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暗夜奏鸣曲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smfc/ofsaokk.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一、金华与玉华
古时候,壮乡有个大村子,村里有对老夫妻,六十开外的年纪,才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金华,玉华。三岁时娘就去世了。
长到十八岁,好似两朵木棉花,娇红艳丽、俊俏妩媚,出落得亭亭玉立,好比仙姑下世、天女落凡。
俩材容貌音都一样,若穿同样的衣服,就是老爹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是。
俩好不同,金华喜欢织锦绣花,玉华喜弹琴吹箫。老爹非常疼她们,从来不让她们干庄稼活。两年前,远村有来提亲,老爹总是不开。本村小伙子都觉得攀配不,不敢登门求亲。老爹想找个门女婿,只是不好意思对她们说。
如今老爹八十多岁了,体力渐衰弱,原先家有百亩田地,早年丢荒十亩田;前年丢荒十地;去年丢荒三十亩,今年四十无收。老爹想,照这样下去,明年就闹饥荒了。老爹心里委着急。
二、光金拔草
一天,老爹杖着锄把站在田,只见田园荒废、满地蓬蒿,心中好不难受。老爹一声长叹之后,唱起山歌来:
昔时我年轻,禾杆如锄柄;
如今老朽,丢田生荆棘。
老爹唱罢,老泪纵横。正伤悲间,忽听得附近芦苇蓬蒿深,传来洪亮的歌声:
山有千年树,世无百岁;
阿爹莫烦恼,锄草自有”
老爹听见有如此唱歌,抬望去,只见远有几块地,杂草已被拔得干净了。那里究竟是谁呢?老爹好奇地向他走去。只见地里蹲着一个年轻,正在努力地拔草。老爹咳嗽一声,年轻霍地站起来,并向老爹打招呼:“阿公,您来了!”
“嗯。哎呀!是你呀!光金!”老爹早就认识光金了,他是个勤劳善良的年轻,于是亲地说:“光金,你来帮我拔草,我该怎样谢你呢?”
“都是同村,要互相帮助嘛,老爹,不用谢的。”光金很诚实地说。
“说什么你也不能白帮我干活啊!晚到我家吃饭吧!”老爹笑纹满面地说:“小伙子,如果你有空,把我的地统统除完草,我给你工钱,好吗?”
光金听得如此说,不由得脸红起来,憨厚地笑道:“阿公,我有一支山歌唱给您听:”
助不为吃,除草不为币;
力壮多行好,积德留后世。
老爹听得“后世”二字,方才记起光金还是个未家的后生。于是心有所思地走近光金,亲切地了他的肩膀说:“真是个难得的好后生啊!我老汉如今八十岁多了,可惜少了个后生仔。倘若你是我的孩子,我每天跪地拜天一次也乐意啊!”
老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光金听了也很动:“老公公,我从小就没了爹娘,也没有兄弟,要是有个干爹我也觉得幸福啊!”光金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老爹若有所思,但他没有说什么,深沉地走回去了。
从此以后,光金白天砍柴,把柴火悄悄地运到老公公的后院垒起来,晚,光金就去帮老爹拔地里的草。半月之后,老爹的后院就垒起一座小柴山了,足够他家烧一年的,地里的杂草也都拔得干净了。这些事光金只是装作不知道,他要看看光金是怎样的心思。
三、老爹的心事
光金来到老爹的家,对老爹说:“阿公,你的后院有一大堆柴火了,足够您家烧一年的,您的地里的草也全部清除干净了,明我再帮您耕地,您就可以种庄稼了。阿公,您多保重体,不用太操心,我会帮您的,我走了。”
老爹揉了揉眼睛,“光金啊!你先别要走,我有话说,”老爹笑盈盈地,有些不好意思,“你一个过,多冷清啊,你若不嫌弃,就搬过来跟我们一块儿住吧。”
“诚蒙老爹见,那我明儿就搬过来哦,”光金很感地说:“这很好,早晚我能帮些忙,还能照顾您老家。”
光金说完又要出门了,老爹又说:“光金啊!我女儿金华玉华,长得虽不十分出,但也不丑,你若不嫌,任你选一个婚配家吧,你看怎么样呢?”光金脸红了,低声应道:“嗯,全凭阿公做主,我没有什么意见。”老爹与光金的说话,全被躲在屏风后面的俩听到了。金华玉华从小养在深闺,很少出门,她们都不知道光金的品如何。这时她们在屏风后面*窥,只见光金材雄壮,齿白唇红、鼻直方、眉清目秀,好个俊俏子。她们心中都十分羡慕,不知老爹让谁配给光金呢,她们各自心中打着算盘。
四、抓阄嫁女
光金回去后,老爹唤金华玉华出来。俩假装从兰闺走出,少时来到老爹面前,娇声娇地问:“老爹,唤女儿出来何事的啊?”老爹把他的主意说了一番。起俩都假装不愿意,害得老爹苦劝了一番。后来她们又互相推让,又害得老爹费一番精神。老爹思计半晌,实费思量。老爹知道她们都有思嫁之意,思索良久,终得一计,对她们说:“女儿们,你们都到十八了,也该许配家了,你们俩个一个模样儿,光金也难分辨,当然他也不好开选谁的,依我之计,你们抓阄吧,中谁谁嫁他,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光金来到老爹家时,老爹两个女儿出来相见。金华玉华面带羞,低不语。光金一见俩花容月貌,美赛天仙,心神不定起来,寻思道,任她哪个嫁我,我都是称心的。老爹当着他们的面,把抓阄的意思说了一遍,问光金和俩的意见,他们都点不语。老爹取出两张一样的小纸片,其中一张用点了一个小黑点,然后都揉纸团,并放在盘中摇几摇,由抓去。
金华抓着了黑点,老爹就牵着金华的手,送到光金边,语重心长地说:“光金,我将金华配给你,明办了宴席,请村中邻里见证,你们便是夫妻了,你们好生过子,我就放心了。”
五、玉华嫉妒
光金与金华亲后,小俩恩恩,夫唱随,子过得十分美满,老爹心里十分高兴。可是玉华却起了嫉妒之心,心中一直埋怨老爹没有把她配与光金。玉华平时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内心盘算着如何得到光金。
转眼一载过去了,光金与金华生了个小宝贝儿子,取名光贵,老爹真是乐死了。从此,光金与金华夫妻更加合和,老因疼孙子而更加,常跟光金与金华说话,不知不觉有些冷落了玉华,使玉华妒心重,最终导致玉华生起邪念来。
玉华心想:倘若没有,光金必然是我的丈夫,那欢乐与幸福就属于我了。要是我穿的衣服,光金也就弄不清啦……
六、害
一天,金华要去河边挑,玉华突然对说:“啊!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吧,在家呆着多闷啊!”
