……
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以后,咣当一声,开了,真的开了,甩出来三枚血红血红的种子。
正是期待已久的无上美味,要不然不会顾不得吃李铭这个新鲜的活人。
吞一颗入口中,不及咀嚼,顺着喉咙下去了。第二颗也是如此,第三颗也是如此。
“这什么美味,都没尝出来!”可惜不会说话,但失望失落的眼睛已经表露无疑。
突然,狐狸的肚子很痛,翻江倒海那种痛。
三颗柿子树种子像八爪鱼一样长出了一根根触手,在狐狸体内吞噬,吞噬。
不到半刻钟,狐狸死了。一刻钟后,皮包骨头的样子比僵尸还僵尸。又过了一刻钟,别说皮和骨头,连毛都不剩一根。
三颗柿子树种子光溜溜躺在地上,红的更妖艳了。
另一边的李铭也是,光溜溜躺在地上,透体凉,透心凉,还好,一息尚存,还未冻死。毕竟最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天不远了。
三颗柿子树种子似乎开启了某个禁忌,发出极为诱人的甜腻气息,周围的老鼠、臭鼬、松鼠……纷纷而来,连之前那只被花爷爷惊走的野狼,也回来了。
来的来,死的死。再来的来,再死的死……往复循环,直至附近的动物为之一空。
死去动物的魂魄无不被李铭吞噬,昏迷之中的李铭吞噬神魂能力尤其强大,如同本能,魂魄一个也跑不了。
吃饱了,吃不完的魂魄,则在李铭脑袋中不知名所在,被关了起来,关了好多动物的魂魄,老鼠最多,臭鼬次之,其次野鸡、野兔之类。
天光将亮,李铭的神魂之伤,痊愈了。
天光大亮,某个人的眼睛睁开,欲起身,身体好僵硬,一下子没有起来。
脑袋转动,眼睛东瞟瞟,西看看,我这是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怎么附近这么多动物脚印?怎么感觉这么冷?
这个时候,李铭才发现,他赤条条躺在地上。白的白,黑的黑,耷拉的耷拉……无片缕遮身。
驼铃,人声,牛咩,狗叫……从商道上热热闹闹传来。
好几个人驻足,正对李铭指指点点。
“那个人的不够大,没我的大。”
“你可拉倒吧,比你的大多了。”
“你说,这人这么漂亮,我带回家当老婆怎么样?”
……
一声尖叫刺破苍穹,惊扰了不少早行客。
这谁,大早上赤裸裸在野外,狂奔……
狂奔就狂奔吧,手里还拿一个圆滚滚的敞口铁罐罐,这是要套什么,不会是……好多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从此,蒲良堡一带多了一个怪人的传说,有沉鱼落雁之容,有闭月羞花之貌,喜欢赤身裸体在人多的地方,被人看,被人评头论足,不怕冷,而且那家伙事特大……
待人群散去,待给自己收拾一番,李铭又回来了。不回来不行,铁脊刀还在这儿,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三颗柿子树种子也在这儿,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得找到,必须找到。
铁脊刀第一个找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刚到这里,铁脊刀就从旁边的柿子树上掉了下来!
三颗柿子树种子,其中种了锁心咒的,乖乖入瓮,其它两个,还是老办法,放血作饵,坐等上钩。
三颗种子大了好大一圈儿,种了锁心咒的那一颗传过来意念,它要发芽,它要扎根……
回到合一塘,三颗柿子树种子似乎比他李铭还激动,不安分地在铁罐子里乱动。
“种在哪里好呢?得想想,想好了再种!说不定这三棵种子都是灵种!”
“听说种植灵植特别讲究,元气要足,土壤还得肥沃,很多种类的灵植一旦种下,不能挪动……”
李铭在脑海中回想与灵植有关的各种知识,只言片语,零零星星,还是从周典溶、刘芷峦那里听到的。
“在合一塘池塘边种一颗,在院子里种一棵,在寨门口,不寨门里边种一颗。”
分配好位置,李铭先在院子里种下那颗种了锁心咒的柿子树种子。
不用挖土,不用浇水,种了锁心咒的种子从铁罐子里浮起来,落在地上,土自动往两边分开,种子下落,上面的土在神秘力量操纵下覆盖。
扎根,发芽,出土,长成半人高,仅仅用了一柱香时间。
大如手掌的叶子,翠绿翠绿,枝头挂了几朵柿花。
“这么快就要结灵果了吗?”李铭高兴坏了。
但如此招风的柿子树,傻子也知道是灵树。
该怎么掩饰呢?
