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次异端扫讨战争之卷 第二十八话 ……所谓“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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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
    面对修塔纳?哈迪的问题，修的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
    不，不止是他，其他人的反应和他也差不多。
    传承者与血宴明争暗斗了几个世纪，差不多都习惯了这种状态根本就没有闲情仔细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冯侃原本就是个沉浸在二次元世界里的阿宅，对于超现实事物的抗性也是sss+等级的，这点小事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case。
    拉尔夫等从圣奥斯坦来的年轻人们原本的生活环境就一直被维罗尼卡大主教和曼多罗夫大师这样的超常存在填充着所以也已习以为常。
    而那些少年龙骑士们，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被愤怒占据了大脑，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
    唯一注意到这一点的只有人生经验丰富的带队龙骑士了。
    “……诶？诶诶？诶诶诶？……说起来……”
    没错啊！
    年长的龙骑士说的一点也没错啊！
    六百多年啦，普通人的话恐怕连骨头都已经化成灰了，可是那三个老不死的……
    诶？
    “所以说……那些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
    面对带队龙骑士的追问，修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起来，就算是历来的传承者也没有出现过想血宴那三个老不死的那样活个几百年还活蹦乱跳的，最长寿的也就一百多岁。可为什么那三个老不死的现在还能够精神头十足地出现在现任传承者的面前呢？
    “等等……不，稍等一下……可以确定那几个老不死的家伙的确是人类没错……可是……诶？……为什么？”
    想到这里，修也稍微陷入混乱状态了。
    “其实关于这一点，连你自己也从来没认真仔细地想过对吧？”
    “……嗯。”
    竟然非常老实地承认了！？
    “看来那帮家伙想要寻找什么不老不死的方法并不是无的放矢，最起码这帮家伙已经成功地得到名副其实的‘老不死’的这个称号了。”
    名副其实的“老不死”啊。
    老而不死谓之“贼”——那三个老不死的的确很贼没错啦。
    不不不，现在该考虑的并不是这个问题吧？
    即使是真正得到传承的传承者也没有办法改变衰老死亡的归宿，那三个老不死的又怎么能……
    “修，在你所传承的遗产当中，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咨询？”
    自己再怎么想也是瞎子点灯，还不如直接问当事人比较快呢。
    “没有呢……最起码我不知道。”
    修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资料虽然有关于如何延长寿命的方法和其中的理论。不过这些方法都有其极限，要把人类的自然寿命延长到那种程度从物理层面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从技术层面来讲的话呢？”
    “技术层面？”
    “……就是……生体改造……”
    ““……生体改造？””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对这个陌生的名词表现出了疑惑，但是修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却变得铁青。
    “……没错。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有可能了……不。那些家伙不就是一直这么做的吗？七十四年前发生在米尔哈什的悲剧也是因为有个无知的祭祀想要研究能够医治所有疾病的万能药所以才……还有现在在伯纳多军队当中出现的那些裁决之剑……还有……”
    “看来那帮老不死的一直是在走这条路。而且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哐！”
    毫无征兆的，修突然狠狠地在面前的茶几上敲了一拳，发出很大的一声巨响。有机钢化玻璃构成的茶几被他敲得崩出一溜恐怖的裂纹。
    “……怎、怎么啦？”
    从来都没有看到他怎么恐怖的表情，除了冯侃和迪曼达克（还有穆罗和不列颠）这些马上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生体改造，也就说对活生生的生物进行人物的改造工作，这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实际上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工程。
    人类，不，应该说所有生命都是大自然最伟大的产物，生命中那些精密与纤细是以区区人类智慧难以完全解明的东西，生物身上各种各样的器官要互相协调互相配合以达到最稳定的状态，生命才能够得以健康的成长下去，如果想要改变其原本的形态必定会打破这其中的平衡，而如果想要对活生生的生物进行改造的话，那必定会在其他方面造成问题，某个器官强化的话也许会增加其他器官的负担，而某个器官弱化的话也许会让其他配合其工作的器官失去制衡，总之如果没有对人类的身体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的话，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成功。”