金华想,从来不去挑,也许想去河边玩一玩,她没有陪伴,确实闷得慌,于是应道:“好啊!,去河边的路很远,两走着也闹些,那你就跟我去吧。”
挑着桶,带着心。路玉华很沉默,金华就讲起故事来。故事讲完了,齐到了河边。那河真大呀,白滔滔、哗哗奔流。
正要打,却说:“啊,我不常走远路,这阵子我有些痛了,马回去走不动,我们先歇一歇好吗?”
“也好,”金华说,“你从来不走那么远的路,怕是走累了咱们坐坐吧,聊聊天。”
一同坐在草地,玉华先聊起来:“,你的衣服真好看!我的衣服也好看吗?”
“很好看,”金华说“比我的好看多了,比较新,而且比较鲜艳。”
玉华又生新题目:“,们都说我们俩一模一样,如果我们互换衣服,那么不用照影,你我都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你说对吗?”
“当然是这样的,”金华说,“比照镜子还要真呢!”
一定要换衣服,只好答应了。她们互换了衣服,果然是变了,变了。玩了一会儿,金华催促道:“,快还了我的衣服,咱们快回家去吧,光贵才一岁,也许现在正哭闹着找我呢!”玉华花言巧语地说:“,咱们先别忙着换衣服,就这样穿着回家,好试试夫的眼力,说不定他就认不出你了呢。”金华拧了一下玉华的耳朵,笑道:“你真鬼!”一笑作罢。
金华取了桶到河边打,玉华也跟着去,在金华后站着。当金华刚要伸直腰将桶提来的当儿,玉华却着了魔似的用力将金华连带桶一把推下河去。金华连“哎呀”一声都来不及喊,就沉下河去,刹那间被汹涌流冲走了,装满了的桶一下子也沉到河底去了。
玉华脑门“轰”的一下,她楞了,心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呀?我害死了!”她望着涛滚滚的河流发呆,沉思许久。玉华忽然用手舀了一把淋到眼睛里,拔就跑回家去,她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掉河里面啦!快救命啊!快救命啊!”
七、老爹死
玉华跑到家门前,大声喊着:“掉河里面啦!快救命啊!快救命啊!”光金与老爹闻声双双奔出门来急问:“怎么回事?!在哪儿啊?!”
“掉河里面啦!”玉华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说,“快去救她呀!”光金一听,不顾一切地向河边飞跑。
老爹睁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玉华咧大哭。老爹忽然发现玉华唇内的一颗黑痣,他又一阵吓呆了。他颤巍巍地走近玉华,“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
“掉河里啦!已被河冲走了啦!呜呼……”
知女莫如父,那颗黑痣是玉华独有的,这也是她与金华唯一的区别。老爹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两手颤抖,轰然倒地,绝亡。
玉华这时才收住泪,跑去扶起老爹,又摇又喊,只是不应,知是死了。玉华哭了一阵,寻思道,爹死了也就省去了一半的怀疑,她不在哭了,心中而安定了许多。她心想,死了,爹也死了,我的秘密就漏不了,这回光金妻就是我,我是光贵娘,就算是光金发觉了,可是木已舟,他必然将错就错,我与长的一模一样,他跟哪个不都一样吗?这回我的目的真的达到了。想到此,她而觉得畅快起来。
八、怀疑
却说光金跑到河边,“扑通”*入河里,拼命与大搏斗。他捞来捞去,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他又搜索了半天,直到筋疲力尽才爬河岸。他沮丧地望着涛滚滚的河面,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他垂丧,一步一滴泪地走回家去。
光金到了家,知老爹已死,直哭得绞心断肠。他妻子却来安慰道:“爹已老迈,过世也就过世了,我们还是料理后事要紧,哭多也是无益,我们还是重新安排生活吧。”
光金夫妻同时为老爹和“”举行了丧,把老爹埋葬了。这几天来,光金总觉得妻子的神态举动有些不自然,他想也许是家中刚发生了大变故的缘故吧。
丧事办完了,晚夫妻同房,妻子老是要求做那个事。光金暗想,妻子这时还有这个心思,她平时可从来没有主动过的。近来一次欢,却是那么阻阻隔隔的不顺当,也许是这几天来自己太累了,刚不足吧。
更奇怪的事又发生了,自从“”死后,光贵每天总是哭闹,也看见妻子给光贵喂奶,可她为何又突然给光贵喂起米糊来?
