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父仇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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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
    东京市·新宿地铁站地下的尼伯龙根里，言峰蓟冷笑着脱下白大褂，换上了神父法袍，盯着已经变得凌乱无比的床，桀桀怪笑。
    而躺在床上已经悠悠醒转的风间琉璃赤身果体，脸上挂着斑驳的泪痕，用薄薄的白被单盖住自己的正面，双眼无神，表情屈辱，如同刚刚被某道貌岸然的屑神父夺取了清白的良家伪娘。
    “我知道你是猛鬼众的龙王风间琉璃，也知道你是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还知道你言灵·梦貘的秘密。
    你要是敢说出去，就给我小心亿点，你滴明白？！”
    “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风间琉璃扭头用牙齿咬住枕头，甩着脑袋朝着言峰蓟丢了过来，画风有如想要守节自尽却被逆贼用家人朋友威胁的良家伪娘。
    “不要这么生气嘛，毕竟我不是帮你找到了你脑子里的问题吗？”
    即使不懂医学，橘政宗的手段也让言峰蓟叹为观止。
    在若干年以前，用外科手术治疗癫痫病的方法还相当落后，于是，有些医生会把病人大脑左右半球之间的脑桥连接从中间割开，称之为【脑桥分裂手术】。
    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人——“裂脑人”。“裂脑人”大脑左右两个半球之间是各自独立的，互相分离，不能互通信息，某种意义上就是人格分裂症患者。
    但是不同于JOJO五的某粉色章鱼头老板那两个合作的亲密无间，完全可控甚至还可以易容变身的人格分裂症，风间琉璃的人格分裂症完全不受他自己意志的支配，强大冷酷的风间琉璃随时可以转变成懦弱兄控的源稚女。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控啊，我那义父真是个天才。”
    精神系言灵的使用者是天生的心理医师和艺术家，也是潜在的神经病患者，精神类的言灵更容易失控，言灵使用不当，会对释放者也造成严重的精神创伤。
    言峰蓟的言灵·塞壬就是其中的典型案例。
    【塞壬】的上一任使用者小胡子元首家庭十分扭曲，父亲是家庭的独裁者，母亲是父亲的侄女，而且对小胡子童年所受的虐待充耳不闻，
    正是这一点加剧了小胡子因为言灵和过高的血统带来的精神创伤，成年的小胡子的人格特征，界于虐待狂与受虐狂、创造与毁灭、残酷与仁慈、憎恨与热爱之间，
    他经常是一整晚，都会强迫性自言自语，逼着别人倾听，而且不能忍受别人的反驳；为了满足自己的病态的固执和安全感，他极端嗜好甜食；他在死前发布《尼禄命令》要求摧毁德国一切生存设施，因为他认为“德意志人民辜负了我，就不值得生存了。”
    源稚女的情况也差不多——从小失去父母，与哥哥源稚生一同被一个没责任心的酒鬼收养，受尽虐待又缺乏关爱的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哥哥，但自己却被哥哥当做【鬼】杀害，
    在言灵·梦貘和脑桥分裂手术带来的精神不稳定下，外热内冷、病娇兄控、杀人无算的风间琉璃诞生了。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干掉王将的话，你愿意出什么价码呢？”
    “你在开什么玩笑！”
    眼神里的愤恨更胜，但是精神力强大的言峰蓟甚至不必观察就能看到风间琉璃脸皮的抽搐和眼神的闪躲，就像是被皮鞭从小抽到大的幼狮，即使牙尖爪利，也不敢反抗那细细的皮鞭。
    “你的下一句话是【不可能，王将可是不死之身】。”
    “不可能，王将可是不死······你！”
    言峰蓟笑着，把手术刀抛起又接住，他当然知道风间琉璃和王将之间的事情了，
    无非就是风间琉璃杀了王将不下四十次，但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杀死王将，几个小时后，王将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不仅毫发无伤，而且就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一样，完全没有责怪或是惩罚过他，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他也不是没想过揭下王将的面具，看看这个害得他如此凄惨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却发现面具如同长在脸上一般，根本揭不下来，除非将王将的脸皮一起割下来。
    说真的，要是胆小的家伙已经被吓到尿裤子了，就差跪在地上来一句王将真乃天人也，从此变成王将的热兵器了。
    但是言峰蓟却没被这种把戏骗到——毕竟他自己也曾经设想过这种方案。
    “亏你还是搞传统霓虹戏剧的，连【影武者】都不知道吗？”
    影武者是古代霓虹国大名或者重要人物的替身，有时由主公的同胞兄弟担任，负责组织暗杀以及主公死后稳定军心，俗称替死鬼。
    风间琉璃一怔。
    混血种的炼金科技树点的奇形怪状的，虽然风间琉璃不是干这行的，但是他好歹知道什么叫克隆人。
    “我是唯一知道王将的真实身份的人，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杀了他，但是你能开出什么样的价码呢？”
    且不说为什么风间琉璃这个铁憨憨为什么没觉得自己一个皇级混血种为什么没有被拉回蛇岐八家做一只快乐的种猪，而是被留在山沟里这事情不正常，就是橘政宗出现的时间点也不对劲。
    二十年前，列宁号破冰船沉入海底尼伯龙根高天原；二十年前，橘政宗来到霓虹国加入蛇岐八家；二十年前，一直被蛇岐八家当过街老鼠打的【鬼】们在横空出世的王将带领下，成为霓虹国第二个黑道本家·······
    而在这二十年内，橘政宗接回皇级混血种源稚生，王将得到了风间琉璃，这时间卡的，说他俩没点联系鬼都不信。
    “只要能弄死王将，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四肢上的锁链稍稍松弛，风间琉璃微微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单稍微有些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香肩，如果是伪娘爱好者的话恐怕已经脱下裤子扑上去了。
    然而言峰蓟内心毫无波动，圣经说了，男同是重罪，要下四层地狱的。
    “好啊，那我要你的忠诚——别想着干掉王将之后像蛇岐八家出卖我，我能悄无声息的放倒你一次就能放倒你第二次。”
    言峰蓟当然信不过风间琉璃，所以没有治好他的脑桥，不仅如此，在风间琉璃昏迷的那段时间，他还把风间琉璃记忆里能控制他的梆子声录制了好多份，以防这孙子反水。
    “好的。”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不管它们的主人感想如何，但是在这一刻起，为了干掉言峰蓟的义父橘政宗，为了干掉风间琉璃的【师父】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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