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潼关外，火龙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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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潼关外，营寨连绵不断；近10万的老兵，加上2万多的新兵，总计拥有12万出头的人马，让司马懿有了足够的复仇底气。
    投降没有被王军接受，还被故意送到诸葛亮那里去丢人现眼，司马懿对王军的仇恨上到了最高级别；之前是国恨，当司马师阵亡后，则添上了家仇，现在，司马懿心中的仇恨，绝对可以焚天毁地；对魏明帝的宽宏大量，司马懿有些意外，当时真有那么个忠诚为主的想法……不过，这个念头仅仅维持了一天；为了避免意外，司马昭被留在了洛阳，而司马懿则来到了前线。
    因为吴国暂时也没有异动，所以东线转交给满宠负责；曹真、司马懿两个辅政大臣，都用来对付西线的王军，曹真负责武关方向，司马懿负责潼关方向；魏明帝咬牙拼凑了25万的军队，分给他俩一人一半，目的只有一个，趁汉军四面受敌的机会，夺回关中平原；对司马懿个人来说，除了夺回关中平原，他还需要完成一件事，杀掉王军，而且是千刀万剐的那种杀。
    8月11日入夜时分，司马懿、辛毗、高柔等人汇集在中军主帐开会，对白天试探进攻潼关的战斗进行评估，并策划下一步的行动。
    防守潼关的大汉朱雀将军王平，前身是蜀军无当飞军统帅，精通防守、山地战；司马懿今天安排去攻打潼关的，是新军所部，既是练兵，也是试探。从结果来看，王平显然是一个刺猬，很不好弄，死伤千余，新军连潼关的城墙都没有摸到；不仅如此。在晚饭前，王平还派轻骑在大营外撒了一地传单，说魏军若不退兵，就要承受火龙的咆哮。
    这样一来，魏军的士气多多少少下降了一些；司马懿倒不担心，因为恢复士气他还是有很多手段的，至于说啥火龙，司马懿等人全部无视了，传说中的玩意，吓唬谁啊！
    夜袭。疑兵……一堆方法被搬到台面上讨论；司马懿、辛毗、高柔几个都是高智商低武力的人，上阵打斗不行，但搞计谋啥的，套路多的很。3万朱雀军，要负责潼关、武关以及几个郡的防御，毫无疑问，王平在潼关的人手多不到那去，这是最大的机会；司马懿他们判断王平在潼关的兵力，至多1万人。12比1的兵力对比，魏军占尽优势。
    从今夜起，不分白天黑夜，不断发起佯攻。若朱雀军反映迟疑，则佯攻立即转成强攻；为了保障佯攻随时能转换成强攻，佯攻的军队人数不能太少，而且必须按强攻的方式准备器械；魏军人多。可以轮番上阵，朱雀军人少，但不得不保持一定的防御力量。早晚会累垮。明面上，就是这样了，暗地里，还需安排两手；第一，从军中调集少量精锐士卒，攀山越岭，绕到潼关后方，伺机而动；第二，挖地道通往潼关，准备火药爆破；朱雀军无论白天黑夜，都将被一**真真假假的进攻给吸引住了，魏军暗地里的活动，必然很难察觉。
    方案一定好，各级将领就开始分布任务，各司其职；今夜第一波出击的部队，开始集结准备；整个魏军大营中，仅执勤将士和准备出击的将士在忙碌，其余部队全部安稳休息，这是命令。
    夜幕下的潼关城楼。
    王军吃饱喝足后，在城楼上砌了一壶茶，听王平介绍今天的战况；虽然王军仅仅带了百骑进入潼关，但毕竟也算御驾亲征，潼关将士气势顿时涨了一大截；现在大家看见王军坐在城头谈笑风生，丝毫不把外面十几万魏军当回事，这士气自然继续上涨。
    不过，王军这次来，目的可不是仅仅为了鼓舞士气。
    “王将军，你自己安排吧，我去办点事。”
    感觉差不多了，王军丢下这么一句，就直接跳下了12米的潼关；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王军开始喜欢上跳楼的感觉，明明有多种“温柔”出去的方法，但他宁可蹦下去，简单而暴力。
    “嘭！”
    随着沉闷的落地声响起，城墙上各种下巴如雨纷落；王平和关隘上的多数将士，都是近期蜀军、魏军的降兵，头一回见识汉王这么干，个个爬在墙垛上大眼瞪小眼，目送着王军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少部分将士得意了，他们自凤鸣山就开始跟着王军混，现在多为中基层军官；他们一个个挺直胸膛，开始给身边的同僚宣讲汉王的传奇故事……蹦下城楼，这算啥，你们有木有见识过撒豆成兵？
    相对来说，原无当飞军的将士，都来自南中少数民族，文化最低，思维简单；他们就喜欢王军这样粗暴有力的方式，一个个粗壮的汉子，双眼满是小星星；他们为那些死在火神炮下的原同僚感到非常不值，早跟王军干，多好啊！