又过了几天,才一岁多的光贵却哭着不断地喊起“”来。光金想,光贵他不是在抱着光贵吗,为何光贵还在哭闹着要找呢?以前可没这样过,现在怎么会是这样呢?难道她不是……他不敢再想下去。光金忽然省悟起来,自从老爹与“”死后,妻子的神常,言语支支吾吾,那天妻子说出“重新安排生活”的话来,这又从何说起呢?想着想着,光金心中泛起团团疑云。过了几天,他终于烦恼起来,急切要解开这个疑团。他正要去问妻子,可是理智又阻止了他。他想,不!现在家中逢大难,妻子需要他的安慰,家中需要安定,更不能再生什么风了。
九、灵鸟之歌
光金刚刚冷静,忽又听得光贵哭找娘,他又动起来,心中好似塞进一团麻,脑子里好象钻进一群蜜蜂哄哄的。他想,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那就太悲惨了,他怎么能糊里糊涂地舍去恩的妻子,去跟害他妻子的欢过呢?他很内疚,但又不知怎样才好。想到此,光金嚯地站起来,抱着光贵不由自主地向河边跑去。
河中的翻滚着,河冲击着河岸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时正晌午,乌云遮,夏风阵阵,吹动岸边的芦苇簌簌有声,如怨如诉,这一切都扰动着光金的心。光金显得丧魂落魄,怏怏不幸。光贵虽小,他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河中的流。忽然,光贵大哭起来,望着河中不住地喊“—!—!”光金触景生,孩子的声像一块滚动的巨石,终于冲破他悲伤的堤岸,泪立刻无拘束地倾泄下来。
父子俩正哭的伤心,忽然河中“嗖”的一声响,中飞出一只小鸟来,栖息在光金面前的树枝。光金仔细望去,只见那小鸟翠绿的羽毛,金黄的爪,红的喙,白的尾巴。忽然,那小鸟唱起歌来。光金忙哄住孩子,用心细听,他仿佛在梦中,听得出小鸟在唱道:
光金哭找妻,光贵哭找娘;
父子泪满面,不见河中!
小鸟复唱了几遍,光金听着都是这个意思。光金神恍惚,将信将疑,他沉思了一会,对小鸟唱道:
请听光贵,请听光金妻:
果然真是你,飞我手中来。
光金唱毕,伸出左掌,那小鸟果然飞来,栖在他的手心。光金仔细地端详着小鸟,它眼睛里噙着泪,伏下来不飞了。光金忍不住,清泪满襟,泣着对对小鸟说:“你跟我回去吧。”可是小鸟却“唿”地飞起,又钻进河中去了。
光金恍恍惚惚,仿佛大梦方醒,心里说,也许是凑巧吧,鸟语兽言,古已有之,不可轻信,且回去再说吧。
十、光金出走
光金回家后,他决心要解开这个闷锁。这天里,光金验证妻子并无奶,他终于真相大白。他知道,他现在的妻子是玉华而不是金华,这使他很悲愤,遍,趁“妻子”未醒就悄悄出门,消失在茫茫的幕中。光贵他爹—光金,离家出走了。
第二天醒来,玉华不见了光金,以为他趁早去干活,可是直到晚,也不见光金回家。玉华急了,去检查光金的衣物,发现少了许多。她断定光金一定发现了秘密,不愿再与她过子,离家出走了。玉华心想:他既然知道了真相,老在一起也是很别扭的,他原来就不是我的丈夫,走就走吧。孩子我要好好地养大,这样才能减轻我的罪孽,同时老了也有个依靠。玉华这样想,心中倒坦然起来。从此,光贵就没有了爸爸。
十一、玉华的烦恼
有一天,玉华到河边挑,刚挑起正要走,忽听得“扑”的一声,桶箍全断了,桶底落地,桶壁解体,两只桶全散了架,流了一地。没了桶怎么办呢,玉华急得哭了起来。这时,河心飞出一只小鸟,栖在树唱歌。玉华仔细听着,她心里听明白了它的歌声:
取茅草来绑,要泥土来粘;
害蛮有计,此竟为难!
玉华正在烦恼,又被这小鸟数落,她恼怒起来,操起扁担朝鸟打去,树枝打折了,树叶打落了,小鸟没打着。小鸟急忙起飞,向河心飞去,一边飞一边还唱道:
杀一又杀二,面白心却黑;
同年同生,害我在江河!
玉华恨透那小鸟,因为它漏了她的秘密,羞辱了她,但是又无可奈何于它。她恨归恨,她还是采纳了小鸟教的办法,用茅草结绳子将木桶重新箍好,然后放好桶底,再用粘土糊进漏缝。这方法果然有效,她重新打,挑回家去了。
玉华回家后,心中老是七八下的不踏实。她心中道:“真是见鬼了,哪有小鸟也会说话的呢?说不定是那小鸟告诉了光金什么,他才会离家出走的。对了,这小光贵一直不喊我做,也一定是小鸟漏的密!这小鸟一定是个精鬼怪,若是逮住了,定要将它粉碎骨!”想到此,玉华越发憎恨那小鸟。
又有一天,玉华要织布,她要布置经络,千万绪的麻烦极了。这精细活儿她从未做过,这回可难住了。她又拉线又装梭、又架又弄筘,不知哪样先哪样后,手忙脚、汗流浃背。她舞弄了半天,好不容易装了机杼,谁知刚一踏机关线全断了,梭也飞脱了杼也扭了。为此她很烦躁,十分恼火。她三把两把抓住一束线正待要接,这一接却越接越。那些线一团,不知哪是、哪是尾,理也理不清,分也分不开。她又急又,最后只好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发泄怒,把个机杼踩踏得“嘎啦嘎啦”直响。她正在烦恼,忽见织布机栖着一只鸟,她仔细看了一下,正是河边那只鸟。那鸟正对她唱歌,她听得明白,那鸟唱道:
嘎啦嘎啦啦,织布弹棉花;
未曾跟学,就急害死她!
