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血洗五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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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时分，天空中星光渐渐隐去；太阳尚未升起，但天色已趋于明亮。
    距离蜀军大营600米外，216个龙炮禁卫在阿达的带领下，列成4排纵深队列；新增的97个罗马重装步兵，自然也成了龙炮禁卫，不过么，这回他们没炮可打，都是清一色的罗马重装步兵装备。
    王军给自己点上了一支中华，深吸了一口；m252迫击炮虽然好用，但剩余的炮弹并不多了，仅有600发，能不用，尽量少用；40台t1型号终结者，算是压箱底的货，但它们消耗弹药也很恐怖；王军在终结者世界打劫军火时，专门奔着匹配这些家伙的弹药和配件去的；空间指环中，最多的就是7.62mm口径标准m6穿甲弹，其次是同口径的m62曳光弹，这两种弹药，总数量达到了1200万发的惊人数量……别以为这数量很大，若40台t1同时让身体左右两台m134加特林机枪以最高6000发/分钟的射速开火， 25分钟后，子弹就空了；当然，枪管可扛不起，单根枪管的寿命只有1万发，需要换十几次枪管才行。
    从某种意义上说，打劫了40个t1型终结者，貌似用处不大，智力低下不说，还很难养的起。
    丢掉香烟，王军从空间戒指中拿出2台单兵版火神炮……就是改良过的m134加特林机枪，射速有5个档位，最低300发/分钟，最高1500发/分钟；这个设计主要是为了降低后坐力，当然，对王军来说，倒成了节省弹药的最好选择，至于后坐力啥的。对王军毫无压力。
    全重26公斤的火神炮，还不如王军一把单手宣花大斧重，但杀起人来，那效率可是天壤之别；王军自己一台，阿达一台，216个禁卫列阵跟上，一行人丝毫不隐匿身形，杀气腾腾走向蜀军大营。
    “敌袭！”
    “咚咚咚！咚咚咚！”
    低沉而急促的鼓点声，唤醒了沉睡中的蜀军大营；木城垛上担任警戒的士卒，轻易发现了几百米外的王军他们。立刻发出了警报。
    “报！丞相，大营东门外有200余汉军步卒来犯！”
    “200余汉军步卒？……敌将是何人？”
    诸葛亮刚刚批着外衣走进大帐，就有偏将来报；此时不同以往，王军、阿达、阿诺，作为汉军的三大杀神，已经名头在外，而蜀军、魏军都有过和他们三个交锋的经验，再也不敢以汉军人数多寡来判断威胁大小；随着各种消息被证实，魏蜀两军的武将们都明白了。汉军这三员悍将，个个远超昔日战神吕布，一旦遇见，绝不可出阵单条。
    “距离尚远……末将不知……”
    “速探！”
    诸葛亮脸色平淡。据他判断，王军必然还留在扶风郡城，毕竟长安近在咫尺；最大的可能，就是派出邓芝或张颌。领一部人马前来牵制蜀军，而王军本人带主力继续攻打长安；在诸葛亮的想来，王军自反出蜀国以后。未尝一败，必然舍不得即将到手的长安城；昨天北岸已经出现大量汉军羽林骑兵，但没有任何渡河动作，显然以牵制、监视为主。
    “末将领命！”偏将得令，立刻转身离开。
    大帐内，众将肃然而立，汉中都督魏延，关中都督吴懿，广武都督廖化，裨将军王平、关索、张绍，丞相府长史向朗，丞相参军杨仪，丞相府中领军向宠，丞相府记室霍弋、诸葛乔共11人全部在列；而丞相府长史张裔、丞相参军蒋琬、费祎三人则领2万人马留守汉中。
    实际上，蜀国还是有一些将领的，例如永安都督陈到、江州都督李严、庲降都督李恢，这三个和魏延同级的实权都督，都很不错；然而，永安都督陈到、江州都督李严必须严防吴国偷袭，庲降都督李恢必须镇压南中七郡的蛮族暴动，都调动不得；此外，平北将军马岱、侄儿马承（马超的儿子）两人，他们叔侄两个镇守西川，诸葛亮并不放心他们，自然不愿动用。
    “我们都去看看吧！”
