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遥远的机械之城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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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乎？什么？在乎圣蒂亚戈上的秘密？还是在乎大地？”基拉抓过闪现的数据流，放大了一下，仔细看着投影“还是说。。。你在乎的又是什么呢，亲爱的莉莉丝女士。”
    城外?迷雾森林
    大地从树影中依稀分辨时间，两颗巨大的树正与他并肩行进，树上的两个家伙除了头和躯干，其他的部分都嵌进木质了，而如此奇怪的生物，唯一让大地觉得值得试探的是，他们都有来自公国军团的记忆，而中断了的，正好与大地经历的衔接，事实上，大地已经推审了大概。
    前往山脉深处的路漫长崎岖，四下寂静无声，别说异兽，野兽也没有一只，更诡异的是，雾气居然还在加重，普通堆积在山坡下，似有形无质的状态，越来越浓，可除了视觉上的感受之外，大地丝毫感受不到其他。
    两颗大树话渐渐少了起来，大地发现了异样，刚刚“复活”的两个人起初一直喋喋不休，而此时此刻，两张死人脸越发显得苍白。
    “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到底是一个什么所在”大地回过头，他决定主动一些。
    “你呢，有没有什么线索？”
    大树说了一句让大地摸不着头脑的话。
    在面前的远离人类的高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死人复活，让植物拥有行动力和思维，显然，大长老不是推理这方面的能手，在这种情景下，他能做的，也只是收集更多更多的情报。
    “长老大人”死尸又开口了。
    “有什么新的情况？”大地沉稳的回应了一下。
    “前方那片浓雾里，其实是你所熟知的，但本应永远不会见到的那座——圣蒂亚戈山”看见大地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树人”的死人脸上居然扯起来一点笑容。
    “竟敢带我来到放逐之地”大地停下脚步，在泥土上落稳，身体四周的能量没有了集束装置的束缚，一举一动间都在溢散，他背对着这两个怪物，眼睛里星芒流转。
    “长老大人，我们永远和伟大的巴尔耶同进共退”树上挂着的两个人行着军礼，大树的脚步也顿下了。
    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大地揣测他们口中的信息，然而贤者的火种并没有给他带来智慧强化，所以，浅层次的，大地猜测他们两个人在经历复生的过程中，得知了某个信息，或者增加了某种能力，看着在浓雾朦胧中有些不同的两张脸，大地回过头飞跃出去，两棵大树紧随其后。
    渐渐的，大地感到了山体的坡度。
    圣蒂亚戈山，新世界大陆上少见的巨大连贯山脉，错综连横，曾经也作为对抗海底异兽的天然防线，是远古大型能级对轰的战场，随着后来人类的文明进步，异兽的兽潮周期化，圣蒂亚戈慢慢的恢复了生机，随后圣蒂亚戈进行了放养实验，据说山上拥有多大百种恢复野性的旧世界野兽，现在已经成为人类主动恢复外界生态的里程碑，而除此之外，圣蒂亚戈还有一个不为常人所知的称呼，只有从事相关工作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这里的另一项用途。
    传说圣蒂亚戈山曾经是一只身形巨大猛兽，那东西可以吸收人类的灵魂，并快速转化成自己的身体使自己成长变大，不管多少人，只要到达它附近，就会被吸走生命，而古代的强者战争，留下的无数冤魂，游荡在巴尔耶城外的战场上，当圣蒂亚戈行至这里，贪婪的开始吸收那些孤魂野鬼，而且不乏极力强者的灵魂，它不断吸收，不断的变大，直到大到自己支撑不住，它缓缓的伏在地上想要休息，可此地战事不断，人类的灵魂源源不断的进入圣蒂亚戈的口中，它无法控制自己的贪欲，直吸收到膨胀到无法行动，被自己的贪婪压垮的圣蒂亚戈渐渐死去，尸身蜷曲，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高山，然而虽然它已经死去，可它吸收人类生命的能力还在，它吞食每一个进入它领地的人类。
