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阵名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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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另称“宦官”，为古代皇室役使的男性官员。
    累官至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齐国公的高力士，握兵权二十年，权倾一时，发号施令超过了皇帝的制敕的童贯，还有司礼秉笔太监，极受宠信，又被称为“九千九百岁”魏忠贤，都是最有名的宦官，那一位大阉权臣就因为进了宫就此飞黄腾达，不可一世，想不到今时今日这种机会会降到自己的头上，但结果和自己的想法有些出入，但并不妨碍他什么。
    两个人秉烛夜谈，直到顾言说出这一句话后。
    “你进宫了。”
    顾言说出了这一句话，宁缺点了点头，随后仔细看着她的脸，又细细琢磨这四个字，总感觉她的意思，她理解的和自己想的有一点微微的出入，宁缺托腮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宁缺微微蹙眉，问道：“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感觉你说这个进宫，感觉我是进宫当太监。”
    “那你想不想当太监。”
    顾言正色道，想起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由自主的问了一下，又看宁缺一眼，话锋忽转微笑问道：“你进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还不想当太监，我还想着生儿育女呢。”宁缺很诚实地回答道，随后微微停顿，问道：“你就不想想我，进宫之后干了什么。”
    这个问题很大很宽泛，很严肃很神圣却又很令人捉摸不到头绪，顾言想了很久，顾言微笑望着他问道：“你……今天入宫是要面圣？”
    “当然……不是！”
    宁缺严肃看着她，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做出掷地有声的回答，遥望店铺对面医馆的，于是他迟疑着加了一句：“从今往后，我就是大唐侍卫里的一员，生不见光，死也不见光。”
    顾言依旧沉默，看着手中那块乌木哑光的腰牌，看着上面的身份标识，沉默很长时间后，很茫然地说道：“你自己想当的，还是别人想让你当，你明明这么的惜命，这么小心翼翼，连说一句话都能沉思半天，在脑袋中不断的想，就是为了说一句让你让他都觉得没问题的话，自己听了舒心，说了也不得罪人，突然这么伟大了，我有一点不习惯！”
    “鱼龙帮被朝中那些人逼上了明处，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他们所有人是废柴，宫里需要重新安排一些藏在黑夜里的人手，而且我抱上了朝小树这么一颗大腿，以后在长安城里，咱们说话做事要大气一些。”宁缺沉默过后，正气解释道：“这是大唐子民的荣耀，我想我不会拒绝的。”
    顾言无表情的脸上，在看了看他的同时，思索一番地说道：“问题是朝廷需要你做什么？你又会做什么事情，还有你快要考书院了，时间来得及吗？”
    宁缺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这两个问题貌似不冲突吧！”
    顾言沉默后说道：“应该有冲突吧！”
    “怎么说。”
    “书院是唐国，最好的地方，不应该对一个人全方位的探知吗？当了帝国的探子，谁还敢要你啊？”
    “巧了，我相信书院不会像你一样斤斤计较的，甚至还可能大方的，教我好多的东西，以后封侯拜相，少不了你。”
    “哎，你不要推我，我自己会走，那你至少把衣服给我吧。”
    “言姐，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切，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呀！不就是说了我的理想，虽然我也可能不信，但我说的都是事实，毕竟人生路远。”
    ……
    ……
    我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好像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每次我一进黑黑的屋子，我就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你不知道，我就是害怕黑暗，怕我走不出来，怕黑暗中会藏匿魔鬼，怕见不到你了，我好怕。”
    叶红鱼走出空无一人的老笔斋门前，本想推开门，却总是迟疑了些，叶红鱼在质疑自己，质疑自己到底要开不开面前的门。
    西陵神殿满山的桃花，知守观破旧草屋里的天书，似乎都没有对面的哪一个更有兴趣，叶红鱼和那位曾经无话不说，到现在解个闷，都需要走动的她，特别的闹心。