    诸葛亮有些担心，决定还是亲自去看看。
    众人方出得大帐，突然听到大营东边喧闹起来；奇怪的暴鸣声和士卒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显然，双方已经开打了，而且，貌似打的火热。
    众人惊讶极了；就200来人，就敢直接冲营？还能打的火热？
    这汉军太嚣张了！
    相对吃亏无数的曹真、司马懿两人而言，诸葛亮等人对王军的认识，还是太少、太少……
    “关索、张绍，你二人先行前往，我等随后就到。”
    “王平，点无当飞军！”
    诸葛亮不淡定了，立刻下达军令，蜀军大营顿时沸腾了起来。
    蜀国原本有三大精锐兵团，白眊兵、西凉铁骑、无当飞军。
    白眊兵，起源于刘备亲兵；最大的特点，就是所有兵员都是从各军精悍老兵中挑选，按蜀军的总数量，绝对是百里挑一，因而战力惊人但规模有限；现归永安都督陈到统领，镇守永安，全军1000人。
    西凉铁骑，是马超带入蜀国，士卒多为西凉人，甚至有罗马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马超把罗马军团作战特点融入骑兵作战，重甲标枪、军阵整齐、纪律严明，战力惊人；可惜因为某些原因，现实际被蜀国闲置，连同马岱、马承一起被丢在西川，不闻不问，全军2000有余。
    无当飞军，是蜀国征服南中之后，征召蛮族劲卒迁入成都组建；特点是身披铁甲、使弓弩毒箭，善山野作战，全军5000余人；因王平为巴西人，加之得到诸葛亮的认可，现无当飞军归王平统领，随同北伐。
    不得不说，汉中都督魏延、关中都督吴懿、广武都督廖化等，虽然都挂着都督名头。但显然不得诸葛亮真正欢心；唯独魏延靠着先帝的信任，还有一些实权，但现今也陆续被削弱；政治这玩艺，自古以来都是极其肮脏的货色，所谓政治家，堪比后世百姓家中清洗马桶的那把刷子……
    视线回到蜀军大营东门。
    王军一行已经杀到营寨大门边，周边一溜的木城垛上，已经不见站立的人影；无论是架设好的床弩、还是敢于冒头的蜀军，王军和阿达端着的火神炮，必定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虽然火神炮的射速仅仅放在最低档。300发/分钟的速度也是极其可怕的，神马盾牌、木桩也保护不了城垛上的蜀军，统统射翻、射烂。
    “轰！”
    王军不等阿达动手，自己一脚踹在粗实的辕门上；43倍于壮实男子的力量意味着什么？若壮实男子一脚飞踹能有100公斤冲击力，那王军这一脚就有4.3吨，若壮实男子一脚飞踹能有500公斤冲击力，那么王军这一脚就达到了21.5吨……辕门轰然飞裂，断木残柱四下飞溅。
    “我靠！”
    王军瞄了一眼脚下，右脚丫直接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曹罂亲手缝制的鹿皮靴。居然光荣下岗了，虽然王军体质好，无所谓冷不冷，但这感觉实在有点糟糕。
    相对来说。感觉更糟的是关索、张绍两将。
    他俩刚赶到时，就看着木城垛上一片狼藉，架在城垛上的床弩，被莫名的武器打的木屑翻飞。直接报废；城垛上下到处是蜀军士卒的尸体，只要有士卒上到城垛增援，营外奇怪的轰鸣声就立刻响起。上去多少士卒，就倒下多少士卒；依据营外的动静，敌人显然距离辕门越来越近了。区区200余汉军，居然能搞成这般局面；关索、张绍两将不明究里，但也不敢怠慢，眼看这段城垛没法守了，赶紧组织千余步卒在辕门30米处列阵防御。
    关索、张绍二人的做法，完全是这个时代标准，执行完全到位；正常来说，敌军用力撞开大门，随着惯性一窝蜂拥入，此时一顿弓弩激射，可以达到很好的杀敌效果。
    可是……就在辕门轰然迸裂的瞬间，阿达手中的火神炮开始了轰鸣，射击速度调到了最高档，1500发/分钟；隔着辕门，阿达完全能清楚的“看”到蜀军的布置，整齐的军阵，最合适火神炮发威；王军，仅仅耽误了1秒看脚丫的时间，同样把射速调到最高，加入了屠杀的行列。
