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IU、秀智、允儿、所炫，四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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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胜成对陆景桓提出的建议很认可。
    正是为了得到这样有的放失的规划，他才愿意抛售CUBE的股份，带着自己忠实的拥趸们来共同组建一间新公司。
    两人商议完最近的不少工作，结完账的洪叔先走一步。
    新公司明显有奔头得多，最近身体又还不错，他早决定把所有精力都投入进工作。
    陆景桓倒是不急这么一时，陪着女孩们吃饱喝足，带着她们回了公司。
    回去的路上，陆景桓看似随意地关心着雨琦的近况。
    “怎么样，在P社还习惯吗？”
    “P社脆骨！”雨琦的韩语比他想象中还好，明明在半岛没待多久，但已经比子瑜还像本地人。
    “如果oppa能看在我是个天才的份上，直接把我安排进[BOXE12]就好啦，嘿嘿~”
    “想得挺美。”陆景桓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像记忆中无数次那样。
    动作很自然，熟悉得像是肌肉记忆，但面前的人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你如果真加入了，那就是不是12了，是[BOXE13]。”
    雨琦更加来劲，“那不是正好！SuperJunior就是13个人！哇，我果然是天选之女。”
    陆景桓一阵无语，忍不住逗起得瑟宋。
    “喂，醒醒，现在是2016年，哪还有13人版本的SJ？”
    “呀，oppa讨厌！管得着吗，我就是唯13派！”
    因为追星才产生了做偶像的念头，此刻的雨琦格外认真。
    陆景桓真怕自己再多说几句，她会给自己来上一拳。
    饭圈是这样的……惹不起惹不起。
    来来回回间，一行人回了公司。
    见女孩们都往一个方向凑，陆景桓心生疑惑。
    “你们不找地方休息，窝一堆干嘛呢？”
    所有公司的午休时间都很短，吃完饭就只够孩子们眯一会儿，就算是BOXE，也只给到一个半小时的休息。
    这么点时间，回宿舍肯定麻烦，大部分练习生都会选择在公司休息。
    练习室、排练室…找个地方就地一躺，是很正常的事。
    当然，消消食就继续加练的卷子人也大有人在。
    雨琦等人是很认真，但也没卷到连午休都不休，她们说是去“中文角”玩玩。
    “中文角？”陆景桓一脸黑人问号，“什么玩意儿？”
    见他一副蒙在鼓里的样子，女孩们乐了。
    雨琦兴冲冲地拉起他的手，“走吧oppa，带你去见见世面！今天我是裁判！”
    “啊？？？？”
    雨琦的手并不纤细，捏起来很圆润。因为是爱出汗的体质，她的手心时常会润润的。
    陆景桓恍忽了一瞬间，羊装不耐地甩开。“诶诶诶，我自己能走。”
    “噢噢…”小宋同学浑不在意，只是兴冲冲地在前面带路。“太君，这边请！”
    来到大练习室的楼层，推开其中一间的房门，陆景桓跟着往里一瞧。
    ——嚯，已经聚着不少人。
    李佳恩、权恩妃、姜惠元……[BOXE12]除了几个华国练习生，都呆在这。
    更别提还有些P社练习生——他还看到了几张有些眼熟的面孔，瞅了一阵才认出来。
    “安…宥真？张元英？你们怎么也搁这呢？”
    他不是疑惑星船的练习生怎么会出现在BOXE的练习室。
    在徐贤珠的强烈建议下，三家公司的练习生尝试进行集训制，不分彼此，只按考核评级和专项来上课。
    陆景桓只是纳闷，这个什么[中文角]，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让练习生们全凑到了一起。
    五分钟后，他就明白过来。
    昂首挺胸的雨琦从包里掏出一只哨子，“滋啦”一声，让大伙随机散到两边，保持人数均分即可。
    “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
    “第二！绝对不漏判任何一件坏——哎哟！”