玉华正在,听了此歌真是火浇油,满腔怒火。她两目圆睁,怒不可遏,狠狠骂道:“该死的鸟!见鬼去吧!”随手操起织布梭子对准鸟儿打将过去。那小鸟躲闪不及,中梭落地,真被打死了。玉华觉得很解恨,将鸟拾起,提至齐眉,冷笑了几声唱道:
你是贱骨,杀你无冤仇。
今来找死,你鸣啾啾!
玉华还觉得不够彻底解恨,就把小鸟尸体放进石臼里,用木舂舂得稀烂,把它的骨粉碎丢到屋后的大石边,这才静下心来,回到屋里重新整装机杼不题。
十二、竹子作对
却说玉华把小鸟的骨丢到屋后的大石边之后,奇怪,三天之后,那里却长起一丛翠竹来。竹子越长越快,越长越多,七之后便一竹林,竹竿修长,节节均匀,竹叶茂密,迎风摇动。那时正值仲夏,竹下却很荫凉。光贵已三四岁了,每里总到竹林下玩耍,玩累了就在睡在竹下石,直到黄昏也不肯回屋。为了这,“”经常打骂他。尽管这“”如何打骂,他还是天到竹林下玩耍,有时饭也不回家吃,就睡石一整天,好像那石才是他的家,那竹子才是他的娘。
玉华想,既然竹林下那么好,我何不到竹林下乘凉,我倒要看看那里有多凉快呢。一天,玉华在那竹荫下架起照面镜,拿着牛角梳,对镜梳起来。这时爽风拂拂,十分舒适,看看将梳好,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风吹竹动,竹梢一拽拽过来,把她的镜子打翻落地,“咔嚓”一声镜子破碎了。
玉华待风过后,自语道:“没有镜子我照样梳!”她又继续梳起来。正待梳好,突然又刮起一阵大风,竹顺风摇,一根竹枝狠狠地向她划去,把她刚梳得油光滑亮的发搞得七八糟。玉华咬牙骂道:“这该死的风!这该死的竹!”骂毕,她又重新梳。待梳得将好,又刮起大风,竹子又将她的发搞,一连三番五次都是这样。玉华直得九窍生烟。她跺脚大骂:“这杀千刀的风!这狗掉的竹!跟我作对!我非整死你们不可!”
风,她是无可奈何它的。她冲冲回屋取来柴刀,将那竹子全部砍个干净。一边砍一边骂:“我看你还刮不刮我的!”玉华还觉得不解恨,她要将这些竹子全部剁碎,可她又没有那么多力了。她心生一计,跑到村中大声呼喊:“家的婶婶下家的嫂,左邻的老奶右舍的伯娘,我家砍了竹子,谁要吹火筒就自己来拿喽!”
村里的闻声传开,纷纷拿着锯子砍刀,争先恐后地把竹子砍一节一节的,很快把竹子全部拿光了。
十三、吹火筒中的美女
却说左邻有一位老奶,六十开外,孤守寡,那她不在家,晚归来,听说分竹筒一事,也拿刀来想要个吹炎筒。她找到玉华,玉华说:“老家,你来晚了,竹子全被拿光了,只剩下一些尾节,小小的,怎好做吹火筒呢。”老奶说:“小的也要,我去看看,我家的吹火筒早就坏了”玉华说:“老奶,你自去看吧。”
老奶到了那里,看见只剩下一节小小的竹子,老奶叹道:“哎,只有这节小小的,小的也要了。”
老奶回家后,用那小竹节做了个小小的吹火筒,就放在火灶边。
从此,老奶家发生了一桩奇事。老奶每天下地回来,桌就有了煮好的饭菜,还冒着呢,一连好多天都是这样。老奶想:一定是哪位好心的邻居帮我煮饭吧,我应该他来一同吃饭才是啊。于是老奶每天下地归来,总是到门喊道:“哪位好心的邻居帮我煮饭了,就过来跟我一同吃饭好吗?”老奶一连了好多天,总没有响应,老奶觉得很奇怪。邻居的也觉得很奇怪,以为是老奶老糊涂了,谁也不去理她。可是老奶天天如此,觉得老奶的话不像是糊涂的。
有个邻居大嫂悄悄对老奶说:“这事有些蹊跷,我们这些邻居每天都各忙各的,我们互相问过了,实在没有帮您老家煮过饭的。”老奶说:“这就奇怪了,我心中不踏实啊。”那位邻居大嫂出主意说:“老奶,明天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老奶觉得是个好主意。
第二天,老奶下地去,走到半路就转回来,她到了家,不进门,躲在屋角,静静地窥视屋内的动静。将到了煮饭的时候,只见火灶边那个新造的小竹筒里,“哔”的一声细响,冒出一缕青烟来。青烟立即化一位绝美女,衣着十分鲜艳华丽,动作轻盈婀娜。只见她刷锅煮饭,切菜煎炒,不一会儿就把饭菜做好了,并将饭菜摆在桌。然后又“哔”的一声细响,化一缕青烟,复钻到小竹筒里去了。
老奶觉得非常厅怪,把看到的景告诉了那位邻居大嫂。那位大嫂说:“那是您老来了福,是天可怜您老家没儿没女的,特意送个仙女来给您当女儿呢!”老奶听得此说,直高兴得泪盈眶,她向天拜了十几拜,喃喃地感谢天老爷。拜过天后,老奶道,“我怎样才能留得住这位美丽的仙女呢,她太可了!”
