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七次异端扫讨战争之卷 第四十二话 金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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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啤酒……只有雪茄……不过这也不错，我喜欢。”
    洛根叼着一支比他大拇指还粗大的雪茄对着空旷的夜空做着扩胸运动。
    此时的金刚狼已经换上了招牌式的黑色机车夹克，这让他显得更加精悍。
    “……你真的决定了？”
    在他的身边，身着圣奥斯坦英雄骑士团制式铠甲的大汉做了最后一次确认。
    “决定了，原本因为不知道那些桑塔联军的人在什么位置所以才拖延了我们的进军速度，不过刚才那些咆哮声让我锁定了他们的位置，这样就不用担心乱跑乱撞，撞到不该撞到的地方去了。”
    洛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雪茄的火头猛烈地明亮了起来。
    这支队伍是圣奥斯坦前来支援桑塔联盟的援军，但是他们的行程很明显有些慢了，原因就是敌我双方情况都不明了，又没有什么明确的情报来源，所以大军每前进一天都要小心翼翼地对前方未知的地域展开探索，这样的进军速度并不能算快。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兽人首领们的咆哮声穿到了这个队伍所在的地方，这为俩眼一抹黑的大军指明了方向。
    洛根除了不死身这个最变态的能力之外，视力和听力也异于常人，所以他立刻就锁定了声音发出的地点。
    “我明白了，那就拜托你们打个前锋了。我带领着士兵们随后就到。”
    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大汉不会不知道的。而且……
    “小伙子们，出发！”
    洛根点点头，伸手将叼着的雪茄丢到地上一脚踩灭，转身一挥手，跨上了身边的重型机车在引擎轰轰的咆哮声中一马当先向着黑暗的尽头冲了出去。
    轰轰轰轰轰轰！！！！！！
    一百五十名全身都被闪着寒光的金属包裹着的彪形大汉迈着大步跟随着他冲进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整齐划一的脚步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虽然这支队伍的人数并不多，但是要阻挡这样的队伍看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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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一直在引导我们对不对？”
    到处都闪烁着红光，刺耳的警笛一直单调的循环着。
    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来回忙碌地奔走，试图控制事态不要更加恶化。
    只有穆罗（帅哥）和亡灵天灾（帅哥）像是没有看到眼前的混乱一样静静地站在原地，在他们的面前是一团不断的扩张的东西。
    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东西。完全超乎人类想象的存在。即使集合人类千百年来所有的智慧都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的存在。
    如果面前要为其定义的话，那就是——“混沌”。
    任何东西都不存在的存在……
    在那“混沌”之前，还有另外一个娇小的身影。
    金吉尔。
    不，名字只是个代号。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个存在是否可以称之为存在。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呢。如果没有你们。这扇回归之门也不会如此轻易打开。”
    仿佛没有感情一般，金吉尔对穆罗他们淡淡地说道。
    “你们的确是特兰塔克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学者。”
    “在讽刺我们吗？”
    “不不不，我说的是真心话。”
    金吉尔的话依然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甚至连恶意或善意也不存在。
    那原本是个存在感非常薄弱的人，薄弱到冯侃想要对她说“加油啊，别消失”的地步。（《加油啊，别消失色素薄子小姐》史上存在感最薄弱的主角。）
    就是这样存在感异常薄弱的人，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她的存在这样的人，任何行动都不会让人注意到的人。
    就是这样的人，在不知不觉当中左右了所有人的行动。
    真的是不知不觉。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当她出现以后，我们所作出的每一个我们认为是自己做出的决定都像是在她安排好的道路上前进一样。”
    穆罗（骷髅）对着其他人说道。
    “我们也是在最后一刻才发现这点的。”
    亡灵天灾（骷髅）补充道。
    金吉尔，这个女人，她真的什么都没干过，没有提出过任何意见，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甚至连与其他人的交流都非常少。
    但即使是这样，穆罗与亡灵天灾还是按照一条不归路前进着，就像是在她铺设好的一条轨道上行进一样。