    裁判还在神神叨叨，舒华实在等不及了，直接推了一把，“别墨迹啦，快开始吧！”
    “好吧好吧，开始。”
    雨琦噘着嘴又吹响哨子，“你们自己派人上！自觉点，所有人上过一次才准重复噢！”
    “内——”女孩们认真点头，表情马上就严肃起来，搞得跟要聚众斗殴似的。
    陆景桓差点真这么以为了，因为小哈士奇权恩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缓缓踏进进大家留出来的包围圈。
    她对面是姜惠元。
    姜惠元是被队友推出来的，本来嘴就有点合不上，现在嘴唇都在抖，看着又可怜又好笑。
    “呸——呸——”权恩彬也不嫌脏，往两个拳头里呸了两下。
    陆景桓逐渐明白过来。噢——这是在Battle呢。
    他以为自己懂了，然后马上就大跌眼镜。
    没有鼓点也没有音乐，先攻的权恩彬既没有开始跳舞，也没有原地Rap，而是都囔着吐出一句语意不明的咒语。
    “OHHHHHHHHHH——”
    音调之崎区而变幻莫测，吐字之离奇，陆景桓光听大家捧场地尖叫半天，才意识回来是一句中文。
    “你妈妈——”
    陆景桓还以为这小屁孩是在骂人，权恩彬才挠着头吐出后半句。
    “几岁！？”
    “OHHHHHHHHHHH——”
    旁边人沸腾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
    陆景桓一头黑线……
    好家伙，这就是中文角啊！？
    真是顾名思义啊！
    他强忍尴尬，转头看向姜惠元。
    姜惠元呢，姜惠元怎么说？
    被众人注视着的姜惠元，花了好一会才翻译掉对手的话。
    然后她在队友的鼓励下，脚一跺呐喊道：
    “我妈妈！释八岁！”
    “OHHHHHHHHHHH——”
    有什么好“OH”的啊……陆景桓又无语又想笑。
    而大家没管老板的反应，继续认真进行对垒。
    轮到姜惠元进攻：“你爸爸！喜欢吃什么！？”
    “啊啊啊这句我记得！”
    权恩彬激动得直跺脚，然后连忙切回了中文。
    “我爸爸喜欢吃——吃蜜反！”
    说的应该是米饭吧……陆景桓嘴角抽搐起来。
    “你的爱好，是神魔！？”
    “我的爱好是——硕唱！”
    “OHHHHHHHHHHH！
    陆景桓满头黑线，看向被大家捧得一脸骄傲的姜惠元。
    小家伙胡说八道个什么呢，还真想做组合的Rap担不成？
    ……
    “你的麻麻身体好吗！？”
    “OHHHHHH！”
    “我是田小娟！请跺跺关心吧！”
    “OHHHHHH！
    欧尼好棒！”
    “你加油几口人！？”
    “OHHHH！
    “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的……老公！”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有最后一个，陆景桓相信大家是真的在尖叫，不是单纯捧场。
    “……”
    陆景桓宁愿自己从未来过，默默退出了房门。
    大家的积极性是好的，公司开设中文课之后，就自发组织学习。
    但这学习进度……嗨，还任重而道远呐。
    怪不得得要裁判呢，没有华人看着，还指不定学成什么噼叉样！
    他后知后觉，怪不得小婷怡人都不在。
    合着这裁判还是轮班制，怪贴心的。
    ……
    ……
    ……
    看完热闹，陆景桓回工作室继续工作。
    主要是新专辑收录曲的编曲细化，以及少量修改工作。
    全新的英文Trap专辑被他暂定名为《Windy》，整整收录二十首诚意之作。
    专辑名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大概的描绘了Trap音乐的带给自己的普遍感受。
    时而强烈时而悠闲，千变万化又有其根源，像风一样。
    实体专辑的设计他都大概搞定，通体主色调为浅蓝色，边缘有许多略显潦草的速度线条，估计以后会被粉丝们直接称作“蓝专”。
    蓝专是英文专辑，面向的是欧美市场，混音、母带甚至编曲上的一些常规处理，都有DoggStyle那边的专业人士跟进制作，早就把创作钩子全铺陈好的陆景桓，只需要做统筹工作，真正的工作量并不大。
    狗爷的旗下就他这么一个艺人，待遇自然不可谓不好，更适合欧美市场的宣传企划早已有条不紊展开。