    严阵以待的千余蜀军，没有等来一窝蜂杀进大营的敌人，反而迎来了狂暴的子弹洪流；两台火神炮发出了死神的咆哮， 7.62mm的m6穿甲弹，虽然口径不大，但初速高达961米/秒，在如此近的距离上，一弹穿两、穿三，如同儿戏。
    千余蜀军士卒，仿若被割麦子一般，整齐列队倒下，绝大多数人，连上好弦的弩箭都来不及击发；百余支胡乱射出的弩箭，天知道飞哪里去了，反正王军和阿达都没有被命中，倒是身后龙炮禁卫组成的盾墙上，插着那么十几支。
    辕门被暴力破坏后，王军失去了一只鹿皮靴，但关索、张绍两将却失去了生命；显然，相对而言，这结果确实糟透了……
    辕门处，仅有火神炮空转的声响，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就这么一会，千余蜀军整齐划一的死去，鲜血流了一地，而两个敌将连辕门都还没进，这可把周遭的其他蜀军吓尿了。
    “轰、轰、轰！”
    龙炮禁卫组成严密的盾阵，把王军、阿达裹在其中，稳步踏入蜀军大营；仅仅两百余人的军阵，杀气冲天而起，毫不在乎身陷5万蜀军的大营之中。
    “杀！”
    醒悟过来的蜀军红眼了，你妹！就这么点人就敢攻入大营，太嚣张了！
    没有了奇怪的轰鸣声，蜀军抛开了担心，立刻冲杀过来。
    嗦嗦！
    六百余支短标枪，分三波飞出盾阵，被标枪插在地上的场景，远比被穿甲弹干死更加恐怖；而冲到盾阵边缘的蜀军，发现自己压根就拿盾阵毫无办法，不是被猛然戳出的重标枪插死、插伤，就是被龙炮禁卫一个盾击给震飞。个头高达1.9米多的龙炮禁卫，但论力量和体质。已经达到二流武将以上水平，综合起来，相当于力量型三流武将；200多个三流武将组成的战阵，岂是蜀军普通士卒能轻易招惹的？
    就蜀国来说，也只有白眊兵能挡其锋；很快，第一波蜀军士卒自发的反击，宣告崩溃；
    部分蜀军士卒突然发现，这些高、大、壮的敌人，面容很像西凉铁骑的士卒，难道……
    “当当当！”
    从大营深处传来鸣金声。和王军一行相持的数千蜀军迅速退却。
    数息之后，咚咚的战鼓声直震人心，王平的带领数千身披铁甲、奇装异服的悍勇士卒，从大营中杀奔、围拢过来。
    “来将何人？”
    王平看着满地都是蜀军尸体，瞳孔不由紧缩了一下；自己调兵也没花多少时间，眼前这么一点汉军，居然杀了数千的蜀军……连关、张二将也战死了？
    “哈哈，我们在汉中见过……王平，你可愿降？”
    已经换好弹药的王军。带着阿达走出盾阵；历史上对王平的评价不错，加上王平的属性也算二流顶峰武将，王军自然开口招揽；只是，王平带着5000余人半围着自己这200余人。王军的招揽，貌似有些搞笑。
    “汉王……抱歉，我们是敌人！”
    当王军一出阵，王平就认出来了；对于王军居然会带200来人亲自闯营。王平觉得匪夷所思，好歹对方也自立为汉王了，居然自陷敌营？
    “哦……你的意思。要先打一次再说？”
    环顾百余米开外的5000无当飞军，王军笑了；眼下这王平掌控着蜀国最庞大的精锐战力，不打痛他，想招降简直就是扯淡。
    “活捉王军！杀！”
    王平没有回答，而是举起1米多长的环首刀，大声下达了战斗命令；对于王军的欣赏，他的回报就是“活捉”。
    “呜嗒嗒嗒！”
    在王平恐惧的目光中，王军、阿达两人端着的圆柱子突然开始喷火，并伴随着奇怪的轰鸣声；自己悍勇的部下，才迈出那么几步，就成片成片的倒下，个个胸口腹部血肉模糊。
    爆头？
    不，那样多浪费子弹啊！
    这里是平原区域，无当飞军人数密集；把枪口保持在腰部上一点的位置，尽量水平射击，这样才能取得最大杀伤效率；用火神炮爆头，那是2b青年干的事。
    无当飞军，是王平的骄傲，也是蜀国的骄傲。