    早在初光元历，这里就是重犯的流放之地，那时候，将一个人流放在野外，多么能力强大的人也都难逃一死。而如今，放逐也是一种不常见但实际存在的刑法，由行法军执行，但只留有驱逐的表层含义，因为传统的观念认为，只要过了圣蒂亚戈山就不再是王城的领地，而那个吃人的山的传说，也在人类的不断进步发展中被永远当成了故事。
    缥缈的云雾里，俯卧着这座绵延万里的大山，一个人两棵树，慢慢剥开迷雾，探究隐匿的真相。
    盖亚行星漂泊在漆黑的夜空，大地追随着她而行，行星上绵延的丛林没有尽头，躲在温暖阳光背后肆虐着冰冷的夜晚，冻得浓雾藏了起来，只有在科技化的地下城里，普通居民才能安稳度过如此寒夜。
    大地顶着星空，在高山陡坡上飞跃前行，将一块又一块巨石踩在脚下，掠过一颗颗巨树，但这一切都不足以营造诡异，没有什么能比死而复生者更能代表不详跟恐惧。
    三个人搭着皮笑肉不笑的话，月影下也泛着宁静祥和，路上他们遇到了小溪，高山的汗水沿着这条路线潺潺而落，大地不断地加快脚程，催促着赶着前进，直到月影彷徨，大地发现了脚下土地的异样。
    “你们两个不想说点什么吗”大地止步顿在原地，爆发的力量冲散了周身的尘土落叶，他眉间的印记又明亮跳跃起来。
    两个死人树咯咯咯的笑了，笑的有些发凉。
    “巴尔耶的长老大人。。。”
    然而回答大地的声音突然出现，来自他的身后，大地猛然转过身，澎湃的能量朝着声音席卷过去。
    “噗”这声音如同石头落在水池里。大地的拳头携着能量直接将他身后的东西打了个粉碎。
    “如此脆弱的敌人竟然可以在我高速喷薄的能量里突然出现！”大地心惊不已，手上无留分寸，汹涌滂沱的能量引发周围空气波动，促成了一系列连锁现象，尖啸的爆破声和扭曲的光影随着爆发消失后，留下土地上直径数米的大坑。
    散去了波动，高山之顶又恢复了平静，警觉的贤者破烂袖袍中伸出两把泛着银光的短剑，剑上闪烁着古怪的花纹，纵身跃出，攻击的架势已经显露出来。
    周围传来了栖栖沙沙的声响，十分的微弱，但确实的环绕在大地耳边，他本能的面朝向那两个唯一可以交流的家伙，却只看见那两个巨大树干上的人形一点一点没入树干中。
    析嗦声不断，月光的阴影中，巨树的脚下，竟慢慢浮现出几个人影来，片刻之后，大地周围的阴影里，走出来大片的人，有的已经走出来的，白晃晃的皮肤在月光下，反射着磷点点的光。
    环顾四周，那些家伙在远离大地的树阴下，随着大地肆无忌惮的释放出自己的能量，周围风卷枯木，甚至尘埃泥土都以无重力的状态离开了地面，在发力的大地背后，两个突兀的巨树前面，土地被某种物体破开，从孔洞里钻出大量细长的藤蔓，互相缠绕，如同蠖虫的漆黑的茧，又从顶端延伸分支，固定在巨树树干底部，片刻后，藤蔓沿着分支攀爬回巨树，茧开了口，皎白月光下，破茧留下两个裸身的人。
    “长老大人！请您平息怒火，在您眼前的都是来自盖亚的孩子！”这两个家伙赤脚踩在泥土上，除了肤色看起来白了不止一点半点，破茧而出的身体看起来正常极了，那眼珠里闪烁着光，身上的毛发也不是想象中湿的或者光溜溜的，但是两个强化人士兵的身体确实变得瘦小了许多，肩耷拉着。
    大地气势毫不衰减，汹涌澎湃的波动散发开来，能量经过他的双眼如同喷出火焰，破碎的袍子由金黄的能量重新拼接起来，完好无损。
    他直视巴尔耶曾经的的精英战士，觉得这两个军人应该深知忤逆罪，可为何他们不惜搭上荣誉和生命，也要将自己引到放逐山脉顶端？
    眼前的人更像死人了。
    大地阔步向前，浓缩的能量残留在途径的地面上，离开控制后摇摆不定的，好一会儿才消散，他走到两个人面前，看着他们佝偻的身体。
    “讲”大地怒火中烧。
    两个士兵屈膝着地，竟异口同声“为了忠诚，我们已经尽死无妨，您生来只为继承荣誉，我等鼠辈不敢高攀贤者之名，可惜身已死，苟存异形中，但心尤在，事出重大，巴尔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
    他们两个抬起头来，看着大地，双眼漆黑毫无生机，发白的皮肤带着褶子。
    大地心里叹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刚才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突然出现。