    无论哪个市场，都是要随专辑进行配套宣传的。
    只是欧美这边玩法不太一样，为了配合依旧占据很大市场份额的电台机制，这边一般是几首单曲陆续放出，然后再发行整专。
    这样的模式在K-POP也被迅速跟进，也就是先行曲模式。
    只不过欧美乐坛的所谓“先行曲”往往不止一首，只要舍得下血本，拿四五首歌出来分开打歌，也算正常情况。
    当然，就算是泰勒-斯威夫特也舍不得经常这么搞，一般就是打到“三单”为止。
    但无论如何，单曲单拎出来打歌，都是为了效益最大化，充分延长整张专辑的宣传周期。
    去《SNL》之类的现场、去电台采访、在街头投放广告、歌曲加入Spotify列表、派电台……一整套的宣传下来，除了歌曲质量，还考验公司的能量。
    而这方面，恰恰是陆景桓的强项。
    背靠隶属于环球唱片的DoggStyle，还是厂牌唯一的在活动艺人，狗爷对他的推广完全是不留余力。
    公告牌的“Hot100”想要进榜，电台数据至关重要。
    而超高的音乐质量、几乎被亲自认证的西海岸派系接班人、狗爷自己积攒的各种人脉……都保证了陆景桓的电台成绩。
    除开音乐质量，后面几点其实都是靠关系博来的先机。
    时至今日，哪怕有数字下载和线上流媒体，阿美人还是习惯通过电台寻找新鲜的歌曲，习惯通过电台温习听过的歌曲。
    阿美莉卡是汽车上的国家，国内公路发达，有自驾文化，而汽车又是电台的重要载体，这些因素共同孕育了阿美音乐的电台文化。
    电台播放的歌曲，大多由电台DJ在自己的节目上选择歌曲来播放。
    电台对收听率的依赖极强，DJ们对歌曲的选择很谨慎，会选择大部分听众不排斥的歌曲。
    每个电台都有自己的播放列表，一首歌只有加入播放列表让听众听到，才算是有效打歌，这就是俗称的加台。
    而加台数量就是指：一首歌新加入了多少个电台的播放列表。
    而想要加台，就得让电台们DJ们通过各种途径知道音乐人的作品，包括但不限于主动给予授权、通过各种人脉进行公关等等。
    在这种层面，唱片公司其实处于弱势地位，他们唯一的有效手段是通过“签约”方式，跟电台公司签订合同，强制要求电台对某首歌曲播放一定的次数。
    说签约，其实就是打广告，每一秒都是非常昂贵的费用，只有唱片公司非常看重的歌手才会有这个待遇，而且一般仅限首单。
    这也是为什么非欧美圈的歌手，想要闯美如此之困难的原因。
    以半岛公司举例，即使抛开音乐口味、作品质量等客观原因，没有人脉，无法进行资源置换的半岛娱乐公司，只能通过公演、出席活动等手段进行寥寥无几的宣传，很难打通整个宣传渠道。
    作品的宣传都成问题，又没办法通过作品质量一力降十会——闯美能成功才是小概率事件。
    而陆景桓两手都在抓，两手都挺硬。
    论作品质量，他是毫无疑问的世界级，论本地人脉，他背靠狗爷和环球，只要上心运作一下，大把的电台愿意把他的歌加台，进行实打实的宣传。
    更别提SnoopDogg是真的上了心，已经正式公的《Panda》和《竹》都跟几个大电台签了广告约，进行高强度宣传。
    他还计划后续三首单曲都安排上，轮流给陆景桓打广告。
    连着五首歌的强力宣发堪称“铺天盖地”，把Drake都打得节节败退也不是什么怪事。
    理性角度上说，陆景桓很替狗爷心疼钱，那美钞跟不要钱一样往外花，不是他自己的钱都看着肉疼。
    哪怕这钱不花，以陆景桓珠玉在前的口碑，这张蓝专的成绩也不可能会差。
    但从感性角度上来看，他能理解对方即使花大钱也要买保险为陆景桓保驾护航，就为了这次新专万无一失，能大爆特爆。
    狗爷不年轻了，到现在都没培养出一个真正能算得上顶梁柱的小老弟。
    他算是跟着Dr.Dre走起来的，两个西海岸大老厮混到现在这把年纪，在乎自己能不能再蹿红，复刻往日荣光，完全不现实，也没必要。
    除去投资赚大钱，他们在音乐市场上的展望，早已从个人转向团队。
    眼见Dr.Dre前脚带出了2000年代的King：Eminem，现在又带出现役最强RapSkill：KendrickLamer，一黑一白伫立左右，更显得狗爷形单影只。
    他以前的话不是戏言。
    他是真把陆景桓看作了自己的Eminem，自己的Lamar。
    甚至于，他对陆景桓的期盼更高。
    黄皮肤的汉密尔顿只是第一步目标，他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眼光。