那位大嫂对老奶附耳低言道:“您老若想留得住这位仙女,明天就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第二天,老奶照例一早就下地,走到半路转回,然后躲在屋角窥探,待那美女出来出,老奶突然推门冲到火房,一脚将那小竹筒踩扁了。那美女被那突如其来的况吓呆了,直慌得手足无措,正急着无。只见老奶向她奔来要拉住她,那美女急忙躲闪道:“老奶,您别碰我,我没有骨的!”老奶跪下说“仙姑,我没有恶意,我只求你别走了,你做我女儿吧!我孤寡一辈子了,多么想要一个孩子陪伴啊!”
那美女羞答答地,急到老奶内房里,坐在老奶的边,悄悄对老奶说:“老奶,我并非仙姑,也不是鬼怪,我是村中的女孩?”
“是村中的女孩?村中哪有这样漂致的女孩哟,你别哄我哦,村中的女孩子,我哪一个不晓得呢?”
“老奶,我是两年前死而复生的金华啊!”
“金华?怎么可能是金华呢,她不还在家里带着光贵吗?”美女的话说得老奶摸不着脑。
“不!现在家里带着光贵的是我玉华!”美女落泪道,“两年前是我将我推下河里去。”
老奶立刻明白了一切,她仔细端详了美女,含悲道:“啊!果然是金华,苦命的孩子啊!孩子啊!这两年你到哪里去了呢?怎么没有骨呢?”
“我的骨被用舂臼舂碎了。”美女便把她被害的经过,细细地对老奶说了一遍。
老奶明白了一切,点点。美女说,“从今以后,您不要再提金华了,您就当我是天来的仙女,我就是您的女儿,若有问,您千万不要让别知道我住在您这里,您只说我是仙女偶尔下凡,已经飞走了。”老奶点答应了,从此,老奶照例天天下地干活,仙姑就关起门来,帮老奶煮饭,料理家务。
有一天,老奶见仙姑干活很吃力,很心疼她。老奶叹道:“怎样才能使你再生骨呢?”
金华说,老奶啊,您找些供品和香烛,再找一捆竹筷和一把锅铲,一同祭祀苍,对天祷告,还我骨。然后打一打竹筷,我便有了肋骨,再敲一敲锅铲,我便有了肩骨,之后我所有的骨就慢慢长全了。
老奶照金华的话操办了,果然过了不久,金华的子骨,完全恢复了原状。老奶很高兴,脱说道:“如果光金还在,他见你回来,那他多高兴啊!两年前他离家出走,再也不见他回来,现如今不知他在何方天涯、哪个海角呢,更不知是死是活呢?”金华含悲垂泪道:“他离家出走的事我知道的,他知道我死了,他是悲愤而出家的。只可怜我儿光贵,因没了娘,就没了爹,直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在哪里!我多么想见儿子一面啊!”老奶也流下眼泪,劝金华说:“女儿,我理解你的心,只是不能操急,你一露面就漏了秘密了。要见儿子,须从长计议,得想个万全之法。”
十四、光金流
却说光金那天天未亮,悲愤加,决意离家出走。一来他想到外面一段时间,散心消愁,二则想沿着河流走下去,找回妻子的尸体。他朦朦胧胧、凄凄凉凉地走到河边,对着茫茫的河大哭一场。“妻啊!你死得好冤啊!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呢?儿子由你养育,我到九泉寻你去了!”哭着哭着,十分的凄惨,心一横,“扑通”跳进河里,随漂流而去。
不知他漂流了多少时间,当他醒来时,发现他只躺在荒的沙滩。太晒在他,乎乎的,肚子瘪得肚皮贴到脊梁骨。他四肢无力,一点也不想动,他想等死。他忽然想到亲的孩子,觉得这样死去太对不起冤死的妻子,心里想:既然不死,定是老天不让他死,那就活着吧,他极力地挣扎着站起来。他虚弱极了,一阵晕目眩,摔倒在地。过了一会,他再次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支撑住体。他举目四望,周围没有家,十分荒凉。这里的一切他非常陌生,这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
正在茫绝望之。忽然看见天边有一缕青烟,他想那儿必有家,就挣扎着向那儿爬去。
太晒干了他的衣服,路又得了两个果,他慢慢地跟走路了。
一直走到黄昏,果然是个村庄。他敲开了一户农家之门。主很善良,问明了来历原委,然后供以衣食,招待他。
光金一问子,他惊呆了,他跳河之,竟然是二十一天之前了。他在河中整整漂流了二十一天之久,可他怎么没有死,他也不知道。他心想,按河的流速,一天可以漂过二十多个村庄,二十一天可能漂过四五百个村庄。天呀,这里离故乡是多么的遥远啊!看来这两年是回不去了,再说回去有什么意思呢,正我是已经死了的了,干脆在这里隐姓埋名,苟且谋生吧。待来年方便,再作打算了。
光金主意已定,便对老农说:“我是远方逃难来的,求老伯指条生路吧。”
老农道:“既然如此,本村庄有个马家财主,正在招长工,你可去应招吧,你外地不方便,我可作个中介,此事必。”光金很感,千恩万谢,于是到了马家当长工。
一,一月月,不觉半载已过。转眼到了年关,光金虽然思家心切,也只好在马家过年了。
一,一月月,不觉又到三月,真个是风和丽,鸟语花香。此,光金集市去为东家采买。看见一对年轻夫,双双牵着孩子的手,在集市买这买那,有说有笑。光金触景生,一阵心酸,眼泪夺眶而出。他想,要不是家中变故,我也和他们一样,夫妻恩,家庭团圆。想到此,他忍不住悲伤,寻个僻静哭了一回。
光金哭罢,定了定神,心里说:“光贵多可怜啊!他先是没了,后又没了爸,孩子是无辜的啊!一年过去了,孩子他现在是怎么样了,他多么需要父亲的呵护啊!我这样丢下孩子不管,对得起他死去的娘吗?我一定要回家去!对!一定要回家去!现在就走!”