    魏军第一波夜袭部队，约有5000人马；因为地形原因，他们分为了前中后三部；前锋人最少，就1000人马，以探虚实为主。按照计划，若前锋试探后发现敌人有准备，中后二部将不参与进攻，仅接应一下撤回的前锋，当然，鼓嚣、装样还是必须的；若是有机可乘，那么中后二部将迅速压上，夺取城楼。他们才出营门，第二波夜袭的部队，就已经在开始做准备工作了；若第一波部队只是佯攻，他们就准备换班，若第一波部队展开了强攻，他们就能担当快速后备队的角色。
    正常情况下，司马懿这算盘，确实会让潼关守军非常被动，若朱雀将军王平没有好的对策，被拖垮的几率真是不小；不过，王军来了，无需王平烦心。
    魏军前锋将领正带着部下赶路，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忽明忽暗的火点，什么东西？
    王军叼着一支香烟，单手端着火神炮，大大的供弹器就摆在地上；发传单的效果看来比较一般，魏军不但没有撤退，还敢来袭营？
    很显然，只有真打痛了。魏军高层才会死心。
    “嗡！嗒嗒嗒嗒！”
    王军不再犹豫，扣动了扳机；火神炮的电机先开始带动枪管，随后就开始了咆哮。
    7.62mm的m62曳光弹，以高达960米每秒的速度，飞出了枪口；连绵不断的曳光弹，首尾相连，在黑暗中拉出了一道火龙，直扑魏军前锋。
    在火神炮的轰鸣声中，火龙所到之处，魏军士卒纷纷血花四溅。如同一茬茬被割断的麦子，成片倒下，无可抗拒。
    “……这世界上，居然真有火龙！”这是身体被打成筛子般的前锋将，死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魏军前锋迅速崩溃，残余的士卒狂嚎着往回奔逃，身后的火龙偶尔现出身形，同时咆哮一下；屠杀不是最主要的，制造恐慌是关键。所以王军把射击速度调整最低档，每分钟300发的射击速度；王军在后面看着，万分感慨，人类的潜能真是巨大。在黑夜中逃跑还这么利索。
    一边吐槽，一边单手提起供弹器，王军开始撵人了；看着有敌人跑偏的，王军会偶尔射击一两下。以纠正溃军的逃跑路线，确保他们迎着第一波夜袭部队的中军方向而去。
    相对于前锋，中军就幸运那么一点点；他们听见了火龙的咆哮声。更看见了忽隐忽现的火龙，立马就停止了前进，等待后军靠拢；上至杂号将军，下至普通士卒，无不在心里打鼓，之前大家还把汉军传单中所谓的火龙当成笑话，现在居然真有！
    后军还没有和中军汇集，溃逃的前锋士卒就哭喊着出现了；追在后方的火龙，突然消失了……火龙离开了么？
    数千魏军将士，紧握手中的武器，手上的青筋暴起，双腿在微微发颤；大家心惊胆战的观望四周，生怕火龙突然看上自己，对于传说中的神兽，没有人不害怕的；实际上，王军只是再找一个好的射击位置，这才停止了开火。
    漆黑的夜，如同一个恐怖的怪物，吞噬着魏军士卒的勇气；大家都不敢发出声音，但越是安静，大家反而感到越发害怕。
    “嗡！嗒嗒嗒嗒！”
    当火龙乍现的那一刻，数千魏军绷紧的那根弦，顿时断了……
    “火龙！妈呀！……”
    逃回大营，这是士卒们的本能念头；若是数十万的敌军杀过来，他们的念头就是跑到荒山野岭去，绝对不能回大营；但现在遇到传说中的神兽，那里人多，他们就希望到那里去。
    没有盼来潼关上一片火光，没有盼来朱雀军寝食不安，司马懿、辛毗、高柔等人匆忙赶到辕门，个个脸色灰暗；不远的地方，一条火龙扭动着身体，时隐时现；数千人哭喊声、奔跑声，昭示着第一波夜袭部队悲惨的境况；虽然看不清情况，但那条火龙正撵着溃兵往大营而来，这是能够判断出来的。
    “击鼓！全军备战！”
    司马懿咆哮了起来，面孔扭曲，全无形象；火龙，你大爷的！汉军居然真有火龙！
    内心深处，司马懿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咚咚咚！咚咚咚！”
    密集的鼓点声中，一张张床弩立刻上弦，一队队士卒跑上木城垛；原本按命令休息的魏军将士，匆匆涌出营帐，举着火把开始整队，浩大的军营一片沸腾，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
    火龙再次消失不见，数千的溃兵得以安全逃进了大营，不过，出去是5千人马，回来的就不足4千；看见实际损失并不大，司马懿略为好过了那么一点点，只是，那条火龙去哪了？
    距离营门500米外的一个大土包上，王军正蹲在土包后面换供弹器；2000发一个基数，看着很多，打起来很快，已经全打光光了；实际上，魏军只被直接打死的，只有400多点人，其余的，都是被自己人踩死踩伤，当然，自己崴脚摔残的倒霉蛋，也有不少。
    军营里亮堂了，外围显得更黑暗了，啥也看不见；但将士们都不愿意丢下火把，和人打仗，自然不能这样。但对方不是人，你说怎么办？
