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节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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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辛恒示意两名守卫出去，道，“方公子，我们是杀手组织。待客若有简慢之处，请不要见怪。”
    方平淡淡道，“我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哥，从小到大，一家人也仅仅是衣食无忧而已，不会介意这种细枝末节。”
    段辛恒招呼方平在椅子上坐下，双方坐定之后，他命令自己的心腹管家齐如意送过来一个锦盒，递到方平面前。
    方平打开锦盒，一股浓郁的药香，钻入鼻腔之内。仅仅凭这药香判断，这丹药，便非同小可。
    锦盒之内，并排摆着两个约莫三寸高的玉质瓶子。瓶里面装着一枚枚晶莹如玉的鲜红色丹药，大约有六十来枚的样子。从其性状与药力来看，这应当是二品天阶丹药，软玉天香丸。
    一枚这样的丹药，其售价，是一万五千两银子。这两瓶丹药的价值，便是九十万两白银。而且这么大一批丹药，足足六十枚，在鸣泉城内，基本是一个有价无市的局面。
    丹药进入二品以后，对于原料、丹炉、工艺、手法等的要求，都变的苛刻起来。以原料而论，二品药材，生长年限，少则几十年，多则上百年乃至几百年。同时集齐几样二品药材，配置成丹方，非常困难。
    以丹炉而论，青玉鼎这样级别的丹炉，可以凑合着用，勉强炼制二品丹药。级别低于青玉鼎的，别说炼制二品丹药，连许多二品药材都处理不了。
    以工艺而论，炼制二品丹药，少则数天，长则上月，乃至数月，都有可能。除非是丹炉异常强大或是有秘密的手法相助，否则像一品丹药这种一日炼制数炉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
    而二品天阶丹药，则是二品中最顶级的丹药了。在鸣泉城的拍卖会上，不一定每次都有。就算有，一次也就拍卖三到五枚而已。超过十枚，都足以引起震动。
    足足六十枚二品天阶丹药，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就连和源药庄，也根本没有这么多二品天阶丹药，所以无法助方平修炼至淬体境圆满。
    方平盖好瓶盖，合上锦盒，道，“如果我没看错，这应当是二品天阶丹药，软玉天香丸。”
    段辛恒脸上带着笑意，“方公子不愧是年纪轻轻便开创了万象堂的人物，这么好眼力。”
    方平把视线从锦盒上移开，道，“这两瓶丹药，是您替您的传人准备的？”
    段辛恒示意齐如意退下去，道，“不错，这都是我经营鬼罗数年辛苦所得。二品天阶丹药，你也知道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方平望着那包装精美的锦盒，心中感受到一份沉甸甸的重量。他顿了一顿，朗声道，“前辈，您传我武技便是。这些丹药，我愧不敢受。就算我有足够的银钱将这丹药买下来，这么多的二品天阶丹药，在鸣泉城内也是个有价无市的局面。”
    若是出动银钱将这丹药买下来的话，对于方平而言，倒非难事。如今万象堂每日盈利达到五万两白银，他自己每日也能从和源药庄获得八千两的丹药提成。只需半月，他便可凑齐九十万两白银。
    但问题的关键是，鸣泉城中，能出得起九十万两白银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却没有任何一股势力，能一次性卖出六十枚二品天阶丹药的。
    段辛恒目光之中，显出几分诚挚之意，沉声道，“方公子，我新创的武技，是黄阶绝品武技，只有淬体境圆满的人，才能练成。你如今是淬体境巅峰，要升入淬体境圆满，没有丹药怎么成？这丹药是我多年来费心搜集，特意为我的传人准备的。你有资格成为我的传人，便有资格享有这丹药。”
    方平心中，涌过一阵暖意。他与段辛恒，不过认识才一天而已，他就愿意推心置腹，将辛苦数年搜集的丹药一次全给他。不论段辛恒曾经做错过什么，如今他的这份胸襟、气度与心思，确实是常人所难及的。
    方平起身行了一礼，郑重道，“前辈大恩，方某没齿难忘。前辈的事情，方某必定尽力驱驰，绝不敢负前辈所托。”
    这一番话，他说的言辞恳切，没有半分虚假之意。受人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人以国士待之，必以死士报之，这是方平一贯的性格。
    段辛恒很是满意，脸上显出严厉的神情，“你既收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等下学功夫的时候，可要多花点心思。若是跟我以前那几个徒弟一样，死不开窍的话，小心老夫跟你翻脸，打的你屁股开花。”
    方平轻松一笑，道，“前辈尽可放心。一月之内，我必可升入淬体境圆满，将你的功夫练成。”
    对于自己练功的速度，方平一向是非常之自信的。论学功夫，谁能及他？等一下，段辛恒，便要对他的悟性和进度目瞪口呆了。
    “一个月？”段辛恒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可别睁眼瞎说大话，小心我治你浮夸之罪。你若是说一年内练成，或许你天资过人超出我意料，倒是有可能。一个月？恐怕就算是武圣转世，也做不到吧。”
    方平迎上段辛恒怀疑的目光，道，“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我绝对练成。”
    段辛恒眼睛一亮，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两个月没练成，你就得给我乖乖加入天罗门。”
    方平道，“要是前辈有意不教我怎么办？”
    段辛恒指了指桌上的丹药，道，“我连软玉天香丸都一次性给了你，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教你的时候，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是你没学好功夫，拜入天罗门又有什么用？那还不是要受人欺负，丢我的脸。”
    方平点点头，“那我就跟前辈打这个赌。我若输了，乖乖加入天罗门。前辈若是输了，以后入了我万象堂，还要劳烦您充当护卫大统领，训练培养万象堂的武力人才。”
    段辛恒自以为这是必赢的赌局，爽快地道，“我答应你了，咱一言为定。为了防止你说我作弊，从现在起，我便传你我独创的武技，寒泉诀的心法。你先学心法，再学招式。然后配合丹药，淬炼骨骼。”
    说着，段辛恒便将寒泉诀心法，一字一句传与方平，同时讲解了这寒泉诀的诸多精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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