“不能这么早长出叶子!”
柿子灵树略作抗拒,还是遵从了主人的意志,不情不愿,树枝摇动,叶子落下,落了一地。
李铭看了看光秃秃的树,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看到树枝上开的几朵柿花,觉得很突兀。
“不能这么早开花。”
刚说完,不及李铭后悔,柿花凋零,消散空中,无迹可寻。
“这是灵花,真的是灵花。”李铭又蹦又跳,澎湃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有灵花就有灵果,吃一颗顶一年苦修,发了,发了。”李铭像一个孩子,手舞足蹈,停不下来。
“开灵花,结灵果。”“开灵花,结灵果。”……
像得了癔症,李铭不停地催促,今天他就要吃到灵果,要成为中级武徒,要成为高级武徒,然后回毕方郡求亲、娶佳人。
希望如此突兀地到来,李铭猝不及防。
但灵花开了,灵花败了……柿花如豌豆,怎么也长不大,不及结出果子,便凋零。
此时,李铭的脑袋只有灵果。有了灵果,就能娶她,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儿女绕膝,尽享天伦。
一次又一次开灵花,一次又一次凋零消散于空中。
柿子灵树在极力抗拒,李铭以强大的神魂之力逼迫,必须开灵花结灵果。
一棵好好的灵果树,生生地被李铭折磨快要死了。
半个时辰后,无论李铭怎么逼迫,柿子灵树奄奄一息,一动不动,连最小最小的灵花都开不出来了。
柿子灵树的生命之火即将凋零,枝杈干了,树干裂了。
这个时候,李铭才意识到,吃灵果的心,太急,把柿子灵树都快逼死了。
滴血,一滴又一滴……将死未死的柿子灵树还是将死未死。
拿刀划拉大口子,大股的血流下来,浇在柿子灵树身上,一定保住这棵柿子灵树的命,这是他娶她的唯一希望。
柿子灵树的生命之火渐渐稳住,渐渐恢复,渐渐如常。但柿子灵树干枯的枝杈还是掉落,只剩下树干,光秃秃向天。树干上裂口还在,难以愈合。
万事皆有度,超过了那个度,神仙也回天乏力。
李铭又一次看到,他的血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都可以挽回的。
但有些决心一旦下了,就要横下一条心走到底。
杀牛、喝血,恢复。不成功,便成仁。
花姨和花姨的女儿蝶凤被刘芷峦提前送到了谷山村,住他原来的房子。蝶凤上学,花姨照顾,大黄则留给她们看家护院。
一个人的合一塘,月上中天,亮堂堂人间。
李铭拿出第二枚柿子树种子,运转三尸诀,在眉心凝结锁心咒,一刻钟后,竟然真的成了。
李铭极为意外,连晕倒的准备都做好了,竟然好了。
收敛心神,李铭赶紧把锁心咒种到第二颗柿子树种子上,成了,又将是一棵柿子灵树。
果然,这些柿子树种子都是灵种。种下锁心咒的灵种,与李铭心意相通。又是浮空而起,急不可耐要落地扎根,被李铭强行阻止。
李铭看了看铁罐子中的第三颗灵种,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它的身上,在铁罐子东撞西撞,想强行挣脱,想极力摆脱眼前的人。
铁罐子太厚太硬,撞不破,灵种无处可逃。
继续杀牛,喝血,噬魂。
一个时辰后,精气神皆已恢复。
锁心咒又一次成了。李铭不知道的是,此时他脑袋中不知名所在之前存储的剩余不多的魂魄,尽数被吞噬一空,化作魂力,送入锁心咒。
如果不是之前昏迷之中存储的魂魄打底,李铭不可能连着凝结两枚锁心咒。
一旦凝结失败,轻则神魂反噬,眉心穴窍可能崩毁;重则神魂错乱,痴傻一生。
李铭是一个幸运的人,是一个有大气运的人。
按之前计划的,一棵种在了合一塘,一棵种在了寨门内侧。
没有急着让它们长出叶子开花,像普通的柿子树的模样,慢慢成长,瓜熟蒂落,直至灵果长成。
李铭相信,三五年后,他定有实力护住这三棵极有灵性的灵树。
也许三五年后,不是李铭护它们,而是它们护李铭。
那么大的一头牛,不一会儿就被吞噬一空,这是多么恐怖的天赋神通,再加上李铭血液的辅助,定会化龙翱翔,威震一方。
所以,李铭要在寨门口种一棵,将来好守护合一塘。要在池塘边种一棵,将来好挡住地下暗河中涌出的怪物。
每次现在那处池塘旁边,李铭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下面似乎有大恐怖。合一塘不愧为传说中的不祥之地。
又一次周末,花姨和女儿蝶凤被大师兄护送回了合一塘。
“怎么牛少了三头?”