    他自认慧眼识珠，带出的弟子绝不仅仅是Hip-Hop国父之一。
    真金白银大把大把往外花，陆景桓显然不能让大哥失望。
    持续保持热度的每首单曲、因科切拉而广泛传播的现场舞台、各大电台经数据反馈之后的反向深度合作……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超出所有人认知的地步发展。
    2016年，并不是一个适合半岛艺人闯美的年代。
    很多客观条件还未成熟，整个欧美市场还处于Trap音乐的诸神黄昏，不容任何人染指。
    但没有天时，靠着地利和人和，陆景桓硬生生地杀出一条，没有任何人能复制的血路。
    既然2016年是Trap乐的诸神黄昏，那就让他这个后生仔站出来，用呕心沥血之作，在整个市场进行一次大洗牌。
    ……
    ……
    ……
    “叩叩——”
    在工作室待了两个多小时，门被人敲响。
    “请进。”陆景桓正好把一首作品的混音反馈写好，没有回头，按下了发送键。
    互联网时代的沟通就是这么便利，一封邮件就这么漂洋过海，快得过分，比一扇门打开又合上还快。
    陆景桓一推桌子，跟椅子一起转过身来，抬眼看着才进门的经纪人。
    “有什么事儿吗哥？”
    “不是什么大事儿，中等事儿。”具荷范在他桌上放下一杯热美式，顺势坐下。
    “你看看邮箱，里面是Kingkong发过来的近期通告。”
    听到Kingkong，陆景桓就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他在电脑上打开邮箱，果然有一份整理好的近期邀约。
    像什么商务出席、品牌站台甚至小广告的邀请都没资格进这份列表。
    陆景桓往下一划拉，全是电视剧的出演邀请。
    “嚯——这么多。”陆景桓没有细数，少说有十几部。
    “已经筛掉配角约了，这些都是一番的剧本。”
    具荷范的语气很平和，以陆景桓现在的知名度，没这份底气才是奇怪。
    抛开在音乐领域惊世骇俗的成就，只凭演员成绩，现在的陆景桓也是大热级别。
    《学校》《应答》二连爆之后，他就不可能接配角剧本。
    ——咖位不允许。
    嘬了一口具荷范带来的新鲜咖啡，陆景桓鼠标慢慢向下划，看得颇为认真。
    以前的朝夕相处，不光影响着卢景焕，也在影响着他。
    演技在《应答》被激活了一把之后，他对演戏已经谈不上抵触，甚至饶有兴致。
    别人的放松选择是休假，陆景桓的放松选择是……做另一份工作换换思路。
    下半年没什么大项目，回归演员身份换换脑筋，好像也不错。
    认真筛选一番，陆景桓转头跟具荷范商量起来。
    “《W-两个世界》《步步惊心：丽》《任意依恋》《打架吧鬼神》《《THEK2》》——这五部我比较有兴趣。”
    具荷范点点头，“这几部确实比较有潜质。”
    他站在陆景桓的立场分析了一下：“‘W’的前四集剧本写得挺好；‘丽’是华国大爆剧改编，下限高；另外三部女主已经趋近确定，分别是裴秀智、金所泫、林允儿，都是比较有热度的演员。”
    说完具荷范补充道：“最新消息：‘W’和‘丽’的女主也几乎是定下的程度，分别是韩孝周和IU。”
    陆景桓没说什么，暗暗思忖。
    他衡量是不是大爆剧的要素很简单——前世对K-POP了解不深的自己有没有印象。
    像什么《星你》《太阳的后裔》《应答1988》这样的作品，能够火到国内掀起讨论度的，那就能算得上是大爆剧。
    以这个标准来看……面前的几部作品都算不上爆款作品，他前世都没什么印象。
    换句话说……就是不管选哪一部，都没办法进一步提升演员咖位？
    按这个思路来看的话，好像选什么都一样了，只凭喜好乱选就行。
    那不就是看哪个戏搭子顺眼选哪部呗？
    IU、秀智、允儿、小所泫……四选一？
    陆景桓没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把《W-两个世界》排除在外。
    见他一脸纠结，具荷范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这四个里面，你就没有最想合作的女演员？”
    “合作的话……我最想跟小所泫再合作一次。”
    陆景桓确实是这么想的，金所泫知根知底，性格好容易合作，年纪小不容易传绯闻。