    穆罗这个时候插嘴对那些无法理解状况的人解释起来。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想要顺利的对人体进行生体改造的话，那首先就必须先了解人体的构造。”
    依然阴沉着脸的修接着穆罗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传承者所传承的知识体系当中没有明确的生体改造技术，但是却有大量的医疗相关资料，而当初在进行修行旅行的时候，导师们也会为了应付旅途中各种状况而传授一些医药知识和技术，所以配合以导力术法从这方面入手的话……”
    “也不是不可能对吗？”冯侃。
    “……嗯。”修。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还真是大问题呢。”
    听到这里，拉尔夫似乎明白些什么了，但是其他人却依然摸不着头绪。
    这不能怪他们，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本没有与之相关的概念，要是一下子就能理解其中的含义才奇怪呢。
    “殿下，您明白了什么？”
    索罗姆看了看左右，代替其他人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这个时候也需要有人打破沉默，显然，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索罗姆，刚刚他们的话你没听出什么吗？”
    “有、有什么吗？”
    说实话。刚才的对话当中她甚至有很多名词都没有搞明白其中的意思。更别提从对话中听出其中的含义了。
    “……在他们看见那三个老家伙的时候，那三个老家伙已经活了差不多六百多年了。”
    “这个……我也明白了，那几个家伙的确很诡异，可这有什么问题吗？”
    “……”
    拉尔夫看着索罗姆眨么眨么研究。然后挠了挠头。最后看了看其他一脸莫名其妙的人心里暗自叹了口其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刚才已经提到过了。就连修大人那样得到完美传承的传承者也没有让人长生不死的技术，但是那几个并没有得到完美传承的老家伙却以之前所得到的那一点医疗知识为基础，想办法让自己活了那么长时间……”
    “……想起来这帮藏头露尾的家伙还真是了不起啊。”修塔纳?哈迪。
    “哼！这些人原本就是传承者的候选人。无论身体还是头脑都是上上之选，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或者说让这种人习得那些学识才是人类最大的灾难，那是一群歪门邪道！”
    修冷哼一声，愤愤地说道。
    “所以说，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还不明白吗？只有一点医学方面的基础知识却让自己得到了长于原本自身自然的寿命，也就是说他们的确是找到了某些延长人类寿命的方法。”拉尔夫。
    “生体改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想要对人进行生体改造，那么首先一点需要充分了解人类的身体构造。”冯侃。
    “而要了解人类的身体构造和肌体机能以及用什么方法控制人体的话，只有一个方法。”不列颠。
    “……”
    听到这里，再笨的人也该听出点眉目了。
    “人体试验，而且必须是长期并且大量的。”
    穆罗最后说出了这个隐约从众人心里浮现但却不太敢相信的答案。
    “……不、不能吧？”
    沉默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着。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要指望那帮家伙有什么伦理道德之类的观念，在他们眼里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研究材料，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们任何尝试都会去做的。
    现在看来他们已经取得一定的成果，而从他们敢于将这些成果用在自己身上，说明这些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为了取得这样的成果他们一定进行过大量的试验——用‘人类’作为试验素材的试验。
    要想充分地了解人类的生态以及生理特征，各个年龄段以及各个不同状态的人都需要彻底的研究……
    所以要作为试验材料的人也不局限于某个范围之内，男人、女人、孩子、老人，所有这些人都会被作为试验材料彻底的研究……”
    “研、研究？”
    “切碎、解刨，把内脏翻出来，或者挖出眼睛，割开耳朵，切开脑袋……为了观察各个不同器官在不同状态下的工作情况，对外界环境发生变化时所作出的应对，以及在某种药物的刺激下产生的变化……为了能够彻底了解所谓‘人类’的这种生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生命，这些都是基本要做的事情。”
    “唔呃～～～”
    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孩子在他讲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跑到一边吐个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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