光金心一横,不跟故主辞行,也不到马家结算工钱取行李,就此路。他想,只要沿河索源而,不管它那一天到达,只要天天向家乡走去,总有到达的一天。
光金走着走着,第一天他走过三四个村庄,第二天,他又走过三四个村庄……他就是不止地走着走着。他天黑寻村借宿,黎明出门赶路;饮江中之,饥讨百家之饭;逢山爬过去,遇涉过去;见虎豹豺狼,凭一力,遇毒蛇兽,告勇敢机智。
光金走啊走,走啊走,衣服破了,进村求补一补;鞋子烂了,向讨双旧鞋穿。走啊走,走啊走,在路,月月行道中。走啊走,走啊走,累了歇一歇,病了休一休,不到故乡不罢休。
光金走啊走,走啊走,见过多少耕女织,听过多少渔樵对话;路,常见飞兔跑,每听马嘶犬吠。也曾为夕饮烟伤感,也曾为鸦鸣旷生愁。走啊走,走啊走!不到故乡不罢休!
光金走啊走,走啊走,不知过了多少子,不知走了多少路,不知碰见多少,不知鞋烂多少双,不知衣破多少回。渐渐地,他发觉山越看越好,路越来越顺,路越来越面熟,话音越听越易懂,他知道离家乡大概不远了,于是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他风尘扑扑的走到了家乡,迈进了自己的村子。
进得村来,他不想直接回家,决定先找村中一家,探听一下家中的真实况再说。这时村里家都灭了灯,唯有孤寡老奶家的灯还亮着。于是,他向老奶家走去。
十五、子相见
光似箭,月如梭有一天,转眼半载有余。有一天,金华又提出要见儿子的事。老奶说:“你要见光贵,这事可是太难了,怎么办呢?”金华说:“我想出一个好办法了,您这样这样办就行了。”
老奶杀了一只,将炖熟了,然后将一只给光金送去。到了光金家,老奶刚送光贵,金华立即脱下一只绣花鞋抛出门外,鞋一着地,立刻变一只花猫,花猫箭一样地向光金家跑去,一下子抢了光贵的就往回跑,光贵见花猫抢了,拔就追花猫。光贵一直追到老奶家里,只见花猫溜进老奶的内房,光贵跟着进去,花猫不见了,光贵冲得急,撞到金华的怀里。金华紧紧搂着他,一个劲地直:“儿子!儿子!我是你的啊!”一边着,一边泪如雨下。真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是神灵相助,光贵一下子认识亲,他大哭起来:“!!你去哪里了呢,我们回家吧,爸爸也不见了,我好想爸爸啊!”金华紧紧搂住儿子,泪透了光贵的衣裳。
金华对光贵说:“儿子,你先回家去吧,好好跟你现在的过子,千万不能说出我在这里,你如果不守这秘密,今后你就再也见不到了,记住了吗?千万记住的话,好孩子!”
光贵很聪明,点了点。金华还给他,乖乖回家去了。
过了两天,光贵想了,就来到老奶家,与相聚。到了晚,光贵不想回家。老奶和金华都劝道:“好孩子,听的话,今晚先回家,明天你再来;你若不听话,就再也不见到了。知道不?”光贵听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家去。
十六、不速之客
再说光贵依依不舍地离开老奶家回家去了,老奶关了大门,在内房与金华说话。突然,大门“咚咚”地响了几下,老奶知道有在敲门。老奶和金华一阵惊疑,这么晚了有谁敲门呢?难道光贵又来了不?
老奶轻轻摸到大门边静听,只听到一个汉子的声音:“老奶!老奶!是我啊!光金,快开门吧,不要怕,我是光金,我从外地回来了!”
老奶怕是鬼敲门,心中十分害怕。说道:“你是是鬼?”
“我是!不是鬼!我是光金!”
“既是光金,你且说说你妻子是谁,你儿子什么名字,你为什么不回家却来我这里?你的声音不对啊!”
“我真是光金啊!我妻子是金华,我儿子光贵,我家灯不亮,门也敲不开,所以先到这里面来。我了一天了,嗓子快干裂了阿!开开门吧,老奶!”
老奶判明了真假,把门开了,进来一个风尘扑扑、衣衫烂褛的汉子,老奶举灯一照,果然是光金。老奶十分惊讶,忙问道:“哎呀!光金,你是打哪里来的,怎么会这个样子了。”
“老奶呀老奶!一言难尽啊!你先办些茶饭我食,然后我细细说与你听。这两年来,我可受罪了!”
