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范氏皇甫崇料先 证清白张庆童反水]四月廿一日至四月廿三日

小说:天权志略  作者:留安山人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天权志略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ggfmk/fgkfigcc.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皇甫崇知梅轩宇成功,大喜。邓渠既准邓封立上山,游说之事十有九成。
    伏龙山盗匪为祸多时,先是又与破军狼狈为奸。皇甫崇灭古牙班师时,已有顺手而灭邓渠之念。然彼时笑番在山,其曾向皇甫崇求一清净之所,皇甫崇若命军马上山,必背此约,故弃此机。后令方宇镇守伏龙山左近,邓渠果然收敛许多,不敢张灯劫掠,皇甫崇亦不为难。为何?既张庆童与之勾结,皇甫崇将来捣毁破军党之时,此乃一安身之处,张庆童党羽往此逃时,正好捉拿。如灭邓渠,破军党流露江湖,广散祸害,灭之不易。如此,是为留窟张弩之计也。今此窟有他用,亦可收网。
    不出皇甫崇之料,邓渠深明大义(见风使舵),受天权招安。皇甫崇命其报送匪徒及人质名姓,转移演武堂家小,散匿伏龙山间。留其营寨,不使之缴械下山。邓渠深感皇甫崇之恩,不日即依令而行。
    皇甫崇观看名单,果有范沐一家。召飞鱼卫朝夕护之,遇敌即携之逃往县衙,言本王不日要见。又思:古牙都督范建这老小子自言是范家家主,有他亲笔书信,想必更易成事。一忆范建,立见其趾高气昂之形象,若本王言有事求他,他必大摆其谱。不如寻个由头吓他,则事可立成。好计!便捏造事端,道范家某仆与演武堂中人有所勾结,要范建来书解释。书罢,命龙珷魏连夜递送,寄往古牙。嘱曰:“汝须得装神弄鬼,耍混妆疯,欺诈范建。如伏低做小,事必不成。”龙珷魏冷笑道:“此固吾旧业也。”
    不出皇甫崇所料,范建见龙珷魏持书来见,口称范家勾连反贼,直吓得屁滚尿流,连声“龙大人”不迭。皇甫崇所求诸事皆允外,更将范沐一家底细告知。沐父范安原配林氏早故,长年无嗣,沐母乃是林氏陪房丫环扶正所出,故珍之甚切。因其无子,范安于宗族中名望虽显,无有后继者。常求范建将范家中某支三子过继于已,范建尚未许之。书末曰:今千岁来书言范家与演武堂勾结,建愿倾全族之力而换取人丁周全,澄证清白。千岁有何吩咐范家处,上下一同尽力而为云云。
    皇甫崇览书大乐,唤龙珷魏:“这老小子怕得不浅。汝可乘机诈其钱财否?”珷魏不答。
    既持范建此书,皇甫崇命人传信邓渠,本王欲于演武堂受掠家小中择一二人取用,遣人上山公干,汝等不可阻挡。邓渠自是不敢言一字。
    是夜,皇甫崇命龙珷魏护卫,亲往伏龙山某寓,即扣押范沐处。至门首,寓外有小匪数人,皇甫崇正寻思召出飞鱼卫杀之,不料小匪等见到龙珷魏身形行动,早上前望皇甫崇请安:“虺尊司下飞鱼卫,请见千岁!”皇甫崇讶之,原来飞鱼卫先斩后奏,将小匪等诛杀,而后代之,以保范沐等无虞。皇甫崇口虽称善,心说:不愧为虺秦本部,行事与之如出一辙。便取了龙珷魏令牌,命在外伺候。
    皇甫崇拍抚华服,轻咳一声,推门入室。
    堂屋端坐着二人,一望而知乃是诗礼人家,学究派头十足。男者长须衰颜,女者鹤发鸡皮,皇甫崇心道:如此,这便是范沐父母?虽然处此险境,仍不失大家风范。惜哉本王早岁命蹇,不曾沾染此气度。
    二人视皇甫崇如无物,板脸直身,不发一言。皇甫崇只好道:“二位可是范家……”
    言未尽,范安对皇甫崇骂道:“汝又是何方奸人?既知老夫是中原范家大族,岂未闻‘士可杀不可辱’耶?老夫宁死,不从邓贼!且速全吾忠节之名!”
    范氏附和:“汝年未而立,竟将此有用之身陷贼,实愧于父精母血之痛!若存一线良知,便将吾家送归中原,则官府必有厚谢,并赦汝罪。”
    皇甫崇心说:范安性情刚烈,不可轻易忤逆讥讽,先赞他数句如何?便道:“果是范家风范,今日方见识了。二位于此匪窟面不改色,真高士也!”这两句至真至诚,范安等听皇甫崇口称“匪窟”,微察不对。
    范安改容道:“君年少英雄,奈何从贼!如今迷途知返尚可。”
    皇甫崇见言语和谐,便道:“二位休惊怕,吾乃京师千岁遣来此处剿灭邓匪者,今奉千岁之令,有事相求。”
    范安及其夫人似信非信:“如是千岁所派,必有凭据。君可有之?”
    皇甫崇取腰间龙珷魏玄铁令牌:“此即吾之凭证。”
    范安信其真,忙道:“老夫及贱内先前言语失礼,勿怪!王师到此,敢不从命。”
    “无妨,”皇甫崇笑道,“二位可知为何被贼绑掠至寨?”
    “莫非为范家事也?”
    “非也,实为二位之女,”皇甫崇摇指,“二位可曾记得一人名唤丘乘化?”