    “还是，我来说明吧，这件事情可能太多震撼，在你们来的路上，我们早已经反复交谈过了，收起你那差异的眼神，贤者，难道你荣耀的生命里，还没有几个比死人复活更值得惊讶的事吗？”又一丛藤蔓散去，里面露出来的家伙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竟慢慢走近大地，干枯的“身体”一瘸一拐的。
    “我叫西格蒙德，是来自王城的自由民，长老的威能不减当年啊，咯咯”那人嘴边布满褶皱，咧开的很大，似乎在笑，无神的黑眼球里，大地看不到任何神情和生机。
    “哈，你搜寻不到我的名字！”那干枯的家伙嘴咧的更大了。
    “也难怪啦，那都是大概600年以前的事情了，我那会儿是摩格亚实验场的职官，是掌控者吉斯的附属者。。。”他侧身从两个军人中间穿过，干枯又瘦弱，大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表情充满着说不出的复杂。
    “想起来了？相比和平的生活让你干脆从不调查旧档久案吧，火种就是火种，咯咯咯。。”西格蒙德从大地身旁走过，若无其事的，走向阴暗中躲藏的人群。
    “信也好不信也罢，说的不好听些，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已不再是人了，巴尔耶存亡与我无干，更何况，这里的人除了我这样放逐之人，就只有各色的亡命徒了，咯咯”
    他慢慢向前走去，一瘸一拐的，走到他“同类”的身边时，林子里的人影齐刷刷的往两边散去，他们紧盯着大地，枯萎的皮肤和漆黑的眼球让大地分辨不出表情，不过犯人们对待他们裁决者的心情，大概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大地双眼环顾，两个士兵缓慢的跟随，前方依然视野鼻塞，高大的树木和穿插其间的巨石，紧张让他耐不下心来。
    “似乎你们不使用也不存在任何科技啊”很难想象他跟着一个600岁的人走在一群罪犯组成的未知事物之间，可为了一些复杂的原因，大地皱着眉头穿过“人群”。
    西格蒙德听到后微微转过身，又回身继续前进。
    “你想问的应该是。。。我们是。。怎么交流的吧，咯咯”
    每当夜晚，地下城外的一切活动都停了下来，都只有霍姆格恩的水晶棱殿还微微透着七色光芒，让高空看下的珈陀格，笼罩在微微金色的光晕下，映射中，梭形的黑影悄悄上空飘过。
    那是一个飞空艇，黑夜中看不清标志，它的驾驶员关闭了全部的指示灯光，似乎在尽力掩饰巨大的轮廓。
    “航线确认，坐标已更新”
    “任务再次确认，进入边境”
    “引擎进入低温状态”
    “悬浮滑行动作完成”
    椭圆形的，飞艇仓内，空间算不上狭窄，但也并不富裕，主控设备前，几个人在座位上各司其职，单是用眼瞧，设备的每个分支设计都尽显先进，主操纵台上，一双棕皮靴在屏幕边踩搭着，灰色的工作服裤脚掖进了靴筒，一只手里抓着“”辅操作台，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根细小的黑棍，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嘉乐你这家伙，船里不许抽烟，你还是上去机舱抽吧。”说话的男人坐在整个仓室最后，他背对着正中的人，还把座椅配套的辅操作台拉到腿上，当做桌子一样靠在上面，另一只手左右翻动，操纵台上显示的地图被反复放大缩小着“太无聊了，为什么不直接冲过去炸掉他们啊？偷偷摸摸的还装商船，嘉乐你今天抽的这是啥？”
    男人回过头，看向中间，脸上是询问的疑惑的表情，他看见中控台那家伙座位里往外飘着烟，但他闻不到烟味儿。
    “你今天话痨上身了吗左佳，我踏马这是电子烟，老早我就知道要在这破船上呆着。”大椅背里冒出来一个脑袋，那人噗嗤吐了嘴里的烟，是个皮肤黝黑的女孩，半大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那头发剪了很短，白色的头发加微微的黄色，看起来刺头极了。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末日朋克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ikqga/foqmoomk.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