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系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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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0亿年到200亿年前，原始火球发生大爆炸，这被称之为宇宙大爆炸的事件开启了我们所在宇宙的诞生史。
    然后是46亿年前，地球诞生。伍佰万年前，人类的始祖诞生，从此开始了自身的发展史，直到现在...
    一片黑暗中，一团耀眼的火光遽然爆炸，犹如白昼一般将整个空间都变成了火焰一般的颜sè，那种惊人的温度似乎要把一切都熔铸成一个新的世界一般，也让惊讶的曹宁愈加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刚才看到施莱德眼中那只红sè的飞鸟符号后，他就发现自己突然来到了这个空间，能够看到眼前的一切，能够感觉到那种几乎可以熔铸一切的超高温却自身不会被烧毁，似乎这一切都是体会在灵魂之上。
    “...据说宇宙大爆炸后的0.01秒内，温度大约是1000亿度。当然...这是人类目前自认为探索到的一部分资料。”
    施莱德的声音在曹宁身边传来，犹如投影一般，他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曹宁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曹宁眼内的惊讶，施莱德微微侧了侧头：“如果真的是那样子的话，1000亿度的超高温所熔铸成的这个宇宙，人类不就像是熔铸工序后沉淀下来的渣滓么？啊，说起来我的化学知识可并不怎么好，你看起来很聪明，那么你能否告诉我？这样子的高温下，化学反应会出现什么东西？”
    曹宁眼里的愕然和惊讶已经完全无法掩盖，而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经历了大爆炸的宇宙温度迅速下降，颜sè也开始从耀目的炽白sè化为幽深的黑sè。大爆炸后1秒钟，温度大概下降到了100亿度，14秒后，温度约30亿度，35秒后，温度约3亿度，化学元素开始形成。
    之后温度不断下降，原子不断形成。气体云在引力的作用下开始形成恒星系统，接着恒星系统又经过漫长的演化，形成了目前的宇宙。
    这一切就像一场亲身经历的电影一般，在这个施莱德用GEASS创造出的幻境里上演着，而曹宁就是这次观看这恒古秘密的观众。
    “恒星系统形成后的又很多年后，太阳系形成，接着是地球首次出现在宇宙中，然后才是人类的时代，当然，这也只是人类自认为的...”
    饶有兴趣地背负双手站在这片宇宙当中，施莱德看着眼前的一切。耀眼的虹巨星和yīn沉幽暗的黑洞，夹杂着无数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彗星，而在这浩瀚的星海当中则是在角落里随意地有着一小片地方，那里就是人类所居住的太阳系。
    “看到这片宇宙之后，就能更深刻地感觉到人类的渺小和无力。有种身为蚂蚁却看到大象的反差感，你认为呢？”
    随手接着一颗彗星，施莱德像拍皮球一样地将其在手里拍了十几下后随手扔掉，受到外力的彗星径直撞入了一片星云，顿时引起了一连串的火花和爆炸。正因为这是在虚幻中，所以更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因为这正体现了不加束缚的破坏力有多么恐怖，只是一颗偏离轨道的彗星就足以毁灭一片经过无数年才形成的星云。
    “...丞相，我不知道对于宇宙而言人类到底算是什么...但是，你却必须要回答我，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深吸一口气，曹宁也从惊愕和讶异中稳住了心神，转而看着施莱德难得强硬地发问，那双晶红sè的双瞳也清晰地映出了施莱德带着笑意的嘴角，而见到他这幅模样，施莱德不由得微微发笑。
    是感觉自己将联邦的未来托付错了对象吗？因为按照常理来说，人类是不可能拥有这种玄奥的力量的，而对于人类而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条道理无论什么时候都说得通。
    “安心，我和你一样是地球人，不是娜美克星人也不是赛亚人。这力量的名字叫做GEASS，来源姑且算是这个世界的‘神’，原理大概是按照个人心愿而定的。”
    看着眼前的曹宁，施莱德耸耸肩，在原著里鲁鲁修之所以被黑sè骑士团背叛，主要就是因为自身的GEASS被修奈泽尔揭破的缘故。隐瞒了自身的最大凭依，却因为这份凭依而被背叛，在这中间就是因为人类对未知力量的恐惧感和排斥感在起着作用。
    “...普通的人可能有这种力量吗？”
    紧紧地盯着施莱德，曹宁似乎要看透施莱德的内心，能够制造出这种真实一般的幻境，这用催眠术来诠释已经有些无法行得通了，如果是这种力量在这位丞相身上起着作用，联邦又会怎样？
    “你在害怕吗？害怕迄今为止是被我这份力量蛊惑了心智，所以才做出把先代天子的密令金牌给我这种行为？致使现在整个联邦都几乎成为了我的囊中之物？”
    不置可否地轻拂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施莱德当然看得出现在曹宁的想法，因为这正是大部分人的共同想法，就如原著里的黑sè骑士团众人一样。当然，这也是因为之前鲁鲁修因为娜娜莉而蹦跶得有些过火的缘故，再加上他那个腹黑二哥的黑手，他才被黑sè骑士团集体柴刀了。
    “...如果你一开始就在控制我的话...就没必要让我意识到这一点了...”