“卖了。”
朱越泽疑惑地看了看李铭,又看了看旁边的花姨母女,不再细问。
“师父的气消了吗?”
朱越泽偷偷看了看花姨母女,轻声说道:“没有。最近不要回谷山村,免得师父看见了,生气。”
李铭摇头苦笑,有时候师父倔起来,九头牛拉不回。
朱越泽在院子里帮着收拾,又是归拢物品,又是帮着劈柴。
看到一棵孤零零的棍子插在地上,走近了才认出来是一棵树。
“移栽的树,怎么这么丑!你是怎么选的,选了这么一棵光秃秃的树,只有树干,没有枝杈,我给你拔了,改天换个好看的。”
说着,朱越泽双手上前,就要拔了院子里碍眼的“棍子”。
李铭飞一般冲过去,堪堪拦住,那双已经握住树干的手。
好险好险。再晚一步,就要被拔掉了。这可是灵树啊。千金难买的灵树啊!还是认了主的灵树啊!还是有了一定自主意识的灵树啊!
李铭的心,怦怦乱跳,何止吓了一大跳,简直要被吓死了。
一下子放松之后,浑身无力,瘫坐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拍胸口一下又一下,尽是后怕。
“师弟,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师兄。”
看到李铭极为失魂落魄,失魂落魄到瘫坐地上起不来的样子,朱越泽吓得蹦起来三尺高。
“不会是失魂之症又犯了吧?难道是心疼这棵树?没什么特别呀,快丑死了。”朱越泽在心里嘀咕,想师弟李铭都底怎么了。
还好虚惊一场,但有三棵树被李铭皆为合一塘禁忌,任何人碰不得,摸不得。李铭实在是怕了,怕哪位师兄弟或者村民,顺手给拔了。
对血的需求越来越大,李铭不得不经常出去狩猎。
回到合一塘的第二天,趁李铭外出狩猎,花姨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带着女儿蝶凤,竟往九方寨而去。
花姨不想因为她们母女导致李铭和他的师父决裂。
经过这些天相处,花姨母女认定李铭是一个好人,不能让好人为难,所以她们要无声无息离开,不让李铭在师父和她们之间,左右为难。
走之前,花姨母女把屋子、院子都打扫了一遍,干干净净,不染灰尘。
蒸了馒头,放凉,整整齐齐码在缸里,至少够李铭吃半个月。
李铭放在家里,让她们取用的钱财,这对母女一分没动,不但没动,还拿出自己的一部钱留下,感激李铭。
贵重的物品全在原地,如山的兽皮,如山的熏肉,她们没有拿走任何一个。
她们把李铭晒在院子里的书,小心翼翼收拾好,小心翼翼摆放好,书房一尘不染,整整齐齐。
花姨看了看女儿花蝶凤眼中,满是希望留下来的乞求,狠狠摇了摇头。
拉着女儿的手,拖着拽着向前,眼泪纷飞,和女儿一样。
花姨的父亲告诉她:我们可以食不果腹,可以衣不蔽体,但不能丢了心中那口气,死撑下去,撑到云开雾散。不能因为别人怜悯,就随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花姨分不清楚李铭是因为可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才帮助她们。但她现在不想再麻烦李铭了。
李铭的师父太凶,随时可能杀了她们。那眼神,那神态,花姨读了出来,
读懂了。所以,她必须带着女儿走,回到九方寨,好保住性命。
雪在路上铺了厚厚一层,两个人相互搀扶向前。隐蔽处,一双眼睛看着两个人,手中的刀拔出又合上,最终没有抽出来。
藏在暗中的人,抬起了头,正是李铭的师父刘峰峦,专为李铭除去后患而来。