    这很难解释，或者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样的现象，金吉尔这个女人的存在似乎就能够影响穆罗他们做出的选择，虽然她本身是个存在感异常薄弱的女人。
    这个女人很少能让人注意到，但即使不注意到，她依然能够为其他人造成影响，非常小的影响。
    比如说：在穆罗翻找资料的时候，手边正好有着前人总结的他需要的东西的资料，而这份资料是这个女人在一个月前放在那个地方的。
    再比如说：在亡灵天灾的研究出现瓶颈的时候，偶尔路过的她正好摔了一跤，而亡灵天灾看到她那滑稽的跌倒姿势一笑之后，突然灵光一现，研究的课题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再再比如：更早之前，在选择是以向量能量还是时间能量作为研究课题的会议上，她不经意的一句话（连这句话具体是什么内容都没有人能想起来了）让穆罗他们最后决定以“时间”为材料进行研究……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跟她都没有关系，但是一切的一切看来却都向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前进着……
    “为什么？”
    最后的最后。穆罗与亡灵天灾终于明悟了某些东西，但是其他人却不能像他们那样想到这些问题。即使他们向其他人解释也只会被当成风言风语罢了。
    “不为什么，只是……想让这世界回归到本初而已。”
    金吉尔那平淡的语言不禁让人恼火起来。
    “回归本初？什么本初？”
    “呐，这个世界，你们觉的有什么意义吗？”
    “你说什么？”
    “研究过对粒子的你们应该了解吧？所有的世界都起源于无数的巧合，巨大的能量爆发下，在无数的瞬间当中产生无数的正粒子与反粒子，这些对粒子在产生的瞬间也会互相湮灭，但是只要爆发的能量足够大，有十亿分之一的几率正粒子不会湮灭而残留下来。这些正粒子在大爆炸之后的无穷岁月中渐渐聚合。随着宇宙的温度下降而构成各种物质……这就是我们这个宇宙的诞生不是吗？”（以上是量子物理学所验证的宇宙诞生的过程，当然，其正式过程还要更加复杂深奥，不过这里就不提了。）
    “……”
    “这个宇宙当中所有的一切物质包括你我在内。只不过是宇宙大爆发所产生的渣滓不是吗？那么这个世界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
    “世界有什么意义？智慧有什么意义？当世界出现生物这种东西之后。当生物出现智慧这种东西之后。大家都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些都有什么意义？”
    “……”
    穆罗和亡灵天灾没有回答，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
    “拥有智慧的生物将世界按自己的意愿分开来。任何东西都分开，对错，是非，善恶，盈亏……这些都有什么意义吗？我不懂耶，呐，你们能回答我吗？”
    “……什么？”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错的定义是什么？又有什么意义？什么是存在？什么是消亡？存在和消亡又有什么意义？——这个世界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
    穆罗（帅哥）张了张嘴，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世界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还是我们生活在这个存在的世界当中所以自说自话地为这个世界赋予了某种意义？
    这个问题没有办法回答。
    “没有意义存在的世界为什么要存在？我，只是想要让这个没有意义的世界回到本初罢了。”
    “万物的本初，原本所应该有的姿态——‘无’。”
    “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无’的概念都没有，万物最真实的面貌。”
    “在那里将什么都没有，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没有战争，没有疾病，没有谁高谁低，也没有谁贫谁富，一切都没有的世界才是最幸福的世界，我只是想回到那样的世界罢了。”
    “呐，感谢你们。”
    “感谢你们帮我打开了这扇通往至福世界之门。”
    “我先走了，前往最真实的世界。”
    “我等你们。”
    断断续续的话语，虽然有停顿但是却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话语。
    金吉尔就这样消失在“混沌”之中，而不断扩张的混沌也迅速地将周围的一切吞噬了下去……
    “……”
    “…………”
    “………………”
    当一切都被混沌吞噬后，周围只剩下深邃的黑暗。
    没有人说话，金吉尔最后的话语让人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那女人……是疯子吗？”
    许久之后，修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刚刚他感觉好像有什么沉重东西压在胸口一样。
    “……不，与其说是疯子……以她的行事风格，我觉得更像奈亚拉托体普……”
    冯侃晃了晃脑袋，让混乱的大脑多少整理出些条理。
    “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奥赛汀看不见那个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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