    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军大营里恐慌的情绪，渐渐在放大；无论是逃回来的近4千士卒，还是先前在西营门前值夜的3千多士卒，绝对算是火龙的“目击证人”；因为事情来的突然，而且涉及的人员太多，封口的工作很难安排。
    十余万人明火执仗，按理很牛鼻的，但偏偏一个个都没有安全感；汉军下午传单中所说的火龙。现在证实并不是假话，就在大营外面……
    “咔！”
    王军把射击速度调到二档，600发/分钟；这声音很轻微，距离几百米远的魏军，谁也听不见；站定在土包顶端，地上放着5个供弹器，其中一个是之前打空了的，现在已经重新装满子弹；若只换一个供弹器，按王军的效率。可以用秒来计时；故意耽误时间，就是要让魏军多紧张一阵子，有时候，安静的场面更让人害怕。难道不是么？
    “嗡！嗒嗒嗒嗒……”
    火神炮再次咆哮了起来，王军就呆在原地开火；3500米的最大射程，足够王军原地发挥火力，而距离最近的魏军木城垛。只有区区500米而已。
    “火龙！”
    西营城垛上的魏军，个个都万分警惕，或者说万分紧张；曳光弹才蹦出枪口。他们就发现了，一个个大声吼叫，嘶哑的声音中，恐惧居多，示警居少。
    从侧边的城垛上看过去，荒野中突然出现一条长长的火龙，直奔营寨的某段城垛；火龙咆哮声很小，体形也很细，但真他佬佬的长……可以按里为单位计算长度，能不长么？
    火龙所到之处，人马悲嘶，城垛崩裂；一个个士卒无力的倒下，手中的火把落了一地，并渐渐引起了火灾；距离近一点的士卒恐惧无比，只见火星，不见其形，这是神马火龙啊？
    随着火龙开始摇摆，嗯，就是王军开始左右扫射，西营边缘的魏军就四个字，抱头鼠窜。
    土包不算很高，但比魏军的营寨城垛，还是要高出一些；潼关之外地形起伏较大，大一点的土包随处可见，魏军在选择营地时还花了不少心思，只是，这500米外的大土包，任谁也不会相信能为敌所用。
    王军的火力，完全可以覆盖整个魏军大营，但他不急；手臂如同巨大的卡钳，牢牢控制着咆哮的火神炮，没有一丝跳动，没有一点偏转；一串串曳光弹，按王军的意图，在缓慢扫射中向魏营后方延伸。
    魏军们恐惧、害怕，但还有思想；看见这火龙从这头“啃”到那头，又慢慢“啃”了回来，所到之地，无不是死伤一片；当感觉火龙貌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有2b才会站着不动，至于个别居然挥舞着环首刀冲向“火龙”的，那就是2b中的2b。
    事实上，确实有些士卒企图用盾牌或武器抵挡袭向自己的曳光弹，结果当然异常悲剧。
    王军没有兴趣理会这些，打光一个供弹器，瞬间就换另一个；整整17分钟，对魏军来说，这火神炮相当于没有休息过，10000万曳光弹，全部急速飚进了魏军大营；虽然说火神炮不是精确型枪械，但把散布点控制在庞大的魏军大营之内，普通士兵也能做到，更别提远战精通的王军。
    “嗡！”
    枪管空转的声音响起，王军松开了扳机；在枪管上可以点香烟么？
    王军果断试验了一下，结论是完全可行，但要猛吸几口，显然，枪管已经达到过热状态了。
    看见前方大火冲天的魏营，王军呼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17分钟，不长，还不够中国猛男们在床上奋战一场的时间，但却足够让12万多的魏军崩溃。
    想在这样的场面下控制局面？
    后世的很多指挥官都做得到，因为大家都耍热武器，凭一台火神炮，吓唬不到谁，并别提杀伤多少了；但现在是公元229年，属于谁敢卧倒就等着被踩死的年代，所以，司马懿不能，高柔不能，而悲剧的辛毗被流弹击中了脑袋，更不能。
    司马懿能做的，就是被一帮将士挟裹着逃跑，混乱之中，连鞋子都跑丢了一个；高柔更悲剧，辛毗死就死吧！但他被爆头时，脑浆血液溅了高柔一脸，而当时高柔正在说话……从此，高柔患上了火龙恐惧症，不说再见到火龙会如何，单是听见火龙二字，就呕吐不已。
    高耸的潼关之上，王平和一帮子值夜的将士，集体**了！
    夜色浓重，距离还远，王平他们实际上根本看不清这屠杀的场面；但是，黑夜中飘荡的火龙，而后魏营的冲天大火，这些，他们还是看见了。
    汉王急冲冲跳下潼关的那一瞬间，身为朱雀将军的王平，几乎以为王军犯病要自杀！
    现在一切明了，原来汉王去办这事了……只身夜闯魏营，火烧十万魏军，这牛鼻，顶天了！
    “汉王威武！”
    一时间，城头上全是兴奋的吼声，一向严肃的王平，也加入了嗥叫的行列；不管魏军死伤多少，哪怕一个没死，在朱雀军的士卒心目中，也绝对是大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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