躲在老奶内房的金华,闻得丈夫回来,先是动得泪盈眶,后来又听光金说两年来受罪的话,心疼得五内俱裂,差点没哭出声来。她知道,现在就与丈夫相见十分不合适,是太突然太唐突了,所以她强忍心中的痛苦和悲伤,屏住声息,静静地听着。
老奶办了茶饭,光金狼吞虎咽。老奶端来,光金大洗一番。光金长年旅途十分疲惫,洗了就在老奶闲房,呼呼大睡了。老奶知道光金太累,不再问他什么,由他睡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况,使得老奶和金华一都没有合眼。特别是金华,悲喜织,泪如断线珍珠,流了一,把整个枕都有弄了。
十七、夫妻奇遇
话说光金在老奶家睡了一,由于太疲惫睡得很香,醒来时已是红高照。由于她家如今有了这些奇事,生死离别又不便立即相逢的一对夫妻一个就在内屋,一个就在外屋。她今天是不能下地了,她要见机行事,妥善理这桩千古奇事。
光金洗漱毕,用过早点,老奶就光金细说他两年来的经历和遭遇,她有意让金华也能了解光金的经历,好让双方重圆破镜。光金一一细说,躲在内屋的金华都听到了。金华有几次要哭出声来,有几次想冲出来相见,但理智阻止了她。
老奶听了光金的故,长叹不已。她说:“如果现在金华在世,你们就能夫妻团圆了!”光金听如此说,放声痛哭。含悲道:“可恨那害死了我的妻了!虽说她们一模一样,但我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玉华的,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这辈子我也想再娶了,除非金华起死回生。我唯一的希望是金华能显灵,在梦中与我一见,我死也甘心了。”
光金说到此,突然一位仙女从内屋走出,低着,双手掩面,站在光金面前。光金先是吓了一跳,继而目瞪呆,忙问:“这!这!这是谁啊?怎么!怎么回事啊???”
老奶不料金华会是这样的举动,然站起,双手摆,急道:“光金莫惊!她是金华呀!”这一说不要紧,只把光金吓昏了过去。
老奶按了光金中,半晌方醒过来,“老奶!我是在做梦吗?”
“不!光金!她真的是你的妻子金华!”
金华放下双手,泪流满面,哭道:“光金啊!是我。”
光金急奔过去,将金华紧紧抱在怀里。夫妻重逢,两个抱痛哭。
过了一会,双方归坐,老奶便把金华再世的经过说了一遍。
光金说:“奇怪!金华怎么会变烟雾在竹筒里面呢?”
金华说:“奇怪!光金怎么漂流了二十多天还会活着呢?”
老奶怕他们说忿了,便打住道:“这太简单了,因为你们两个都还很年轻,命不该死,再说又是尘缘未断,自有神仙相救的啊!这类故事古往今来又不知有多少呢?你们别想了,回家夫妻团圆吧!”
夫妻团圆,金华立即走进内屋里去,光金不敢擅入,正不知如何是好。老奶也莫明其妙,不知金华这个举动是何意思,难道就要在她家内房现场做事不?这可千万不行,敢对我老妪如此无!但是看样子不是这个意思,那么金华到底啥意思呢?老奶正在思疑之间,只听得内屋传出金华的声音:“光金,你已经与我做夫妻许多时了,我们再做夫妻,岂不是我又夺所,这与我的行径又有何区别呢?你不跟我有个了结,我是不回家的,难道我是那么贱的吗?”
光金道:“过去我们曾经是恩夫妻,只因经历生离死别,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夫妻重逢,这本来是天大喜事,也是神灵的意思,好端端的,你却如何多出这码事来呢?”
金华道:“不是我多事,你总得有个仪式,难道我们就这么随意苟合的么?玉华那边你怎么区呢?”
光金道:“明儿我请来邻里作证,请村中三老作主,休了玉华,夫妻重归旧好如何?”
金华道:“这还不行呢,昨晚我得梦,梦见河神屈灵均,他说的,光金若再娶我,除非用绫罗绸缎从你家铺到这里,我要踏着绫罗绸缎才能回去的。”
光金听如此说,半天无话,十分犯难,这么多昂贵的东西,他几年内是办不到的,难道就因此而不能夫妻团圆吗?光金面带忧容。
老奶也犯难,这事她不好区了,只好说:“光金,你先回去吧!慢慢想办法,既然老天要全你们,总会有结果的。”
光金知道这话是安慰他,但现在也只好如此,他怏怏不幸地离开了老奶家。
十八、玉华忏悔
却说光金回到家,只见光贵长高了许多,快四岁了,玉华因劳累,变老了许多,她虽然形容樵粹,但是风韵犹存。玉华见光金回来,十分惊喜,忙对光贵说:“孩子,你爸爸回来了!”那光贵是有灵的孩子,冲过来一把抱住光金的脖子,大哭起来,“爸爸!你到哪里去了呢,这么久不回来啊!”光金也落起泪来,安慰道:“爸爸出远门做事去了,这不回来了吗?别哭了!好孩子。”光贵道:“爸爸!你可别再走了啊!”光金答应道:“不去了!不去了!”
玉华听说“不去了!不去了!”心中很是高兴,自想光金一定是回心转意了,从今以后她可以与他长相厮守了。
玉华端来茶,喜形于的陪光金坐着谈话。因问:“他爹呀,这两年你到哪里去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光金说:“我去找你去了!”
玉华一听此说,有如五雷轰顶一般,几乎跌下椅子来,冒了一冷汗。但她立刻镇静下来。心里想,光金的出走,是为她的事而走的。她知道,当光金早就怀疑她害的事,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想不到光金今回来,却挑明了此事。玉华装作没事一般,顺推舟道:“哦!你找到我没有,当是她自已失足落的,是我说了谎话。”
光金也学玉华顺推舟的办法,应道:“我找到你了!当都是误会了,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别提了。”
玉华听光金说他找到,直惊得目瞪呆!急问道:“我如今在哪里啊?我好想啊!我要见她啊!”光金从她的表看出,玉华的话是真的。
光金又再一次顺推舟,说:“你没有死,她被他乡救了,我找到她之后,就一同在他乡生活,两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说到此,玉华露出大喜的神,她的负罪感一下子消失了。
“我在哪呢?我要见她啊!”
“不急,她在孤寡老奶家。”
“她为什么不跟你回家啊?”
“因为我们现在是夫妻,她不好回来啊?”
“不,你是我夫!你她回家吧!”