    迟疑过后，叶红鱼还是潇洒的转身离开，心中的一丝固执，还是战胜了她那修行修道的心。
    吱~
    老笔斋从里面打开，伴随着木门的咯吱声，响彻整个长安夜晚。
    顾言拖着疲惫的身躯，还有那两个因为黑夜而困乏的双眼，望着面前，红衣罩体，就看着如此美丽的背影，打了个哈欠的说道：“我听你说了半天的话，你在想什么，或者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我替你解解闷。”
    叶红鱼微微皱眉，眉清目秀脸上正忧愁自己该怎样解释，会不会像当年误入她的阁楼那样，像她误入某不可知之地，遇着扫地的老者，发生某些很难以用正常人的事情来解释的事情，然后她看着顾言像个幽魂般不知何时站到了身旁。
    然后自己一动不动的任她牵着小手，缓缓的坐在门前，叶红鱼虽然很想质问顾言到底她想干嘛，但基于某些事情考虑，她最终还是紧紧闭上了嘴，老老实实跟着顾言坐在那里，看着无人穿过寂静的小巷，坐看石阶笑长安，似乎所有的事情，都由此而过。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老笔斋面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叶红鱼忽然偶有所感，想和顾言说些事情，却发现她捂胸口一阵发闷。
    叶红鱼掀起她的衣袖，摸着她不是很寒冷的手，蹙眉不经意向外望去。叶红鱼目光穿过重重窄巷天光，落在远处某座宏伟宫殿一角，那上面蹲着八九只神态各异的檐兽，像是谁家在辟邪，但却和祥瑞扯不上去。
    叶红鱼看着似乎有万千符文，阻挡住的她的目光后，又转回头，看着一安全无恙的顾言，总感觉哪里不对，但自己却说不上来，碰上了顾言那冷冰冰的双目，叶红鱼心中生疑，似乎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她，或者说是有什么东西能侵占她的身体和意识。
    叶红鱼沉默过后，摇了摇头，知守观上面没有记载，千年以来世界万物也没有如此违背昊天的存在，虽然说光明大神官说长安有一个生来知之者，但谁都没有见过，谁都不会相信，但却有人会相信，光明的亿万信仰教徒，为了这个似乎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死伤无数，心甘情愿的奉献生命，只为供养光明。
    对于这种做法，叶红鱼也只是沉默的摇头，对于他们的做法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毕竟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顾言冷冰冰站了起来，看着远方，那个地方是何方祥瑞又是谁家怪物，怔怔望着那处，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闷，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又望那里仿佛那个怪物马上便要跳出来，而随着心脏跳动加速，视线中那个怪物变得越来越清晰，那个像是怪物又或者对于昊天来说像小鸟的东西越来越灵动，似乎下一刻便会变成活物，似乎有了想一战的能力。
    她闷哼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断给自己压力，坚狠望着那个小鸟，就算是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手脚越来越寒冷，也丝毫不在意，似乎就想这样，让那一个怪物把自己杀了，也不肯挪离目光，只让那个小鸟愤怒，突破天际。
    “你怎么了？”
    叶红鱼不明白她为何变得这样，但还是出于关心，问道。
    顾言对于她的打搅，没有引出那个小鸟后，既不生气也不愤怒，只是摇了摇头的说道：“我没事，你觉得长安怎么样？”
    叶红鱼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喃喃说道：“长安不错。”
    顾言转头看向她，目光冷冷的说道：“你是这么认为的，还是靠着别人道听途说。”
    叶红鱼略一沉默，站直了身子，望着似乎不认识的她，皱着眉头说道：“我……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陌生？”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响起顾言平静温和却极为坚定的声音。
    顾言转过身去感叹道：“长安好像有一座阵啊！”
    叶红鱼默默点了点头，隔着不知道多远就往皇宫的方向望去，看着顾言眉头缓缓蹙起然后缓缓舒展开来，最终脸上一片平静地道：“长安是一座大阵。”
    叶红鱼伸出那双手，向着天空之上，慢慢的用一道符，往天上轻轻一推，那红色的符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立刻阻挡着她的施法。
    “是吗！”顾言冷冰冰的双眼，突然流露出了亮光，十分感兴趣的看向了叶红鱼，又望着叶红鱼手上青色的符阵，手指着说道：“你手上的那个是什么？”
    “井字符！”叶红鱼微微蹙眉，心想顾言向来宁静温和，为何会如此失态。