    沉默了几秒后，曹宁才慢慢开口，但是那双晶红sè的眼瞳却依旧紧盯着施莱德，他毕竟是个能看出施莱德哑谜的聪明人，结合起施莱德平素所表现出的xìng格，一个隐藏的事实也很快出现在了他的猜测中。
    “没错，就如你所想的，在那天如果你没有给我金牌的话，现在你的确就会和那些军督一样都变成被我控制的傀儡。自然，你也就没有站在我面前向我发问的机会了。”
    毫不介意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施莱德并不喜欢在这体现自身力量的方面说谎，对于BOSS而言，唯一不需要说谎的一方面就是自身的力量。因为力量是BOSS的资本和存在意义的一半，若是否认自身的存在意义，那就没有必要还存在了。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婢子或许还是有些自以为是了，那么，丞相大人，您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在向婢子展示完力量之后要做些更恶劣的事情吗？”
    对于施莱德毫无掩饰的话语，曹宁脸上的表情短暂地僵硬了一下，之后的话语也有些咬着牙的感觉。显然是自身所托非人的气愤和无能为力的现实让这位沉稳谨慎的军督终于生气了，除了一丝气愤愤的自嘲之外，还有一点自暴自弃的对施莱德的嘲讽。
    而施莱德顿时笑喷，曹宁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发脾气的小女孩，而那句‘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名地戳中了施莱德的笑点。不过也的确，本来曹宁是不会知道这一切的，但是他却错把施莱德当做了托付联邦的人，或许对方现在很失望吧。
    想到这里，施莱德也自动忽视了曹宁后半句话对自己的嘲讽，转而笑嘻嘻地摆了摆手：“嘛嘛...你看，我这不是也让你知道了一切嘛，你就不用再那么生气了吧？而且我决定和你一起来商议联邦的未来，若你要在这个时候反抗我，不就有些显得过于愚笨了吗？”
    听到施莱德的话，曹宁咬了咬嘴唇，他自然听得出施莱德话里的含义，这是施莱德所发出的的一份邀请，希望曹宁可以和自己一起治理联邦，否则的话就不用大费周折地让曹宁知道自己的力量，如果在这个时候反抗施莱德，简直就像是在BOSS示好打算白送你装备时却还要去攻击BOSS一样不明智。
    而施莱德对曹宁持有的好感也的确不同于鲁鲁修和C.C等人，或许是因为曹宁没有在原著中出现过，所以给施莱德的感觉更像是真实的人，而不是二次元的虚幻人物，再加上对方为了联邦而体现出的大义jīng神，让施莱德对这个既聪明又不讨人厌的军督的确很欣赏。
    再加上最近在新能源系统上遭遇的挫折，以及对‘神王人系统’并没有足够的自信心，施莱德明白自己必须要集合一下其余人的意见了，而表现出了超人一等智慧的曹宁的确是个很合适的咨询对象。
    “...我不能立刻做出决定，但是我很清楚，现在的联邦需要你这位丞相...”
    面sè复杂地看着施莱德，曹宁到底还是伸出手，不过语调也依旧认真：“但是，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忠诚是建立在对联邦的忠诚之上，若你还是联邦的丞相，我就会对你唯命是从，但若你不再是丞相，那么...”
    “除非我杀了你，否则你是绝对要找我的麻烦，对吧？”
    笑嘻嘻地握住曹宁伸过来的手，施莱德毫不介意地耸了耸肩，聪明的合作对象总是值得对其宽容，虽然有一份并不提倡的愚忠，但这若是算作人物属xìng的话，倒也无可厚非。
    随着施莱德取消GEASS的幻境，曹宁也发现自己身边的宇宙再度变回了之前的偏院，而这时从外面的正庭里传来一阵惊叹，原来是那个超大号的披萨饼已经完全做好了。
    哦，说起来C.C还等着自己给她切一块最好的披萨饼呢。
    “啊，我要去给夫人切一块刚做好的披萨饼，你自便吧。”
    对曹宁点了点头，施莱德就打算起身，但就在这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突然从正庭走了进来，来人一身皂sè的衣裙，正是施莱德名义上的三夫人维蕾塔。
    “不好了！夫相，莉亚她不见了，而且我在后院里发现了这个！”
    突然急急走进来的维蕾塔让曹宁吓了一跳，他还穿着那身女装以至于现在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装作普通的女仆站在施莱德身后，而听到维蕾塔的话，施莱德也有些奇怪，柯内莉亚怎么会不见呢？明明早上还在自己的C.C面前出现过的。
    而维蕾塔急匆匆递过来的东西是一张纸条，接过来一看之后，施莱德的脸sè短暂地僵硬了半秒，然后果断地变黑了！！
    ‘致尊贵的丞相大人，您的二夫人现在就在我手上，若是不想让她死的话，就请一个人到天帝十八陵来！’
    啊，按照学名解释，这个应该是一封标准的绑.架通知单。
    “那个...有谁能告诉我，当一位丞相遭遇绑票，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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