看到这对母女主动离开,不纠缠,不贪婪,刘峰峦的心莫名一松,再也狠不下心。
一群觅食的灰狼,数十只,似乎闻到了人味,从远处,一点一点靠近花氏母女。
近了,近了,群狼从树林中冲出来,冲向花氏母女。
花姨和蝶凤眼看要被灰狼吃掉,藏在暗中的刘峰峦出手了,两支铁箭连环射出,一箭双雕,射死了四只灰狼,其他灰狼一看形势不对,跑了。
刘峰峦从隐蔽处走出来,无遮无掩。
“你们不用走了,就留在合一塘吧,小姑娘明天继续去谷山村学堂读书。”说完,刘峰峦扛起灰狼的尸体,头也不回走了。
花姨带着女儿花蝶凤向着刘峰峦离开的方向,跪下来,磕头,砰砰直响。
死去的四只灰狼耳朵里,各爬出了一只长得像小蜘蛛的虫子,比芝麻粒还小,透明,八只脚,背生双翼,振翅浮空,无声无息。
如果有学识渊博者看到,定能认出,这是寄生蛊-八脚螅,非擅长蛊术一道的法修,不能练出。此为子蛊,对应的还有母蛊-八脚灵螅。
凡被寄生的,犹如傀儡,不能自已。普通人容易被寄生,修行者,哪怕只是武徒种子,也很难被寄生。
其中两只八脚螅,一只钻入了花凤蝶的耳朵,一只钻入了花姨的耳朵。
很快,钻进颅脑,蜷缩卧下,一动不动。花姨和花凤蝶的眼睛里,略略多了几分眼白。
合一塘,李铭喝血,修行,一天又一天,奋力拼搏,不肯落下一天。武徒级真气武技刀杀涉及的经脉,被强化了不少,但占比,依然不大,需要漫长的时间积累。
十四岁的花蝶凤已经成为武徒种子,受限于资质,遇到了修行屏障,修为难以寸进。
李铭使出百分力,花蝶凤得不到一分力,真气辅助修行效果比刘芷峦差了很多。
想一个人打造一支武徒队伍,看来任重道远,李铭重新审视自己的喝血能力,狂妄自大减少了不少。
李铭想着把多余的真气渡给师父刘峰峦,被刘峰峦毫不犹豫拒绝了。上一次经脉受的伤才刚好,可不想再受伤了。
刘峰峦已经成为武徒,有了自己独特的真气,被别人的真气沾染,不再纯粹,影响修行,且容易伤到经脉。
所谓修行资质提升,对武徒几乎没有提升,得不偿失。
而且,总不能堂堂师父,靠徒弟的真气修行吧。刘峰峦也是要脸的,也是有梦想的,想再进一步,成为高级武徒。
有一次李铭试着往大黄腹部渡入真气,没想到竟被大黄吸收了,露出极为舒服的表情。
李铭继续渡入真气,一次,两次……大黄肉眼可见变得俊逸,变得非凡。
“难道这才是真气的正确使用方法吗?”李铭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练习真气武技之后,多余的真气,除了花蝶凤,全便宜了大黄,大黄痛并快乐着,在李铭真气的滋润下,发生了巨大变化,似乎在进化,往凶兽的方向。
李铭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的意义,一旦确定他的真气可以帮助兽类进化,那还了得,这是要逆天啊,将来武徒队伍打造不出来,凶兽群则能打造出来。
凶兽牛拉车,凶兽马开道,凶兽狗护卫,凶兽鸡啼鸣……就问你怕不怕?就问你惊喜不惊喜?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诸夏北疆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ikgai/fomqmoqg.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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