    “但并不是真的井字符，只是我偶然而感，借着西陵的樊笼大阵，结合而来，如果遇到真正的神符师，破绽还是比较大的。”
    顾言怔怔看着那处，等待着下文，随后顶着叶红鱼怀疑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能教我吗？教我这道符？”
    ……
    ……
    “长安有阵名惊神，知守观，还是西陵神殿藏阁之中，没有具体的记载，只是一些细微的片段和孤本上的内容，揉杂在一起，要说记载最全面的当属宋国的陈家，据说当年陈家从一个酒鬼那里买来的一本百年自传，上面记载了唐国立国之始和夫子的事情。”
    顾言坐在那里，突然打断的说道：“夫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叶红鱼捧着剑，倚在门口打量着铺前的顾言，略微沉默后，说道：“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的见过，听说他活了好多年，包括现在的书院，是他创立的，但民间还有一些传言，说每一任书院的夫子，都是上一代传承而来，但结果是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
    顾言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宋国记载着惊神阵最初的建立者就是夫子，惊神阵是唐国的一个阵法，由夫子所设，是为了唐国都城的安危特意给建造的，千百年来唐国经历无数次战火，都是因为有了惊神阵才一直繁荣昌盛。这座阵说只有知命巅峰是威力，但结果不仅仅如此，这座由无数神符构成的大阵威力自然也是非常巨大，现在的它还没有发挥真正的作用，可以换一种说法，这世间没有人值得它发挥全部的实力。”
    叶红鱼又快速指着远方，蹙着细眉尖说道：“朱雀大街的之上的朱雀，就是其守护者，最初说的是朱雀，是惊神阵中的朱雀这一道符，而不是惊神阵，毕竟那一道有无数的神符，所汇聚的朱雀，威力可想而知。”
    顾言眼神呆呆冷冷，顺着叶红鱼指的方向，不屑的说道：“小鸟有什么可怕的。”
    叶红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小鸟。”
    顾言没有回答她，稍一停顿后，她看着叶红鱼轻声解释道：“只能躲在长安城里，就算是天下最厉害的神符，天下无敌，不还是金丝雀笼里的小鸟吗？”
    叶红鱼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说的也很对，但你知道惊神的意思吗？惊神惊神，其实对于信奉昊天的人来说，这一句话本身就是不敬昊天，“惊神阵”这个名字冲撞了昊天，因为昊天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所以有人说惊神大阵能惊到的神自然只能是昊天了，所以这座大阵也让西陵很讨厌，但讨厌归讨厌，毕竟千年来大唐一直维护这个大阵，但是大阵没有真正惊醒过，从这里你就可以看到，惊神阵的厉害了。”
    顾言问道：“假如我是持阵者，你能想办法打败我吗？”
    好奇想法每一个人都有，但这样的想法不像是她的风格，叶红鱼往那边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快速回想，想着历代的迟此阵的人，似乎不是神符师就是唐国有名有姓的强者，摇头道：
    “每一个持此阵杵的人，都是当世有名有姓的强者，不是神符师，就是在这一方领域有着无人可比的能力，再说了他既然有此阵杵，就算是打不过你，他也可以调动惊神阵的力量，对付你来说，还是西陵掌教，柳白，他们都不敢如此大放厥词，何况是你这个不惑的……小家伙。”
    面对叶红鱼最后一句的讽刺，顾言沉默不语，似乎有心事环绕在她的心头，手上的手指不停的转动黑色镯子，冷漠的双眼，又看向别处，对着叶红鱼认真地说道：“这一个大阵，只能由内部来突破。”
    叶红鱼回道：“不然呢！你想硬碰硬？”
    顾言说道：“我就是想能不能未来和他斗上一斗。”
    叶红鱼回道：“别，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要是和惊神阵打斗，别说西陵神殿能不能为你兜底，就算是你的老师都会为你断绝关系。”
    顾言问道：“这么好吗？为了我和西陵断绝关系！”
    叶红鱼说道：“你想多了，因为你，和你断绝关系。”
    顾言说道：“那我们言归正传，到底能不能打破这个东西？”
    叶红鱼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一个知守观道人，不是活了几千年了大师，不可能有与天战的能力，如果未来有机会的话，我可以试试，但机会渺茫，不是我不自信，只是我不是天命之子，有天庇佑！”
    顾言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微笑，说道：“你可以是天命之子。”
    叶红鱼望着远方，缓缓说道：“希望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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