    如果是别的演员……他真怕了自己这个绯闻体质。
    比如IU，俩人压根没什么交集，充其量算是出席品牌活动时的点头之交，也被人YY出不少“心动的信号”。
    不就因为他俩流量大，一男一女两个顶级Solo，大众都觉得挺般配。
    这还没合作就这么多事儿，万一合作上了……
    陆景桓自己都好，他怕孙承完介意。
    两人从未谈过这个话题，承完肯定也不希望影响到自己的职业选择，但陆景桓知道对方的性格。
    她不是那种说不介意就不介意的人，她是那种即使介意，也要努力让自己不介意的人。
    很多事不是努努力就行的，而如果做不到，孙承完一定会逞强，假装自己做到，不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面对这样的女孩子，你甚至不敢将选择权交给对方。
    因为她只会想着陆景桓的事业，只会选择最能引起热议，对陆景桓最有好处的剧本。
    她即使拥有选择的权利，也不会站在利己的立场。
    具荷范不知道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倾斜的，只是单纯地为了艺人的事业在考虑。
    “跟IU合作怎么样？你俩挺有观众缘；跟允儿合作也不错，那部剧的题材算是新颖，而且有许多动作戏，对你也算是突破。
    “更重要的是，你不是挺想跟允儿搞好关系吗？一起搭一部戏，肯定能搭上线。”
    具荷范顿了顿，“实在想卖个人情给朴振英的话，选秀智也不错。
    “小所泫她……作为年轻演员，和你的咖位是最不匹配的，除了二搭没什么卖点。”
    陆景桓没说话，默默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开始没接通，他又看了十几分钟剧本，电话才回拨过来。
    “oppa？”
    把手机放到耳边，明明忙于行程的人，努力收敛自己疲惫的语气，希望维持活力满满的样子，听起来更温柔了。
    陆景桓会心一笑。
    “我打算接一部戏来着，完妮，猜猜是跟谁合作？”
    “真的？”
    电话那头的孙承完笑了笑，比当事人还兴奋些。“哇——这次是什么题材？哪个电视台的剧？
    “女主？唔…我猜猜。”
    她一连猜了好几个名字，全是宋慧乔、全智贤之类的咖位，听得陆景桓乐不可支。
    “莫呀，怎么全是些前辈？”
    “嘿嘿…因为oppa现在是大明星诶，肯定得跟第一梯队的女明星搭戏，我甚至还想猜电影咖呢！”
    “那很遗憾呢，承完xi。”陆景桓不知不觉咧起嘴角。
    “oppa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嘛…”
    承完xi总说自己不会撒娇，可明明每一次都很可爱。
    软糯的语气，略显低沉的哼唧，带着点轻微的沙哑味儿。
    别说一个合作演员，就算她想要自己的银行卡密码，陆景桓也会忍不住告诉。
    “是……”
    他已经开口，却被几件撞在一起的凑巧事止住话语。
    邮箱传来了Kingkong娱乐发来的，最新的电视剧邀约。
    他的另一部工作手机，传来SnoopDogg的亲自来电。
    挂着的公司内网账号，收到卢景焕发过来的一个文件夹。
    “额…完妮，我一下子有点忙，晚点再回你电话。”
    陆景桓匆忙挂掉电话，三方传达过来的信息让他一愣。
    Kingkong：【《灿烂又孤独的神：鬼怪》主演邀约】
    卢景焕：[哥，霓虹那边有家出品公司，一直拜托我把这个邀请交到你手里，我实在拗不过了……]
    陆景桓点开文件夹，最显眼的剧本文档命名是：《溺水小刀》电影项目脚本。
    还有，狗爷的哈哈大笑，即使没开扬声器也如犹在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厚礼蟹！NoMad！你猜猜哪个公司邀请你？
    “——是漫威！
    ！不是邀请你写歌！是邀请你拍电影！
    “《奇异博士》你知道吗？他们邀请你特别出演一个重要角色，古一！”
    乱七八糟的信息一次性冲过来，让陆景桓眼角跳了好一阵才回过神。
    等他消化完毕时，嘴都要快要笑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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