“那好吧,明儿就你回来,大家好好过子。”光金万没想到,这么复杂的难题,就在不经意间解决了。心中也很快慰。
玉华高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接我回家吧。”
十九、河神相助
却说玉华提议立即去接回家,因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接我回家吧。”玉华的话却使光金皱起眉来。玉华问道:“夫,难道你不高兴吗?”光金将金华的话说了一遍。玉华有些惊讶的说:“这就奇怪了,昨晚我梦见一个老儿,自称是河神‘屈正则’,他说,只要将芭蕉叶从我们家铺到老奶家,就能回来了。醒来时觉得很荒唐,自知是想太甚的缘故。”
光金很聪明,觉得俩的梦很有些机巧,一定是神灵指点。光金说:“我们不防试一试,也许事就了呢。”于是,光金与玉华一同努力,一直忙到晚,才把自家园中的芭蕉叶全都割下来了。
他们累了一天,草草办些晚饭吃了,就想休息。光金要在书房就寝,玉华十分诚恳地说:“光金,我们也曾夫妻一场,两年不见了,我着实想你。过去我因为你才铸大错,好在还活着,你又大度恕我之罪。我万分感。明也许就回来,你我就断了夫妻份了。我央求你到我房中睡最后一晚吧。”玉华说着,滚滚流下泪来。
光金犹豫再三,见玉华求之十分诚恳,所致,于是答应了她,进她内房歇息了。
第二天,光金和玉华将将芭蕉叶铺到老奶家,村众纷纷来看闹,都莫明其妙,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众啧啧有声,有讥有笑。光金道:“众邻别要问了,事了你们自然会知道的,现在你们可别说话,坏了我的事,我就要怪你们了。”凡谁不怕“负责”二字。于是纷纷回家去,有的远远地望着。
说也奇怪,当他们刚好将将芭蕉叶铺到老奶家,忽然走来了一个道士,只见他一道服,手执一柄拂尘,面目清瘦,五络长须,仙风道骨,飘飘然也。道士到来,旁闪开,中念念有词,然后将拂尘一扫,天起了一道闪电,同时打了一声雷鸣。刹那间,地的芭蕉叶全都变了绫罗绸缎。道士立即喊道:“金华!还不回家,更待何时!”言罢,只见金华霓裳羽衣,如仙子般艳丽,姗姗移步,走出老奶之门,目不斜视,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在场的,无不啧啧称奇。众纷纷拥来观看,道士忽然不见了,大家正在惊讶,却听听天空有大声说话:“光金与金华听着,我是此方河神,是我救了你们生命,全了你们,你们可要好自为之,莫要再生枝节!我去也!”天空的话音引得地的一齐举观望,话音消失后们回过神来时却发现地的绫罗绸缎没有了,还是原来的一路芭蕉叶,们叹道,要是那些绫罗绸缎是真的,免不了我们每都能分到丈把几尺的,那该多好啊。
二十、夫妻团圆
却说金华到了家,光金与她双双进了房,夫妻如胶似漆,如鱼得。两年长别,加生离死别的折磨,今意外重聚,深似海,夫妻恩的光景,自然不必细说。
光金与金华破镜重圆,玉华自知对不住,十分内疚,自觉无颜面对金华。她主动回避,常躲在自己屋中,默默无声。过了几,玉华想,这样下去多么尴尬,不是办法,还得主动认错,与合好。从哪说起呢?她看见不但没有衰老而比以前更加白嫩、更加妩媚、更加显得年轻,而自己呢,又瘦又黑、眼角还出现了皱纹,真是相形见拙。她知道这两年多来她过得不顺心,害的心病和光金出走的伤感折磨着她,这样的生活能不变老吗?这时她可以以此当话题了。玉华主动靠近金华,抚摸着她的发,撒娇似地问道:“啊!你怎么比以前漂亮了呢?”金华冷冷地说:“我是死而复生,脱胎换骨的缘故,我有一首《舂捣泡歌》,我唱与你听。”
下浸皮,石臼捣碎骨;
变竹刀又砍,换得新面目!
玉华知道金华怀恨在心,便对她说:“,我错了,真后悔我的过去。”金华又冷冷地说:“这不仅仅是错对的问题了,常说‘善恶到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你好自为之。”
玉华见金华不肯原谅她的罪过,自思再在家中呆着也是无地自容,不如离家而去,但是能去哪里呢,村如今都知道这桩事了,也都知道她曾嫁过光金,她沉思片刻,作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玉华突然装做很天真很幼稚的样子,傻笑着说:“我也要脱胎换骨,我一定会比你漂亮!”
金华以为玉华是妒未改,还是冷冷地说:“好吧,你试试看!”
“不过,,看在份,你得帮帮我哦。”
“我能帮你什么?”金华心里恨道:“还有什么份!还有脸说出这句话来,她真是痴了!”
“当我变小鸟回来时,你要舂小鸟的骨;当我变竹子之后,你要帮我砍竹子哦。”玉华很轻松地说。
金华听了,心中骂道:“真痴,说话颠三倒四的!”不屑地说:“好吧,你放心好了,我会照做的。”
听金华这么一说,玉华更加深了不肯析怀的猜测,她的意念更加坚定了。
在一个炎的中午,光金和金华在内房小息,玉华就地挑着桶,往河边走去……
从此,再也不见玉华回来了,也不见有什么小鸟飞来。
金华将那两只桶埋葬,只当是的坟墓。
金华和光金虽然和和睦睦、平平静静地过子,但是直到白发,金华内心一直隐着一丝忧伤,因为她对的忏悔没有足够的宽容,她后悔她对说了那句报应话。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暗夜奏鸣曲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smfc/ofsaokk.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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