    “丘乘化”三字一出,范安二人顿失颜色:“原来是那小畜生!”
    “想必此中情形吾不必赘言。千岁今要以君女为饵,赚取丘乘化,故……可否私见令爱一面?”
    范安作难:“老夫止有此女,望千岁更寻良谋……”
    “千岁已从君家主范建悉然此事,既如此,千岁命范建将某支幼子过继与君,如何?”
    范安喜曰:“千岁果然周到,吾有何不允!”
    皇甫崇暗骂范安老贼,无情无义,果然表面礼义文章,肚里男盗女娼。然非特范安无耻,事不能如此顺利。
    既谈明,范安唤道:“沐儿,出来叩见恩人。”
    内室中转出一女,体态妸娜,莺声婉转。皇甫崇定睛视之,妙目含泪,玉指如葱。虽无倾城倾国貌,一颦一笑也动人,难怪丘乘化念念不忘。
    范沐请安,皇甫崇回礼,道:“令千金果然姣丽。”范沐闻之,双颊飞红,更添风韵。
    范安与之窃语一二,而后道:“既然千岁有吩咐,自当遵从,只望早平中原,保土一方,亦于我宗族大利也。”言罢,与范夫人起身转入内室。
    皇甫崇思量:这二人不知是否隔间偷听,须得小心。若知孤与丘乘化之事,亦是不美。见范沐有惊怕之态,道:“乃翁与范姑娘所言何事?”
    范沐声若文蝇:“只……只道千岁有事相求……”
    皇甫崇恍然:此谬也。遂低声道:“某此来实为丘乘化与姑娘之事也。”
    闻说“丘乘化”一句,范沐周身一震,似将坐倒,皇甫崇忙挽其臂膊:“休高言语!莫令乃家知!”
    范沐定心,雪面犹白:“莫非……大哥是丘郎部下,来此营救吾家么?”
    “丘乘化已入演武堂数年,今掳掠汝家者乃伏龙山匪徒邓渠。姑娘可知为何?只因丘乘化仍记挂姑娘,邓渠欲以姑娘之性命要挟丘乘化也。”
    “……不想……竟有如此曲折,”范沐垂泪,“难得丘郎如此有心……大哥,烦你告之:二人之情虽在,父母之命难绝,万勿……以奴为念……”
    皇甫崇道:“然,吾非演武堂中人。”
    范沐惊道:“如此……”
    皇甫崇笑曰:“吾是天朝千岁门下。千岁见丘乘化英雄年少,有爱惜之心,欲使其脱贼从良。得知姑娘是丘乘化心上人,命吾营救。”
    范沐似信非信:“居然……”
    “姑娘不信,也是难怪,”皇甫崇目之,“旧赠玉箫,仍在丘乘化腰间,此吾亲眼所见。”
    闻说此句,范沐方信:“那……丘郎……千岁有何用奴处?”
    皇甫崇密语:“千岁不日要灭演武堂,姑娘知丘乘化性气,他宁死,不脱此是非之地。千岁外人无可阻拦,如是姑娘劝慰,或可……”
    范沐冰雪聪明,早知皇甫崇之意:“然奴家曾闻,演武堂虽与朝廷分庭抗礼,义士不少。丘郎性烈,必不因奴而弃道义。他若愿弃之,也是无情无义者,怎会听奴言语?”言下之意,显是婉拒。
    皇甫崇有备而来,岂肯轻易罢休:“姑娘休错以为千岁是使美人计手段。千岁素知演武堂中广有义气,然愿姑娘斟酌一二,演武堂等人聚义劫民,乃是盗贼之义;千岁掌天权欲混宇内,一天下,乃是大义。演武堂称为报仇而数刺千岁,姑娘可知?千岁之于天朝,如日之于人世。千岁若薨,天朝必大乱,涂炭生灵。如此,演武堂义孰小大,姑娘自思之。”
    范沐终是生长于宗氏,见世尚浅,又怀善念。皇甫崇一席话勾动其心,悟曰:“大哥高见。奴是妇家之言,不足挂齿。烦告千岁,奴愿捐力。”
    事谐,皇甫崇道:“屋外匪徒,千岁除尽,替之护卫。但恐有他人窥伺,委屈姑娘一家再寄身数日,吾当有计解救,且使丘乘化来见姑娘。彼时,姑娘当尽力挽留之,使其于中原稍停数时,千岁可乘隙清剿,招安演武堂。”范沐应之。
    皇甫崇唤出范安二人,嘱之:“数日后丘乘化必被诱来,那时不可无礼,竭力留之。”二人亦颔首不提。
    计既成,皇甫崇与龙珷魏下山。如今只待寻机,诱演武堂等人来即可。论理,既劫演武堂家小,于十千等早该发作。自皇甫崇遁走已逾十日,想是与破军纠缠不清。毕竟有破军张庆童“当众护驾”一事,演武堂等想是先寻怨于破军。思此,皇甫崇大笑:“孤计高妙,竟无一人可破!”
    次日,得虺秦报,果然张庆童构怨演武堂,为证清白,反称扣押家小实为天权之举,并供出邓渠等事,好歹是止住演武堂众人之怒。此亦在皇甫崇算计中:张庆童欲全自身,定要移怨旁人,如此,是陷邓渠等于火坑矣。皇甫崇近日又招安之,便是要引演武堂杀灭邓匪,驱虎吞狼。今有此据,皇甫崇密调人手,预备予邓渠灭顶之灾。 百度 求小说网 有求必应! 天权志略 https://www.qiuxiaoshuo.cc/read/ggfmk/fgkfigcc.html 全文阅读!求小说网,有求必应!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