    但现在所有的骄傲，都被王军踩在了脚下；无当飞军的普通装备轻弩，射程有限，但毒箭却很牛鼻，所以尽管自己一身重甲，但王军也绝对不让对方接近到弩箭射程；火神炮以最高射速疯狂的倾泻着金属风暴，而队形层层叠叠的无当飞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战斗减员。
    当两台火神炮出现空转的声响时，无当飞军已经倒下了近一半人；自建军以来，无当飞军从未遭受过如此巨大的损失，更何况现在距离王平下达战斗命令尚不足2分钟。
    火神炮的枪管冒着丝丝青烟，若有人去摸一下枪管，保准一手血泡；从军营外打到现在，王军、阿达两个打完4个基数的弹药，足足8000发子弹，强大的杀伤力对应着恐怖的消耗。
    “阿达，把王平给我抓过来。”
    王军一边对阿达下达命令，一边把火神炮收进空间指环，同时手上出现了高爆手雷；除了各种子弹的库存，就属手雷库存最大，远比迫击炮弹库存多；壮实男子可以抛出50米，但以王军现在的力量，抛个2公里都不是问题，只是限于1.1公里的精神感知能力，能够精确控制落点的范围，局限在1.1公里内。
    “好！”
    阿达利索的把火神炮往地上一丢，直奔王平而去。
    无当飞军士卒悍勇不假，但被火神炮这样屠杀一番，谁也扛不住，包含王平。
    “全军后撤！”
    王平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他那里知道火神炮是需要更换弹药的，他仅仅知道，再不后撤，无当飞军就没了；看着如同奔牛般冲来的阿达，王平挥舞着环首长刀迎了上去。
    …………
    “轰隆！轰隆！”
    王军丢手雷，双手同时开工；当阿达提着拼命挣扎的王平回来时，王军已经丢了12个手雷出去，把溃退中的无当飞军炸到面无人色，忘命奔逃；让阿达带着龙炮禁卫慢慢跟着，王军独自追赶无当飞军去了。
    短短的时间内，先后近5千蜀军阵亡，而且半数是无当飞军；营啸，一般只有在夜间才会发生的事，现在大白天的，居然也发生了……
    因为战斗节奏进行的太快，大营中的很多军队都没有来得及调动，甚至部分士卒都还不知道事情原委；短短时间里，关张二人挂了、王平被抓了、无当飞军垮了，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平时牛鼻轰轰的无当飞军溃兵，眼下却一路狂奔逃命，他们是引发营啸的罪魁祸首，而跟在后面乱丢手雷的王军，则成了营啸的催化剂。
    诸葛亮等人来晚了一步，没能目睹这惨烈的景象，只能听到一声连一声的巨响在大营内响起，之后就是大量的蜀军向西南方向逃命；他们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奔逃的洪流挟裹着退向西南方，士卒们惊慌失措，仿若末日来临。
    不是没有将领企图拨乱反正，但那里有人马集结，那里就有一个手雷光顾；王军撵着溃兵们跑路，可不是来打酱油的，在强大的精神感知下，蜀军任何企图整队的行为，都会被王军粉碎；至于阿达带着200多个龙炮禁卫，他们倒是成了酱油党，远远跟着王军，仅有少数跑昏了头的蜀军，会让他们有点活干。
    王平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让阿达单手提着；看着狼狈逃窜的数万蜀军，王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亏得自己还想活捉汉王……
    建在五丈原上的庞大军寨，仅仅为蜀军提供了十几个时辰的服务，就成了一片废墟；7000上下的蜀军士卒，成了五丈原的肥料，还有数千士卒跑散不见；雄心勃勃的诸葛亮，被气到吐血昏迷，魏延等将领无奈之下，只能灰头土脸钻进秦岭，领着不足4万的溃军沿斜谷原路返回。
    败的莫名，败的迅速，败的憋屈，五丈原一战，成为诸葛亮难以忘怀的一个噩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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